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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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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先别忙着慌。睁开你的眼睛看仔细了,昭仁郡主在此,还不赶快请请安?”秋未炀冷笑着说。
“昭仁郡主?微臣给昭仁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远迎,望郡主恕罪。”某个大人说话已经带上哭音了,虽然说我在皇朝的名声十分恶毒,但是也不需要吓成这个样子吧。
“行了,我还真不敢让您来远迎。您老没把我堵在道上,翊儿已经感到万分荣幸了。”我转头说道,“秋相,宇文将军,两位不是要训王八吗?接着训,翊儿要回帐休息了。”
“郡主慢走。”两个声音皆是带有笑意。
“阮将军,你的亲卫兵应该就在附近吧。”宇文昊问道。
阮曾吟点了点头。
“那好,请阮将军拿了我的帅令,把上郡大营的守将押到此处。”
“曾吟遵命。”
秋未炀哂笑道,“好了,知州大人。现在该轮到你了。对皇室不敬,知州大人知道这是个什么罪名吗?”
可怜那位知州大人已然惊恐得说不出任何话了。
秋未炀用左手托起他的下巴,轻蔑地说,“放心,你不会死。你只会,生不如死。”说罢,扬声道,“钟诚凌,叫你躲在附近的亲卫兵出来一两个,把这个人给我押回京,交给顾临川,他知道该怎么处置。”
“是。”钟诚凌朗声应到。
第十四章 帝王蝶
第十四章 帝王蝶
雪
花片,玉屑
结阴风,凝暮节
高岭虚晶,平原广洁
初从云外飘,还向空中噎
千门万户皆静,兽炭皮裘自然
此时双舞风都人,谁悟郯城歌断绝
我信手一改,张南史的宝塔诗《雪》便跃然在纸上。此时,天空正微微地下着小雪,洋洋洒洒几千万里。世界银装素裹。雪如同跳跃的精灵一般,自由的翱翔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相比之下,我却只是坐在囚笼中的一只金丝雀而已,身不由己。明天,将会是我的封后大典。在我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后面又加上一条,风国皇后。
多么可笑!一道诏书,便把我和一个见面不过三次,谈话不出十句的人一生都联系到了一起。对于司徒景斌,我并无法左右他的决断,他不是秋未炀,也不是宇文昊,只是一个我不了解的陌生人。正因为我不了解他,不清楚他的弱点,所以对于这次的谈判,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命运逼得我不得不打这场没有把握的“仗”。在秋未炀面前的信誓旦旦,也无非是想安他的心,给他最后一丝的希望。
说道秋未炀,我不禁想到送亲路上的那一小段插曲。真没想到秋未炀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硬是揪着一个五品知州的小辫子,愣是不撒手。也许是心情所致吧。
……
十天前,浔城
“末将申谨玄奉皇上之命,迎接郡主和各位大人。请郡主和各位大人先入浔城稍作休息。”申谨玄恭敬地说道。
这个申谨玄不仅我认识,想必宇文昊,阮曾吟和钟诚凌他们也是熟悉得很。上次司徒景斌率风军攻打邺城,南城门的主将便是这位申将军。话说回来,他还是钟诚凌的对家呢。钟诚凌曾经私下里和我提过这个人,倒是对他佩服的紧。当时申谨玄攻南门的时候,恰好碰到钟诚凌刚刚获晓我身受重伤,生死不明。人说哀兵必胜,虽说申谨玄的兵没有攻上南城门,但是钟诚凌手下的“哀兵们”也没有从申谨玄的手里讨到多少便宜。此番,司徒景斌派他来迎亲,想必此人一定是司徒景斌的心腹大将。
“申将军不必客气,前面带路便是。”我伸手,示意他先请。
“那末将便造次了。”
温文有礼,不卑不亢,果然是个人物。想来在司徒景斌面前他也是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哎,看来我还得想些法子拉拢这位申将军,至少也得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郡主。”申谨玄低唤了一声。
“申将军,何事?”我微笑地询问道。
“请郡主暂居西厢房。秋相和几位将军虽末将去东厢房暂住。”他顿了顿,又说道,“晚间有一场筵席,到时吾主风皇陛下会亲自为郡主接风洗尘。”
我福了福身,“那就有劳了。”
是夜,浔城驿站
司徒景斌一身明黄色的袍服,傲立在席前,一如多年前那位兵临郯城下的少年将军,屹立在千军万马之前。姐姐有一句话说得对,变的是身份,不变的是气质。无论身份怎样的变化,司徒景斌给人不可一世的感觉却不会发生改变。
看见我们走来,司徒景斌的眼眸里总算有了一丝淡淡的礼节性的微笑,“昭仁郡主,别来无恙?”
