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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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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既然是将门出身,怎么会到宫里?”
  “小茹父亲生性耿直,因此得罪了权贵,全家获罪,小茹的哥哥充了军,小茹也进宫做了婢女。”廖小茹黯然道。
  林慕水闻言微怔:“对不起,我不当问这些的。”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廖小茹神情微黯,“对了娘子,那些袭击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自洛阳出来,跟踪我们的一直是暗卫,但也只是跟着而已。可是这些人,一身江湖戾气,显然与暗卫绝不是一路。”林慕水凝眉道,“就他们趁着客店人多偷袭你,可见分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些人,什么来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是啊,一路防备着暗卫,还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这么一些人。”廖小茹颇不甘心地偏头看向林慕水,陡然想起什么来,“娘子,你记不记得在洛阳的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就是截杀半叶梅的人?”
  “在洛阳的时候,大人查半叶梅的案子时曾提出一个问题: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所推导的兵器来看,截杀半叶梅的人应该是伪装成驻军的江湖组织,可问题在于,江湖组织,如何能得到驻军的兵器,又如何能得知半叶梅的行迹。”林慕水微微点头,“不错,如今的情形,的确有几分相像。”
  “那娘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林慕水面色一凛:“今天在客店一闹,我们的行迹已经完全暴露,若依旧直向西州,定是危险重重,如今,只能从敦煌绕路了。小茹,时间不多,我们必须日夜兼程,绝不能有一丝懈怠。”
  “小茹明白。”
  风过,微微扬起一层浮土,在陇右的空气中弥散、沉淀,又归于沉寂。
  ……
  弦月如弓,静静地悬在一湾碧水般清净而又深邃的夜幕之中。有光影无声淌开,洒向人间,照亮一丛碧瓦,几户闲窗。
  月色透过窗棂,淹没在烛火明亮的光线中,一如水滴落入清潭,融在那一片看似的安恬中。
  长案前,三人披着烛光,相对肃然。
  沉寂片刻,武彦卿微微欠身道:“李将军的意思是,想提前与吐蕃迎亲小队会面的时间?”
  “不错,正是此意。”李元芳点点头,沉声应道。烛影微荡,其人拢在淡薄的橙黄中,愈发显出如古玉般的沉稳与温润。似玉者,总是无言的,哪怕是撼山裂地的重压,也会默默撑起:要么,让一切阴谋在他面前消弭无形;要么,与之俱碎。
  “按理说,和亲这般大事,是该行毕大礼,按早先定好的时间庄重迎送,可如今形势,却难说得紧。先是两名传信内卫死在陇右官道,现在又是使团遇袭,而其中始末缘由至今仍是一片混沌,可是迎送公主势在必行——与其在等待中一点点处于被动,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让陇右一切未明的势力来不及反应。”
  “有道理,之前使团的行踪可谓绝密,但仍旧遇到伏击,对方的能力由此可见,如今使团到达西州,又为众人所知,若依旧按照旧制行事,难保会面时间不会被有心之人推算出来,反为不妙。不如此事提前日程,一来使暗中之人措手不及,而来这送亲事毕,我们亦可权利察查之前所发之事。”邓江离点头表示赞许,“只是,此事着实不小,还需得仔细规划。”
  “嗯”武彦卿闻言沉声应道,“不如今天便将具体行程定下,小王会亲自去找岑大将军,请他派人护送使团到两国交界的缓冲地带,并严控所有由西州向吐蕃的要口,确保使团安全。至于吐蕃世子那里,就麻烦邓先生联络一下。”武彦卿言罢微顿,“李将军,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那两队会面的时间,不如就定在两天后吧。”烛火微赤,映得其人眸子澄净坚定。
  窗外,月色如水,缓缓在云端铺上一层玉色。俄而云散,便余瑶台仙镜映着桂树仙影。李元芳从房中缓步迈出时,正见这一轮残缺却是因此而愈发清明的朗月。
  阴晴圆缺的是月,悲欢离合的却是人,不知此时的洛阳,是否也有这样一轮明月?李元芳突然觉得很累,云翳浮上,将天边的弯弓模糊成一轮满月,月色就这么铺天盖地地朦胧开,李元芳深提一口气,眼前雾气散开,那弦月依旧静静的悬在半空。不期心中一丝凉意,是啊,在陇右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酒贱故常愁客少

  夜色愈浓,在城西门外的灌丛间打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风过,摇动灌木枯老的枝叶,沙沙地响着颓然的荒凉和凄哀——退一步,是可以屈身安命的繁华城所;进一步,是不可预知的海阔天空。
  可是,在作出决定之前,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后悔。
  灌丛有规律的沙沙中,不经意的掺入一丝杂音,立于丛中的褐衣人闻声回头,待看清来者时,却不由一愣:“吴公子,您怎么来了?”
