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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琥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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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见到刚出生的熙月,我们都以为大理江山可能就此拱手相让琅家。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跚跚来迟的夔日还是呱呱落地了。”
此时商穆出缓缓地步近,难过声戚哽咽,神色凝重地说,
“奉睿王妃的吩咐,我用重金收买了,宗人府内的一个衙役。才从他口中探得:梓童已经惨遭琅家的爪牙毒手,死于乱刃之下。”
商穆,轻拭了泪,一边整理着刚才手上的锦盒,一边继续说,
“因此可见,梓童所言全部非虚。琅家为染指皇权,他们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万一,我们将皇后娘娘你旦下龙凤皇祗的真相,公然的话,嫡皇子一定处境危殆。”
“情非得已,所以义母与商穆,只好出此下策。”
商穆将整理好的锦盒,静静地放在凤塌上,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嫡皇子护送出宫,此方为万全之策!”
义母,快步走近我,轻轻地拍着我纤瘦的肩,同样是凝重的双瞳,它中写满了种种,无奈,及,悲伤。
“秋水,现不是你母子俩天伦共叙之时,事不宜迟,义母这就起驾送夔日出宫。”
商穆,双手向我伸来,轻轻地,抱起我怀中的酣然熟睡的皇儿,夔日。她黯然的抬眼,看了一下,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但,却不敢根本直顾,我神伤意乱的眸子。
因为,那是一个母亲,最是寸断肝肠的,最是心若刀剜之痛。
看着义母与商穆,她们将夔日,小心冀冀地放入,已经贴上印有我凤玉封条的锦盒时,我,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天意弄人啊!夔日,嫡皇子,我的孩子,大理将来的希望,竟然,命途如此,坎坷。
为求生存下去的每一步,都要,步步为营,触目惊心。
在义母慎然地捧着锦盒,即将踏出太和殿的门槛时,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
“且慢!”
我唤停了义母。
一阵冰寒刺骨的风,剧猛地吹开了紧闭之宫窗,掩合着。
我,转过身,从窗户看着,在黑暗中苦斗风雨的,梧桐,淡淡地说,
“她不会善罢甘休地息事,想必此刻禁宫大小各门,已经遍布琅瑾的心腹。”
我的说话,平静淡然,好像在讲述一件莫不关己的事情。
在那一刹间,我也诧异于,自己对西宫琅皇太后的了解,更甚于对任何人。
“但,即便是留下夔日于宫中,已经是将面对穷途末路,荆棘重道。”
义母、商穆,凝重的颜色更添几许,憔虑。
“不!要送,要明修盏道,更要暗渡陈仓。”
义母,一下子,明了。
她欣然地点着头,默契,早已经存在血浓于水的亲情。
将夔日交到商穆怀中,我,骤然趣膝跪下。
“慕枫,嫡皇子,本宫就托付给你与商穆了。”
此刻,我不再是一个凤仪六宫的皇后,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向他们二人行礼。
“皇后娘娘!”
商穆、慕枫,二人也同时跪迎着我,激动得泣不成声。
“上阳,冷宫位于此处北去十里,那里人迹稀至,可以暂求安隅。待到过了风头火势,尔等就即可将夔日送出宫外。”
送走了,义母。
我,已经有点儿头晕目眩,生产耗尽了我,大量的元气。
但是,对自己说,秋水,你不可以在此时倒下,你必须支撑下去。你是夔日、熙月他们的母亲,不容有失,他们的生死,只系于一线间。
“再派两个宫人,以送物为名冒雨前往铁皇太后的寝宫,请她尽快移驾太和殿。”
仗,这是一场,来势凶凶的硬仗。
我第一着,就是明里地打草惊蛇,让琅瑾,不断去猜测熙月的身份。
再者,引蛇出洞,将蛇引到太和殿来,将所有敌人引过来,只有如此,方可瞒,过海。
让琅皇太后,对我旦下的是熙月,深信不疑。
夔日,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是个公主,不!公主是真可爱,真,秀比芙蓉。呵!呵!”
我,也如释重负,重重地喘着息。
突然抱起,熙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慈祥的笑意不断,她说一句话,出人意表地,
“皇后,身体历来虚弱,照护小公主一事,就让哀家代为劳心吧!”
可是,到底,不是身经百战的琅皇太后。
我震憾于,她,深不可测的城府;我惊悸于,熙月,生死悠关的安危。
“不!不!不要!皇祖母!骨肉相系,熙月是臣妾的命啊!请把熙月还给臣妾吧!皇祖母!”
我一下子,跪行到琅皇太后跟前,攫着她的凤袍的衣袂,苦苦相求。
“皇祖母!请在她们母女血肉亲恩份上……”
段帝,也为之动容了。他急忙走过来,一同求情。
宫外的雨势,更大了。我,彦,夫妇二人,此刻也如被风雨肆意摧残的梧桐,无助无奈。
琅瑾的笑容依旧,慈爱地。她轻轻地拔开我扯着其襟带的手,摇着头说
“难道,你怀疑本宫要加害自己的嫡曾孙女儿?”
