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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3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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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如果他有兴趣,可以拿去看看。刘劲收了下来,罗俐按住了他想打开相册的手说:“回去看吧。” 
  “这里怎么样?”罗俐换了一个话题。刘劲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另一张桌子,说:“装修得不错。”罗俐说:“其实酒吧都差不多。” 
  她面带微笑,显然,在灯光下她的脸更加柔和,甚至变得稚气。在同一刹那,刘劲想到这个酒吧所在的大厦是他读中学时每天换乘公交车的所在。不过他们刚才是从大厦的背面进来,所以他没有马上认出来。这幢大厦的正面排着几根粗大的立柱,有一种威严的意味,是这条街上一个重要的建筑。有一段短暂的时间,这里开出了一家:书店,二楼是办公室,其中楼梯口的房间很大,窗边摆着几张办公桌,总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写字。靠着门口是几个书架,上面摆着一些背面印着“内部交流”宇样的图书。刘劲本来不知道这个秘密,有一次看见几个顾客拿着书从楼梯上下来,才也好奇地走上楼梯到了那个办公室。现在,他很难分辨出书店原来的格局了。 
  —个歌手坐在酒吧的另一头,懒洋洋的,低垂着眼帘,谱架上还夹着几张纸。顾客并不多,散布在周围。过了一阵,歌手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来,动了一下吉他上的弦,开始哼唱起来,忽然,他看见了罗俐,似乎一愣,朝她点了点头,罗俐也朝歌手微微一笑。刘劲没有听见过这首英文歌,也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一种缓慢的调子,但并不忧伤,像在聊天一般。唱完了这一首,歌手收起吉他,用手抚了一下头发,到吧台那边去了。刘劲问:“认识他吗?”罗俐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记得周元元吗?”刘劲说:“嗯。”罗俐说:“他是她男朋友。”刘劲说:“哦。”他朝吧台那边看去,歌手却不见了。 
  罗俐说:“对了,你知道吗,汪晓岚结婚了。”刘劲一愣说:“这么快?”罗俐望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什么心事似的。罗俐说:“我也觉得。她才给我打电话的。”刘劲问:“要举行婚礼吗?”罗俐说:“没说起,不会办吧。她丈夫在外地开公司,挺忙的。”刘劲笑着说:“这和忙不忙没什么关系吧。”罗俐说:“我原来真打算把她介绍给你的。”刘劲摆摆手。罗俐接着说:“而且她确实跟我说过,说挺喜欢你这类型的。”刘劲问:“我什么类型啊?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罗俐说:“怎么,后悔了吧?” 
  刘劲的胸口感到一阵火热,他忽然发现这是一个恰当的场合,恰当的时机。他脱口而出:“你没有发现我一直在追你吗?”他准备这句话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反复设计,寻找一种含蓄而意义明确的表达方式。最后他找到了这句话。而这句话的尾音一旦消逝,就像士兵射出囊中的最后一枝箭,他立即不安起来。刘劲没有听到箭在空中嗤嗤飞射的声音,箭在罗俐那一方没有击起—点水花。她随便地,即兴地,甚至是轻率地说:“那不矛盾啊。” 
  罗俐接着说:“我在这里打过工。”刘劲惊讶地抬起了下巴,“唱歌?”罗俐浅浅一笑,“做服务员,读书的时候打零工。”刘劲下意识地看了周围一下,这个酒吧的服务员不多,只有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正在给远处的一张桌子拿瓶的啤酒。罗俐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是寒假里,初二就来上班了,基本上是些外地的游客,到这里来度假的。”刘劲说:“都是年轻人吧。”罗俐点点头,说:“也不会是特别年轻的那种。”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歌手走了过来,他很随意地在罗俐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对刘劲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对罗俐说:“很久不来了。”罗俐说:“挺忙的。”歌手说:“忙什么了?”罗俐朝刘劲看看,说:“什么都忙。你怎么又回来了?”歌手说:“北京也不行。猫腻太多。” 
  说完,他伸手给刘劲,一边说:“你好,我是张勇。”刘劲握住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罗俐说:“这是刘劲,出版社的编辑。”张勇放开手,庄重地点点头说:“好职业。”刘劲想开个玩笑,一时想不出来,只好笑着说:“是吗?我怎么一直没觉得。” 
  罗俐说:“上次看报纸说你得奖了。”张勇说:“咳,说有猫腻嘛,要不然我就是大奖。现在弄了个二等奖,仍旧等于什么也不是。”罗俐笑着用手拍他,说:“知足吧。” 
  听张勇和罗俐聊了一阵后,刘劲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座位。他环视四周,对这里曾经是书店的事实感到好奇。他绕到刚才歌手坐着唱歌的地方,才想到这是以前的楼梯口。那道楼梯肯定被敲掉了,不知道楼上那间办公室还在吗?那个所谓的内部书店,实际上,只要从容地把书和需要的钱一起拿给办公桌边的女人,谁都可以购买。而所谓的内部图书品种也不多,更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禁书。刘劲现在唯一能想得起来的,是一套影印的繁体字版的《最佳推理小说》。 
  洗手间的灯光不是很足,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颇有些灰暗。他想,我算是什么类型的呢?罗俐说那并不矛盾是什么意思呢?罗俐以前交往的是些什么样的人?这一切都飘浮在不明中,他似乎故意不去照亮这些,这是错误的吗? 
