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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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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在给你们做事啊!”武貅闻言一急。
但看黑衣人脸色瞬间一冷,隐隐露出几分杀气:“这话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听到,我这趟来,其实就是为了提醒武大人,管好自己的嘴。草料场失火,他狄仁杰就是查出什么,也不过治你个玩忽职守,罢你的职罢了,武大人好好想想,是丢了官要紧,还是丢了脑袋要紧。”
“你!你们……”武貅一句也无,径直跌坐在椅上。
黑衣人看着武貅,戏谑的一笑。烛影微摇,再看时,人已不知所踪。
云翳雾锁,一道黑影贯空而过,似鸿雁过境,不留丝毫痕迹。他大概也不知道,是自何时起,身后又多了一个影子。
……
月色冲破雾霭,将濪濪精华洒向人间。月华空明,静静停在一朱户人家墙头。鸿影惊掠,一道黑影已不经意落入院中。
朱户雕阁,烛光歆染,荡开水一般的明华。阁中紫袍人似乎十分闲适地看着珠泪一滴滴落下,凝成烛花,又自向眼下一盘玄素中添上一子,悠悠开口道:“你来了?”
“是,主人。”
“没带来尾巴?”
“主人放心,检查过了。”黑影规规矩矩地答道。
“武貅那面——”
“办好了,如主人所料,那个武貅也就那点德行,吓一吓什么都不敢说的。”
紫袍人拈上一子,对着烛光看那棋子折出的光华滟滟:“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黑影应着,似乎有些犹豫,“不过,主人觉得这样就可以组织狄仁杰查下去吗?”
“你以为呢?”紫袍人颇有些玩味地一笑。
“如果他就此而止,那就不是他狄仁杰了。”
“说得好,他狄仁杰,是早晚要查到我的。”紫袍人沉静地对上那诧异的眸子,仿佛说着完全与己无关的话,“可是,嘉仪你知道吗,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是要决胜千里,而是看谁能在彼此都看到对方要害的最后一刻,先落子。”
微寂,黑影垂首凝视那烛下的棋枰,不觉失神:“可是,如果是他先落子呢?”
但见紫袍人微微一笑:“我不会让他占了这个先机的,别忘了,他有一子,在我的地盘上。”
“一子而已,他若弃了,主人又如何?”
“若是别人,我自不敢下这个赌,但是他狄仁杰,不会的。”紫袍人望一眼那玄素相布的棋局,又道,“十年舍命相护的情义,他若真有那个狠辣,我败给他,也是甘心的。”
黑影闻言默然,许久,但吐出一句:“如果此情放在主人身上,主人会弃子吗?”
紫袍人神情一肃,对着烛光,细看那人眉眼:“我会的,但我,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说罢,神情微和,缓缓伸手除了那黑影的连帽,“若让别人知道,我截断陇右与神都的杀手组织的首领,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大概要吃惊不小吧?”
明明烛火,应着如流青丝,说不尽的明华醉人。紫袍人神情微黯:“我才发现,你也是个美人呢——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容貌,何苦偏要做我的棋子?”
“不过是嘉仪心甘情愿而已。”
紫袍人苦笑:“人都道我是奸邪小人,十恶不赦,你跟着我,就不怕落个为虎作伥的骂名么?”
“嘉仪只知道,当年救嘉仪一家的公子,是个难得的好人。”
“罢,罢,原各有痴心,不作他想的。”紫袍人摆摆手,“没了他们的消息,那边的事不好办,你多上心。”
“是。”
……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何处棋枰何处子
晨曦初透,天光甫彻。流云衔着一点玫红,静静陈于天边,仿佛净水中一瓣红梅,愈是净极,愈是艳极。
当狄公负手廊下,凝目那凤吟龙啸着的一庭劲竹时,一道燕影正在那晦明交变的瞬时,轻轻巧巧地落入院中。
“公主”好像背后长了眼似的,只片刻,狄公便转回身来。
晨曦下一双明眸如幽兰初放般明净安恬:“阁老怎知是芷萱来了?”
狄公抚须,微微一笑:“风。”
“风?”穆芷萱一怔,但垂目,见自己一袭青莲色绒锦衣襟飞扬,而几步前,狄公的衣摆却摇动甚轻,当下也便明了。
原来狄公站在廊下,本来风起时,自当竹啸衣动,然如今竹啸依旧,自己却挡住了本该吹来的风,无怪狄公会发觉身后有人。而此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盯梢回来的她,还会有谁呢?穆芷萱念及,不觉微赧。
“看来,他们终于是耐不住了。”察觉到气氛的尴尬,狄公笑笑,转归正题。
“诚如阁老所料。”穆芷萱点头道,“他们果然派人来找武貅了。芷萱在屋外,听不到屋里的对话,但看得出,武貅并不是他们自己人,倒更像是临时找来办事的——不过,这么谨慎的计划,找这样的人,靠得住么?”穆芷萱说着,颇有些诧异地望向狄公。
但看狄公信然颔首:“正是要找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人,不知内情,啖以小利,便可使其为自己办事。若事成,自然皆大欢喜;倘若事败,亦不会威胁到自身,还可将责任推到他一人身上,即便有疑,也让人无从查起。原是最好不过的。”
秋波一荡,霎时漾开千般涟漪。穆芷萱恍然大悟:“是了,难怪阁老当时并不急于追问,原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可是,那个幕后之人可以这么轻易的利诱一个四品的中郎将,恐怕,也不仅仅是财吧?”穆芷萱说着,转目狄公,但看那睿智宽和的眸光一点点化作深凉,心中不觉一动,再细想,那潜藏了许久的疑云,似也透进些许光亮:那时候,那个人的眸心也是这般深凉,原来是早就料到,所以在危机重重的陇右道上,他不惜以一身清骨,换得她回京的筹码。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穆芷萱定了定神,遂又道:“可是如今,进一步不过提去一子,退一步,亦不见长计,阁老又作何打算?”
