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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 [历史之三国衍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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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是观众。
  郭嘉却是说走就走,礼数作足,还难能可贵地长揖及地,谢将军赐酒。将军固然为典校尉心伤欲绝,也当多加保重才是。语调平和,笑容恭敬,诚恳得疏离不堪。
  看他毫不把万事放在心上地转身而去,临园门时候扯下秋海棠最后一枝,强拉硬拽地抓住荀彧,簪至他鬓角,二人拉拉闹闹,径自去了。
  恨不得用肉掌将太湖石一劈两半。
  一拳下去,石还是石,嶙峋着扎进手掌,肩上紧缠的白帛下,丝丝有温暖的液体渗出。
  涓涓细流始,终于汹涌澎湃。
  踉跄了两步,终于不支。
  那日私祭之后,将军又不好了——翠娘端着汤药的托盘,对郭嘉说。
  郭嘉两只手都笼在袖子里,似乎捏着什么,玩得津津有味,看也不看翠娘一眼,在房里从右走到左,又从左走到右,来来回回。
  乐此不疲。
  终于停下来说,怪哉,为何从右往左须十一步,从左到右,却只需十步?
  顿了一顿,又开始丈量。
  翠娘也不吱声,盯着他的脚,一双皂色丝履。
  冷不防郭嘉伸出右手将托盘上药盏夺过——你怎么知道?
  诧甚,模糊着目光望他。
  ……将军的事。
  是啊,自己日夜守在郭府,照料祭酒大人,怎生知晓,临时只能现编,早晨为大人抓药,遇见将军府一个小厮。
  郭嘉只笑,原来将军也在街上江郎中那儿抓药。
  翠娘只得无言以对。
  说笑罢,相好的嘛。他此刻语气又平淡得毫无痕迹。
  翠娘面色一红,佯做被他看破心事,自知言多必失……郭大人,趁热喝药吧。
  知道了——郭嘉将碗举至唇边试探,烫,扬眸看一眼,又垂下眼帘,嘴角挂住笑……你若见到将军,告诉他看紧着点刘玄德。
  翠娘心下惴惴,难道这人真是妖怪,什么都看得通透,敛裾为礼,夺门而去。
  脚步声渐没,郭嘉从衣袖里掏出左手,手里是一只错银嵌玉五凤朝阳金爵,不知说给谁听——真沉啊,这杯子。
  手指从杯身上分分碾过。
  顺手拉开窗子,将浓黑的药汁像窗下一畦浅树倒下,还要装模作样擦擦嘴——真苦……
  冷风灌得满屋都是,看这天色,难道是要下雪了?
  刘备被吕布打得惊慌失措,只得派夏侯淳去救他。
  曹操懒懒躺在塌上,忽然很恼怒地召集了满屋子的下人——那只金爵到哪里去了?
  旁人一概不知,惟有自己是清楚的,私祭那日,人人哀戚……就算不哀戚,也要卖面子给他曹大将军,做出一副伤心难过,无比怀念典韦的形状来。
  只有他——伸手为自己倒酒,好象在自家堂屋一般。
  放出自己拿手的伎俩,冷冷着人查访,说是要翻遍整个将军府衙,不然……
  心里无比得意,人们怕的就是他的省略号。
  忽然有人蹭到床前,握住自己正指点众生的手,浅淡一个笑容,直接被打回原形——父亲,我知道在何处。
  努力看清那张脸,怎么笑容总觉有些熟悉?
  父亲……
  哦,子建——仿佛看见这个小鬼,就没办法生气,依稀从他脸上看到当时的年少,总不至于忘记。再仔细看,当然不同,这笑容比那妖孽,温暖……万分,心里用力重复十次——不是因为郭奉孝的缘故。简直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得矫情,不认识那个男人之前,就已经很宠溺这个聪慧的儿子了。
  父亲,我知道那爵在何处。
  说来听听。
  曹植将曹操按在锦衾深处,父亲的伤未好,何必为这等小事动怒,那一日私祭我正在郭祭酒身前,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酒香,不枉父亲给他的这个官职呢。
  神色一滞,子建毕竟年幼,如何得知他的心事,仔细一想,究竟有什么心思,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许,根本什么心机也无,不过莫名心里堵,纯粹为了找个借口,将那群人支使得团团转。
  挥走一屋子的人,只剩下父子俩。
  随便问几句功课,答得妥帖自如,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让那个谁见鬼去吧。
  子建从未令他失望。
  可这世上偏偏有人不知趣,非要打搅父子天伦之乐。
  荀彧忙忙地进来,说郭嘉的病似乎又重了些——将军,奉孝有书奉上。
  假装病入膏肓,反正文若会把将军府一切风吹草动都说与郭嘉,正如——翠娘告诉他郭嘉的病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一般。徐徐睁开眼,努力张了好几次,才启唇出了声……子建,将书信……读来听听。
  荀彧将信将疑地望着他,一日工夫,怎就成了这样,像又多剜下两碗肉来。
  望得他无明火起,好好一个人,跟郭嘉厮混一阵,恁地多学了许多诡诈。
  曹植伶俐地读完,夹杂在一大堆客套话和天气如何之类的废话中间,终于读出他的心思——刘备既然办事不成还损兵折将,不若借吕布之手除去,何必要谴人相揪。
  偏要逆他之意,谁叫他爱打这马后炮,夏侯现在去了大半日,追也追不回来了。
  仔细想想——子建,你既然说在他那儿,替为父将他要了来如何?