温情的口吻,潜着拒人千里的坚决。
神伤、焦急,几欲令我昏却。
我拼命地支撑着自己的快要崩溃身躯,紧咬着唇,泪流满面。
我一下,一下地向西宫,跪叩着头,
“求您了!皇太后,求您了皇祖母!请把熙月还给我吧!”
太和殿,所有众人,戚然垂泪。
纷纷跪地恳切求之,此情此景天地动容。
“琅懿!走。摆驾梧桐轩,熙月公主,随哀家回西宫吧!”
“不!琅皇太后……”
我的下腹,突然急剧地绞痛,一阵热炽正沿着腿徐徐地泌出来。我终于倒下地琅瑾的面前。
在我失去知觉之前,听到宫外呼道,
“东宫铁皇太后驾到!”
第三章 栖梧 第八节 太庙惊变
段帝 段彦:
如果有人问,谁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有人会认为是,秋水,皇后。
也不乏有认为是,琅懿,淑妃的。
其实,答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秋水,琅懿,谁是孰非?
只因为,她们两个对于我而言都一样,重要。
我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皇帝,虽然,没有三千佳丽充斥着后宫,但,我也一样拥有着三宫六苑,世妇无数。
但,淑妃、皇后,却占有了我,全部的宠爱。
琅懿,秋水,她们,一个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一个是第一个以才貌情将我征服的女人。
琅懿每次由衷的如花笑妍,每次直接而又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爱与恨,情及怨时,每次闻到她身幽幽如初次相遇的香味,我都会,在那一瞬间,忘却,她的姓氏。
琅懿,是我生命中的月,虽然,阴晴圆缺。
秋水喜欢在一片宁静中,抬起一双美丽秋水的瞳眸,注视着我。永远记得,那个落英缤纷的暮色林间,那个素服的少女,风中飘渺,倾国的颜色犹如传闻中唱晚的鱼姣人。
闪烁的阳光里,飞逸的长发写下一见如故的爱。
秋水,是长期匿藏于黑暗的我的日,带不能缺少光炽。
我经常执着地在彷徊于,她们之间的,情愫中。
很多时候,因为爱慕着秋水,而内疚于琅懿;因为纵容着琅懿,而怜惜着秋水;因为痴眷秋水,而偏袒琅懿。
我是一个复杂并且寡断的人,悠悠而又软弱,否则起码,不会导致,有今日。
秋水倒下时,我的心,一片,空白。
我飞身,接着那虚弱纤瘦的女体,看着那从其身上沁出来的鲜血,将素色的宫服染成一朵朵红腥牡丹。
传御医!
施令者是东宫的铁皇太后。
一手,不容商榷,将熙月从皇祖母怀中,抢了回来。
“你也曾是个母亲,难道骨肉分离之痛,锥心刺骨,也要本宫,此个从未为人母的人告诉你吗!” 她怨恨的双眼,声如洪钟。
“秋水!秋水!不要,不要离开朕!”
我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不断地。将秋水的头,紧紧地贴着心,希望它的跳声,可以将她唤醒。
琅懿,急急地跪下,隐隐间,还依稀留着歉意。
“皇上,琅皇太后本也是一片好意!”
“啪!”
怒不可竭,我愤然,朝琅懿抡了一下,那秀美的芙蓉,马上升起,一轮潮红。
我们的目光相对,她颦眉,一瞬间,脸上,写上了绝望悲恸。
我的心情,复杂。
是在这一夜中,我做了两件最后悔的事情:
第一, 不能亲手替秋水,从皇祖母手上将自己的女儿熙月抢过来,我失去了一个丈夫的所有尊严。我,我枉为人父。
第二, 抢走熙月的,是琅皇太后,并不是琅懿。我却无能地迁怒于她。作为一个帝,一个至尊无上的皇,我这一巴掌,其实是打掉了自己所有的颜面。
起身,将秋水抱回凤塌之上。
不言,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话。窗户一直被风狂肆着,我的莽袍在吹得乱舞,迷朦的宫灯下,地上留着一个飘荡不定的印子,它好像也正在嘲讽我的影子皇权。
百样滋味,骤然涌上心。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产后劳累,没有调理休息。大出血,以致休克。微臣已经用金针封穴止血,暂无大碍。皇后娘娘她……”
御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是招惹我讨厌。
一手揪起他的官服前襟,此刻,我的眼神,潜着怒意,及杀气。硬生硬生地迸了一个字来,
“讲!”
“如果,如果,调理得当,以后还是……还是有生育皇祗的希,希望………”
御医豆汗雨下,颤抖哭腔,告诉着,不是判决着我最后的希望。
一脚踢开御医时,我自己了失势跌坐在凤塌前。
惊醒的熙月,正在哭闹不停,此刻的太和殿,寂静并吵杂着,恰当地映衬着此刻,我的心情。
我也哭了,一颗苍白的晶莹,凋谢在我苍白的脸上,也一如我苍白的年华。
日子如死水般,过去了三个月,但对于我而言,每天,都是一载漫长的秋春。
是日,我正与段宸,在御书房下棋。
因为心神不宁,对奕,我每局都是败北收场。
但,起码,还有个片刻宁静。
宫外,宫人呼着:
“西宫皇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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