“既无他法,这一步何不进上?”狄公抬头,放眼天边妃色,眉心处涌上几分阴霾,“这朝里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人多了,早晚是个祸害。”
“倘若他们自此再无动静,我们又该如何?”
“我倒宁愿他不动,倒还容得我们顺蔓摸瓜,循序渐进,怕只怕——”狄公收回目光,无子摇了摇头,终究没把下一句话说出,“南轩此时应该已经跟去了,想来会带回些线索。”
远天净透,宁静中泛起微微的澜色,落在眸心,仿佛烈烈阵云,不散,不灭。
天光大彻,落在松柏深处,却化作斑驳不定的碎影,浸开一片寒凉。松影横斜间,一座大户院落,便在这苍绿中露出沧颓的容颜。
院落似荒废已久,周匝林木枝叶已盖上墙头,将墙院拢了个密不透风。左右环视,先时的黑影早已不见踪迹。是被发现了,还是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段南轩心下犹疑,稍一提气,借势翻上林梢。
俯观整个地界,已是郊外,虽不见崇山峻岭,却也是绣峦锦丘,延绵不绝。院落所处之地正是山脚,周匝几座小山,仿佛藏珠一般,将其掩在怀中。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在苍幔中三拐两拐,径连上一条大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只是如此隐蔽而又便捷的处所,实在再难寻出第二个。
待段南轩留心去看那临着的大道时,却不觉一惊。来时夜色尚重,未曾看得清晰,如今再看,竟然是——官道。既为官道,此处又怎能不被发现,引为所用?如果说方才没于此山的黑影真的于此有关,那这背后——段南轩心下一紧,再忆及武貅的举动以及先时狄公的推断,似乎都隐隐吻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渐渐将一切串联起来,在云雾后露出一个模糊的容颜。
念及此处,段南轩眉心微蹙,便欲翻入其中一探究竟。气未提及,却觉右肩一沉,竟是有人站到了背后!段南轩心下大惊,不暇回头,旋即反肘击回,孰料那人不躲不避,硬拼着接下一击,探手扣住了他的脉门。“是我”低醇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顿让段南轩一怔,这一愣神的功夫,便已被其人带着沉到林木深处。
“李将军?”段南轩正要出声,却见其人轻轻摇头,沉如夜色的眸心一凝,却警惕地望向山顶。顺其目光看去,但见山顶隐约一人,似乎瞭望着这边的情形。段南轩顿觉周身一紧,若刚才就那么冒失的出头,怕真是要打草惊蛇了。
片刻,见山顶并未动静,两人便也稍稍放心。不待段南轩开口,一个放沉的声音已压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大人不是在查金吾卫吗?”
“大人知道金吾卫背后不简单,所以要我盯着来找武貅的人,就一直跟到这儿了。”段南轩眼帘一垂,眉心微蹙,“大人的意思是,顺蔓摸瓜,一步一步揪出这个幕后之人。”
“到底还是与金吾卫有关。”李元芳面沉如水,微一顿,递过一块铜饰。
“这是——金吾卫铠甲上的?”一抹诧异自在眸心闪过。
“我刚从里面出来,这里面,有数十套金吾卫铠甲。如今大人盯着金吾卫,他们不敢轻易调弄军甲,此时若突然查及,他们定无回旋之地,只是——”语音一滞,似静水泛起一丝微澜,“提醒大人,这里的人不好对付,若无钦差卫队的战斗力,万勿轻易涉险。”
元芳言罢抬眸,正迎上那满是询问的目光,方又淡淡道:“我从神都陇右之交寻迹,如今也算是殊途同归了——亦或许,也是他们引我来的。”
“此话怎讲?”
天光净洁,落在眸底,宛若泻水平地,四散无迹:“我曾是大人的卫队长,我在,就是对大人最大的牵制。现在他们动不了大人,自然会把目标转向我。而我又是,一定会来的。”
“难道他们不怕机密被你探知,转而告诉大人吗?”
“可我是不会见大人的。”李元芳平静地一抿嘴角,“大人府邸,不仅仅是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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