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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诺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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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让人解脱,便赐予勇气,让我义无返顾地去深信沙暮就是宇宙翔的化身,是为彼此传递信息的使者,是死去的宇宙翔生命的延续吧。让我为你相信有来生。让我遇见流星,让我许下星愿。如果你能感应,请用一种方式证明你的存在,安慰我,帮助我,解救我,带我及早逃离这无谓的猜忌与莫大的悲苦。 

我没有去戏剧社,我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夏天的湖面平静如镜,偶尔有风吹过,微微漾起涟漪。小路蜿蜒如蛇,雨花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仿佛镶满了珠宝一般。没有天使和白鸽,只是这样留心地望着风景,就感觉经过了天堂。我不能有任何动作。我只能静静地观望。这脆弱如玻璃般的世界,会因我的不小心而玉石俱碎。Roamer乐队在柳树下练习,旋律浪漫而抒情,和声协调而轻柔。 

靠近我,不在乎被寒风吹透。你的笑我最爱,你的泪我最痛,是同样的爱,拥住一起呼吸的冲动。靠近你,我突然觉得好轻松。我的天你收藏,我的错你包容,是同样的爱,让我们终于了解,幸福就是灵犀相通。 

很温柔的歌。只是如今,我再也没有机会品尝那种幸福。 

我起身离去。我听到玻璃做的天堂,被无情地打破了。 

戏剧社里已经开始排练。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避过艺频的注意,少一顿训。 

现在正在排乔与韩德森的一场戏,演出的是沙暮和卓彬。 

“真的吗?你真的已经拿到了?”韩德森兴奋地问。 

“我拿到什么?”乔假装莫明其妙的样子。 

“公主的故事,独家新闻!你拿到了?” 

“没有,我并没有拿到。”乔冷冷地说。 

我紧紧地盯着沙暮,这个从外表看上去古怪而英俊,始终一身讲究的西装革履,皮鞋总是一尘不染的公子模样的人,会是宇宙翔的复活么?如果是,为什么沙暮又全没有宇宙翔热情开朗天马行空的个性呢?但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居然又说出完全一样的话来。我不明白。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司南奇,他在嚼口香糖。 

“司司南奇,你们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我忍不住问。 

“戈壁。”他不加思索地回了一句。 

“别开玩笑,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很特殊,你们究竟是谁?” 

司司南奇转过头,仔细打量我脸上的表情。 

“请你告诉我,这很重要。”我强调说。 

“沙暮的父母在英国,他一个人回来念书,这与你有关么?” 

我一惊,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得可怕。我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疑。 

“文乐。”这时,沙暮从台上走了下来。他们的戏告一段落。 

虽然他并未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仍然有点尴尬。 

“文乐,我也写了一首歌,送给你填词吧。”说着,他竟然从裤袋里拿出一张乐谱。 

我一愣,接着忍俊不禁,道:“你在向我道歉吗?” 

沙暮躲开我的目光,神色中居然露出一丝腼腆。 

“谁写的曲子?”洛杨对关于音乐的一切都非常敏感,“我来弹一下。”他自说自话地拿过乐谱就弹起吉它来。 

音乐泻出来,充塞着整个戏剧社。 

众人刹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极其惊异地向洛杨看去。 

“天哪,洛杨,别对我说这是你写的歌!” 

“洛杨,这是你上幼儿园时写的?你真的有很大长进啊。” 

“洛杨,是不是这几天太热,你烧坏脑袋啦?” 

众人一片取笑。 

洛杨终于弹不下去,巧妙地将旋律转移到别的曲子上去了。 

沙暮当即调头就走。洛杨一下子停住吉它,众人也住了口,来不及反应发生什么,沙暮已冲出剧场。我一把夺过洛杨手上的乐谱,跟着追了出去。 

“沙暮,沙暮---”我冲他背后大叫。 

他毫不理会,只顾一个劲地朝前跑。 

“沙暮,你停下---你听到没有?你停下,你停下---”我歇斯底里地大叫。 

然而,他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分明有意要甩掉我。 

我一下子怒火中烧:“沙暮---你混蛋---你给我停---” 

沙暮终于停了下来。从戏剧社到树林,短短几百米,我已经体力不支,大喘粗气。 

“你、你这个混蛋,你跑什么跑?!你……”我预备破口大骂,突然又想起我来此一趟的目的仅仅是安慰他。我放缓口气,说:“沙暮,你别介意嘛。他们也不知道这首歌是你写的,只是开开玩笑嘛……” 

他背对着我,大吼道:“你别管我!”说完,狠狠地将手打在树干上。 

“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坏啊?我哪里得罪你啦?你到底和谁生气啊?”我耐着性子说。 

“你别管我!你别管我!”他倔强如牛。 

我受了哪门子的窝囊气,我真的火了。我绕到他面前:“你凶什么凶啊?你以为你是谁?父母做官就了不起啦……”我突然发现他脸上极其难过的表情。他不是在生气,他是在伤心呀。 

他慢慢地抬起眼睛,用那双忧郁而失落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恍惚一阵心痛。 

“文乐,”他很轻地一字一句地问,“我很笨吧?” 

