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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面孔我都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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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店内空空,老板正在切蛋糕卷,长长的蛋糕刀沾水后擦干,熟练地切下一块,然后浸水,擦干,再切。
  芒果味的蛋糕卷被切成一块块,露出里面的奶油和果肉,整齐地排在一边。
  张诺进门的时候,她抬起头笑了一下:“随便坐。”
  张诺选了个墙角的位置坐下,面对着一侧玻璃窗。
  店里有点日式风格,又比传统的日式文艺更接地气一点,靠墙摆放的青叶榕装在藤条篮里,朝外肆意张开油亮的叶子。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混着柔和的轻音乐,张诺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稍稍舒缓下来。
  她偏头靠着墙,开始抠指甲,这个习惯她戒掉很多年了,如今只有紧张的时候会这样。
  老板包完蛋糕卷,送来一份牛皮便签写的菜单,张诺笑笑接过了,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程白枝点个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没点。
  毕竟也不知道她的口味。
  “要吃什么,我请客。”老板忽然说。
  张诺摇摇头:“不了,我等人……”
  她说话的时候抬起头,目光跟老板对上,老板的眼里带着点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张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原来她就是她要等的人。
  “程……小姐?”张诺有点不确定。
  她记忆里的程白枝应该不长这个样子,至少比这更酷更潇洒一点,不过要她具体说出什么脸型、什么五官,她又说不出了。
  程白枝在她对面坐下:“是我。”
  “替/人/消/灾/是兼职,这个,”她敲了敲店里的桌子,笑了,“才是主业。”
  还真是个“路边摊”卖甜品的。张诺想。
  她约莫二十六七岁,生得不算很漂亮,但胜在皮肤白皙,唇形好看,微微眯起眼的时候,格外具有风情。
  但很奇怪,这样一张很具有辨识度的脸,张诺却忘了。
  可能跟着装风格也有关系。
  今天的程白枝简单地穿着淡色毛衣和牛仔裤,乌发披散在肩头,较之那日好莱坞电影女特工一般的打扮,显得温柔许多。
  “怎么称呼?”程白枝问。
  “张诺。我们见过一次的……嗯,在一个夜晚。”
  程白枝微微挑着眉,似乎有些意外。
  大概她经常给别人发便签,记不清了,张诺想。
  她从包里取出便签纸,递给程白枝,然后大致地讲了讲那天的经过。
  程白枝看了一眼,了然地“哦”了一声。
  正当张诺以为她要问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树枝似的东西,又掏出一个打火机发放在桌上:“介意吗?抽支烟。”
  张诺本能地想皱眉,末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勉强点了点头。
  程白枝笑了一下,转着打火机,大拇指微微一按,打着了火:“这叫藤烟,云南那边的老奶/奶们都抽,对身体无害的。”
  她将那细烟枝凑近打火机,点燃以后,纤细的手指将它夹着,并不急着吸,只任烟枝在指缝里燃烧,似乎只想闻个味道:“说说你想怎么办。”
  这么快就直入主题了,也好。
  张诺攥紧了手心:“我希望他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程白枝眯起眼,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这样?”
  张诺愣神一秒,意会之后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就别让我再见到他就行。”
  她直觉程白枝干得出杀人放火的勾当。
  “他吸/毒,还打人,好几次威胁我如果离开他,就杀了我。”张诺说,“这些情况报/警有用吗?我……我不太敢……”
  “报什么警,”程白枝说,她没化妆,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只靠室内暖色的灯光勉强镀着一点人味儿,她倾身上前,笑得云淡风轻,“有我就够了。”
  …
  张诺走后,木萧脸上的笑容就像浮光一样褪去了。
  毕竟长久地保持人皮上的虚假表情,并不是件轻松的活。
  她锁上店门,拉下两侧落地窗的黑色窗帘,室内光线瞬时黯淡下来。
  留声机里的音乐也一起停了,整间屋子显得很安静,木萧张嘴从手腕上咬下一根皮筋,把披肩长发松松扎起来,刘海一并夹上去。
  然后,用玻璃壶煮上咖啡,她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始“卸妆”。
  先抽一张卸妆湿巾,敷在脸上,然后缓缓往下一擦,眉眼的颜色瞬时淡去许多,几乎要消失不见,就像画上去的一样。
  等五官的颜色都淡得不能再淡之后,她才将卸妆湿巾扔进垃圾桶,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细细的笔开始在脸上勾勒。
  玻璃壶里煮的咖啡开始弥漫香气,木萧依旧仔仔细细地化着妆。
  等她描完最后一笔,五官已然没有“程白枝”的半点影子了,而是和方才走出去的张诺一模一样。
  她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大概是挺满意,放下了笔。随后她起身,张开食指和大拇指,大致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缩矮了好几厘米,变成了和张诺一样的娇小身材。
  做完这一切,她随手拎起咖啡壶,给自己到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不过休息片刻,手机又响起来。
  铃声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大概七八十年代流行那种,她三十年前听了一次就很喜欢,智能手机普及之后特意换的。
  她抿了一口咖啡,懒洋洋地应声:“你好,程白枝。”
  “程小姐是吧?你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啊?再不交我真的不租你了啊!”
