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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泛滥成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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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病房后,夏暮刚刚想抱着陈言清躺回床上,没想到陈言清硬是自己爬了起来,钻回被子里背对着夏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夏暮看了半响,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去打了一盆热水,准备给陈言清擦擦身子。
  前几个月里都是林继平照顾的陈言清,擦身这种事情当然不好做,便请了几个护工。可是这几个护工几乎和陈言清都不对盘,不是手脚太重,就是说话声音太响。就这么一直换到夏暮来的时候,才终于结束,因为陈言清说让夏暮照顾她。
  试了试水温,应该……适中吧?
  “妈,我帮你擦擦身体。”端着一盆水走到陈言清的床边,她还是如同之前一样裹着自己躺在床上。
  没有回应,只是紧紧裹着的被子松动了些,陈言清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夏暮松了一口气,将脸盆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轻轻撩开被子。陈言清的身体瘦弱得吓人,夏暮咽了口口水,笨拙地将她宽大的病服松了开来。
  只不过解开了两个扣子,夏暮的脸色便变得如同土灰色一般地难看。陈言清望着夏暮的表情,讽刺地笑笑。
  讽刺的是她这具躯壳。
  胸部周围是触目惊心地溃伤,不多,但是却异常丑陋。陈言清嘴角的笑意慢慢放下,抿紧嘴唇望着窗外。
  夏暮抬头看了一眼陈言清,便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将毛巾浸湿、拧干,一双手颤抖着轻轻擦过陈言清不堪一击的身体,只偶尔望望她,那依旧冰冷无望的表情。
  一盆水很快浑浊,夏暮深吸一口气,将毛巾放回了水里,两手端着脸盆走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
  一脸盆的污水被夏暮倒进下水口,她两手撑着洗脸池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夏暮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地看着。
  终究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夏暮重新接了一盆温水,她知道现在最要坚强的是自己。
  拎着一脸盆的温水在镜子前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夏暮这才放心地往外走。
  床上的陈言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夏暮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脸上依旧保持着一丝笑容。
  “妈……”
  话音刚落,夏暮就看了陈言清不住颤抖着的臂膀,以及……低低的啜泣声。
  妈……
  夏暮深深地看着陈言清的背影,她从来没见过她哭。当初和夏暮的爸爸吵架时她没见过,离婚时她没见过,创业失败时她没见过,甚至是前几次放化疗结束后难受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她都不曾“哼”过一声。
  可现在……陈言清就这么低低地啜泣着,啜泣着。
  夏暮的喉咙口似乎被一块东西堵住了一般的难过,她将脸盆轻轻地放上了床头柜上,踱步走出了病房,将门慢慢地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夏暮怔怔地望着走廊里刺眼的白炽灯,两手紧紧地抱胸环住自己。
  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泽坤的电话。
  从请假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李泽坤,是因为忙,也是因为不想打扰他。
  “嘟——嘟——”手机在耳边放出规律又单调的声响,夏暮望着的白炽灯闪烁了一下。
  “喂,暮暮?”
  沉稳低调的声音再一次在夏暮的耳边响起,原本以为是欣喜的心情却陡然变成了无语,以及涌上心头的,夏暮辨不出的情愫。
  难过、生气、彷徨、委屈……她每一个都想说,可每一个都又说不出来,只是硬生生地堆积在喉咙口,让她心里闷得难受。
  半响不语,夏暮觉得脸上很不舒服,颤抖地摸了一下,已然是泪水纵横。心里复杂的感情轰然间像洪水决堤一般地汹涌泻出,夏暮紧紧握着耳边的电话,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想努力照顾好陈言清,却感觉自己怎么也跟不上;她的确和陈言清不对盘,可她真的不知道有朝一日陈言清离开时她会怎么办,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离他这么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李泽坤有负担,却没想到现在的她却让李泽坤更担忧。
  硕大的一个走廊里,安静,沉寂。唯有蹲在角落里的女孩细小却哀伤的哭声轻轻响着,还有,她耳边寂静,却沉稳的呼吸声提醒着她,始终有一个会陪着她。
  直到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本次无榜单,于是乎,某人的懒筋出来【哎哎哎

  ☆、稍纵即逝

  透明却有些干瘪的吊水袋安静地挂在床的一侧,瓶内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地掉落进细长的透明圆柱里,将里面刚刚才恢复平静的液体又激起了些许涟漪。伴着这些涟漪,液体顺着细长又通透的管子流进了陈言清干枯瘦弱的手里。