“岂敢岂敢,”我失笑道,“翊儿给皇上请安。”
“郡主不必多礼。”司徒景斌双手把握扶起,安顿到主位上。
“宇文将军,秋相?没想到你们也来了。看来朕这次可真是娶到宝了,竟动用了皇国这么大的阵仗。”司徒景斌嘴上虽然很戏虐地打趣,但还是十分恭敬地请了他们入席。
不同于司徒景斌难得的好脾气,秋未炀伸了伸懒腰,细长的丹凤眼微微地眯起,斜靠在椅边,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司徒景斌,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宇文昊见秋未炀不买司徒景斌的账,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打打圆场,“风皇陛下。您也别介意,秋相他素来就是这个性格。”
司徒景斌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众人互相都寒暄了一遍,方才开席。
“关于昭仁郡主与朕的婚事……”司徒景斌瞥了一眼秋未炀,见秋未炀好似睡着了,便又继续说了下去,“朕想明天就派人把郡主接回风都。各位送亲使,明天也就起程回国吧。”
半寐着的秋未炀听到了这一句忽然睁开了眼,冷冷地笑着。黑暗之下,这笑容不复以往的高贵邪美,反而有些狰狞,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风皇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司仪,婚礼没有结束,臣焉有独自回国之礼?”
司徒景斌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找不出一丝理由来反驳,碍于面子又不好发脾气。
这就是文臣于武将截然不同之处。文臣有理要先占三分理,无理也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何况眼前站着的这个秋未炀还是个文臣中的极品。在我印象中,好像还没有人能在嘴上功夫上占到秋未炀的一点便宜。在这一点上,司徒景斌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好吧。”司徒景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坐在一边的申谨玄这时候也站了起来,躬身请示司徒景斌歌舞是否可以开始了。
司徒景斌微微的点了点头。申谨玄随即击掌三下,只见立刻便有无数的歌伎自屏风后面碎步而出,皆是身着霓裳羽衣,手持凤带舞袖,信步款款,盈盈而来,如仙子一般。音乐的声音也随着歌女们的舞步,翩翩而起,音色雅致而有韵。沉醉其中,不知方物。
一曲闭,我不由得抚掌叫好。这样的音乐,的确不是皇国善乐司的那帮脓胞们可以弹奏出的。琴音宁静如一潭清泉,泠洌而没有世俗的纷纷扰扰,俨然与世无争。可见这位琴师的琴技并不一般。这样的乐曲,我是没有办法弹奏的。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个俗人,在我的心中存放了太多太多不堪的东西,这其中有野心,也有欲望。我的心已然做不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境由心生,琴声亦然。心不静,则琴声必然起纷争。
“朕昔日在郯城下曾有幸聆听昭仁郡主抚琴一曲,至今难忘。不知今日能否请郡主赏光,再扶一曲。”司徒景斌难得今日从头到尾都收敛着他那股子傲气,温文有礼地说。
我含笑着站起身,说道,“皇上今日请来的科室高人,翊儿自叹弗如。翊儿的那点琴技还是不要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的为妙。不过,翊儿却愿意为皇上歌一曲。”
“妙。”司徒景斌赞同道。
“郡主请尽管放歌,在下的琴声会尽力跟上郡主的。”屏风后的乐师对我说道。
“那就有劳了。”我略施一礼,便缓缓地唱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我无意中向秋未炀坐的方向看过去。秋未炀的嘴角微微地勾着。今天的他一袭白衣,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夏天,出现在秦府的那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也许,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如今的他可能依然悠闲地在京城的某一条大街上迷惑众生,脸上依然挂着那副倾国倾城的微笑。绝对不会如今天这般苦恼万分,进退两难。可他却也曾很坚决地对我说,我是他这一生的欢乐,这一世的阳光。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曾经安排这我与他不停的纠结在一起,但真到我打开心扉接受他的那一天,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风轻轻地吹过,摇曳了枝头上为数不多的叶子。月光淡淡地倾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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