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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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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种将人当成货物一样的买卖我不能接受,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若保住了命,日后什么机遇都可能会有。且如今大伙儿都被关押在铁笼里,周围由四个大汉把手,即便是想逃也逃不走。
  思虑许久,我决定暂时同他们随波逐流。一来跟着这些人有吃有喝利于养伤,二来,若是被大户人家买走,我也能安顿下来为日后图谋。小石头说得对,报仇的事不能操之过急,从前虽跟着阿爹和哥哥习武骑射,但我那几下花拳绣腿顶多能对付几个小喽啰。淮王宫禁卫森严,岂是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随意进出的?
  铁笼随着马车在车板上摇摇晃晃,搭配着马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
  赶路的时候,笼子里的孩子们很少说话,大多都脸上黑漆漆的,瞪着一双忐忑又好奇的眼睛。我也就跟他们一起沉默着,看山、看头顶的月亮、看马车在凄寒的夜色中前移。
  也时常会想到阿爹和哥哥,还有身受重伤的小石头。我希望背上的这一刀没有白受,希望他能平安地回到王都替他的母亲洗刷冤屈,希望以后到了王都,还能与他坐在一起讲述这段终身难忘的经历。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沏一壶茶,找一方景色秀丽的仙境,即便是各自沉默着,也觉得安心。
  大约是马车颠簸的关系,这一路上,我的伤口愈合得很慢,一直到三日后到达了目的地才勉强结痂。
  不论怎样,命是保住了,精神也渐渐地好起来。接头的牙子知道我身上有伤,还特意对我格外优待,不仅夜里睡觉时给了床薄薄的被褥,还熬好了药让我喝下。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实意地待我好,而只是为了痊愈后的我能卖个更好的价钱,但这段时日以来,这已经是我感受过最多的温暖了。
  差不多在智县停留了两日,关押我们的民宅中又送来了另一批“货物”。我们被混在一起,随后按性别、年龄、样貌被分组挂上了牌子。听几个牙子的言谈,似乎要将我们分批运送出去。
  而我这一组,只有两个人。
  另一个孩子也是个小姑娘,今年十一,比我小一岁。从询问中得知,她叫方敏,是北淮人。她与我不同,是逃难时被抓回来的,对这些牙子格外痛恨。性子也刚烈得很,自从得知我们今晚就要被卖出去,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就从外衫上扯下来一个小铃铛,晃了晃,缓缓地递到她手里。
  见她圆瞪着眼睛收下了,方悄声道:“你不吃东西晚上怎么有力气逃跑?”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圆了。
  我将我脖子上的牌子翻开,指着上面的字给她念:“一色春。方才我听牙子们说,一色春是座妓馆。”
  “什么?!”方敏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所以,”我将手里的红薯递给她:“晚上我们一定要找机会逃跑。”
  “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跑?”
  我望一眼小窗上投下来的光线:“总有机会的,到时你跟着我就好。”
  “嗯。”
  此前我还是想得太乐观了。我背后有伤,将来势必会留下疤痕,原以为以我的情况最差也是被卖到作坊做苦工,青楼妓馆是绝不会要的,但还是估错了路。
  我堂堂疏勒原的公主,怎么能沦落到那种地方?将来若真要以色侍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到了傍晚,有牙子再来送药时我特意将碗摔碎了。
  送药的牙子朝我扬了扬鞭子:“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我吓得躲到一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人一口恶气咽下去,咬牙道:“要不是怕破了相不值钱,老子指定好好赏你一顿鞭子。”
  我又惊恐地往角落里缩了缩:“是、是。”
  牙子狠狠剜我一眼,拾起地上的碎瓷片走了。
  见着木门“砰”地一声关上,又在外头上了锁,我方松了口气,赶紧偷偷地将捡来的碎瓷片藏进了衣服里。
  天黑的时候,有牙子进来拿人。先是将我和方敏的手脚捆了,然后一个个塞进马车里。期间方敏不断地给我使眼色,大约是想问我为什么还不动手。担心引起牙子的怀疑,我只抛过去一个安慰地眼神,便不再看她了。
  马车的车厢是前入式的,门开在车夫的背后。牙子们知道我们跑不出去,便无人在车厢中看守,而是两个人齐齐地坐在驾车的车板上。
  待马车一赶起来,我就顶了顶一旁的方敏,让她将我衣裳里的碎瓷片摸出来。原本这块碎瓷片是要作防身之用,却想不到他们将我们捆了起来,眼下也正巧用得着。
  割绳子的时候,我不断对方敏催促,我们不知道一色春离这里究竟有多远,所以动作一定要快。等手脚解脱了,才有逃跑的机会。方敏文文弱弱的,又加上惊吓过度,做起事来笨手笨脚的,可急死我了。
  好在这一步做得还算顺利,绳子割开的时候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但车厢内的窗户竟然是封死的,没有帘子,也推不开。还没有想出办法,方敏就急得哭起来:“怎么办?我们逃不掉了!”
