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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 [历史之三国衍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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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一紧,奉孝见了将军,怕是再拔不出足了。
果然不出荀彧所料,第二句话便是郭嘉。
曹操端着手中茶杯,颇寻味地问,奉孝同你,当是故交了?
正是,吾与奉孝同乡,求学时便认得。荀彧坐下,秋风一飒,隐隐有些寒意,放下茶杯,将手笼入袖中。
奉孝如今,定是在文若家中吧。
这……的确。
曹操笑得颇有深意,奉孝好酒,不若便帮他讨个祭酒做做。
荀彧也微微一笑,这头衔倒是合适他,口中却说,奉孝年少,未免轻狂,其实他酒量不济,多喝了几杯,便要睡的。
这样,曹操也放下手中杯子,顺手推上火炉的炉门,炉火一瞬间黯淡下来,荀彧这才发现,天色竟然完全黑了。
文若此次举荐,究竟是为国,还是为己呢?
荀彧一寒。
曹操走到他身边,抬手将他下颌端起——细细端详,似乎从未见过他一般。荀彧惶惑望着曹操,这个男人冷冷的面孔在黑暗中镀着一层银色的光辉,他永远都无法看透,他浓黑的眼神。
即使几年看下来,也如初见一般。
他的手指亦是面色一样清冷。
寒过这初秋晚风。
经不住竟有些发抖。
这男人居然又笑起来,那团笼在面上的寒气霎时消散,文若,天寒了,怎地只穿单衣便出门呢?
说罢取过挂在椅背上的玄色披风,替他披上,你去寻一处敞亮房屋,与奉孝居住——笑容又冷冷冻住,今晚办妥。
拂袖而去。
当陈昱告诉曹操郭嘉当夜还是宿于荀家的时候,只是莞尔,他二人旧时同谊,叙叙旧也是要的。
不过,把郭嘉给我找来。
你就说……请他喝酒。
郭嘉却迟迟不来,曹操等得怒火中烧。
他巴巴地换了只红泥小火炉,放了只铜醢,隔水温着一壶酒。
酒是洛阳佳酿落花春,淡淡胭脂色,装在羊脂瓶中透出一股艳色——酒已温了三道,可郭嘉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还不来。
陈昱却回来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唧唧歪歪地凑在耳边,郭,祭酒他,还未醒。
曹操觉得自己简直应该狠狠掀翻面前的火炉然后把这个人逐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可是他居然笑了,颇玩味地望着陈昱,那,荀彧呢?
文若昨夜一宿未睡,在书房读书。
当真?
今晨确实是在书房之中,只是,只是书房内并无灯火油烟之气,那油灯么……油灯内的灯油仍是满满当当。
你再去,把郭嘉给我拉入府中,不管他,醒未醒……直接把他给我从床上拖过来。
他就是要看这一脸狂妄的男人衣冠不整颜面扫地,就算他仪容雅致眉目纤秀一醉之后也不过是双目浮肿脚步蹒跚,如果再加上满身酒渍汤汁,披头散发,那简直就是——有趣之极。
说罢一振袖,施施然往书房去。
派人在园门张望,郭嘉一来,他就知晓。
谁知曹操来到倾心亭,郭嘉已经端端正正做在太师椅上,端着温好的落花春,酒盛满在金爵之中,用三只手指不经意般拈住。
他居然还把椅子搬到亭外池沼之盼,大概是为了——晒到太阳吧。
曹操遥遥盯住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来都是别人在猜,他的心思,端的有些角色转换不过来了。
走近才发现,这男人毫不像从被子里拎出来的模样。眼角眉梢毫无春色,衣衫上竟然也一丝褶皱都无,依然慷慨磊落。
只是头发披散开来,显然未曾梳理,纠结在一起,垂至腰下,反照一抹抹阳光。
此时他正在好以整睱地观望池塘中的锦鲤。
曹操故意放重脚步,干咳一声。
自己都嫌自己故作张致。
他忙忙站起,迎面而来,深深作揖,也不施半分礼数——将军久待,奉孝轻狂……
他挥挥手,起码要装出自己大度的模样。
刚坐下,一杯新酒已交付掌心。
不着急喝,奉孝,昨日你可是宿在文若府上——在许都尚无落脚之所么?自己听着这语气奇奇怪怪,不似平常。
果然他笑了,蒙将军关照,这落足简单,不过同文若久不相见,言谈甚欢,故而……
曹操一伸手,一爵酒倾入池塘,逗得一群鱼儿踊跃相争,一时间水响一片——我已帮你物色新居一处,若不嫌弃,将就住下。又喃喃不知对他还是自语,这一池锦鲤,恐怕今日可醉死于池塘深处。
郭嘉悠悠为他满酒,不忘帮自己倒上一爵。
如此,多谢将军。
曹操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屈就过了,虽然周公吐脯传为美谈,眼前这个男人昨日不过对着时局图议论了一番,自己何苦太看得起他。
郭奉孝,他不过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书生罢了。
他曹操才不会把这种人生生记挂在心上。
才不会。
今日唤你仅为此事,仲德即在花厅,他会带你去新居的。
他便躬身施礼,不卑不亢飘然而去。
行至半路蓦然回头,将军的好酒,不过锦鲤海量,将军知否?
