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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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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少量的好处费,一车货也要几百万打发,我和你嫂子从哪里弄这么多钱?”
“那怎么办?不会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吧?唉……只可惜,要是三年前我们就不用发这个愁了,区区几百万,我给我越大哥说一声,那是举手之劳,但是现在……小弟我是‘粒子无’啊,真是爱莫能助。”
“你看你——”葛伟看了一眼罗楠,“你想到哪里去了,阿楠,你以为大哥是来给你找麻烦的吗?大哥是想来拉你一把。钱的问题,大哥早就解决了,说实话,现在大哥也不是什么老板,叫我局长是他们的一种戏称,那是因为总是大哥我带兵打仗的缘故。我们老板在家里是不出面的,他是做正经生意的,他的身份、地位、资产都不允许他有一点的差错。”
“你们老板?”
“是啊,这个世道还不是谁有钱谁就是老大?当时你大嫂回来以后,快把我心疼死了,一个不到30的女人,身心倍受凌辱,苍老得跟50岁的大婶似的,我真的想放弃,只是放弃了也忒对不住你嫂子付出的惨重代价,于是我找到了我的老战友党爱民。你知道两年多前我为什么进看守所吗?当时党爱民给我们现在的老板当保镖,大哥就是替他的老板追债,才进去的,这次也是通过党爱民的引见,总算把钱的问题搞定,但是大哥就失去了货物的控制权,所有的货物必须从他的手里领取,党爱民就成了我的搭档,其实也是老板派的一个眼线。”
“那,何乐也是老板的人了?”
“不是,有一次何乐偷了党爱民的车,本来得手了,该他运气差,在他偷车之前,党爱民有个开出租车的熟人,把油借走送客去了,何乐开着党爱民的车恰巧走到红绿灯的地方就灭了车,党爱民去录口供的时候,看他挺机灵,技术也好,又是同道中人,正好缺人手,说他们是好朋友,何乐在搞他和他开玩笑,把何乐从警察手里救出来收做了徒弟。”
“原来是这样。”罗楠弄清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却更加迷茫了,他不知道葛伟为什么要给他讲这些,还讲得这么详细。如果是别有用心,自己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可用心的地方啊。如果按照葛伟说的,纯粹是为了拉自己一把,那自然是承情不过。想到这里他犯傻似的问葛伟:“那我能为大哥做些什么?”
9
葛伟的脸色好像他刚起身的沙发,有压力的时候,阴沉沉的,一旦没有了压力,却并不晴朗,又变得气鼓鼓的。他被沙发鼓到窗户前,背着手,也不言语,看着繁华的闹市区那熙攘嘈杂的人群,有一种莫名的厌恶,这芸芸众生,真的是好可怜,麻木而乐在其中,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甘受平凡?他沉默了一会才气鼓鼓地说:“阿楠,你不要老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小人物、小角色上好不好?你是罗楠,南霸天!连警察都敬畏你三分的罗楠,大人吓唬小孩儿让孩子不准哭闹的南霸天,你的锐气、霸气都跑哪儿去了?难道3年的劳改生活真的就把你改造成一个凡人了?难道你真的像刘禅一样被摔坏了脑袋?”葛伟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要吼起来了。
十七
罗楠不知道自己一句这么乖巧的话,为何惹得葛伟如此生气,使他一改常有的冷静,对自己发起怒来。罗楠从床上下来,沏了一杯茶,走到背对着自己的葛伟旁边:“大哥,喝杯茶。”
葛伟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罗楠,罗楠把手伸得远远的,生怕茶水烫着了葛伟。过了许久,葛伟拍了拍罗楠的后背,松开来接过茶杯。
“大哥,你弟弟没有变,霸气不是在大哥跟前霸的。再说了霸不霸气那要跟钱说了算,没有了钱,就没有了底气,再霸也只能是魃气……”
“你误解了,阿楠,”葛伟放下茶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你明白吗?我不是要你为我做什么,而是你要为自己做什么,大哥需要的是伙伴,是搭档,不是大将,也不是士兵,更不是徒弟、奴隶,你明白吗?”
“我明白大哥,可是我对这个行业一窍不通,你不教我,我怎么做?”