  拖过锦衾将自己裹住,打个何欠,逐客令写在脸上,还有,子建……不可失了礼数,代我向郭祭酒探病,问他可好些了。
   
                  第 8 章
  来的是曹家小少爷,着实出乎意料。
  即使万事不关心如郭嘉,还是免不了揣测他什么意思。
  恍然,在私祭那日便已见过这孩子,握住他的手淡淡问——典韦将军同你感情很好么?那日私祭,竟伤心如斯。
  曹植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父亲说得不错,看来他真的病得很厉害,不然怎么会如此形销骨立,在冬日阴霾的天气里,直如一抹鬼魅。几日前他站在身后,若不是泼出一股酒香,根本就不会发觉有那么一个人。
  开门的居然是翠娘,也不由小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手指干瘦,居然很暖。
  比父亲的手——暖多了。
  可惜一脸调侃的笑容,曹植直了直脖颈,很大义地答道,典韦将军国之栋梁也,英年早逝,岂不是可惜可叹……
  他脸上笑意更浓。
  自己也觉得底气越发不足起来……况,他用一命抵我父一命,于情于理……
  他的手忽而握得更紧些——好个于情,好个于理,只是这纷乱世道,有何情可依,何理可据,偏偏圣贤好教人些情理。
  曹植愣愣跟着他走,院子小小,满目萧然,顺一道干净的回廊,尽头便是书房,推门进去,浓浓一股药气。
  书架上零落几本书,翻得有些烂了,是些什么没有看清。
  桌上一本诗经倒看得分明,恰好翻到《子衿》一首。
  父亲近日也常看这首诗。
  郭嘉放开手,将书摊至曹植面前,哦,是么?笑得略有些得意,又似乎藏住了什么情绪——我是叫你贤侄,或是……子建呢?
  子建。
  还要挺起胸膛,一副自命不凡依然成长的模样,郭嘉失笑。他倒是像足了他父亲,不过,眼神温婉,眉宇间多了些少不更事的狷介,竟然不像是该生在乱世的人品——宽额凤目,治世倒是可为栋梁,可到这战火连年的世道,恐怕福薄命蹇。
  这年少轻狂,要是不留到成人还好。
  若是长久……
  心里微微叹息。
  郭大人,父亲遣我来,便是问病,是否好些,还有……还有……话到嘴边,偏生出不了口。
  看他一脸的笑,似乎快忘了来的目的。
  还有什么?
  还有,父亲问,郭大人可否看见那只错银嵌玉五凤朝阳的金爵。
  不知为何,脸上一热——自己竟然是来追查失物,这男人一脸热络的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小偷嘛。
  什么爵?佯装未听分明——好长的名字。忽然用袖子掩住唇,咳嗽起来。直到脸色涨红,身体整个弓成一道弧,简直撕开了心肺,撒了大把的椒盐。
  郭大人——曹植自己先慌乱起来。
  他摆摆空闲的那只手,一边厢咳得天翻地覆,曹植以为他将袖口移开,就能看见红红的一片血迹。
  良久。
  书房里静了下来。
  郭嘉歉意地笑,子建,你说的那是什么爵,郭某,实实是未曾得见啊。
  忙说,不妨不妨,郭大人还是好生养病。
  他好以整睱地拿起书,子建,多读圣人之言,读朽了心思,不若读诗。寄情山水,千古风雅之事耳。深深看那孩子,若是离远些烽烟,不问政事,或许能……成就文章流芳百世。
  或许能免灾祸。
  或许,终身误——这长久的将来,岂是自己所能推断?摇摇头,观相知命并非所长,倒是议谋论计,派兵遣将,更简单些吧。
  那小小的身影远去,天色也晚了。
  翠娘递过来一件披风,大人,外头风大,进屋去吧。
  曹操倚着塌,看见刘备失魂落魄地从门外进来,一同来的还有关,张,可刘备叫他们在门外候着。
  将军病体未愈,怕难受腌臜之气。
  呵,他倒是善解人意,诚不知自己猥琐。
  刘备浑身上下泥不像泥,土不像土,割得褴褛不堪,还透出股失措奔逃的汗酸味儿。
  曹操捻出一张笑脸,使君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本是一家,君之弟兄即操之弟兄尔……此次征战颠连,使君多受惶恐,操已备薄酒家宴,为三位洗尘。
  刘备摇头欲拒,曹操却已叫人将二人迎了进来。
  虽然刘玄德一副被拔毛公鸡的样子,但身后这两位却虽败犹荣。关云长冷冷立在远处,眼睛里闪着冷冽的光芒——这男人的骄傲是众所周知,可他偏对大耳儿心悦诚服,曹操心里冷笑,不知他用了什么下流手段。
  脸上却热络得像刚出锅的烧饼。
  酒菜精致,三人坐定,曹操谴开侍从,依然歪着——操有伤在身,不能饮酒,但今日这头一杯,是定要陪的。
  举起侍从递到手边的金爵,一饮而尽。
  贴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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