我惊慌地看着他。现在的他,压根不像平常那个清高甚至有点傲气的沙暮。只因他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他是这样一个不能碰触的人么,还是隐藏在优越的外表之下的他其实是那样不自信?他的变化让我手足无措。 

“不是的,不是的。”我使劲摇头,“沙暮,你不要这样嘛,我会很内疚的。这首歌很好听啊,”我摊开乐谱,“写词又方便。我们来打赌,如果五步之内,我能把词填好,你就不准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说完,我朝前迈了五步,转过身,对他念道,“走石桥,过池塘,月亮爷爷亮光光,骑着马儿去烧香,一烧烧到屁股上,疼得他直哇哇叫。” 

天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歌词,而是我信口胡诌的儿歌。 

但沙暮却信以为真了,如小孩一般豁然开朗,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今天是国庆节。凌晨五点不到,宿舍楼里就蠢蠢欲动,听得见女生们尖尖的高跟凉鞋踩出的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还不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吵得我无法睡眠。寝室里也有人起床,像小媳妇似的叠被子打扫房间,洗在肥皂泡里浸了一夜的衣服,忙进忙出,不亦乐乎。等到一切就绪,便安安定定地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一个个出落得亭亭玉立、闭花羞月。我是不能没有十小时以上的睡眠的,用被子蒙住头,直到满室的阳光照进来,挡不住白昼的侵袭,我才带着一副睡眼惺忪起床、刷牙、洗脸、早餐、整理内务、去戏剧社。不知如果做人省略这些步骤,生活里还剩下些什么。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出海为生,用黄瓜和巧克力来保持体力,远离世俗之纷扰,简单而踏实,这是我理想中的生活,我的人生抱负仅限于此。然而这理想却一日日上升为幻想,我走不出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也不愿从旧梦里挣脱。 

学校举行游园,剧场里却在紧锣密鼓地为晚会的演出进行最后的彩排。 

我无比欣羡那种自由的活动,没有我的戏,我就站在剧场外的楼道上,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看外界一番活跃的景象。艺频也不反对我偷懒,只是会一起跟出来,再三嘱咐:“晚上的戏你是主角,是成是败可就全看你了。” 

我便反驳:“你不是一直夸洛杨说‘我们的演出全靠你的背景音乐出彩’吗?” 

“我没空跟你闹,总之,如果演出失败,所有后果你一人承担。” 

我入高中不久就参加了戏剧社,两年已尽,大小公演也不计其数,这是每回演出艺频必讲的话。也就是说这话时,艺频尤其刻意表现出作为一社之长的威严,而我也总在这种不可言说的压迫之下变得顺从。其实艺频是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在戏剧社里闷了一天,连中午的盒饭也送至科艺楼,像个心甘情愿受牢狱之灾的囚犯。 

傍晚早早来临,学生们陆陆续续来到剧场。观众席上没有我们的座位。我们呆在后台,耐心等待一小时左右以后作为压轴戏的《罗马假日》的演出。艺频久经沙场,沉着地吩咐灯光师和安排谢幕时的队伍。 

剧场顷刻间爆满,甚至有人从教室里搬来课椅自设加座。人声嘈杂,笑语连篇,一派其乐融融。 

“先生们,女士们。”主持人一登场就引起一片哄堂大笑,“我还没开始,你们笑什么?”再郑重其事地说,“我宣布今晚的国庆文艺联欢会现在开始,预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而难忘的夜晚。首先,”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我们请出帅哥如云的Roamer乐队为我们带来一首《青春舞曲》,大家欢迎!” 

Roamer乐队在一片掌声中闪亮登台,主唱洛杨的出现更是让观众们一阵惊呼。 

“太阳下山明天一样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洛杨的歌声很快就带动台下的观众一起高唱:“别的那呦呦,别的那呦呦,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那呦呦,别的那呦呦,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台下居然有人跟着节奏跳起了新疆舞。多么开怀,多么尽兴,我也曾如此一般无忧无虑。 

一首《青春舞曲》完毕,亮相的是舞蹈团四个女生表演的劲舞。纤纤柳腰在跳跃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狂乱扭动,活力四射,动感十足。这是舞蹈团里唯一的女生组合,名叫“月亮海”,听说也是团里的招牌节目,深得人心。只见她们时而狂野,时而温和,随着音乐的起伏一张一驰,驾轻就熟。一个在凌乱中一跃而起的飞翔的动作更是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编舞十分引人入胜。 

“感谢‘月亮海’的精彩演出。”主持人居然换上一套很不合身的唐装重新登台,又引得众人捧腹大笑。“我们的晚会真是好戏连台,高潮迭起,相信接下来的一位会把我们的节目推向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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