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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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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怒目圆睁,心想本大王当初为了一亲芳泽,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费了老鼻子劲儿。那个冒牌的这么容易就得手,一定是沾了他玉树临风的光。作为心胸宽广的男人,当然不在乎那点细枝末节……不过,亲哪儿了?
他拿眼神询问她,她指了指心衣勒不住的那片风景,“这儿。”
令主红了眼,把笔一扔,伸出舌头狂舔一通。娘子一定也恶心坏了,让他来重新盖上戳,她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麒麟的舌头有倒刺,舔过去一片酥麻。她觉得痒痒,把他的脑袋抱住了,温声说:“这趟委屈你了,一天一夜奔忙,不累么?”起身引他,“上床睡吧,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恢复得也快些。”
他昂昂脑袋,表示自己没问题。五千年前大战九妖十三鬼时,多少也会受点伤。伤口掩在黑袍底下,没人看见没人疼,他独自一人舔舐,不也过来了吗。血性汉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流点血家常便饭。说出来她可能不信,现在行房都是小菜一碟,她要是愿意,试试人兽其实也很刺激的。
令主满脑子色/情思想,登上床榻后更是澎湃得一塌糊涂。
娘子好香好软,只共同度过了两个新婚夜的令主趴在床上,鼻子里闻见她的幽香,脑子里胡思乱想。虽然是兽的形态,本能还是有的,回忆之前的缠绵缱倦……不行了不行了,他拱拱娘子的手,要求她来抚慰一下。
无方转头看他,龇牙咧嘴的一张脸,身上盖着被子,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看上去有点怪。他的蹄子在被子底下扒拉,把她扒进自己怀里。她有些害羞,“你又怎么了?”
顺着他的指引摸索过去,轻轻一触,火热的,像燃烧的炭。她不禁失笑,这个笨蛋,自己处境这样,一点都不忧心,还有兴致想那些风月情/事。白准这人最叫她头疼的是心大,但最叫她喜欢的,恰恰也是这个。不因一时的窄路伤春悲秋,日子怎么逍遥怎么过,仿佛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痛苦这个词。
近墨者黑,她已经能够深刻理解这句话的真谛了,跟着他一起不上道吧,傻子夫妇,倒也是一段佳话。
扬袖一挥,蜡烛灭了,只有窗外的星光泼洒下来,打在床前的素纨帐帘上。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人形,就算不能,他也是她的心尖尖啊。温存地亲一下,正亲在他的獠牙上,他努力想撅嘴,撅不起来,懊恼不已。她吃吃发笑,那暗藏的匕首,在她手中越见胀大。她靠过去,麒麟有坚硬的背甲和胸甲,带伤的甲片被纱布包裹起来,锋棱也不见了,腹部温暖柔软。他的鼻息比起以往,当然要大得多,哧哧地,像雷鸣。她仰头看他,这色麒麟,看样子受用得不行了。
闭上眼睛,她偎在他怀里,前两夜的温情没有消散,妖界讨生活的人,谁又嫌弃谁的原形?
褪了明衣,同他紧贴,她知道他喜欢这样。令主唯恐自己弄伤她,尽可能把身上锋利的部位蜷缩起来。忍无可忍时一跃而起,黑暗中一双麟眼炯炯,看见那素洁的身段因大红绫罗的陪衬,异常地妖娆起来。
帐上垂挂的丝绦被他轻轻一扯,飘落下来覆盖住她的双眼,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体形上发生了一点改变,其他的还一如既往。权衡她的身量,自己再调整一下大小,想想就好兴奋。令主吐着舌头呼呼大喘,大概被她听出来了,她又发笑,娇嗔着说他傻相。
这才是同床共枕第三个晚上,就玩这么大胆的游戏,真的好吗?令主一边反省,一边心花怒放。他听过一个词,叫巧舌如簧,果然舌头可伸可缩,可长可短……
她放不开,揪着被子,呼吸里一片惊涛骇浪。新婚不能闲着,闲着多不吉利,令主乖巧地想。砸弄一番,人面桃花,越发娇艳欲滴。令主觉得他的娘子是真的爱他的,他没有先前那么担心了。他的无方,不单能够治疗他的伤口,还能治愈他的心灵,不要脸的明玄,这下白高兴一场了吧!
