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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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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某天早晨。
  这天,阿钦杵着手杖去伙房抱柴,忽然怀里一空,枯枝碎叶被人抱走,那人引她到饭桌前,接过她的杵杖,在她身边落座。
  饭食的香味飘入鼻中,阿钦忽然抽出短刀抵住对方的心脏。
  “你是何人!”
  那人不答。
  觉其胸口有硬物隔手,阿钦毫不犹豫将刀锋移至其喉脉,擅自摸索起来。
  不等摩挲完那物的大小形状,她像滚油烫手般缩了回去,扔下短刀连忙下跪道:“阿钦万死,公子恕罪!”
  *
  很多很多时候,时光可以筑一座城,可以建一座桥,可以让桑田变作沧海,可以成就一切伟绩丰功,可以创造无数春秋霸业,然而,它可以成就一个人,就可以毁掉一个人。
  荒凉的城池就和它鲜为人知的名字一样,光彩夺目的美玉甚至可以因为这样的荒芜失去色彩,黑曜石般的眼眸也在风沙与荒蛮中失去光芒。
  无法再也见到你的温柔,但很不幸,我依然活着。
  我活着,但不能肯定我的心是否死去,千言万语的呢喃告诉我它还砰砰直跳在胸口,我庆幸能遇见你,我们都很幸运。
  *
  白衣翩翩的男子扶起下跪的女子,捧着她的脸,面露哀容,眼中悲切,熟悉的声音竟有些艰涩,半晌,他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开口道:
  “阿钦,你可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么?”

