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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神座-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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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晚上是不用受罚的。
亡灵是不会做梦的。不知多少年没试过这种做梦似的感觉。
明知道这是雷文给他带来的被篡改过的记忆幻象，可跟白天的无尽痛苦相比，还是这种静谧的幻象更容易让卡扎克接受。
那种仿佛日记似的回忆自白平静地“再次”浮现在卡扎克脑海：
“今天，我又看到了我的女神莱拉，她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小公主啊！”
“她宛若翡翠一般的碧绿大眼睛，那璀璨的金色卷发，她的一颦一笑，是多么动人。”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跟她之间，有着巨大的、名为身份差别的天堑，我只好将这份禁忌的爱恋深藏于心底。”
在【洗脑】功效下，每晚重复一千遍，每次更改一点，十日之后就变成了：
“今天，我又看到了我的女神拉稀，她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小人偶啊！”
“她宛若翡翠一般的无机大眼睛，那璀璨的金色流线型外壳，她的机械式笑容，是多么动人。”
“我知道我不应爱上一个女性机关人，我跟她之间，有着巨大的、名为身份差别的天堑，我只好将这份禁忌的爱恋深藏于心底。”
当雷文偶尔透过【灵魂征服者】看到卡扎克即将准备跟那台名为【拉稀】的大猩猩十三型机关人上演“哗哗哗”的禁忌动作片后，雷文差点狗眼都瞎了。
“不行！先去洗个眼，然后让他跟拉稀来段拍拉图式的纯爱好了……”
说做就做，雷文大白天找上来莱拉。
“莱拉，单挑吧。”
“啊！？”莱拉可爱的小脸蛋瞬间绯红一片：“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突然……”
“我的眼睛受到了污染，急需洗眼。”
莱拉再三追问下，雷文才说出实情。
“你就一混蛋！人家好歹是耐拉斯机关大师啊。你这么对人……”莱拉有点生气了。
“我还混蛋？那畜生要抢走你啊！我不把他的灵魂炙烤万年已经很有人性了。”
“你……”莱拉忽然又觉得雷文好有道理。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打个五折吧。”
莱拉真晕了。五折岂不是也要五千年？
“就看他是否肯将功补过了。”系统在手，雷文完全不怕卡扎克玩出什么花样来。
“雷文，答应我好不好，如果卡扎克真的改过了，就不要折磨他了。”
“好！”雷文心中暗想：等卡扎克和拉稀爱得要生要死，勾动天雷地火之日，可以考虑放过他。
“嗯，好！”莱拉甜美一笑：“作为你没有抛弃我而选择直接成神，我今天给你点福利……”
莱拉脸红红的，声音悄然低了下去。
5月18日，貌似这一天跟以往数万年的任何一天没什么不同。
这一刻，奥创世界里不同的存在做着不同的事。
精灵预言与幻象女神莎罕妮·月弓被蓦然传至的感应所惊动，猛地抬头，她的目光穿过了蔚蓝的天空，直至宇宙。
恍惚中，眼前的景象开始了神秘的变幻。
头顶上，那些自太初之年就存在的群星中，比较小的那些星辰纷纷崩碎，化作无数残片，划破长空，坠入大气层中，在悲鸣中燃烧殒落。
旧的星图开始分崩离析，一张新的星图开始筑成。无数新的星辰冉冉升起，它们跟随着一颗奇异的、以灰暗色调为主色调的多彩新生恒星开始向西方突进。
星空在踌躇着，很快，每一颗星都做出了它们自己的选择。
大半选择跟随，而少部分则选择坚守。
最终，在第一批小星辰坠落后的第一千个光影变换后，那些数万年不曾改变的巨大恒星开始黯淡无光，它们脱离了那几乎永恒不变的星之王座，在夜空中漫无目的地飞舞，最终完全熄灭。
正当莎罕妮企图窥视那些向西突进的星群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惧感牢牢抓住了她的心脏。
眼前的一切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光亮中一道似暗实光的奇异霞光，她企图抓住它，然而，一个新月形的枷锁却卡住了她的手……
“啊！”骤然从幻象中醒来，莎罕妮赫然发现，握住她的手掌的竟是科瑞隆，而在她身边还站着七、八位精灵神祗的化身。
先说话的是精灵神后安格芮丝：“莎罕妮！莎罕妮！你没事吧！？原谅我们的不请自来，可我们都感觉到你神力产生剧烈的波动。”
可莎罕妮恍若未闻，怔怔地盯着科瑞隆额头上神王头冠上那个新月形的徽记。
良久，莎罕妮才幽幽道：“毁灭的时代已经来临，这就是伊兰妮·远空所说过的那个预言，接下来……”
“不－－”安格芮丝捂着嘴巴，脸上有说不出的惊恐。不光是她，在场所有精灵诸神都是如此。
莎罕妮直到此刻才发现，她脑后的披肩长发已经有半数化为灰烬，随风消散，而她原本粉雕玉琢的肌肤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数秒之内从一个玉人儿变成恐怖的老妇……
连同莎罕妮在内，诸神全意识到，这是世界在向莎罕妮索取代价。
