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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流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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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胖?”他捏捏她的脸颊。
“阿洛。”她嘻嘻一笑,又腻到他怀里仰脸问,“我从C城带回来给你的药油,可一直都没用过呢。要不要拆开试试?听说冬天用最好了呢。”
“这么晚了……”
他刚要拒绝,雪容就拖着他往外走:“不晚不晚。明天是周六嘛。”
她把他一路推到床边,拍了拍枕头命令道:“趴下。”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趴了上去,投降似的闭起了眼睛。
雪容去橱里拿了精油,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又关上大灯,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小心地撩开他的衣服。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瘦了下来,背上肌肉的线条清晰而流畅,雪容红着脸拧开瓶塞,滴了点精油在手上,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不住地在颤抖。
深深地呼吸了一会儿,搓热了手掌,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他的背上。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紧张地问:“疼?”
他摇了摇头, 放松下来,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枕头里。
雪容按了按他的腰,聚精会神地试图回想起当年在医院里偷学的技术。
“老板,你试过这么多按摩师,是不是还是我的手艺最好?”她按了一会儿,趴到他耳边轻声问。
他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她心花怒放,卖力得自己脑门上都开始出汗了。
他则呼吸平稳,全身渐渐舒展开来。
他从来都没告诉过她,她的手又小又软,力气自然不大,说是按摩,其实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会搞得他心神荡漾,气血上涌,久久都平静不下来。
他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他有多少次夜半失眠时会想到这双手,干燥、温热、柔软,是他疲乏无望中的唯一一缕安慰。
“阿洛。”她字斟句酌地酝酿半天才问,“你过年回家吗?”
没等他答,她就说:“你去年都没回去了。你其实不用留下来陪我的,我可以去海潮哥哥家啊。你老是不回家,你爸爸妈妈说不定会怪我缠着你呢。”
他不说话,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
“其实上次给你爸爸过六十大寿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想好要回去了?要不是我……”
“不是。”他忽然打断她,“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回去。”
“哦。”
他的声音陡然温柔了许多:“容容,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也坚持不到现在。”
她心底一酸,却笑起来:“切,要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伟大啊。我又没干吗,除了天天吃光你做的菜以外。”
他跟着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阿洛——”她又很嗲地拖长了声音叫道,“外面那么冷,你晚上就不要走了嘛。”
他好像花了两秒钟才明白她说什么,紧接着就摇了摇头。
“哎呀,明天还要来的嘛。”她还想劝他,陈洛钧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很晚了,我还是先走了。”说着,他便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雪容跟着站起来,按住他的手。
“别闹。”他轻轻地把她的手推开,“待会儿赶不上地铁了。”
“那就不要赶了嘛。”
“那怎么行。”他皱皱眉,绕开他往门口走。
她怔怔地看着他穿上了外套,俯身在鞋柜前面弯腰换鞋,一切穿戴停当了以后,转身对她若无其事地伸出双臂。
她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我走了。”他见她不肯过来,就转身准备开门。
“陈洛钧!”她终于大着嗓门吼了一声。
他僵在那儿,一手按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动静。
“你急着回去干吗?挨冻吗?”她对着他的背影质问道,“医生早就说过你的腰不能受凉,夏天连空调都不能吹,你倒好,连暖气都停了,你是要玩命还是想活活气死我?”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喘着粗气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她渐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长长地吸了口气,忽然笑了起来:“行,你了不起。天下没有什么比你的自尊心更重要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给你钱,也不应该瞎操你的心,你走吧,快走吧。”
说着,她无力地冲他挥了挥手。
他竟然一点要安慰她的意思都没有,犹豫着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就真的掉头走了。
雪容气得眼冒金星,咬牙切齿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冲到窗口,看着他刚走出楼门的身影大叫了一声:“陈洛钧!”
他脚步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砰地从三楼扔了个什么东西下来,接着便重重地关上了窗户。
他走到绿地里,捡起她刚才扔下来那个盒子,拍了拍上面的雪,借着路灯的光才看清那是个羊毛制成的护腰,极其温暖而柔软。
雪容坐回沙发上,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滚滚而下。她都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气哭了,还是心疼得哭了,只觉得似乎除了哭,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行,光哭不能解决问题。她强打精神,跑回房间里对着电脑查了半天“暖气报停”的网页,反复研究了很久,得出了暖气一旦停了,就得到下一年才能开通的悲惨结论。
她呆呆地对着电脑看了很久,忽然跳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冲。
半夜的车很好打,她十分钟以后就到了安迪那儿。
酒吧里正好是最忙碌的时候,人声鼎沸,热气蒸腾,雪容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安迪才认出是她。
“哟,你怎么来了?”他很意外地叫了一声,也没问雪容要喝什么,就给她倒了一杯可乐放在面前。
“干吗不给我酒喝?”雪容推推杯子。
安迪大摇其头:“不行不行。你未成年。”
“谁未成年啊!”雪容抗议。
他还是摇头。
雪容也没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示意他站近一点,凑到他耳边大声地问:“你能不能让洛钧住到你这儿来?”
