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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by张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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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杀了我!这对你来说很容易!我为什么要你做医生,因为,杀人对医生来讲很简单。”荣升在挣扎。但是,荣升很清楚的知道,他需要针药的帮助。
  “他在侮辱我们的职业,阿初。”丛惠大声叫着。“他是个瘾君子!初,你不该留着他。他太危险。”丛惠一边说,一边照着阿初的吩咐去做,她很快拿到了针药。“您应该把他送到戒毒所去,或者,是监狱。”她把灌好针药的针递到阿初的手上。“我竟不知道,这就是你在卡迪芙的家庭生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给我滚出去!”喘息未定的荣升,试图再次咆哮。
  “小心针!”阿初将针药全部注入了荣升体内。荣升号叫了一声,他似乎已失去了部分战斗力。可是,当他的眼睛扫到丛惠的身上时,依旧喘着气地骂:“滚出去!恶毒的女人!你!你根本不配做医生。”荣升将手上的箫掷过去。
  强弩之末,箫掉在丛惠的脚尖。
  “初,你是不是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丛惠问。阿初却一心一意的将荣升扶上床,“他需要休息。”初说。
  当阿初回过头来时,丛惠已经离开了。
  “请等一等!。”阿初从里面追到楼梯口。“请您原谅他的过失,丛惠同学。”
  “很抱歉,初。我不能原谅他的粗暴和无礼。”
  “他是病人。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丛惠小姐摇了摇头。“不,阿初。需要帮助的不是他,而是您自己。您不应该这样无条件地服从一个精神濒临崩溃的人。不是吗?初同学?”
  “丛惠同学,他不仅仅是一个病人,他也是我们荣家的少主人。”
  “您说的是您的家庭?他是您家庭的主人?”
  “可以这样理解。丛惠同学。”
  “初同学,不,初先生,我想直率地告诉您,您所谓的家庭,正是您急需摆脱的枷锁。我感觉得到,您的家庭虽然远隔万里,却依然有强大的力量束缚着您的心灵。这非常可怕。您的服从、您的温和、您的忍让、甚至您所有的情性都是在您所谓的家庭里养成的,所以,您还没有意识到这种制度的黑暗!您受过高等教育,您的所见所闻,难道还不足以使您觉醒吗?”丛惠很激动。“我为此感到非常遗憾。”
  “丛惠同学,您不必过于激动,我家少爷是一个很可怜的人,离乡背井,孤独无趣,毒瘾缠身。深思其故,也是为情所害。”
  “为情所害?”
  “是的。六年前,少爷曾经有过一次短暂而甜蜜的婚姻生活,少奶奶聪慧美丽,是世间少有的才女。他们非常相爱,爱到不能没有彼此。”
  “想必,那个女子离开了他。”
  “对。”
  “为什么?”
  “疾病。”
  丛惠小姐停住了脚步,说:“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不能原谅他的做法。自暴自弃,毕竟是懦夫的表现。你认为呢?初?”
  “我没有爱过。丛惠同学。”阿初答得很认真。
  丛惠笑了,说:“我可以预先告诉你答案。有没有兴趣听?”
  “丛惠同学,不瞒你说,我也想有缠绵婉转的恋爱;我也想有温柔断肠的相思。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少爷的痛苦和自残,自己对'爱情'的憧憬就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自怜的悲哀胜过了'爱'的喜悦。”
  “初,我今天才真正了解了你的内心。”丛惠说。“我相信,'爱'的喜悦一定会赐予一颗善良的心。”
  阿初送走了丛惠,就像送走了心底的一片彩云,自己是不是对丛惠萌发了爱意呢?当他回到阁楼上时,房间里弥漫着的“死气”,又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荣升蜷曲着身体,低缓地呻吟。
  阿初打扫完“战场”,将荣升的箫拾起来,这是荣升心爱之物,在八年异国的生活里,几乎每一夜,阿初都是在这无穷无尽、缠绵悱恻的箫声中进入梦乡的。他把箫小心翼翼地挂上墙。
  阿初削了一个苹果,放在果盘上。“您好点了吗?”
  荣升冷冰冰地说:“还没有被你害死。”
  阿初知道,荣升态度的优劣与他身体的优劣是呈正比的,显然,他的精神状态已得到了一个适当的缓冲。
  “您吃一点苹果吧,这对您的睡眠有帮助。”阿初扶起荣升,荣升挣扎着撑起来,张开略为干燥的嘴唇,咀嚼着苹果片。“她跟你讲什么?”
  “谁?”阿初问。
  “你的同学。”
  “她,她说您的身体正在康复中。”
  “撒谎。”
  阿初看着少爷的脸色已逐渐好转,言语之间似乎也显得温和。于是,说:“少爷自己难道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
  “现在你毒瘾发作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得到了很有效的控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继续跟着霍尔曼教授工作?”荣升问得很突然。但是,阿初并不回避这个问题。“是,霍尔曼先生建议我继续留在学院里工作。”
  “你的态度呢?”