  “怎么样了?”来者负手而立,也不回答。其人背着月光,阴影连着那一身墨色氅衣,氤氲成一片浓的化不开的玄色。
  “一切都按照若先生的计划在进行。”褐衣人恭敬地回道,
  “呵,这样素有大才的人,竟会屈于梁公子麾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玄衣者颇似无意的摇了摇头,随即换了话题,“段先生那里如何了?”
  “段先生已经到达西州,不过尚未与属下联系——需要让他来见您么?”
  “不用了,具体事项,你代我吩咐过他便可,我要去一趟突厥,有事飞鸽传书。”玄衣者停了停,又道,“做完这些,你也早些动身吧,再拖久了,那边会起疑的。”
  “明白,那——属下告退。”
  玄衣者默然点点头,背身负手,任那人走远。在那人就要退出视听范围时,却又陡然柔下声音:“赵大哥,伯母和孺卿女弟,在洛阳很好。”
  月色如霜,再一次侵上云端,悄然洒落一地疏影,满天清寒。
  ……
  当时绕床折青梅,如今对镜空照蜡。
  红烛静静地燃着,烛泪滴下,似枕边斑斑点点,又似时光流过余下的碎片——人们管它叫:回忆。
  回忆?穆芷萱苦苦一笑: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忘了吧,如果说在南诏翘首相盼的八年里,这些回忆是她最珍贵的财富,可是现在,她不敢再要了,她怕自己的意志会在回忆的洪流下,溃败得一塌涂地。
  说好,要忘记的。可是,人总是这么奇怪:愈是想要忘却的,愈是在脑中根深蒂固;愈是明知要失去的,愈是抓住不放。偏要执执如狂,方才甘心么?
  穆芷萱深吸口气,俯身捧起箱中的那节紫鞭,物是人非,穆芷萱看着,心中却突然涌上一份格外的沉重。如果说,断桥事件只是一个意外,那么陇右再遇马匪,就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前路多艰,万自小心,切切。”凭着做死士的直觉,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阴谋中,虽从未有人对她提及,她却已猜出了八九:使团,会是这个阴谋的核心。她不在乎的,死士,生死都早已置之度外,还会怕什么阴谋?可是,南轩,我只想知道,你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红烛的微光笼着铜镜,隔着窗纸,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穆芷萱缓缓起身,那铜镜里的黑影并不动。穆芷萱猛然回身,落在眼底的却终是一闪而过的光影。
  穆芷萱一怔,旋即出门,追那黑影而去。
  此时李元芳从武彦卿那边回来,刚过长廊,忽闻背后声响,回头时,便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当下亦腾身去追。绕过回廊,便是一处偏院,黑影便也没在其中。李元芳翻身落地,一手早已暗握了袖内的刀,警惕地缓步逼近。
  月如清霜,洒下一地的空明与清冷。偏院中,却是一女子望月失神。那女子衣着青花锦缎,外罩浅紫纱衣,月色下愈发楚然如陌上幽草,浅浅的忧愁自成一段风流态度,楚楚之姿。
  李元芳眉心微蹙,还是上前拜道:“公主,这里离公主的房间甚远,公主怎么会走到这儿来?”
  “李将军?”穆芷萱闻言回身,这才将四边望了一望,“哦,随便走走,不知这里是——”
  “没什么,夜深了,公主还是早些休息吧。”
  “恩”穆芷萱微微点头,转身回走。
  “末将送公主回去?”
  “不必了,多谢李将军好意。”穆芷萱施然一礼,身影便也没在那夜色中了。
  李元芳望着穆芷萱走远,沉沉呼了口气,又蹙眉看那院落——这里是暂放使团备用兵器的地方。心中忽念及什么,当下快行几步,从临院叫来一侍卫:“备用兵器是谁在负责?”
  “回大将军的话,是张军头和李军头负责的。”
  “把张环李朗叫来。”李元芳微一点头。
  “是”
  张环李朗赶到时,李元芳正在借着烛光验看箱中呈敛的兵器,两人略一对视,只觉有些莫名其妙,却听李元芳冷声道:“你们最后一次检查兵器,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把兵器放在这里之前,我和李朗刚刚查验过。”张环依言答道。但见李元芳眉心越蹙越紧,便知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李将军,怎么了?”
  “啪!”话音未落,便见李元芳手上一柄长枪堪堪断成两半,而李元芳似乎——并没有用力的样子?张环一愣,亦捡起一件试用,谁知稍一用力便也折断,当下不由愣在那里。
  “这样的兵器,根本上不了战场!——有人,把我们的兵器给换了。”
  ……
  夜愈深,月愈明。
  空明者如斯,将人间一切悲欢映照,却不复言,只平添一丝荒凉的无奈。疾风动劲草,再一次漫散在夜色中。
  岑天幕查看过最后一个岗哨,走上城楼高处,负手望向那一轮皓月——岑大将军竟然也,望月?谁不知道陇右岑将军的果敢干脆,卓然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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