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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流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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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忙?”他问。
“嗯。”她想了想又改口,“忙到还好,关键是要想的事情太多。”
“睡觉前想点别的,放松一会儿。”
“哦……像你一样看佛经?管用吗?”
他笑:“对你应该不管用。”
“为什么?”
“你心浮气躁,怎么静得下来。”
“我……”她无力争辩,只好认了,“你最近是不是也很忙?开始排练了?”
“嗯。”他说,“不过还好,还算顺利。”
“难得你就在A城,我们却没机会见面。”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有点无奈地抱怨道。
他笑笑:“我随时可以去找你。”
“算了算了。”她无力,“被同事什么的知道了多麻烦。”
他沉默片刻,还是又轻轻笑了笑说:“那随你。”
“你可以半夜偷偷来嘛。”
“那你不是更不要睡了?”
“那好吧。”她叹口气,“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下次我做好饭等你来。你当心点不要被人看见就是了。”
他想了想问:“你星期天有空吗?”
“我?有空啊。可是你……万一又被人拍到怎么办?”
“新月山上有一座寺,叫寒月寺,你知道吗?”
“呃……不知道。”
他笑笑:“那里没什么人去。回头我给你发地图。”
“哦,我知道了……”她会心地笑起来,“阿洛你好猥琐啊。”
“那星期天早上见?”
“嗯。”
“这两天睡好一点,不要带着两个黑眼圈来。”
“嗯,我尽量。”
新月山一向是周边游的热门景区,初秋的天气又最适合爬山,刚早上八点,上山的栈道上就挤满了人。
雪容在人堆里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到了山顶。
陈洛钧说的那座寒月寺在山顶后面的一条小路尽头,大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虽然就藏在景区深处,却年久失修,香火惨淡,所有游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山前新建的一座大寺上。
她沿着灌木丛生的小道走到尽头,推开了虚掩着的寺门。
院中一个正在扫地的小沙弥对她合了个十,就面如古井般地走开了。
佛寺的大殿里还有几个虔诚的香客正在祈福,而后院的偏殿里就只有一个身影,静静地跪在菩萨面前的蒲团上。
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在青砖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影子,颀长安静,一尘不染。
雪容蹑手蹑脚地跨过门槛,跪在陈洛钧身边的蒲团上。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只是微动了嘴唇,轻声说了一句:“你来了。”
“施主你认错人了。”她一边说,一边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没有跟着她笑,只是神色庄重地冥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雪容跟着站起来,又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殿后有一片小花园,他显然熟门熟路地样子,绕到花园的最深处,在一条石凳上坐下来。
雪容在他身边坐下,抬头看看他问:“阿洛,你是不是真的很信这个?”
斑驳的树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显得他的眼神格外深邃而陌生。
他认真沉思了一下才说:“算不上信。”
“那你又吃素,又没事就看经书……”她狐疑地看看他。
他不经意地一笑:“这样就算信了?”
“不算吗?”
“我看经书只是为了心静而已。”
“那就好。”她弱弱地靠在他肩上,“你可不要想不开出家当和尚啊。”
他终于忍不住笑开了:“我怎么舍得。”
她如释重负地抓住他的手,眯起眼睛迎着耀眼的阳光看着他的侧脸。
他不知什么时候留起了胡子,面容一下子显得沧桑很多。
在她记忆中,他十八岁时的样子还无比清晰,青春飞扬,踌躇满志。
如今的他已经成熟内敛,稳重含蓄,可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他一直都有着让她心跳加速,奋不顾身的力量。
他转过头来,看见她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是不是不习惯?”他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青黑一片的胡楂,“没办法,工作需要。”
她摇摇头,抬起手来温柔而小心地沿着他的鬓角划到下巴,再把指尖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在想什么呢?”他抚上她的手,压低声音问。
她的目光渐渐飘忽起来:“想你老了会是什么样。”
“我留了个胡子而已,你就想我变成老头?”他淡然一笑,“再过几十年自然能看到。”
她勾起一抹他不太熟悉的笑容,摇头说:“我怕我看不到你老了的样子,所以先想一想。”
她成熟而温柔的微笑让他忽然心头一颤,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庞,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合上眼睛再睁开时,她就会消失不见,就像以前无数次从他梦里消失一样。
这天以后,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小寺庙成了他们的世外桃源。他们几乎每周都在这里见面,沿着后山没有人的小路上上下下,有时会在小树林里坐一会儿聊聊天,有时则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走路,从上午走到下午,再各自分头下山。
每次小别后的重逢都像是老天格外开恩的奖赏,那短暂而浓烈的幸福仿佛能掩盖一切寂寞和恐慌。
雪容一忙就忙到了深秋,她因为要去各个城市做公开课项目的媒体沟通而不停出差,几乎很少有留在A城的时候。
连陈洛钧的生日,她都是在外地过的。
“没关系,我晚上在剧场里吃过蛋糕了。”他在电话里安慰她,“大雾天飞机飞不了,又不能怪你。”
她在宾馆的房间里呆看着电视,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比郁闷,郁闷得直想哭。
“可是我……”她总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好像错过了他这个生日,就天塌地陷一般。
“好啦。别钻牛角尖了。”他笑着说,“等你回来了,我们在你过生日的时候再庆祝,去上次去的海边怎么样?”
