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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只老狐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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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信手拾起一块石子,掂了掂,掷向身后。一个黑衣人紧随那块石子射向密林,眨眼之间,手中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断翅膀山鸡坐到火堆旁——鸡翅膀是被石子打折的。
  这个拎回山鸡的人年约四十,脸上最醒目的便是那极厚极长,快要垂到下巴的下嘴唇。
  他用粗短的五指揪住山鸡的羽毛,一簇一簇连根拔下,清理完翎羽,再用拇指和食指捏了细软的绒毛,仔仔细细钳得一根不剩。
  然后抽出那柄半人高的黑金大刀,三下五除二将那山鸡开膛破肚,去除头爪内脏,切成小段扔进锅里。
  真真是杀鸡用上牛刀。
  见着这一幕,众人心中暗暗舒下一口气。
  有了烟火气的黑衣人仿佛变得不那么可怕了。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也喜欢香喷喷的山鸡。
  那刀用来杀鸡,和张屠子、李肉铺的刀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位厚嘴唇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面相。
  再看他们从狱中救出的那一位,几名舞娘不自觉发出低低的轻叹声。
  先时他满脸血污瞧不见样貌,此刻净了面,束起发,竟是一位罕见至极的俏郎君。
  他闲闲倚着树,曲起一边膝盖,单手松松搭在上边。双目微垂,看起来温良无害。
  吊锅旁,三两人添柴加火,很快就有浓浓的肉香氤氲开来。
  众人吞了吞口水。
  厚嘴唇用一只瓷碗盛了个满满当当,小心翼翼端给那个人。
  他接过那只碗边吹边喝,待他吃饱,黑衣人扔过那只碗来,示意囚犯们可以轮流上去舀粥吃。
  偷儿手脚最是麻利,抢过碗,专舀肉吃。轮到众舞娘时,锅里就剩下了白粥。
  挽月抱着膝坐得远远的。
  这些人都忘记了,那个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狱中时,挽月和他算是有过一点点善缘,但并不足以让她获得特别的待遇。她心中清楚这点,便尽量离他远些,让他对自己能始终保持着一点善意,才有活命的机会。
  他们在逃亡。按理说,越低调轻便越好。但他们却带上了狱中的囚犯,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不需要人质。所以,一切只会比想象的更糟。
  当然这并不是挽月不喝粥的原因。
  原因是…她无法接受这么多人共用那个碗。
  正发呆时,一个黑衣人走到了身前。
  挽月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还是引起注意了?
  不料他竟然递给她两个冷馒头,以及一瓢水。
  “主上给你的。”
  她接过,抬头望向那个人,见他神情平静看着她,便冲他笑了笑。
  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见他转过头不再看她,挽月大着胆子叫住了送馒头的黑衣人,“哎…大哥,能不能问一下,京中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问这干什么!”黑衣人低声斥道。
  “恶四,说吧。”
  见那个人发话,叫做恶四的黑衣人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歧王世子杀了昭国长公主,听说是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皇帝老儿受了惊吓,要殡天了,所以这一路才安安稳稳,无人理会我等。”
  挽月两眼一黑。少歌他…
  “那他怎么样了!我是说,歧王世子他逃走了没有?”
  她心中焦急,顾不得对方会怎样想。
  “三千禁军围着歧王府,插翅难飞喽。”恶四笑道,“兴许现在已被枭首示众了吧!谁知道呢。”
  不会的。挽月心道。
  少歌,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安全离开京城。
  怕只怕他以为自己死了,作出错误的决定……
  少歌,不要,千万不要啊……
  回歧地去,我一定一定会平平安安出现在你身旁……
  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寒,抬眼一看,见那个人站立起来,冷冷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平平抬起一条手臂,食指指向她:“为什么会有你?”
  挽月一怔,看了看那些舞娘,不由苦笑。
  这一班舞娘个个身姿妖娆,面貌艳丽,就连年长的头领也是俏丽的少妇模样。而她,身材普通,样貌平凡……
  “禀大人,她不是我们的人!”一名舞娘翩然走向他,福了个礼。
  他挑了挑眉毛,笑道:“话太多,很容易枉送性命。舌割了吧,为了你好。”
  坐在地上的厚嘴唇得了命令,一跃而起,手一探,扯出舞娘的舌,刀光闪过,直直落在地上。
  那舞娘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当即晕死过去。
  挽月急忙过去将她扶起来,让她脸朝下,否则血液倒灌进气管,她很快会窒息而死。
  这场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众人倒抽着凉气,惊惧地掩紧了口。
  舞娘们眼中的倾慕重新化为恐惧。
  她们记起来了,就是这个男子,他在地牢时冷冷说,“聒噪的,死。”“走不动的,死。”
  他只是净了面,看起来俊俏了,怎么就能忘记他本质是恶魔?


