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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长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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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霄派旁支很多,弟子也不止你我两个。”她们走进医院住院部时,田蝶樱附在王既晏耳边小声道,“有人怀疑掌教之死和你有关系,可能会出言不逊,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的。”王既晏说。既然做了就要有正面质疑的觉悟,谁跟丁解忧或者法伦一样躲躲闪闪,非要她拿刀架到脖子上才肯说。
  丁解忧躺在普通的单人病房里,他晚上刚从ICU病房转出来,然而情况却不是非常稳定。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正在看护。田蝶樱介绍那是神霄派雷法支的一位弟子,道号“寻凤”。
  三人在病房门口打过招呼后,寻凤走进去,过了大概两分钟出来,对王既晏说:“王师妹,丁师叔现在神志清楚,听说你来了,想要见你。拜托你别说刺激他的话。”
  “多谢寻凤师兄,我明白。”王既晏颔首。寻凤长得浓眉大眼,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针,锋芒毕露,似乎只看一眼,就能扎进她内心最深处。
  丁解忧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床头接着监护仪。斗法罡煞之气反噬,致使他出现中风半身不遂的症状,脑子还算灵光,但常陷入昏迷。他见到王既晏走进来时也只是稍微偏了一下头,示意她坐到病床旁边。
  王既晏冷眼看着,师伯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灰白色,眼睛中也只剩下浑浊的微光。她叹息了一声。看到师伯这样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样子,两年前刻骨铭心的恨现在竟也只剩下深深的悲凉。
  “师伯。”她这样叫着,坐到丁解忧病床旁的椅子上。
  “晏晏……”师伯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叫着王既晏的小名。王既晏猛地绷紧身体,不可置信般望向病床上的老人。
  好久没有人叫她小名了……相熟的人叫她既晏,田蝶樱叫她小师妹,米琮叫她亲爱的,法伦叫她幽冥长女……可是晏晏这个名字,似乎很多年不再有人叫过……
  师伯断断续续说着:“我是有罪,我把他打伤了,可是我没有杀他……他受伤就在房里躺着,我每隔一会儿都去看他,没想到过了一天就不行了……之前好好的,能说话,还给你打电话……突然就不行了,我其实不想要杀他的……”
  王既晏双手放在膝头抓住衣物,听着丁解忧半昏迷间似是自白又似是忏悔的语段,脸色沉郁,一言不发。
  “我要死了……我有愧疚,下去给他赔罪也无妨……但是……你要小心那个洋人……他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啊……”
  丁解忧絮絮说着,目光似是看着王既晏,却又飘散在整个病房里,最后回光返照落成弥漫整个夜色的精灵。一直到丁解忧说累了再度昏睡过去,王既晏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病床前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离魂

  王既晏躲在医院走廊的卫生间里,用冷水冲了把脸。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白,眼睛里尽是连她自己也看不懂的内容。比之两年前,王既晏变了太多,连她如今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了。
  师父的死和法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换个人也许就要孜孜不倦去探寻真相,反正真相只有一个。可是王既晏没这个兴趣,就算是法伦利用了丁解忧害死师父,那又怎么样?她难道还能抄起家伙端了幽冥王国不成?
  或许寂海之下的师父能给她更确切的答案吧。
  王既晏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田蝶樱走了进来。
  “师父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吗?”田蝶樱对着镜子照了照,解开绑头发的皮筋,从包里摸出一把梳子慢慢地梳头。
  “他说不是他杀的师父,他只是打伤了师父。”王既晏说,田蝶樱梳头的动作慢条斯理,让人不禁想到半夜对着镜子梳头会召鬼的说法。
  “这样啊。”田蝶樱轻轻扯着纠缠在一起的发梢,“师父师叔的事情,我向来不爱多管,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如今这样,也算是种解脱吧。”
  “师姐倒是想得开。上次长谷川夫人招魂的事情,我很感谢你。”王既晏不无讽刺地说。她呆不下去了,跟田蝶樱相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有阴谋恶臭的暗潮在身边涌动。她说:“抱歉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转身便走出洗手间。
  田蝶樱追上前攥住她的袖子:“师妹,你要回幽冥国吗?”
  “嗯。怎么了?”