“教什么教?以你的天赋,还用特意去教吗?你只需要找几个买主,让我认识,或者让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什么样的爱好、性格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一切由我来安排,这一趟下来,你自然会无师自通,你就可以物色几个得力的助手,自己干了。”
“这容易。以我过去的关系,找几个人,忒容易了,还有,在里面的时候我也接触过几个搞白粉搞古董搞假币的,关系相当铁。”
“那就好。不需要多,我们这个月做三四笔生意就成,等一个月下来你就可以买套房子,娶老婆了。如果你干完这趟生意以后,觉得不好,不愿意做了,想过安生的日子,也成,你甚至都可以不出面和你的朋友照面,只需要给我指一下哪个人是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你只需暗中跟着我游玩,我照样可以把生意做得非常完美。”
“那倒不必。弟弟我怕过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楠,”葛伟见罗楠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说不定哪天他们翻车了,把你招出来怎么办?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还得交给政府。我们做生意要尽可能地把链条切断,杜绝后患。如果你要出面的话,那首先要考虑这个买主是否知道你的家庭背景、住址、包括父母的住址,以免给亲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能明白吧,阿楠?大哥这是为你好,在生意整个过程中,我们只可以为客户留下手机号码,其他都必须保密。”
“明白了,大哥。你放心,我也不会问及大哥的住址,也不会到大哥家里去,我会注意这一点。”
葛伟一听,感人肺腑地迅速展现了一丝一现即失的笑容,拍了一下罗楠:“什么话?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这样想?哥哥难道连你都信不过吗?我们都是从鬼门关过来的人,什么都没有了,都忘了,只剩下一身硬骨头和三个字:不知道。这笔生意做完以后,你无论如何都要到我家去看看,去见见我妈,咱的娘,我常常和她老人家说,她现在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两个。要不是你和爸妈关系闹得那么僵,我们现在何必在宾馆说话?我们应该在家里说话才是,二位老人家也不会感到孤单和凄凉了。”
葛伟一说“孤单和凄凉”,罗楠倒是没有过多地考虑到自己的父母,对父母来说,看不见自己倒是一种开心和快乐,况且,父母有姐姐照顾。他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越大嫂。
其实越大嫂比自己的父母还要年长,甚至越大嫂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叫大嫂仅仅是因为江湖规矩。越大嫂是这个世界上,让罗楠打心眼里最为敬重的人,在某一时刻甚至能超过自己的父母。她从当年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被越冬强暴开始,到后来越冬偷粮食入狱,出狱,发家,跟随越冬将近40年,始终不离不弃,但是她从来不会接受越冬一分钱的施舍,始终过着清贫的、自食其力的生活,靠着自己微薄的工资抚养孩子。她说越冬的钱不干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越冬这个不干净的人玷污了,身陷泥潭,就一定要保持心灵的一块净土,就一定要保护好孩子身心的纯洁,不愿和越冬同流合污,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她和越冬的孩子,事与愿违地并没有保持身心的纯洁,而是一直被越冬污染着,并在一场械斗中夭折,绝望的越大嫂终于住进了精神病院。
越大嫂不是那种发狂发癫、大吵大闹的精神失常,而是终日不肯说一句话。那天越冬带着罗楠看她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她说孩子,过来,到妈妈这里来,别跟着这个坏蛋学坏了。越冬听罢两眼一闭,流下了两行老泪。罗楠知道越大嫂一定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儿子,他走过去,蹲下身,拉起越大嫂粗糙的双手。她抽出手来一把抱住了他,哭着说孩子呀,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想死妈了。
罗楠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敬仰,还是好久没有得到妈妈这样的拥抱和疼爱了,静静享受着这种慈母的爱抚,把头埋进老人家腿上,泪水悄悄地洇湿了老人的衣服。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嫌弃、不设防、不畏惧他这么一个坏蛋了。
从那以后,罗楠像进教堂忏悔的人一样,每个礼拜都要来看望老人,与其说是看望她,不如说是一种忏悔和灵魂的洗礼,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吸毒的瘾君子一样上了瘾,也许,只有在精神病院这个真空的世界,在一个精神失常的老人怀里,才会找到他灵魂的家园和寄托。
没想到在罗楠的精心照料和呵护下,越大嫂的病情日渐好转,话也越来越多,似乎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要讲给他听,从19岁下乡,到生孩子,返城,到儿子死,点点滴滴都给他讲,也许老人这一生太缺少倾听者了,想来也没有她愿意讲的对象,包括越冬。
葛伟看到罗楠突然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注视了他许久,只见他两眼空空,还似乎有一种东西雾蒙蒙地遮住了眼睛,走过来拍了拍他:“怎么了,阿楠?”
罗楠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他想可能真是被高墙关呆了,出来不到两天,已经多次走神,这可不是自己的作风!他把手放在葛伟还停在他肩上的手上面:“大哥,给我一两天,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就好好地跟着大哥干一番事业。”
“想通了?”
“想通了大哥。我越大哥在看守所的时候,曾让打饭的厨师给我带过信,说是他这一生别无他憾,只是放心不下我越大嫂,说要是我能活着出去,一定替他好好照顾越大嫂。越大嫂被我从精神病医院转到了老人疗养院,你说我要是没钱,用什么照顾越大嫂?再说越大嫂一直把我当成是她的儿子呢,我不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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