  碧落蝶冢

  一间土堡,一汪沙地,一座荒城,一对互诉衷肠的爱侣。
  时间太短,来不及相聚,时间太长,你我已分隔千山万水。
  还好,你还在。
  *
  “公子怎舍下那贤良才德,现实安好,公子怎寻得这风沙荒唐,物是人非,”阿钦惨笑着摸索起鄯伯辛的脸,眼角渗出了一行清泪,“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对流年空恋枝,公子为枯木错过芳春,可是后悔?”
  “我若是悔,又何必执迷到此,我若是错过,又怎会去而复返,只待花开?”
  “阿钦心肠冷硬,薄情寡义,阿钦身份低微,无权无势,阿钦自觉一无是处,无半点好可配得上公子。”
  “世人眼中无情无义,卿眼中卑如蓬蒿,我眼中却当视若珍宝。青青子衿,已入我眼。”
  鄯伯辛将她扶入藤椅内,将饭食端到她的手上道:“人说少年轻狂不知轻重,万花丛中是非不分,但我说,若不年少怎会垂老,若无执手轻狂怎知相守珍重?”
  “你问我悔不悔,而我正为不悔前来。露水姻缘何不可一蹴而就?红颜知己何不能一往而终?”
  “世人说门第族望得体,门当户对在理,而这世上的事哪件不是有根有据,事出有因?有背信弃义之人,便有一往情深之心,或多或少,如何去看,这皆要问卿意下如何。”
  “公子这般抬爱真心,阿钦如何能消受,又如何消受得起?”
  “爱之铜镜描眉,爱之斑白颜老,这皆为我之事,而卿之分内所做,只需如何共担风雨,如何携手余生。”
  阿钦苦笑摇头:“我这般模样,如何共担风雨,如何度过余生?”
  鄯伯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风雨无阻,生死相依。”
  一城风烟,遍地荒芜,清澈的泉水尚未枯竭,流水叮咚奏起遥远的歌谣,大漠里难得一见的雨云遮住了城郭的街巷,不一会儿,哗啦啦的雨声如期而至。
  “下雨啦!下雨啦!”
  人们兴奋的奔走在大街小巷,用铜盆铁罐接起上天对大地的恩赐。
  用一生执念陪伴一人,用一处烟雨留下一缘,一切只为相守到老。
  *
  荒都近来似乎热闹非凡。
  一队又一队的商旅异客远道而来,他山之石,黄白之物,让贫瘠又固步自封的百姓人家真真开了眼界。
  鄯伯辛与阿钦二人在街道上游荡,前些日子下了一阵雨,街道上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一望无际澄澈的天空似乎也不那么刺眼,变得几分亲切。
  走入城东的某条小巷,鄯伯辛停在一户朱门大院之前。
  “在下鄯氏门人,寻人途径荒都,见江南流水,花繁枝茂,与故土大为相近,特来拜见单于先人。”
  门口通报的小厮行了个礼,匆匆忙忙跑进主屋去通报。
  阿钦看不见,便随他一同在外等候。
  过了一时三刻,小厮走出来,客客气气的请二人进屋一坐。
  鄯伯辛牵着阿钦踏入宅院。
  途径小桥碧溪,曲水流觞,几棵芳香的花树栽在屋子前,他乡异景,美不胜收。
  鄯伯辛与阿钦走入堂前,喝茶落座,不出半刻一个手摇折扇身穿胡服的年轻男子走出来,笑声朗朗的来到二人跟前:“来即是客,管他亲疏远近,血脉相连,无事不登三宝殿者,单于府一律欢迎。”
  “前来拜访,确有一事相问,”鄯伯辛拱手起身,“就不知叔父买不买本家的面子。”
  “既是有事相求,更应该分清你我,可别夜长梦多,伤了和气!”
  “贱内双目失明,听闻叔父精通药理之术,不知能否得以救治?”
  “可惜爱莫能助,医术我已荒废许久。观这位姑娘面相,眉目完好,不似外伤所致,不如另请高明,早些医治的好……不过,姑娘面慈心善,始终让人过目难忘,不知可与我见过?”
  阿钦放下手中的茶托,站起道:“谁说不是呢?荒城都里的大老爷,如何不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不敢当,寄人篱下倒是千真万确,”男子笑道,“荒都养育流民,也同时养育虎狼之后。”
  “鄯公子可还有何要事?那些后院的花儿不浇水,怕是都要谢了。”
  “要事不敢当,只是想请教一声叔父,”鄯伯辛看着他问道,“不知您可晓得‘蝶冢’一说?”
  男人漫不经心的眯着双眸,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本家这是何意?”
  “小辈玩乐,一日在书阁见此典故,猜疑好奇,便来此一探,叔父莫要思前想后,顾虑太多,”鄯伯辛道,“若生了不快,还望多加包涵。”
  道罢,再行一礼,二人从正门离去。
  *
  朱门大院外,天到晌午,烈日当头。
  燥夏已过,本应秋高气爽,但在这寸草难生的大漠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汗热非常。
  “公子刚才所求,到底为何事?”
  鄯伯辛见人街道空旷,人烟稀少,不由问与她:“我若大逆不道,杀鸡取卵之事做尽,你可还愿与我同舟共济?”
  “阿钦这条命是公子的,自然誓死相随。”
  “卿于我,三生有幸,”鄯伯辛眉眼弯弯,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说到底,这在百年之前,应是妇孺皆知的事。”
  “传闻天下初定时,太祖皇帝励精图治二十年,盛世将近。到了太宗嘉誉年间,千古基业已有起色,而在嘉誉十年某日,太宗忽入一梦,梦中香木蝶影,幽泉深潭,有一妙龄女子与白衣书生在林间嬉闹,不问世事,无虑无忧。天命难测,书生被小蛇咬伤,卧病在床,怕要命不久矣。女子悲恸万分,四处求得偏方,入蛇洞采药,久而久之,书生之疾有所好转,女子却日渐憔悴,一日书生下床走动,觉身体大好,寻寻觅觅竟不再见那女子的身影,只有漫山遍野的蝴蝶停在枝头,经久不散。”
  “太宗一觉醒来,辗转反侧,终夜登孤冥塔求神解梦,大祭司告诉他,那女子本是天上的蝶仙,下凡报答书生知遇之恩,谁想命中凡劫竟被蛇妖利用,吸食元气,动其仙根,最后误入魔道,灰飞烟灭。那一无所知的书生,便是太宗前世。”
  “太宗听后懊丧不已,祭司提议道:‘她存于这万事万物间,碧落黄泉里,你若想见她,不如去人间走一遭黄泉,上碧落天海寻觅她之影,前世今生,相见不再见。’”
  “太宗遂力排众议,在京之最北修起一座黄泉暗狱,在京之最南建成一方碧落天馆,吃斋三年,赎罪自律,天上人间,功德圆满。谁想在他死后,黄泉暗狱被刑部所用,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而碧落天馆,却在人间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出现。
  古书有云,天上宫中珍宝繁多,金银更是遍布其内,巧夺天工者,无奇不有,民间称其为:嘉誉蝶冢。”
  “那公子有何打算?”
  鄯伯辛笑着道:“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
  “老爷,鄯公子走了。”
  “嗯,”单于靖收起折扇坐在堂前,皱着眉头问身边的仆人:“东边那些药材何时会到?”
  “一时半刻,据说今天下午便可以去取。”
  “东家可靠么?”
  “回老爷,还是以前的那家,据说今年生意还是顶好的。”
  单于靖拿起刚茶托,门外就跑来一小厮通传道:“大老爷!薛公子来荒都了!”
  “薛?”单于靖猛然站起问道,“他在何处?”
  “就在门外候着……”
  “快快有请!”
  “久闻其人,先见其声,单于兄果真好生好客。”一个蓝衣公子浅笑走入堂内,衣冠楚楚,人中龙凤,不见半分舟车劳顿。
  “贤弟护送药材远道而来,倒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多有怠慢,”单于靖伸手抱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寒暄道,“千里迢迢从盛樱赶来,可何要事?”
  “自然有事迫不得已,迫在眉睫,”那人笑道,“据说蝶冢珍奇,千古留名,可否打开让人一览?”

  意外之变

  自从鄯伯辛搬进来与阿钦同住,许多天不再见瓦西的身影了。
  那个闪闪发亮的小影子似乎失去音讯,一直窝在新建好的木房子里守着水源,多日不见,每每念起他病中探望的好意,阿钦心中免不了要感动一番。
  这天,正逢鄯伯辛出城办事,阿钦坐于桌前擦拭匕首,忽然听见有石子落地声,向门外“看”去,只听见一声模模糊糊的嘀咕,便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小影子奔过来喊道:“漂亮姑姑,那个讨厌哥哥走了么?”
  阿钦哑然失笑,握住瓦西的手道:“你找我有事?”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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