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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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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还是斗不过宓婕。兜了大半圈,我又走回你的旧路。”我在失神,门让人踢开了,是琅妃?她一改以往的高贵优雅,幽幽的走进来,
“听说你怀了孩子?”她从怀里摸出一瓶东西,
“这是孔雀胆,一点点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你是明白人,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已没有任何理由留你了。而你,这背叛了主人的狗,活着又有什么用?”
呵!我真是愚蠢,作了人家的棋子还不知到。
我从床头的小柜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慢慢向琅瑾走去。“琅瑾,想不到你才是一个真正的鬼!”
听涛轩今晚真是灯火辉煌,因为这里的女主人已经让人给杀了,我捅了她很多刀,把我这辈子的恨都发泄完了。我趁混乱走了出来,来到池塘边,扔下了那把剪刀,回头看看听涛轩,火光把半天都映红了,像修罗的道场,似要烧尽所有的邪恶。
我拽紧手中那瓶孔雀胆,向霁雨宫走去。宫里的人都去救火了,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宓婕。
“姐姐,姐姐。”
“碧痕?你怎么来了,快点来坐下。”
“姐姐,你会恨我吗?”
“宓婕,我恨不了你,这不是你的错。”
“姐姐,”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姐姐,我要走了,现在敬你一杯,我俩还是好姐妹吗?”
“当然是,”宓婕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只是,你要去哪?”
“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要带着我肚里的孩子回到我娘身边,这样他才不会重复我的路。还有你,我的好姐姐。”我看着宓婕如雨蝶一般坠落的身影,也喝尽了手中的毒,
“姐姐,这宫里的人都已成了魔,我又怎忍心让你一人留在这宫里;我更不愿意让你幸福快乐地活着!”
大理亲王:段奕珩
我知道到达时,已经为时已晚。 宓婕,倒在地上痛苦地痉挛着。我扑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紧拥着她。她的生命,及,我的爱情正在慢慢地消失。 我跌落在她脸颊上的泪水使其在极端的苦楚中稍稍清醒过来,但,我明白,那是她最后的余辉。她用颤抖的双手艰难地攀上我的脸,微弱的声音使整个霁雪宫有着共振。。。。。
“峰!我们的孩儿在叫我!”
“不!我是珩!我的宓儿!我是珩啊!”
然而,看着她凝固了的微笑,我清楚,她,我的宓婕再也听不到了。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亲爱的,大哥,那个万恶之首,正想扑过来抢走,我的宓儿。
我一手挡开他,用犀利的目光刺激他喝道:
“别碰她!你!不配!”
大理王:段峰
二弟抱着婕儿,慢慢地向宫外的方向走了。
我没有追上去。
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
就注定了你是一个悲剧
我无处述说我的点点滴滴
我怎能将你忘记
早对你说过我爱你
你怎忍心将我抛弃
你来临时那么美丽
你去的如此静谧
我在疯狂的思念中挣扎
我在无助的深渊中哭泣
你走吧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去寻找真正的自己
第二章 凤宿 第一节 又如旧日
(2)
娄甄:
话说有一日,不!不!怎么听起有点像评弹说书的!
确切地说,一切都缘于一场雨……
可能当时是黎明时份,晓霁迷离中,洛水畔,出仕前的娄甫,宿醉而醒,静对着江边怒放的牡丹,它有着不同的名字:国色、天香,却是同样的出尘绝美的容颜。
恋恋不忍离去,一如当年魏王情衷宓妃。于是他,不禁轻颂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好!也是李太白咏牡丹的《清平调》。”
雾已散尽,艳阳下,一梳发少女,畔花而立,人面花光交相映,他醉了,是那因花醉而酡红的面颊,还是知解人意的笑稔?
可是好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大理的权贵已经形成了一不成文的规举,仕贵宗亲不得与汉人联姻。为的是当年因汉皇妃而起的萧墙之乱:两皇祗骨肉相争,龙脉胎死,汉皇妃含恨饮鸠,嫔妃琅瑾身受重伤几乎逝。那之后所有宫人与汉姻为不详之兆。
也多亏了大理王,力排亲自赐婚,当时他对娄甫夫妇衷心写:望卿家能为百年之好。
所以,所以十六年后,娄府才有了我这大理一大女才人娄甄了!
