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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特瑙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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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真的希望利用这一日子。我们,作为一群人!我们的人数在增加!在人们称之为民间音乐或类似这样称呼的民间音乐中,老年妇女们晃动着她们身上的神奇口袋,向“齐勒谷的好色之徒们”晃动着①,直至她们作为一滩液体躺倒在自己的位置下面。我们要举办更多的参观活动,以便可以破坏我们的大自然。我们作为某种具体的东西获得形象,然后作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回来了。然而,目空一切的始终是所谓真正的已有物,由外及内有教养的,似乎带到了林中空地。我们就是在此。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上,我们突然出现的脱离设置②,已经酝酿很久了。现在一切都已取消。我们为大气层中出现的空洞感到惋    
    ① 齐勒谷位于奥地利和意大利边界,地势险要,为冬季体育的乐园,是奥地利蒂罗尔接待游客最多的地方。“齐勒谷的好色之徒们”为奥地利享誉世界的五人演唱组合,成立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专门演唱以当地方言演绎的民歌,亦将摇滚和乡村风格带进他们的歌曲中——译注。    
    ② 此处的“Ent…setzen”写成“Entsetzen”,就是“恐惧”的意思——译注。惜,可先前属于大自然的过去之事,一再残酷无情地塞到我们这里。汁液从我们的下巴,从我们的家庭影院里流出。我们大概相信了,于是我们将野性与冲突带到了我们的家族中,以其弊端猛打我们的伙伴。而且我们将因此而越来越成为个别现象。荒野的盲点将打败我们,以一次突然袭击,从我们单调的存在中出发。我们使大自然成为我们,我们把它变成我们,以便它与我们一致起来。请将藏在瓶子里的新鲜汁液带到我们家里吧。这是我们美丽的真相:事后得到安置啊!大自然为自己的到来而感谢我们,而允许我们过来,从小溪的一边跳到另一边,我们也要感谢它。我们这就过去,为他们建造发电厂的河谷低地而悲哀吧!他们不可以这么去做。而惟有在我们的哀悼中,大自然,它诞生了,只有在想到自己的终结时才会真正清醒过来。我们,它的少年队①;将我们和它一起解决了。只有随着死亡的开始,它才开始生活。难道那儿就没有一个人曾获得成功吗?或者说,我们当时是否应该开始在他的死亡中生活呢?上帝在说什么?为何要这么说?大自然的困境就是毫无困境的困境吗?哀悼是将我们吸引到了毫无希望之地吗,可我们早就将其据为己有了,这一道早已注定了的风景?它属于我们,胜过那些完好无损的东西。我们沉醉于其中,可我们比以前更为成功了,因为我们可以没有任何恐惧地穿着泳衣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早已作好了    
    ① 少年队,德国纳粹时期希特勒青年团下由十岁到十四岁的男孩组成——译注。失败的充分准备,因为我们的困境与我们互为相连。那些附属物在我们的抱怨声中与日俱增,而对外来的困境,已经没有空间了。这些树木,这些枯死了的灌木丛,这些死亡了的蛤蟆,这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假如它们是没有危险的话,假如它们仅仅是大约的话,我们用不着尊重它们!我们不再孤单一人,我们总体上预料到:我们喜欢这一点。我们可以拯救,给被摧毁者一个新的形象:我们的形象!我们呆在我们的附近,以便不再有任何东西发生变化。我们现在更加小心地照顾自己。我们河谷低地的保护者。我们河谷低地的射手!我们在过来的路途中,但我们永远到达不了。因为我们的到来应当成为一种受到期待的东西。我们就是救世主,希望让所有人想起我们。他们坐在那儿,被温暖地包裹在自己的附属品中,用带保险的连指手套对付破坏者,用棍子敲击,尘土四处飞扬,弹着吉他歌唱。随着他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宁静的信条,他们永远不必呼吸新鲜空气了。然后那些必需品就出现在屏幕上,这些大自然的护套,它们将保护大自然。就像橡皮筋一样,他们亲自将自己拉到伟大的风景中,将他们自己聚集在了一起。这些毫无生命的内裤。他们彼此相见,点上灯,这样就给自己的出现提供了一个坦率的东西,可以亲自对自己进行审问。天够亮的时候,就取出照相机,他们用它来记录生活。麦克风就在他们的面前,就像挂在牲口嘴前的饲料袋,然后他们抱怨走进了明亮和虚无,他们宁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灯光作出让步,并且悲伤地回复到自身之前。重新在大楼的长凳、电视机的肉店①前面出现。因为大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也同样如此看待自己。不过此刻天已渐明。经历的东西将成为感觉,人人都有自己的感觉,不是吗,每个人都在确保自己的感觉账户,对此他早就收取了利息,以与左邻右舍抗衡。每个人都作出不同的表达,这是一张白纸,上面有瑕疵,从很远处就可以看出来。    