她还没有回答,他就自己“啊”了一声,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糟糕。现在排的这部戏12月开始演。等圣诞好了……或者新年。”
他一下就把计划支到明年去了,她在电话这头更郁闷了:“我不要我不要。”
“乖,听话。”他的声音正经起来。
“那,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她收起了小性子,“不要到时候又说忙。”
“不会。”
“哦……”她悻悻地答应着。
电话挂断了没多久,他又打过来:“对了,忘了跟你说,齐诺打电话给我。”
“哎?什么?”她惊诧地问。
“问我你为什么不翻译他的新书了。”
“我跟他说过啊,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出版社又急着要出中文版。”
“他好像不相信。”陈洛钧轻描淡写地说,“觉得是我不让你接了。”
“什么?”齐诺这人是什么逻辑?
“嗯。跟我说了很多,你跟他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绝对没有其他事情,让我理解。”
雪容差点吐血。
“阿洛……他这人奇奇怪怪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嗯。”他笑笑,“你还是跟他说清楚吧,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我知道了。”她想想又觉得不对,“他怎么会直接找你的?”
“我不知道。”他很坦荡地说。
挂了电话,雪容赶紧打给齐诺。
“齐诺先生啊,我拜托你,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行不行?牵扯到我男朋友算怎么回事?”
“那我总要各种办法都试一试啊。”齐诺满不在乎地说,“我觉得你很听他的话,就找他试试喽。”
“谁说我很听他的话了?”
“感觉。上次他来香港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那你感觉错了。”雪容嘴硬,“我不接你的书是没办法的事,你找他也没用。”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齐诺得意扬扬地说,“我跟出版社说了,这本书不让你翻的话,我下一本书的翻译版权就不签给他们了。况且你都已经看过了,说不定翻起来比找其他人还快。”
雪容被他搞得头大:“那等出版社来找我再说吧。”
“他们会找你的,等着吧。”
“对了,你跟我男朋友说的是英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齐诺的伦敦音特别重,不习惯的人听起来很费劲,何况陈洛钧应该中学毕业就把英文丢了吧。
“你上次问过了啊。我又不会说中文。他英文挺好的,跟我说话完全没有问题啊。”
“上次面对面地说还好,这次电话里也是?”她还是不太信。
“要不要我告诉他你这么瞧不起他?”齐诺坏笑道。
“你……”她气得半死,“我不跟你说了。”
“好啊。等着出版社来找你吧。”齐诺又强调了一遍,“好好翻哦。不然我从香港杀去找你。”
雪容哭笑不得地挂了电话。
她觉得应该有人教教齐诺“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意思。这么赤裸裸地跟陈洛钧说他俩没别的什么关系,不是给他添堵嘛。
她头大如斗地提醒自己,回去见了面要好好解释一下,否则他说不定又要憋在心里郁闷很久。
只是她好不容易回了A城,却一直没见到陈洛钧。
他先是忙着排话剧抽不开身,接着又开始做《逐鹿》的宣传,当空中飞人的频率比她还要高。
直到月底 ,他们才终于见到一次面,还是在机场碰见的。
雪容跟两个同事一起出差,正在行李传送带边等箱子,远远地就看到陈洛钧他们剧组的一行人走了过来。
“看那边看那边。”雪容的同事捅捅她,眉飞色舞地说,“陈洛钧!还有韩远!”
雪容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小心正好撞上了陈洛钧的眼神,顿时不好意思地别开脑袋。
她心如擂鼓地站在人群里,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头都不敢抬。
“好帅啊……”她的同事还在旁边做花痴状,“你说我去找他要签名会不会被拒绝?”
“我不知道。”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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