温柔绵密、强而有力……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体形上的差异,需要尽力配合,更生出一种羞耻又近乎癫狂的浪荡来。
普天同庆的日子,城中有人放孔明灯祈福,三两盏从飞来楼前摇曳而过,渐飞渐远,匿入苍凉的夜空。万籁俱寂,间或传来一记绵长的嘶吼,似龙吟,又似鹿鸣,荡悠悠笔直插上九霄。
星辉逐渐暗了,东边泛起蟹壳青来,受尽折磨的血蝎拼尽全力爬上盒口看了眼,心说没完没了了还……不看不知道,一看觉得神兽就是神兽,真会玩!这么精彩的场面,等它修成了人形了一定要画成连环画。到时候投放市场供不应求,赚来的钱花不完怎么办?想想还真是好苦恼呢……
☆、第 76 章
令主深夜归来; 谁都没有惊动; 因此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被这又帅又黑的大角怪惊呆了。
璃宽茶和大管家还没见过他的真身; 一个威风的身影乍然闯进视野里来,都有些不知所措。璃宽茶叼着手指围着他打转,“乖乖; 主上原来长这样。”
大管家比较感性; 他泪眼婆娑喃喃:“主上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急坏大家了。”
角虎很傻,他冲着令主的大犄角感慨了半天; “阿准,你角怎么越来越大了?前天祭天大典上还没这么威武呢……”
令主骄傲地仰脖,开玩笑,一夜是白忙活的吗?麒麟以角为美; 克服形体的障碍,就像打了通关,角不长大那里长大; 也不好看嘛。反正一切都得感谢娘子,他羞涩地看了无方一眼。昨晚的表现他非常满意; 如此柔软的腰肢,如此高的配合度; 简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果然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谁比他们更适合对方。他小步蹭过去,拿犄角轻轻顶了她一下。她一阵尴尬; 还要自欺欺人以为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小秘密,尽量装得落落大方。
角虎当然不知其中隐情,不知时务地问:“嫂子你热吗?脸怎么红了?”
璃宽和大管家互看一眼,露出了然的微笑。这种问题不太好解释,大家糊弄糊弄,过去就算了。
不过令主真是好福气,他俩难掩羡慕之情,看魇后的眼神充满了崇敬。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人兽转换,毫无心理障碍的。灵医就是灵医,她的情操已经高出世间万物无数等,她的爱是广大无垠的,修行之人眼里没有形态的鸿沟,这都得益于莲师当初尽心的引导……
数万由旬外的莲师都懵了,他坐在金刚座上,一手捏诀,一手持经,嘴里念念有词,念得连早饭都没吃。智慧空行母以为他忽然收心礼佛了,结果凝耳一听,他满嘴的“堕落啊、丧心病狂啊”,就知道他昨晚天眼一夜都没闲着。
这厢因为角虎的问题角度刁钻,大家都觉得有点难以招架。无方支吾着说是啊,令主见娘子难堪,用角顶了顶角虎,表示让他别再问了。
从见面就没说一句话,现在又拿角顶他,角虎觉得阿准是不是在以小时候的方式和他戏耍?他一想,很高兴,立刻摇身一变现出原形,一只巨大的独角青羊撒着欢拱上去,和黑麒麟一通厮磨,末了还把一只前脚搭在他肩膀上。
这么一来,屋子里是腾挪不开了,大家集体转移到了院子里。令主虽然觉得角虎笨得一如往昔,但幼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和他撞了一下角,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边上的孰湖见他们这样,自己好像又被排除在外了。她这次就是冲着重拾友谊的目的来的,他俩都现了原形,她还是人形,岂不是毫无诚意吗。于是砰地一声,她张开数丈宽的两翅抖了一下,摇着蛇尾,迈着马蹄到他们面前,小声说:“阿准,小时候是我对不起你,要是你能不计前嫌,我们就和好吧,你看怎么样?”
飞来楼下的场面一时难以控制了,那些庞然大物面对面站着,弄得旁观者一头雾水。璃宽茶开始考虑,难道这是潮流吗?那他要不要变回原形凑一下热闹?不过他的道行浅,化不成那么伟岸的体形,大小只能卡进他们的脚趾缝里罢了。
孰湖等不来令主的回答,显然要哭了,她哽声说:“小时候的脑子没长好,也没有竖立正确的价值观,加上我娘那么引导我,我就走偏了。其实我并不认为这份友谊可有可无,我明明很看重的。后来因为太久没联系,我觉得不好意思,这九千年间也拉不下脸来见你。这次我是鼓足了勇气了,你确定不肯原谅我吗?那我怎么办?你就这么记恨我?”
令主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因为口不能言,所以没法答复她。
孰湖的那张大脸上滚下了一行泪,呜呜声惊天动地。无方忙踮足喊:“照花,他中了咒术,说不了话,其实他早就原谅你了。”
悲伤的场面一下子凝固住了,角虎奇异地看着他,“难怪你当时乱摇尾巴,就是因为变不回来了吗?”
令主点点头,又看孰湖,抬起一足在她肩上拍了拍。
所以大家化出原形干什么?上演动物世界吗?角虎和孰湖讪讪变了回来,对他的倒霉经历长吁短叹一番,但一致认为这点美中不足,比起不知所踪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能说话,没关系,小时候他们也曾一度语言不通,还不是相处得很融洽吗。大家为了欢庆令主回归,办了一场大宴,璃宽茶特意从里坊弄了几个胡姬来,让她们起舞助兴。胡姬舞姿优美,尤其转圈,转得陀螺一样,璃宽觉得大管家一定喜欢。
他勾上他的肩,“快看看,看上哪个,过去发展一下感情。”
春心荡漾的大管家也不讳言,笑着朝绿裙的姑娘努了努嘴,“我觉得那个很不错。”
璃宽茶哈哈大笑,“有眼光,那是里坊的头牌,多少男人趋之若鹜,我好不容易才把她邀来的。”
大管家摸了摸下巴,“我喜欢她那双眼睛,鹅黄鹅黄的……”
话音才落,一双深深的,黑得墨汁子一样的眼瞳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喜欢那双眼睛?抠下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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