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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做鬼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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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比不上大王您。”
  另一边硕大的龙首从云层伸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女人,谁派你来的?”
  思柔注意力全在龙首上面两根龙角上,等蓝关再一次问她,思柔才目光微微往下移,咬下最后一个咸煎饼,正欲对蓝关动手时,河里浮起一人,正是苏耽。
  思柔看也不看苏耽,细心擦净手上的残渣,认真问蓝关,“你愿不愿意做我第二房小妾?”
  蓝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变作人身走到思柔面前,拿笛子挑起思柔下巴,呵气道,“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女人。”
  可奇怪的是,在场没有一个人对思柔的话做出质疑,苏耽从河里爬起,表情冷静,甚至有心情在那拧水。蓝关被这种气氛搞得怪怪的,思柔却抬起手来,在蓝关额角轻轻摩挲,她的目光专注,是如此深情,带着迷恋之情。
  蓝关微微动容,不等他开口,思柔就问,“几年长好啊?”
  蓝关,“什么?”
  思柔直白说,“我问你,你的龙角多久能养好?”
  龙角象征着一条龙的身份,蓝关自然不会和思柔说这种话题,理所当然的,他拒绝回答思柔的问题。
  然后,思柔掰断了一根龙角。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鸽了吗?
是的,鸽了
凌晨还有一更,狗头保命

第39章 美人头

  又过几日; 闲下来的朱尔旦突然和九郎提起许久之前的约定,去九郎家拜访。九郎听完不好意思笑道; “家人无礼; 怕是会吓到朱兄。”
  他是狐狸,他的家人自然也全部是狐狸。
  朱尔旦很是豪气摆手; “你我是朋友; 还客气什么。”
  朱尔旦这般心急,反倒让九郎暗暗记在心里; 他没有拒绝朱尔旦的要求,想了片刻道; “不如我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待定下一个时间再请朱兄来。”
  朱尔旦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等到了那天; 九郎果然驾了马车来接朱尔旦,朱尔旦记起陆判的话,没记去黑山的路; 而是整理好头绪准备记下黑山每一条路。马车平稳驶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九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一只手撩开帘子,对朱尔旦笑道,“到了。”
  朱尔旦下了马车; 趁此机会打量周围,随机感到诧异,这个时节入冬了没错,万物凋零; 但总有一两株四季常青的立着不倒,你说秋叶落尽也就算了,为何连松柏也黄了。他暗自留下脚下,果不其然,庭院内外寸草不生。一个仆人驾车离去,几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躲在一边,对朱尔旦很是好奇,叽叽喳喳的,引起两人注意。
  “都回去,像什么样子。”
  九郎冷着脸赶走几个小丫头,领着朱尔旦到了一处花厅,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接待了朱尔旦,她看起来年纪极大,满头银霜,精神却极好,见了朱尔旦笑呵呵道,“九郎极少带朋友回家,你是头一个。”
  说罢又命人准备好酒好菜,说是要好好招待朱尔旦,九郎婉拒,被老妇人驳回,“你爷爷不在家,如今家里就是我做主,你也得听我的。”
  朱尔旦听了暗暗把话记在心中,又和九郎一同劝起老妇人来,没几句话就把老妇人哄得高高兴兴。趁饭菜还没端上来,老妇人又命九郎领着朱尔旦四处转转,临走时老妇人拉着九郎的手悄悄问,“你想让他帮你封正?”
  让朱尔旦封正……九郎笑了,“这件事孙子自有打算,奶奶别着急。”
  老妇人目光不太赞同,九郎打小就跟着自己丈夫,性子比十四娘稳重多了,偏偏在封正事上和老头一个脾气,说什么都不听。眼下老头和大王不在,老妇人也不想多生事,“罢了罢了,你们小辈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掺和。”
  九郎连声赔笑,又问,“奶奶,你知道三姐去了哪里?”
  封三娘的下落她还真不清楚,提起这个性格倔强的孙女,老妇人幽幽叹气,“她没有和我说,不过过年总须得回来。”
  九郎在心里默念了句过年,让侍女扶着老妇人回房,自己转头去找朱尔旦。
  朱尔旦倒没走多远,他刚出花厅不远就遇上个小姑娘,模样极为周正,看打扮也不想下人,朱尔旦便问,“你是九郎的妹妹吗?”
  小姑娘摇头又点头的,说话声音小小的,“是堂妹。”
  不过是谁堂妹表妹,只要是黑山的妖怪就行,朱尔旦眼珠一转,指着外头的枯竹,“林子里的竹子怎么不换?”
  问主人家的东西本是很失礼的,可小姑娘经历的事情少,也不懂这个道理,朱尔旦问什么就答什么,“有一天太阳特别大,然后整个黑山都干了,伯伯没法换竹子。”
  朱尔旦眼睛一眯,“黑山为什么干了?”