“什么?”酒吧里的音乐有点吵,安迪没听清楚。
雪容又重复了一遍,他这回奇怪地皱了皱眉问:“为什么?”
雪容高声喊道:“他把暖气停了。”
这回安迪一下听见了,顿时把眼睛瞪得老大:“他发神经病了?”
雪容耸耸肩。
安迪放下手里的东西,撑着吧台琢磨了半天,才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说:“也就你们南方人干得出来这种事。换了我,两天就冻死了。”
“南方人也受不了这种天没暖气啊,何况洛钧……”
“那让他去你那儿不就完了?”
雪容叹气:“他不肯的。他一次都没在我家过过夜。”
安迪又惊诧到了,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半天,低头想了想,又使劲摇头:“不行啊。他早就不肯来我这儿了,我说了也没用啊。”
“你骗他说你这儿需要人,让他来帮忙嘛。”
安迪还没给答案,雪容就又接着说:“要是他实在不答应,你就说他不搬过来,我就搬他那儿去。”
这回安迪往后撤了撤,像看瘟神一样看着雪容说:“这种作死的话,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说。”
背景里换了一首稍微轻快点的歌,雪容也跟着放低了声音:“那你先试试看,不行我再去说。”
安迪犹豫了很久,连着洗了好多杯子,才终于答应了。
雪容松了口气,趴在吧台上。
“对了。”她又坐起来,“那个什么……你们老板……苏雅最近有给他介绍什么片子吗?”
“早就绝望了。”安迪无奈地摊摊手,“都好久没跟我提陈洛钧这个人了。”
“哦。”雪容低头喝了两口可乐,犹豫了一会儿,又抬头用满是渴望的眼神看着安迪说,“那你问问她,能不能帮帮洛钧嘛。”
安迪那种看瘟神的眼神又出来了。
“这种事不能急的。好多人等一个合适自己的机会得等五年十年呢,还有好多人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机会。”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有人帮忙的话,会好很多啊。你帮忙说两句好话好不好?洛钧就是倔嘛,你千万让他知道就行了啊,要是真有什么机会,随便说是个别的什么人介绍的,他肯定会答应了。”雪容继续劝说道。
“他跟苏雅的事你可别掺和。”安迪威胁她说。
“我没有要掺和。”雪容低下头去,“可是我又帮不了他……”
安迪忽然来劲了,趴到吧台上,离得她很近:“你就不怕苏雅把他抢走了?”
雪容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笑起来:“阿洛是我一个人的。我早就知道。”
见安迪迟迟没有回应,她只好拽住他的衣袖:“安迪哥哥,你就帮帮忙吧,你也不想看到洛钧等到老死吧?”说完,她便死死地盯着他。
“哎哟喂。”安迪抖了抖,“我算是知道洛钧怎么会被你摆平了。”
“好不好嘛?”她皱皱眉,泫然欲泣地又抓紧了他一些。
“好好好。”安迪举起双手,“当他的朋友,算我倒霉。”
第二天一早,雪容就收到安迪的短信:“任务失败。”
雪容看了眼手机,早有准备地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拉杆箱,又装了点洗漱用品在包里,再把家里的现金都塞在一个信封里,坐地铁去了海棠花园。
她开了门,看都没看一眼陈洛钧,径直走进卧室,把箱子扔在床脚,接着又进了洗手间,放下包就开始往外拿自己的牙刷毛巾,放在他的东西旁边。
陈洛钧跟进来,皱着眉头问:“你干吗?”
“搬过来啊。”她冲他一乐,“你能住的地方,我当然也能住啦。”说着,她就弯腰开始从包里掏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往他的洗手台上放。
陈洛钧把她刚放好的洗面奶扔回她包里,凶巴巴地问:“是你让安迪来的?”
她不说话,只是又把洗面奶拿出来,放好。
他又把它扔回包里,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放一个收,循环了很久。
最后陈洛钧终于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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