    向远方宣布:我们,在欧洲的中心。我们的经验无法对付真相,但我们可以行使作为他们的帮凶的职权。    
    ① “妓院”的委婉语——译注。    
    而且他们始终像生长的植物一样停留在地上,无法对任何东西不加理睬,在那儿,在他们的营火旁,在他们大肆突出的营火负责人那里。他们在自己面前点燃微弱灯光,它首先成全了这片林中空地,电视摄像机可以通过它看见他们。要么,不,向后转,走!假如没有他们开辟的这片林中空地,那就真的绝不会看得到这灯光。否则它就无法落到他们身上。否则他们也就无法照耀到客厅里。倘若这个国家是开放的,难道这不是真正的静悄悄的大事吗?难道还需大肆宣扬吗?他们只有抱怨了过去之事才能创造,但他们始终只能创造自己。他们的觉醒太可怕了!沼泽地里沉重的脚步。他们充满着多大的兴奋呀!环境运动的一次胜利,开始吧!他们又取得了一次小小的胜利,而大自然战胜了比自己年龄还大的时间。这些守护神啊!万物都到他们那儿!现在大自然终于也苏醒过来了。它就是开始的地方,而且,如果它感觉,它感觉自己是新的。他们在关心着它!他们为死亡的东西感到惋惜,好像他们早已自行解决不朽似的。大家一起。大家一起。    
    [在电影银幕上,那名男子和那个女人、乡村装束的男子和穿着城市式样上装和裙子的女子,他们为了获得照料爬上了小木屋。在舞台上,老年男人躺在自己框架的残余物下面,框架将他遮去了一半。两个风度翩翩的男招待和一两个风度翩翩的来客试图一再把他搀扶起来,可是他总是一再跌倒。]


《托特瑙山》 第一部分在绿野(4)

    老年男人:    
    [差点儿跌落到地上]    
    共同之处就是恐惧。他们屈尊仁慈地来到乡村。丝丝唾沫从他们永远都不想套上的蘧吣嵌绲剿巧砩稀2煌5厮蛋伞C扛鋈硕加幸桓錾系壑牵浅冒傩赵谀嵌遄焓币“谧欧⒊龉纸猩炎约航寥虢湍钢小K墙峭辽脸さ摹P∨6浚衲概R谎帧K墙约旱囊话镂蘩到挥删旃靼舸恚烀窍胍晕颐堑姆绞胶莺莸亟炼幌滤恰I嫱疟任颐亲叩酶丁H谜庖恍乔虮涞靡跤舻哪切┑蛋福薹ǔ晌霰鹑说男云鞴伲℅emⅲ點hte)。这些人只不过是必须马上吃掉这块蛋糕的执行机关而已。这些大自然的保护者永远无法去直截了当地摆脱掉他们的存在,他们始终只是使劲地抓住自己。是的。他们紧紧地抓住自己,他们只是在他人身上看到自己。而且代表大众。从不代表自己。始终代表大众。很可怕,但这是可行的!他们不让大自然复苏,他们把它唤醒。他们发出大声欢呼。在他们仔细观察它之前,任何一次露面在他们看来都是过时的。还有平流层中的空洞,对他们而言,这比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切还要更为真实。他们的徒步旅行鞋踏进了其他人的轨迹。大自然始终是这时才刚刚开始,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它又必须永远是作为过去的事物。他们越想试图接近它,它一定越是徒劳无益。他们就是以此为生的。大自然躲避着,但他们贪婪地抓住自己的淘气孩子,为了能够自吹自擂,他们踢他们。他们抓住他们,就像是他们完成的一件买卖,它永远是属于他们的!大自然是恐惧,可他们为它准备了自己的野营炉子,人人有份,从虚无中切掉。发生的任何一切无法预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们在悲哀中早已算清楚了:一旦大自然苏醒过来,那么他们将和它一起走向光明。就让大自然将自己独特的灯光投向他们吧。摄像机的灯光亮如朝霞。每一次的注视都有严格的规定。他们永远无法走出自身,却相信征服,大概他们早就是被征服者了吧:所有的人都已经确信无疑。来客的目光有增无减。而舆论就像被堆积在盘子里的饭菜一样,被堆积在投过毒的土地上,饭菜在配菜时窒息。正如电影屏幕上的他们被自己的画面替代一样,想必他们也希望由他们自己代替风景。对看到的事物他们在情绪上准备得越充分,听起来就越不和谐。他们并不是通过诸如调整每一个瞬间、每一个视线来干扰什么,不,所看到的事物只有当它成为纯粹的经验时才可贬低。森林将成为画面。高山将成为画面。大自然将成为对象。它将成为某种在菜单上可以预订的东西,是存在的东西。它不再是威胁。它变成男跑堂的记事本上的一段记录,被安排、被点缀、被担保、被服务。是啊,他们希望自己面前那儿的路面被清扫干净,他们早将自己的生存丢弃在一边。他们可能是相信,有一个人在用一把小扫帚在他们面前奔跑,就像在玩冰上曲棍球似的吧?这样球道将越来越光滑,他们可以自己扔到球道前面去。或者,有一个跳跃助跑的斜坡直冲云霄,他们就可以完美地衬托出自己来了。    
    [一个男招待和一个穿着夜礼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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