  小姑娘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踮起脚尖瞧瞧在朱尔旦耳边讲,“是天上的人干的,他们不喜欢大王,害大王受伤了。”
  黑山干旱在群妖心里是天谴的表现,加之黑山成天披着一个斗篷,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大伙都觉得黑山有病强装没病。格外心疼黑山,这半真半假的流言越传越凶,最后整个黑山都知道了,他们的前任大王病的不轻。
  不过作为小狐狸和外人的朱尔旦,对于大王这个词有不同理解,小狐狸认为黑山和思柔都是大王,而朱尔旦被告知黑山的王只有一个,山神黑山。于是他认定,黑山受伤了。
  这是个好消息,朱尔旦窃喜不已,他还想了解更多情况,九郎从长廊另一头走来,小姑娘见了九郎提着裙子一溜烟跑了,生怕九郎找她麻烦。朱尔旦可惜机会溜走,打起精神想从九郎嘴里套话,不过狐狸就是狐狸,九郎说话滴水不漏,到最后朱尔旦喝的醉醺醺被扶上马车,他除了这诺大的庭院哪里也没去。
  不过有黑山这条消息就够了。
  第二个晚上陆判如约来找朱尔旦,朱尔旦精神抖擞交代了所有情况,重点说明黑山受伤,整个黑山荒芜,处于极度干涸。
  陆判捏着得来的消息捉摸不定,他问,“你亲眼看到黑山人了?”
  朱尔旦摇头,明白陆判是不会相信一个小孩的话,便把自己看到的说给陆判听,“是真的枯了,院子里寸草不生,连滴水都没有。”
  奇也奇在这里,九郎他们看起来并不担忧,相反看起来高枕无忧的样子。
  陆判推测,“他和黑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黑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断然好不到哪里去。”
  问题是他没听说天庭要对黑山下手,所以黑山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鉴于自己地位不高,陆判猜可能有些消息他无法得知,只将疑惑放在肚中,打算回去和阎罗王好好谈谈。此事暂且了结,两人又是举杯共饮,天亮时陆判才离去。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陆判突然到访,手里头拎着一个血淋漓的人头,问朱尔旦,“你觉得她如何?”
  朱尔旦起先被吓了一跳,壮着胆子去瞧人头的模样,一看之下才发现是个难得美人,问题是人是美,可是个死人,朱尔旦惋惜道,“香消玉殒。”
  陆判爽朗一笑,拍肩问朱尔旦,“很快就能睁开眼睛,你的妻子在哪?”
  朱尔旦领着陆判去了另一个房间,朱妻就躺在床上,睡得极为安稳,陆判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又命朱尔旦举灯来,朱尔旦举着油灯站在床边,就见陆判从怀中摸出一把刀来,两下割下了朱妻的脑袋,后又拿起美人头按在朱妻头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朱妻从头到尾都没醒来,也不见一点血,依然睡着。
  换好头后陆判拿起朱妻原来的头对朱尔旦说,“你的报酬已经给你了,这段时间地府有事,我可能很久不会来。”
  朱尔旦被陆判的换头之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陆判他不来,朱尔旦下意识问,“出了什么事?”
  陆判似乎心情很好,“升官的大事。”
  他这次连饭都没吃,很快就走了,朱尔旦站在床边盯着换头的朱妻许久,片刻后用手试探朱妻的呼吸,又去查看朱妻的脖子,只见上头多了条红线,肤色也不一致。朱尔旦试着叫醒朱妻,问她,“你认得我是谁吗?”
  朱妻看朱尔旦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你是朱尔旦,是我的丈夫。”
  朱尔旦越看这张脸越喜欢,忍不住和朱妻云雨起来。屋里头很快响起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气声,在深夜无人在意这种声音,偏偏有人寻着这个声音找来,一只手扒在窗口,一个女人徘徊在外面,起先小声碎语,后来被里头的声音刺激到,发了疯大叫起来。
  “那是我的头!我的头!”
  说完她蹲下身子痛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被奸人所杀,已是不幸,谁知她死后还不得安宁,连头都被人拿去,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正哭诉自己的不幸,一个身影飘然而至,轻声问道,“你想要回自己的头吗?”
  她抬起头来,一个红衣少年郎就站在月下,眼里泛着冷意,她擦干眼泪站起来,“想。”
  对方道,“你的头是地府的判官拿走的,如果想申诉就必须去地府一趟。眼下鬼差还未来找你,如果想去地府,可以去城隍庙找城隍帮你。”
  吴女听完冲少年郎盈盈一拜,转身飘去城隍庙,到了城隍庙说出来意,对方听到吴女的要求,抬起眼皮子懒懒打了个哈欠,“要去阴间,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受不住。”
  吴女咬牙道,“我有冤要向阎罗王申诉。”
  城隍好心劝说,“看你也是新死的鬼,老老实实等鬼差带你去阴间就是,何必走这么一遭。”
  吴女反问,“鬼差何时捉我?”
  城隍含含糊糊,“我不太清楚。”
  几天,几个月,几年都有可能,否则哪来的孤魂野鬼,排队投胎。
  他实在拗不过吴女,领着吴女去了一个小房间,当着她的面开了一扇门,指着里头沸腾的铁水说,“刀山火海,过去了就阴间,过不去就是死。所以我劝你一句……”
  他停下话来,见吴女半个身子都融在铁水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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