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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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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扯到暗卫。小茹啊,其实我有一种想法,一直不敢说出来,你还记得在洛阳时留下的那个问题吗?杀死半叶梅的是拥有广泛而准确的消息来源,行动像极江湖组织的一批人,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江湖,我们都找不出这样的组织。可你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消息和行动,根本就来自于两个组织?”
“不,不会吧?如果这样,那陇右岂不是——”廖小茹不自觉的倒退一步。
“但愿是我多心了。”林慕水摇头道,“南诏那边如何了?”
“南诏并无异动,小茹不知,他们是否已经得到消息。”
林慕水微微点头,放远目光:“现在唯一能缓和一下局面的,只有南诏公主了,也不知李将军和她,现在在哪儿。”
“娘子放心吧,李将军智勇双全,会将南诏公主平安带回神都的。”廖小茹安慰道,忽地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对了娘子,吐蕃那面放出话来,要迎回世子尸身,王府正在商议让谁带队去吐蕃。现在两军对峙,战火一触即发,这回复之人身份轻了怕压不住阵场,身份重了,又恐战争在即,被对方扣下,倒真成了个难事。”
“是吗?”林慕水淡然垂下眼帘,略一思忖,随即便又抬眼,“小茹,你随我去一趟王府。”
……
北地草原,一片无垠的辽阔。
扬鞭掣马,沽酒放歌。这种骨子里的豪迈,是上天赐予草原人的骄傲。
可这,并不是全部,毕竟,草原的夏天太短暂了,短暂的一眨眼就遁入寒冬。所以草原人对水草有着强烈的渴望,尤其是——温暖的南方。
有的民族,注定要以战争来维系生存。
事实上,拔也卓尔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同他的父辈一样,认准了这样的“真理”。所以他不屑与大周交好的吉利可汗,更不甘屈于无所作为的拔汗那之下。他认定,突厥人就是翱翔九天的鹰,是鹰,就该开拓出一片供自己飞翔的天地。
此刻,拔也卓尔正居于大帐中的长案上,看着刚刚呈上来的密报。
“大哥,上面说什么?”旁边一身裘衣的突厥汉子已忍不住催问道。
“还能有什么,世子死在两国的缓冲地带,吐蕃自然要发疯,现在,大军已经开赴两国的边界了。”拔也卓尔懒懒地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一旁那人。
“真的?看来那吴公子的话还真准!”那汉子大咧咧地笑道,“那我们是不是——”
“急什么?吐蕃的赞普不傻,贸然与大周开战的结果,我们谁都清楚。”拔也卓尔毫不客气地打断那人的话,“吐蕃是不会轻易开这个头的,此番动作,虽然是在盛怒之下,怕也少不了他们内部人的添油加醋。也好,让他们闹他们的,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么:隔岸观火。我们就在这里隔山观虎斗,若火候不够,还可以再加一把——现在我们在大周只有一小队人,太少了,这事你交给三弟,让他联系那边,里应外合,多派些人手。”
“可是大哥,你不是和吴公子都商量好了么,这怎么又——”
“你是说我出尔反尔?”拔也卓尔冷冷一笑,“你以为中原人的便宜真那么好占?使团之事很明显,他们不仅和我们有联系,和吐蕃人也有联系,这些人的心思不比我们小啊!此事,让我再想想。”拔也卓尔微微蹙眉,转眼见那汉子一脸憨直,不解的看向自己,不由笑叹,“你呀,脑子里就一根筋,小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要我说,想那么多干什么,干脆趁着吐蕃的劲儿,一块过去算了!”
“唉!”拔也卓尔看着那人,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你别忘了,我们背后还有个拔汗那,他再怎么不值,好歹也是个大可汗,被他抓了把柄,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谨慎些,总没坏处。”言罢,微微一顿,又道,“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哦,对了,那个品月娘子好生待着,虽说是拔汗那那边的人,也不用拘束了。”
“大哥,说到这个,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说拔汗那派她过来,不就是想暗中监视我们吗,可她一过来,就把事情挑的明明白白,她这什么意思啊?”
“我哪知道?也许人家根本就无心掺和这些事儿。”拔也卓尔摇摇头,“这还真是个特别的汉家娘子,也难怪拔汗那看上了。”
……
塞北,汗庭。
风卷云低,草动马现。辽阔自然之中,又带着几分一国之都的繁华。
纵然随水草迁徙的民族,也是有家的。
或者,可以这样说:游子,纵使是在天涯,也有家;浪子,哪怕在故乡,亦如天涯。也许,这根本就不在于民族的问题。
拔汗那时常这样想,所谓突厥的主战派、主和派,或许并不在于是否好战,或是是否懦弱,而在于,他们究竟把草原,当成了什么?——仅仅是一个生存的空间,还是生养世代突厥人的故乡?
而此际,拔汗那正端坐在汗位上,微微侧头看着一旁座中品着奶茶的品月:“哦?拔也卓尔他,真是这么说的?”