  阿初迟疑了片刻。“说实话,我还没有具体的想法。”
  “你,觉得人生很快乐吗?”
  “我想,是的。少爷。”
  荣升鄙夷不屑地“哼”了一声。“人间哀乐,实不可测。”
  阿初很快回应了一句。“怨天尤人,亦不可取。”
  “你以为现在你功成名就了,就可以嚣嚣于人前了。”
  阿初平静地说:“阿初正像阳光下的春草,不断地发荣滋长。而少爷是已然经历过酽春艳阳的夏花。所以,您对秋霜怀着巨大的恐惧和犹疑。其实,阿初和少爷一样,对前途茫然不可知。唯一的一点坚强,来自于我积极向上的精神。因为,我知道,寒冬过后,会有明媚的春光。”
  “诡辩!”不过,荣升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
  寒冬过后,真的会有明媚的春光吗?
  丛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怎样对待自己?
  阿初想。
  一个月后,阿初收到了丛惠的邀请函。
  丛惠热忱地邀请阿初作为自己的舞伴,参加医学院的礼拜日舞会。当大红请柬落在荣升的书桌上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那浓郁的香气和粉红色的信签,使荣升感到阿初即将恋爱。
  荣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阿初在路灯下洗衣服,看着他帮着怀孕十个月的邻居玛丽亚搬木盆,看着他和房东太太讲闲话,听着他爽朗地笑声,突然,荣升开始羡慕阿初了。羡慕他的自由,羡慕他的健康,羡慕他即将拥有的人生。
  荣升有节奏地敲了敲落地窗,阿初抬起头来,荣升离开了窗子,阿初知道,少爷在叫自己,他有事吩咐。
  当阿初走进房间时,惊奇地发现荣升居然自己整理了书房。
  “您叫我?”
  “怎么?你还不打算去吗?”
  “我,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意思?”
  “听说她家里人,也在被邀请的范围内。”
  荣升瞥了阿初一眼。“你不想对她负责任吗?”
  “不是,我不想让她有压力。”
  “没有压力,哪来得动力。你过来。”荣升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毛料礼服,那是荣升当年穿过的结婚礼服,在当时的上海是最时髦、最昂贵的,就是在巴黎,也算是服装业的精品。
  “穿给我看看。”
  “不太好吧。”阿初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套礼服像征着荣升的过去,所有美丽的回忆都镶嵌在礼服的扣子里、领子里、袖子里,阿初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更怕自己穿上这件礼服勾起少爷的伤心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叫你穿你就穿,搁着也是搁着。难道等虫蚀了、毛翻了,再拿出去扔。”
  阿初穿上礼服,显得英俊挺拔。
  “你瞧这衣服,既合身又贴身,倒像是专门为你定做的。既然丛惠小姐邀请你做她的舞伴,总不能显得太寒酸,今天晚上,也许是你人生新的起点,玩得开心点。”荣升的脸上透出无名的哀愁。
  “谢谢。”阿初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兴奋。
  “去吧,去享受你的人生。”荣升说,“不必为我担心。”他转身上楼去了。
  阿初望着荣升的背影消逝在楼梯的尽头,才感觉原先自己的顾虑有些多余,而此时,时钟指向八点二十分,自己的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握。于是,他转过身,迅速走出门,跑步穿过小院,控制不住情绪地大喊了一声,不,不是控制不住情绪,而是有意放纵自己,放纵自由的灵魂。当阿初像旋风一样卷到院门时,正好给房东太太撞了个满怀。
  “Sohandsome,guy。”房东太太由衷地发出赞美声。“Youmustwillbethefocusofallthewomen'sattentiontonight。”
  “Thanks!”阿初由于兴奋,脸上泛出红色的光彩,他就势和房东太太拥抱,迎着晚霞,迈着欢快的步伐,哼着悠扬的舞曲,向医学院走去。在阿初的眼里,今天的空气格外新鲜,今夜的星空格外灿烂。
  当阿初走进灯火辉煌的舞池时,才知道,这是一个由中国留学生主办的晚会,全体到场人员一律用中文交谈,舞曲也是以中国音乐为主,所以,每一个到场的中国人都会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这里不是异国他乡,而是在自己的祖国。
  丛惠用最亲切的话语和最迷人的仪态出现在阿初面前。他们像情侣一样在舞池里徜徉,一曲又一曲,从快三步跳到慢三步,他们在情意绵绵中第一次亲密接触到对方的肢体,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忘我地陶醉。
  丛惠挽着阿初的胳膊从舞池里走出来,穿梭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和淑女们中间,初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听着他们嘴里讲一些新鲜的论题,阿初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的朋友。”丛惠拉着阿初,挤进一群新锐贵族打扮的人群中。
  此刻,丛锋占据着发言的有利位置,慷慨激昂地说:“1848年2月在伦敦出版的《共产党宣言》就是一篇极富战斗力的政治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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