没有犹豫，精灵诸神以他们能想到的方式迅速向莎罕妮转移神力，直到把十个神祗的神力都几乎抽光时，莎罕妮才恢复原样。
精灵神王科瑞隆无比严肃：“莎罕妮！！”忽然发现自己过于声色俱厉，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音调：“我不想说什么过分的话，但莎罕妮，请你记住，作为森林里的兄弟姐妹，我们当中谁都不愿意你为了那个该死的预言而陨落。懂么？我们已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
“不，你们不知道。”莎罕妮试图辩解。
“那好，我把事态严重性加十倍。按最坏打算去预估。现在请你闭嘴。你用任何形式透露预言，都会被世界本源强行索取代价。这代价太高昂了，我们都很清楚，所以才有一开始的伊兰妮·远空。”科瑞隆近乎一口气吼完。
全场是寂静的，但没有谁觉得科瑞隆做的不妥。从太初时代开始，即使出现过那次罗丝带着她的子女叛变的事件，依然无损诸神对精灵神王的评价。
对！科瑞隆绝对是神域中最出色的领袖之一。
可正因为这份出色，在一复一日中让他的自信变成了过分自信，再到现在的自傲。
这一瞬，莎罕妮看到了很多，甚至在科瑞隆身上看到了很多糟糕的命运之线。蓦然看到无数精灵跟随着科瑞隆的脚步，组成一条全部由精灵的灵魂组成的光河，浩浩荡荡地涌向不知名的黑暗当中。
这位精灵的预言与幻象女神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世界的根源之力在阻止她说出任何预言。因为她再也付不出任何的代价。或许是上次精灵族企图利用伊兰妮透支未来的做法激起了世界根源的反应。现在世界本身禁止了精灵族通过透支获得任何预言。
这种感觉是极为难受的，莎罕妮明晰地感受到，一直萦绕在精灵诸神身上那股古朴而沧桑的气息变味了。成了如同尸体发臭的腐朽味道。
这股味道不断清晰地传递到莎罕妮的鼻子里。这让她非常想吐。
正在这时，神后安格芮丝突然对科瑞隆说道：“那个半精灵强者又来了，依然是乞求一颗【生命女神的挽歌】。”
刚发生莎罕妮这事，科瑞隆的心情极度恶劣，随口道：“又不是圣域，不给！他再烦人，就打出去。”
“可是……”
“精灵族的一切资源都是宝贵的，我们不能浪费在外人的身上。”
眼看科瑞隆十分坚持，安格芮丝只能遵从。
“索罗诺尔，你们兄弟和艾德莉依然没在兽人那里搜索到那只怪物吗？”科瑞隆追问起另一件事。
精灵弓箭之神摇摇头。
科瑞隆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那个残忍拒绝的决定，在十个小时后惹来了精灵吞噬者易提亚·奥菲利尔。
第277章吞噬者的凶威
在拒绝了那个传奇巅峰半精灵奥术大师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精灵神王都有点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他，好像有什么不对。
其实直觉是有两种的：一种是超自然、预感式的直觉；另一种则是基于经验，虽然理智上没反应过来，但大脑中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然后通过近乎直觉的方式向身体发出警号。
那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不停缠绕着科瑞隆的思绪。开始科瑞隆以为自己是因为莎罕妮的预言才心乱了，细细一想，不对！
最近还有什么让自己心烦呢？
“那只怪物还没有新消息吗？”在神国当中，科瑞隆随口问身边的圣灵。
“抱歉，陛下！”圣灵躬身回答。
“伊提亚·奥菲利尔那只怪物，只要有准确坐标，付出足够代价，哪怕一个传奇法师都有机会召唤他过来的。给我搜清楚，那些脑子不好的兽人不会有太多的法师或者萨满祭司的。”
“是！”
科瑞隆突然打了个激灵，思绪海洋中的迷雾霍然被一道闪电劈开。
“见鬼！怨恨精灵族的不一定是兽人！”科瑞隆骤然精神紧张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精灵吞噬者，一个拥有精灵血统、几乎完全免疫所有精灵神祗神术的超级怪物。
精神网络中，一个个神谕宣下去，他也通知精灵诸神做好了神降等准备。
神灵貌似无所不能，其实神灵并不是万能。
神力感知所无法触及的盲点实在太多太多，而且范围大多局限于地面，地底下就无能为力了。
那不是精灵的领域。
一个精灵游侠将军高举着他那把雕有繁复花纹的绿色长弓，高声大喊：“给我搜出那个该死的杂种！”
在精灵族的认知当中，就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半精灵杂种，即将放出精灵史上最凶恶的灾祸。那个半精灵传奇奥术师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精灵领地中，以那个奥术师去过的地方为中心，几乎所有的非精灵都遭到了蛮横的逮捕与搜查。
“噢，不，以森林至高神王科瑞隆的名义，我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半精灵们惶恐不安地惊叫着。
“我们就是以科瑞隆·拉瑞辛神王陛下之名，逮捕你们这些半精灵！”虽然有不少精灵游侠露出不忍的表情，但更多的游侠和精灵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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