太子段松岚:
很奇怪吧!我不是父皇的长子,也不是正宫铁氏娘娘之嫡出,更没有强大的外戚作后盾。但,我却成为了大理皇朝的太子,下一任的大理王。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母妃段氏后宫的第一夫人:琅瑾。
我的母亲,不!是母妃,其实,我更愿意唤她母亲,这样起码让我们之间有距离拉近一些。二十多年来,她的贤惠、练达、秀淑及父皇长久未衰的宠爱闻名于后宫。在一众后宫的妃嫔或侍婢中,她是一个完人。
扪心而论,我更喜欢亲近父皇。而父皇对我的偏爱,大概是与我的名字有着契机,当然,没有例外,我的名字也是母亲的杰作。
对于松树,父皇的喜爱,可以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松树本在大理国境是本来没有的,但经过父皇多年的经营,在他朝政的玄武殿及居住的朱雀宫已经遍植了成林的松树。据闻这是与二十多年前,一位父皇极宠汉皇妃有关。
孩童好奇,可是无论我们对宫里的老嬷嬷如何威迫利诱,都无法从她们的嘴里得知过中的一二。
所有的谜底揭晓于一场婚宴。
那是十六年前,我当满八岁。父皇派去中原采集松树种的一位大臣之子娄甫不负使命把名贵的品种…雪松带回来,还要来回了一位汉女欲成结发之约。
在朝中大臣一片反对声中,父皇亲自赐了婚,还大张旗鼓地为那对新人操办。婚宴之上,父皇海量地喝下所有递来的佳酿。未到朱雀宫,父皇就醉得酩酊,他动怒地打骂一众宫人。
“出去!都给我出去!”赶退身边的所有人后,独自走入洛苑那是朱雀宫的,不!乃至整个后宫的禁地。
一个人在宫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我不敢离去,因为是母亲叮嘱过的。忽然在洛苑内传出抽泣声,按奈不住的好奇冲破了害怕囚笼,我
寻声蹑步走入,走入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这里的摆设非常与众不同,可以是简约但清雅。在一幅人像丹青前,我找到父皇,平日威严神武的大理王此刻却成了一个颓废泪汉。
我抬眼望去那幅装裱得十分精致的丹青,在氤氲的松木薰烟与明灭的烛中发现了一个我所见过的最美丽女人。
她是一个宜喜、宜嗔、宜颦、宜笑的风华绝代。
她叫宓捷。因为哭泣中醉生梦死的父皇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
贵妃琅瑾:
二十六年前,在碧痕的刀下死而复生醒来时,我以生命换得一个真理:千万不可以把自己依附在爱情上,在这个步步为营的后宫,只有皇权才能让你得到永恒,得到生存下去的机会。
可以是这一次意料中的意外的造成了今天的我。
不久,我再得到了专宠,因为只有我才能熟悉地抚慰段帝受伤的心。尽管,与段帝之间已经不比以前的推心置腹了,但,无所谓。对于段帝的情爱早随着碧痕的尖刃留下伤口变成了无影可觅的疤痕。
当年,有异心的旧臣利用宓捷之死唆使奕珩亲王政变,虽然,奕珩无动于衷,没有引起风浪,却使段帝有所警惕因为大理的一半以上的兵权均在铁氏将军手中。与铁氏联姻后剥兵权才方可高枕无忧。
多年来,我的经营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册封成为皇贵妃,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但我不介意,因为,我才是这个后宫翻手成云覆手化雨的人。铁氏皇后,只是段家皇室的一件实用的摆设。
早在很小的时候,作为御医的父亲就禁止家中女眷使用含有麝香香料,尽管那是怡养容颜的珍品,也尽管大理是盛产麝香国度。初时,我十分疑惑。直至,出阁前,父亲才把这个鲜为人知的谜团解开:过量的麝香会强烈地损害一个女子的生殖机能。
铁氏皇后入宫前,我就在皇室送至铁家的各式文定聘礼中加入了许多胭脂水粉,其中必含成分当然就是麝香……。
面对多年的不育和失宠,我向铁后伸出了援手。
太子选妃在即,我再被请至皇后殿。
“琅姐姐,你还记得你我之间的承诺吗?”铁后,不是失为一位聪明的对手。
“当然了!皇后娘娘,当初不是您的扶持,松儿是绝不可能贵为太子的,皇后娘娘对松儿是恩同再造。臣妾万死不能报其一!”其实,所有都在我的掌控中:狡兔三窟,与铁氏结为姻亲,只会令皇儿的地位更为巩固。
“春分过后,我娘家就会送适合的女子待选了。”
“臣妾一定会依从皇后娘娘吩咐行事。”我微笑着谢恩!
太子段松岚:
吃过早饭后,侍女蕊初带来母亲的懿诣,传我到她的梧桐轩。
常言道:“植梧引得彩凤来”。我知道母亲,近四十,依旧婵娟绝丽。她是这后宫中最眩目的凤凰,但除了密室内的那位娘娘。
“皇儿,娘亲与你父皇商量过,已经决定:春分过后,就让你选立一位秀外惠中的太子妃。”
我天真的以为这是我有记忆以来,母亲第一次让我作的主。“真的吗?母亲!是不是我喜欢谁就立谁作为我的妻子呢?”
母亲笑妍如花,对一众宫人温柔地说道:“蕊初,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让我们母子二人聊一下家常。”
侍婢退下过,母亲依然芙蓉含笑,莺声细语,只是听不出话中仅存的温度。“皇儿,也枉娘亲自幼为你挑选最好的帝师,文韬武略有了,可惜,你的心不是未长大啊!”
我依旧未死心,继续执迷不悟。“母亲啊!太子妃将是我的结发糟糠,难道,这样都不能让孩儿作一回主吗?”
“皇儿,你将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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