散乱的头发在风里扬起,每一根头发都似带着傲气的笑容——不过从背影看来,那件青衫穿在他身上,果真是有些大了。
第 3 章
一连数日,总不理他,陈昱说,郭嘉虽有寓所,却三天两头往荀彧家跑,一耽就是大半日,有时甚至一宿不归。
曹操暗暗告诫自己说,吾大丈夫,怎会对这等小事记挂心上。
那一日为郭嘉来,依荀彧之说特特翻出本诗经,从前从未仔细读过,这几日不时翻看,竟也大有滋味。
尤其是那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子宁不来……
他郭奉孝不来便不来,区区一个祭酒……他,只是个小小祭酒而已,不是么?
看着看着,不由得紧紧握拳,指甲扎入掌。
他怎能承认,那一日握住他的手腕,清瘦的触觉直握进心里去,连对自己都不肯承认。
郭嘉鲜来,刘备却来了。
吕布攻得刘备无处可避,只得投奔朝廷——话说是朝廷,其实不过是投奔他大将军曹操耳。
掰出几句客套之词,堆出一张热气腾腾仿佛新鲜出炉的笑脸,安排个地方给刘备住下。
这人如今俨然觉得自己是枭雄了,虽然脸上不写着,可举手投足总认为自己是俊杰,是汉室宗亲,没承望大家伙儿还真抬举他。
曹操看着他耳朵随着摇头晃脑颤颤巍巍抖动,总是无法抑止地想起宫里常常做的五香蹄膀,撕开一层炸得金黄的油皮,底下便是白白厚厚一层肥肉。
箸匙一戳,亦是如此抖动。
可他拉拢人心的本领不可小觑,曹操只和他身后赤面绿衫的人对了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
那个男人的凌厉举世皆知,一见之下才知,那些传言不仅不虚,反而是不够。
陈昱说此人非池中之物,当早图之。
但杀之无名……说白了也不过是因为顾忌那关云长发飙,且让刘备过上几日安稳日子,再慢慢观望不迟。
于是这大耳儿还真能四海为家,愣是在借住的院子里开垦出一亩三分地来,每日种花养菜忙得灰头土脸,还很乐在其中。
让曹操几乎忘记了这人的存在。
直到一日正午,他正安心靠在倾心亭里的太师椅上发呆,秋深物燥,亭畔的梧桐树叶打着卷儿飘零下来,落在青石地面,嚓的一声。
身后有人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猛然回头,这园子没人通报,怎会有人立足身侧?
用力太快令头脑一悚,颅腔的一侧似乎有什么东西拉扯在里面,隐隐一痛,最近常常如此,转瞬即逝的感觉似乎不用在意。
只是今日眼前也有些模糊。
定睛许久,才浮现一袭清冷长衫。侧脸垂下,鼻尖角度恰好,唇角勾住,若笑若恼。
将军池中锦鲤,果真没有醉死过去,展颜一笑,怕是那池水都不忍心皱眉。
居然是他——郭奉孝。
他自信已经不把此人放在心上,任由他去,谁知他居然自己找上门。
这些鱼儿的酒量,果然不赖——他蹲下身去,将军可知锦鲤由何而来?
曹操本来是打定了主意不理这人的,可他都问出来了又端不住这个架子,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回答他的问题,他却自顾自说了下去。
传说越王灭吴之后,因嫌西施往事,用重重锦缎将其裹束投入五湖之中,来年湖中遍生锦鲤,华彩文章,故而这鱼,乃是西施魂魄所化。
捉摸不清他的来意。
他怎么看也不似一个特特跑来讲这种伤感传说的家伙。
可他偏偏就此缄口,垂首立在池前,目光却不知飘到何处,一绺头发撩在肩头,正好挡住了曹操的视线。
他要等他的下文,他却再不说一句话。
心底忿忿也无用,只得做出热络表情,奉孝此来,是为观鱼?
郭嘉终于挪动了身体,走上亭来,双目看定他的眸子,满面的肆无忌惮——可知这如今朝堂之上,连天子都不敢如此逼视他大将军曹操。
何况自己坐着,他站着,更显得居高临下。
心中腾出一股怨怒,脸上却凝如止水。
郭嘉在石凳上坐下,将军错了,我这次来,不是为观鱼,而是为关羽。
关羽……
眼前顿时闪出那人寒光熠熠的眼神——如何?
他却不像平日笑得满座生春,神色渐渐凝滞,两道常常温顺的眉梢也一并扬起。
依将军之心,卧榻之侧,怎容他人安睡。
曹操心底一惊,眉峰一耸,不不,自己居然会忽略了那个人。
怎么会?
少不得敷衍过去,呃,此事仲德提起,言刘备乃人中龙凤,需早图之,依吾看来,此人日日耕作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虽然忽略但是嘴上仍要滴水不漏。
郭嘉也似乎不愿计较,独独一个刘玄德并不足为虑,关张二人在侧,将军,不得不防。
曹操眼眸一闪,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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