“不然可汗以为如何?”品月侧身将目光送回。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这拔也卓尔的确是个人才,是我草原上的一只飞鹰。够雄心,够气魄,也够谋略,换成我拔汗那,就没这个能耐!”拔汗那淡淡笑道。
伊人亦淡然回道:“但可汗有自知之明。”
“我怎么听不出来,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拔汗那无奈摇摇头,也罢,让他
拔汗那无奈的的事多了去了,不差眼前这个人。
“可汗您又玩笑了,拔也卓尔他的确有气魄有能力,但他的心太大,也太急。我们中原,讲究中庸之道,锋芒太露,未必是件好事。”见拔汗那没有反应,品月又缓缓道,“可汗不明白么,现在陇右这盘棋,关注的人太多了:不单他拔也卓尔再看,吐蕃在看,南诏在看,大周自己的多股势力也都在看,谁能确保把谁下在棋中?——何况这棋又是,落子无悔。”
“呵,我想到的,你总是都想到了,而且总是想得比我还深。”拔汗那一叹,“品月啊,你若是我草原的女子,该有多好!”
“这大清早,可汗就喝酒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直问得拔汗那一愣:“没有啊。”
但见伊人一笑:“那为何可汗满嘴净是醉话?”笑罢,便也正色,“我倒是要问问可汗了,此事,可汗既已知道,又打算怎么办?拔也卓尔要做螳螂,可汗就打定主意做那黄雀?”
“那么,你以为我能怎样?”
“我自然不能要大可汗如何,但此战若真的挑起,对谁都没好处。”品月微微顿道,“咄陆部虽然一向与努失毕族对立,但毕竟,也是大可汗的臣民。”
“那也并不是我愿看到的结果,但倘若情况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拔汗那无奈苦笑。
“好吧,既然这样,大可汗依旧管您的突厥,我管我的大周。”
时局如是,乱风云。
……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暮沉西山风云醉
晴空一澈如透,空明中掩不住几分萧索。长风如龙,贯过天地,将那天幕上几片闲云,撕扯成散乱的棉絮。
天边,一人一骑,就在这风卷云动中渐渐清晰起来。马上骑士一身暗红束袖便衣,外罩皂袍,玄色衣摆在风中如战旗般猎猎振起。前方就要进入河东道了,周围人烟明显阜盛起来,骑士放缓马速,微微扬起毡笠,淡静地看向远方,依稀似已望见天边那遥遥一线的城墙。
不由自主的,李元芳想起了离开陇右时的情景:
也不知那是过了多长时间,当他的意识再次趋于清晰时,静凉的天光已铺遍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抵在后心的暖流缓缓收势,下意识地,李元芳转过头去,看着那人:“你救了我?”
“怎么,不可以?逼将军自承污秽是在下的任务,没得选择;但救不救你,却是在下的自由。”段南轩淡淡说罢,不自觉皱了皱眉:“李将军强行催动内力,究竟有多少次了?”
对面一阵沉默,段南轩不由凝了眉心:“将军的蛊毒全仗浑厚的内力压着,本来就耗极气力,再动内力助长蛊毒则无异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只怕这样久了,连解药也不管用了——没人和将军说过吗?”段南轩一叹,“罢了,人家不会不说,倒是将军未必听得进去。我已用内力压制住了将军的蛊毒,将军现在可以自由使用自己的内力。回头,我会把解药给将军配好,不知将军打算去哪儿,在下怎样可以联系到将军?”
微一迟疑,李元芳缓缓道:“我会回洛阳。”
“回洛阳?”段南轩的声音中明显扬起一丝波澜,“此事传回神都,朝廷必会下海捕文书,对将军全国通缉,此时回洛阳,岂不凶险之极?”
“险就险吧,我李元芳又不是冒不起险。”段南轩不由诧异,自己从那人脸上,竟然看不出丝毫的惊惶与不安:就像是一方璧玉,温润淡然,却至坚至纯;又似一块玄铁,令人肃然的寒气,分明来源于那份沉稳与内敛——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里离神都不近,公主在异国人生地不熟,虽然没有杀手尾随其后,毕竟还是末将看着她回去的好,何况,大人那边没人,我不放心。”
“李将军都这般境地了,还依旧不忘你的大人,我很想知道,狄阁老他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吗?”
“大人不是神,只是人,但却心怀苍生设稷,是大周的中流砥柱,值得李某用性命维护。况且,使团之事发于边关,却是源于洛阳,李某就算为自己,也定要查清这件事。”
清澈的天光下,段南轩一身青衣,隐约泛起如水的光华,带得声音中似也泛起一丝水气:“恕段某一言,李将军万万不可去见狄阁老,皇帝疑心本就重,若再让有心人抓住将军和狄阁老的关系大做文章,只怕连狄阁老也脱不了干系!”
“你放心,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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