  “没什么。路上小心。”田蝶樱似要阻拦,但又垂下了眼睛,话中有话,“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去花都找我。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王既晏疑惑地偏了偏头,正巧田蝶樱抬起眼睛,两人目光交汇,田蝶樱的眼神中全是王既晏所读不懂的内容。
  这个人,是她所完全陌生的青田蝶姬。田蝶樱此人,或许随着丁解忧的死,也就湮没了。
  王既晏赶回学校的时候,心里一直都在盘算着有谁可以胜任为自己护法的角色。
  因为随皇甫昕闯寂海之事必须要瞒着法伦,所以首先排除虞伯舜和林明思这两头忠犬。她最信任的是米琮,但米琮能力不足,遇到突发情况恐怕把她也要搭进去;能力足够的哈桑和李昭落,王既晏与他们交情有限,未必肯帮助自己,她更不愿欠他们人情……思前想后,王既晏只有一个人可以选。
  她之所以相信这个人,倒不是出于她对此人的人品有多了解,也不是因为两人私交有多好,而是对形势稍加分析的话,她会发现这个人实际和她站在同一战线上。他时常以众人皆醒我独醉为伪装,却能审时度势,城府颇深。最重要的是,在幽冥国这个漩涡之中,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王既晏脸上浮现出笑容。她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奥列格,你忙吗?我有点事找你。”
  黑色爱丽舍在从高速公路入口至那落迦小镇的公路上一路疾驰。
  那落迦,梵语地狱之意,三途城外宁静荒凉的小镇,离罗氏王国不远,住着几十户人家。远离了首都内城哥特式建筑风格和眼睛的图腾,有如怀旧电影中常见的二十世纪初小镇的风情。每到夏天六七月间,郊外山谷里绽放成片成片鲜红的彼岸花,三途河从其中流淌而过,远看像是地狱中的水火。
  前任先知西吉斯格外会享受田园生活,在这里建了座两层的日式小楼,自从他被处死后,小楼就荒弃了,甚至一度传出过闹鬼的传说;直到奥列格成为新的先知,继承前先知的遗产,才搬到那里去住。
  王既晏把车停在了楼下。褐色的斜顶,白墙外被爬墙虎包裹着,也许奥列格并不喜欢去清理它们,但从夜色中看好像整个房子都是黑色的,很适合于鬼片拍摄现场。不知道西吉斯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奥列格是怎么心安理得住在里面的。
  奥列格站在院门前等待既晏。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挂在门前的树上,在春天夜晚的熏风里摇摇晃晃,奥列格穿着薄毛衣和休闲裤,一只手里仍然拿着金属酒壶。王既晏感觉心底涌出一股温暖之情。起码这家伙是愿意信任自己的。
  “晚上好,大人。”奥列格捧着酒壶鞠了个躬,“愿圣母保佑您美丽的容颜永驻。请进。”
  脚下踩着吱嘎作响的木地板,看到乱成猪窝的客厅,四处蒙尘的家具和昏黄的日光灯,王既晏估计奥列格这辈子都别想讨不到老婆。
  “抱歉我平时生活比较随性,请坐。”奥列格把沙发上的臭袜子扫开,邀请王既晏坐下。
  “不好意思,奥列格,贸然来访。”王既晏懒得废话也懒得吐槽,直截了当说,“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只要我能帮上大人的,我肯定都会帮。”奥列格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如宝石般发亮,像是个被大人所称赞的小孩,“您有一颗诗人般的赤子心,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王既晏挑起笑容。她开始讲述事情原委,奥列格一直在喝酒,王既晏含糊带过的地方他也不打断,只是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始终盯着王既晏。王既晏莫名想起小时候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有一条蛇跟着她,她害怕地四处躲藏,那条蛇最终只是吐出信子舔舐她的手心,然后就爬上树,挂在树枝上,眼睛看着她。
  奥列格耐心地听她讲完后,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他问道:“我所要做的全部,就是保护大人您离魂的肉身?”
  “是的,如果您不愿意,也无所谓。”
  “不,大人这样信任我,我很荣幸。”奥列格坐着行了个礼,“我对中国人之间的争斗和规矩不太懂,也不想懂。但我有一句话想问,希望您不要生气:既然出于戒指的影响,他的存在迟早会在您的记忆中被抹煞,您为什么还要冒如此大的危险去救他?”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被忘掉。”既晏笑了,她站起身,“你肯答应,那就太好了。我希望这两天我们就去水晶矿,以免变数太多。”
  “您这就要告辞?”奥列格问。
  “等有空,我们再慢慢聊。说得太多,信任也变成怀疑;交换也变成施舍。”
  “不论大人是信任我,还是将此当做交换,我都乐意之至。”奥列格将酒壶塞在裤子口袋里,起身送她出门。
  王既晏走出小院子时,眼角余光瞧见在爬墙虎深处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阴气所凝的人形。西吉斯一直徘徊在幽冥国里,也许方才她和奥列格谈话的内容,西吉斯都在暗中窥视着。
  这样想来,西吉斯简直像个奶爸。
  夜色里幽冥国的崇山峻岭在繁星银河映照之下,充满了危险神秘的气息。不知道真正的地狱景象,和夜里的幽冥之国,是否也有所相似。
  告别奥列格后,王既晏坐在车里,望着挡风玻璃上所挂的幽冥国通行证良久,又拿出手机,拨打了林明思的号码。
  第七天。
  法伦坐在宫殿的大厅钢琴前,看着自己的手指。骨骼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尖圆润,微微泛着粉红色。
  已经是第七天没有见着王既晏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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