  “别哭!一会儿被他们发现就更走不了了!”
  这种时候同伴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哭,我显得有些不耐烦。真恨不得此时是跟小石头困在一起,那样的话,他一定会镇定地跟我一起想办法的。
  我叹了口气,只能拿着碎瓷片开始撬窗户。
  窗户是被一块木板添上两个木桩钉起来的,撬起来颇有些费力。没过一会儿我就觉得手心被瓷片刮得生疼,手上汗津津的。
  哪知我还没自个儿喊痛,方敏又在一边小声叫起来:“哎呀,你的手流血了!”
  我已经被这个小姑娘闹得有些无语了,干脆也就自顾自地撬窗户,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其实说不着急是假的,只是与她相比起来,我要显得镇定得多。后来我每每想起这一幕,都觉得这或许是曾经被困在淮王陵的功劳。再绝望的境地都逃出来过,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忙活了好半天将窗户撬开,马车已经驶进了街市。夜晚的街道上空空的,半个人影儿也没有,应当再要不了多久,就要到一色春了。
  我赶紧拉起方敏:“快,从这里跳下去。”
  方敏探出脑袋看了看,马上又缩回来,苦着一张脸:“可是马车走得这样快……我……我不敢……”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那你就等着被卖进妓院好了!”
  方敏被我一吓,倒是没再说什么了。站在窗口望了望,颤颤巍巍道:“好,我跳,我跳。”
  我喜出望外,赶紧扶着她爬上车窗。
  我道:“记住,跳下去就一直跑。”
  “嗯。”
  待她话音一落,我就一个用力将她推出去。方敏落地时“咚”地一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还没来得及爬上窗户,车前的牙子们就发觉了不对劲,将马车“吁”地一声停下来。
  我赶紧坐回去,假装手脚还被捆绑着。
  待他们掀开帘子,便马上哭喊道:“方敏她……她逃跑了。”
  “什么?!”车厢内没有灯火,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明。其中一个牙子朝里面扫了一眼,见着少了一个人影,便怒道:“你守着她,我去追!”
  “嗯!”
  几声奔跑的脚步声渐远,外头便再没了声响。
  我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便缓缓地挪到帘子旁,从缝隙里往外看了看。
  只见另一个牙子双手叉着腰,正焦急地在四处东张西望。
  我瞅准了时机,一个冲刺就自马车上跳了下去。
  “别跑!”
  我头也不回,见着个巷子就往里面逃,一面逃一面喊着“救命”。
  而这个牙子穷追不舍,无论我怎样大叫他也不管不顾,一副非抓住我不可的阵势。
  我背上有伤,奔跑时牵扯到伤口火辣辣地疼,但要想不被卖进一色春,就只有不要命地在黑夜中狂奔。
  只要出了马车,本来逃出去的希望极大,但鬼知道这个胡同它竟然是个死的!跑着跑着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院墙,没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这里为什么会写到方敏这么个急死人的小姑娘呢?因为她后来长大了,因为这个世界是很小滴,有缘的人怎么分散都还是会相遇滴!


☆、苟活(3)

  我惊慌地转过身子,眼看着牙子就要逼过来,吓得大吼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抓烂自己的脸,你一样卖不到好价钱!”
  那人却不吃这套,喘着粗气越走越近:“你倒是试试看,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我惶惶着不断后退,直到腰背顶上墙壁,心里一空,牙子就扑上来。
  我被他扯住衣襟,拦腰一抱就仍到了肩上。
  “救命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带着哭腔,任是如何踢打,他就是死不放手。周围民宅中的人也跟死了似地,没有一户人家走出来,甚至连灯都没点上一盏,真是冷漠至极。
  等人来救看来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我摸到身上的碎瓷片,对着他的一侧腰身就刺了下去。
  “啊!”
  惨叫声从头顶传来,那人吃痛手一松,“砰”地一声,我掉在了地上。
  毫无防备地一摔将我摔得眼冒金星,也顾不得身上地疼痛又紧跟着爬起来。牙子捂着腰身惨叫了一会儿,怒意更盛,抬腿就给了我一脚。
  “狗东西!看老子不杀了你!”说着便一手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
  我整个身子霎时悬空,全身的重量都承受在脖子上,双腿胡乱踢了几下就觉得头脑发昏,快要喘不过气了。只觉得浑身的气血不断上涌,涌到颈脖处却再也流转不动,脑袋涨涨的,像灌了铅一般有千斤重。
  我两手胡乱着挥舞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便道:“掐、掐死我你就、白忙活了。”
  经我这么一说,牙子似乎想通了,手上一松便将我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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