  只有一次罗俐提起过她以前的感情经历。那次他们在一起喝咖啡,地点也是罗俐定的。那是—个新开的咖啡馆,比较别致的是,它设在了废旧的火车车厢里,就是原来钢铁厂的仓库附近。那里有一条铁轨,基本不用了。有时一些运货的火车会临时停留。他们穿过一道有缺口的低矮的围墙进去,原来可能是软卧车厢吧,外面都重新刷过,宥一些古怪的画。透过窗帘,能看到原来的厂房。那一带已经大大的衰败了。要等这些地皮出让之后,新的住宅建设起来,才可能重新繁荣。 
  刘劲认识的一个朋友住在这附近,他记得看守道口的是一胖一瘦的两个老头,但却不知道这堵围墙后面这样别有洞天。罗俐说,她读的中专就在这附近。她喜欢上了一个代课老师。那个老师后来发现这件事。上自修课的时候,他把罗俐叫到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老师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给她看。是他和妻子、孩子的影集。罗俐说,她马上明白了老师的意思,就哭了。老师没有特别劝她。事后她很感檄这一点,让她在他面前哭了一场。说话有时是会破坏一个场景的。 
  刘劲想,罗俐是不是也偷偷地跑到铁道上哭过呢。刘劲进一步想到的是,和这个曾经是书店的酒吧一样,在那个仓库附近,自己的地点和罗俐的地点其实是重合,剩下的隔离只是时间上的。但这种时间上的隔离又让人觉得难以克服。 
  刘劲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张勇还坐在桌边,他们说话的方式似乎过于亲热,这使得他对罗俐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但刘劲马上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太过戏剧化了。他走了过去,听见张勇在问罗俐:“有什么打算?”罗俐说:“暂时没有。”张勇说:“不可能吧。你倒是应该去北京。”罗俐说:“干什么呢?”张勇说:“干什么都好。你有潜力。”罗俐笑了,她说:“好啊,你给我介绍一下。”张勇回头看刘劲,说:“没问题。” 
  刘劲在罗俐对面坐下,对她说:“你拍的照片就不错,很有风格。”张勇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对罗俐说:“还在玩摄影啊?如果是拍人的话,我可以当模特的。”罗俐挤了挤眉毛说:“好的。”刘劲插进去,“是很艺术的那种,你会认不出自己的。”张勇说:“有这么厉害吗?” 
  罗俐也笑了,她说:“他本来就认不出自己了。”张勇挠挠头,故作悲伤地说:“你这么看我,太让我失望了。”他拿一个空杯倒了一点酒,做了个干杯状。刘劲和罗俐也举起了自己的酒,三个杯子马上碰到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张勇一仰头,喝了,然后站起身来对罗俐说:“真的,什么时候拍一下我?”罗俐说:“到时候联系吧。”张勇轻快地走开了。 
  刘劲说:“我挺羡慕他。”罗俐说:“为什么?”刘劲说:“感觉上比我们的生活要潇洒。”罗俐幽然地说:“不过,她却把他甩了。”刘劲没听明白,他指了一下坐回到台前的张勇,“谁甩了谁?”罗俐说:“周元元甩了他。后来张勇就去北京了,上个月才回来。”刘劲问:“那他知道周元元出事了吗?”罗俐说:“应该知道吧。我倒没问。”刘劲有些奇怪地看着罗俐。 
  刘劲打开了罗俐给他的相册。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电视机里放着某部陈旧的武打片,不时传来赫嗤赫嗤的声音。这本相册还挺新,照片被仔细地安排过。他想起罗俐开始时给他写的信。现在,她让他看她的相册,是承认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相当的程度了吧。相册里面的照片不是拍自本市,但拍摄的手法和以前看过的差不多。那个城市的街道很整洁,这组照片应该有着某个主题,但在相册里没有任何文字。 
  刘劲认真地看了一遍,把它放到架子上的时候,从相册的内封里掉出了另外几张照片。这是一些很普通的合影,应该也是在那座城市里,有些背景是一样的。差不多每张照片里都有罗俐,有男有女,她和其中的几个还显得格外亲热。在其中的一张上,刘劲忽然认出了老唐。照片上不少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不像是餐厅,像是某个人的家里,罗俐端着一盘菜,老唐伸手抓了什么放在嘴里,很陶醉的样子。刘劲能够从这张照片上感觉到喧闹的气氛。对照片上的人们而言,这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地点。 
  老唐在照片上的出现让刘劲很困惑。第二天,刘劲给老唐的公司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铃声,他忽然希望老唐不在,而老唐也果然不在。接电话的人说老唐出差了。 
  刘劲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上午。快吃午饭的时候,他接到了汪晓岚的电话。汪晓岚说她结婚了。刘劲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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