  先前那股神婆般的气质荡然无存,木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明……明天?”
  …
  晚间十点五十五分,张诺准时出现在皇后会所的楼下。
  这是她曾经上班的地方,如今为了躲避阴魂不散的彪哥,她已经辞职。
  风有点冷,张诺跺着脚进了门厅,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
  张诺掏出手机一看,是彪哥,一贯欠揍的口吻:
  '婊/子,来没?'
  她举起手机,对着皇后会所闪烁的霓虹灯拍了一张。
  彪哥没再回复,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
  彪哥梳着个时下最流行的社会大背头,只穿了个黑色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和一整条纹身大花臂,手上拎着一件厚实的工装外套。他个子不算高,人又壮实,乍一眼看去,狗熊似的从楼梯摇摆着下来。
  “彪……彪哥。”
  彪哥直接走过来,用力在张诺白皙细嫩的脸上一怼:“算你识相。”
  张诺牵动嘴角笑了笑,手被彪哥一把拽了过去,继而整个人被拉出会所。
  她轻轻挣动:“彪哥,我们……去哪?”
  彪哥凑近了,混着烟臭和酒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还用问吗?去你家。”
  “哦……好,好呀。”张诺吸了吸鼻子,应声。
  彪哥很满意。
  果然女人就是要打要骂才服帖,绝对不能宠,一宠就蹬鼻子上脸,还想跟他分手。
  也不想想在叱咤风云的彪哥这里,她不过是个新鲜玩物罢了。
  分不分手,当然他说了算。
  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征服感中,彪哥得意地甩上工装外套,大手揽过娇小女人的肩膀,招了一辆出租车。
  他没注意到张诺此时也是轻轻笑着的——
  嘴唇鲜红,贝齿微露,就像温顺的绵羊忽然亮出了獠牙。


第3章 三样
  出租车到达公寓附近,彪哥依旧大喇喇地坐着,张诺掏出钱包付账。
  晚上十一点多,市中心的商场依旧灯火辉煌,然而在无数高楼大厦旁边,却有着蛛网般纵横的小道,隐匿在城市夜晚的繁华之下,兀自漆黑一片。
  从下车点到张诺家就要经过这种小道。
  彪哥来过几次,一下车就急不可耐地拽着张诺走。
  快走到岔路口,张诺忽然用力挣动了一下,停住了。
  彪哥不耐烦地皱着眉:“怎么了?”
  张诺往后缩了缩:“我……其实、搬家了。”
  “我操,你他妈……”彪哥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敢情这婊/子原先是铁了心跟他分手,短短几天连家都搬了,他气得连爆粗口,“搬哪去了?!”
  “就……穿过这条路就到。”张诺小幅度地指了指。
  岔道路口树枝掩映,路灯也是坏的,里面漆黑一片。
  彪哥骂骂咧咧地拽着她就往里走,小道黑且窄,两旁行道树被夜风吹得张牙舞爪,不知有用与否的监控探头和时不时跳闪一下的路灯,组合起来就像鬼片里的场景。
  只是彪哥太愤怒、也太心急了,丝毫察觉不到。
  …
  “老李,你快来看,这一男一女是不是有点问题?那条路再往里走过去是废弃工地啊。”
  公寓大厦旁边小区的值班室里,老李晃了晃杯子里的陈茶,听见同伴的话,道:“你懂什么,现在的年轻男女啊,很开放的。”
  两个年过半百的大爷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老李续了点热水,拉开老张边上的椅子坐下。
  监控器恰好对着岔路口,那对男女再往里走就看不见了。
  老李稍稍遗憾:“可惜里面那个监控器坏了,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我跟你讲,去年夏天的时候啊,监控还是好的,就有一对儿……你懂的。”
  “那好歹是夏天啊,”老张心里猥琐得不行,表面上啧啧摇头,看向监控器,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这俩人寒冬腊月也不怕冷。”
  老李嘿嘿笑了:“人家热着呢。”
  然而,岔路里的气氛却与门卫下流的想象的截然不同。
  两人没走几步,张诺就停了下来,彪哥只得有限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婊/子,你又搞什么?”
  “终于没人了”。张诺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最烦纠缠不清的人。”张诺忽然冷下了脸,手指一动,就挣开了彪哥的手。
  彪哥顾不得思考柔弱的张诺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听见这话,火都冒上了头:“谁让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他妈说谁纠缠不休?我看你是又欠揍了是吧?”
  说着,他狠狠揪住张诺的领子,威胁地将她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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