第78章 反常必有妖
  他走到挽月身边,居高临下,仿佛不经意地问:“那么,为什么有你?”
  说罢,他极快速地蹲下身子,比她还要低些,他缩着肩膀,斜挑着眼,目光自下而上投在她在脸上。
  看起来像是纯净的、感兴趣的目光。
  挽月头皮发麻。
  普通的人,可以伪装自己的表情,但破绽良多。聪明人,可以掩饰自己的情感,叫人难以捉摸,但并非不能捉摸。高人,可以用脸谱化的表情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比如笑面虎。
  但眼前这个人,从表情到眼神,再到周身散发的气质,都是他自己想要展现出来的样子。
  就比如此刻,他看起来像是“极单纯的好奇”。
  如果不是他刚刚割去一位美人的舌,而那位美人正口吐鲜血性命垂危横在他面前,挽月可能不会怀疑他此刻真诚的情感流露。
  他并不漠然,有血液差点溅到他身上,他还受惊一样蹲着往后跳了跳。很自然,自然极了。
  除了直觉,没有丝毫证据显示他对自己怀有极重的杀意。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
  不能轻视他,也不能对他妄下任何论断。答得不对,会死。
  挽月平了平呼吸,道:“因为,我易容了。其实我长得很好看。”
  “哦?”他更加感兴趣地眯起眼睛,弯成像少歌那样的月牙眼,但只有一瞬,他就把眼睛弯得只剩下一条缝,看不见他的眼神。
  “暴一,取水来。”
  厚嘴唇带着那口锅踏入林间,少时,端了一锅清水回来。
  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挽月先替那个舞娘洗去面上的血污,然后轻轻沾湿了手,除去易容的薄胶,再一点点剥下黄腊,然后仔细的洗了脸。
  转过脸时,那五名黑衣人,以及囚犯们齐齐抽了一口凉气。
  额间发丝沾了水,饱满地垂在脸颊旁边。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上面滚动着细小的水珠。
  果然很美。
  那个人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叫我公子正。”
  待他重新坐回枯树下,挽月终于轻轻吐出悬在胸前的那口气。
  回答正确。
  他怀有很重的杀意,不是那种就像信手碾死一只蚂蚁的漠视,而是清清楚楚的杀意。藏得极深,只有奇异的直觉能够捕捉到。
  挽月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坐回原处,抱了膝盖清理思路。
  首先,公子正被关在那里很久了。这一点,从他身上破烂陈旧的囚衣,以及新旧交错的血痕上可以看出来。有没有可能……换上其他囚犯的衣服演戏?不对,不是演戏,琵琶骨上的铁钩,狱卒的皮鞭抽在他皮肉之上,都不是假的。他是真正的漠视痛苦、漠视生死。无论是他自己的生死,或者是别人的生死。
  一个人要被虐待多久,才会那样无视肢体疼痛?挽月想像不出。
  劫狱之时,他也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京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应当是坐车出城的时候那几个人才向他禀告的,也就是说,带上囚犯一起出城这件事,和公主府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关联。也许只是他一时兴起,又或者是因为一个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原因,外人无从猜起,只能先按下不想。
  再后来,听到少歌的消息,自己一时心急,表现过于明显,他或许已经猜到她就是引发京城那场风暴的“死掉的女人”。然而他不相信一个丑女有这么大能耐,能让歧王世子冲冠一怒杀死了昭国长公主,所以他确定自己易了容?
  然后他生了杀意?为什么?
  方才她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易容,完全是凭着本能和直觉。幸好蒙对了,暂时让他收起了杀心。
  似乎……还有哪里不对啊……
  挽月并不擅长推理,眼前的状况太过复杂,心中又记挂着少歌的境况,越想,脑中越是一团乱麻。
  会不会想多了,他只是很单纯地认为她一个丑小鸭混在这群白天鹅里面很碍眼?待她露出真容来,他看得顺眼,便暂时放过了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就像那一次,看着药王的足印,自以为聪明推断了一大堆,其实哪有那么复杂,跟着足印走就能找到人。
  那时有少歌啊…少歌…想到他,心底一软,眉眼中漫上些委屈。
  ……
  断舌的舞娘身体越来越冷,终于彻底没了生机。是不幸,也是幸。自痛晕过去之后,她再没清醒过,昏沉沉就死掉了,也不算受了太多折磨。而活着的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不敢睡。
  公子正闭上了眼睛,胸膛均匀起伏,像是睡熟了。
  五个黑衣人不知所踪。
  惯偷陈老八坐不住了。他悄悄爬起来,摸到公子正身边。
  手指一晃,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小块明晃晃的薄刀片,这就是他平时用来割人袖袋的家伙。
  他四下看了看,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手臂划出一道残影,割向公子正的咽喉。
  想来平日里没少练这一手功夫。
  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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