  夏暮撑着头坐在床边,有些困乏地看着袋子里的药水量。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睡好,以至于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还有两个深深的眼袋。
  大概是因为陈言清的病情越来越重,所以夏暮即使每天都很累也只能浅浅地睡着,外面一有什么声音就能把她惊动起来,毕竟她总是悬着一颗心,怕哪天晚上睡着就会被电话铃声吵醒,然后告诉自己陈言清已经不在了。
  眼睛前的吊水袋愈发模糊,夏暮渐渐低下了头,身子也不住地往一侧倾斜,然而手臂忽然地无力让夏暮的脑袋没了依靠,她这才被惊醒。迷茫地看了一眼依旧如常的病房,夏暮松了口气,疲累地瘫在椅子里。
  病床上的陈言清还是沉沉地睡着,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本身就不饱满的脸颊现在更是像被刀削过一般的清瘦。放化疗强大的副作用也使她的食欲更加不好,再加上陈言清说不清道不明的治疗态度,她的身体似乎已经是什么药都拉不回来的了,只能由得她自己一点一点消失。
  振作起一点精神,夏暮起身将陈言清露出被子的手放了进去,又帮着掖了掖被子。
  这时候陈言清似乎也睡足了,只不过依旧迷糊地低喃了几声才睁开眼睛。
  “睡醒了?”夏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见她似乎想坐起来,便又马上帮她垫高了枕头,好让她舒服一些。
  “嗯。”过了半响,等她又静坐下来才应了夏暮,“什么时候吊完?”。
  “哦……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夏暮抬头看了一眼吊水袋,看着也快滴完了便按下了床头的按钮。
  “下次最后一瓶帮我吊快些,几个小时下来我的手都麻了。”陈言清闭目靠坐在床上,吊针的那只手任由护士拿着帮她拆针,这个样子像极了慈禧太后。
  夏暮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着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护士听的,只是当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护士,希望她能说句话的时候,那个护士只是淡淡地瞥了夏暮一眼,然后径直转身出去了。
  哦……对了,这个护士已经被陈言清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折腾好几回了。
  心里依旧很无奈,可是也没有办法,夏暮只好又耐心地说:“妈,这些药不能吊快啊,吊快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喜欢,下次帮我调快一些,你……”陈言清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夏暮,解释着自己要说的话,可才说到一半她就忽然戛然而止,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夏暮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陈言清将头稍稍瞥到了一边,脸上挂着不自然的表情,就以为是自己又让陈言清觉得不开心了。原本她张嘴想着要不要说些话逗她开心一下,可转念一想,却又害怕自己说的话会让她更不开心,如此一来,病房内的气氛比原先要更尴尬了一些。
  抠着椅子的扶手,夏暮时不时抬头看看陈言清的脸色,有点像犯错的孩子。她和陈言清之间这样的气氛很常见,不过曾经她并不在意,只是因为现在陈言清的身体不好,她怕这样的心情会让她的身体更差。
  “夏暮,我知道自己……”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房外就忽然骚动起来。似乎是很多人吵闹的样子,有女人的哭喊声,还有杂七杂八不同音调的人说话的声音。
  屋内的两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外面,夏暮愣了一会儿便忽然想起来应该要出去看看,顺便提醒了陈言清一句:“妈,你别动了,我出去问问怎么了。”
  急急忙忙地起身跑出去,还没来得急问发生了什么,夏暮便被一阵阵地吵闹声弄得分不清方向,只知道是隔壁病房传来的声音。
  “女儿啊……我的女儿……”小跑进了隔壁病房,夏暮便看见一个盖着白布的床位旁蹲着一个妇人,定睛认了一会儿,才发现是之前一起放疗时那个女儿的母亲。
  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原先还有那么一点精神的妇人此刻似乎已经彻底颓败了,只是蹲在床边拉扯着还未凉透的她女儿的手,不住地哭喊着她女儿的名字。
  这幅画面太让人不忍心,围观的女人几乎都已经哽咽,男人们则低声劝这妇人。除此之外,她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医院的护工,他们虽然面露难色,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试着将她从床边拉开。然而那老妇人却死活不肯,挣扎着自己的身体不肯让他们把尸体搬到停尸间,头上那几乎已经花白的头发从原先扎好的盘发里松落出来,凌乱稀疏地垂在她的脸旁。
  夏暮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一步,难过地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原先帮陈言清拆针的护士从一边走了过去,她才急忙拉住了她。
  “那个小姑娘死了?”她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可还只是想确认一下。
  护士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回答夏暮:“啊,是啊。没办法,到了这个程度也就只是在拖时间而已。哎,可怜是挺可怜的……”
  “不要搬走!”撕心裂肺地一声怒吼惊得夏暮朝那个老妇人回头看去,然而那一声怒吼似乎已经花掉了她所有的精力,看着护工们把女孩的尸体搬上担架,她也只能被两个男人架在一旁,低低地哭泣着,喊着“不要”、“不要”。
  夏暮的心似乎被揪成了一团,窒息的难受。白色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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