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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尾巴一样晃悠的青春 作者:谢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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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的6月除了和小文相识,还有两件大事儿:一是四年一度的世界杯足球赛在大洋的另一头——美利坚合众国进行得如火如荼;一是大洋这边的我们要疲于应付五门高中会考。
世界杯不可不看,尽管中国队根本没资格参加;会考也不能不认真对待一下,因为一旦折了毕业前景堪忧。五门课程里,历史和生物尤其让我头疼,平时我几乎就没怎么听过这两门儿课,而偏偏它们需要背的东西多如牛毛,令人胆寒。
为了通过烦人的会考,我不得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下午打完牌后,我回家吃点儿东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夜里十二点左右,然后再挣扎着起床,抱着厚厚的历史书狂背一通。这样做的好处是,在背书的同时我还可以欣赏到一两场世界杯的比赛调剂调剂。至今我还记得当时看过的一场墨西哥同爱尔兰队的小组赛,比赛平淡无奇,我却看得津津有味。
1。被我“淘汰”的女孩看上了我(下)
没有比赛的夜里实在难熬,书上大同小异的字儿不一会儿就在我眼中变得七扭八歪,我的眼皮一阵儿沉似一阵儿,摇摇欲睡。为了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我经常夹着书溜达到大街上去背,背一段儿看一会儿街上过往的汽车,目光随着汽车屁股上的一对儿红灯伸向远方,苦中取乐,竟也别有滋味。
我的同伴儿们和我情况仿佛,每日里上学东倒西歪,两眼空洞。终于,有些人支撑不住,下午一放学就逃之夭夭,回家补觉,我们几个坚定的“升级一族”对他们的变节嗤之以鼻,每天活动依旧。
然而,随着会考的一天天逼近,我们的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再加上我钟爱的德国队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就被不起眼的保加利亚人扫地出门,我那些天的心情实在糟糕。
历史会考的模拟考试我不到半个小时就交了卷儿,上面的题我基本都不会做,只好胡乱填了一些选择题后逃出教室。不出所料,第二天下午,我就被历史老师叫到办公室去单独谈心,我的成绩是21分,比自己估计的还要低。
我的历史老师是个30岁上下的艳俗妇女,据说她最大的嗜好就是走出这个商场的门再进下一个商店,常逛不息,购物无数,反正我就没看见过她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穿过重样儿的衣服。此人讲课最大的特点就是照本宣科,而且还要时不时地看一眼教材担心自己出错儿,她的这个毛病据我推测是来自于我两个哥们儿的帮助:
一次上课她讲到“甲午海战”时出现了一点儿错误,当即被我的两个哥们儿无情纠正,此人顿时恼羞成怒,说道:“你们多了不起呀,全都知道的比我多,要不你们上来讲得了,我到一边儿歇会儿去。”让她没想到的是,我的两个哥们儿对她的挑衅毫不怯阵,欣然应允,在大伙儿热情的哄笑声中昂然走上讲台,胡说八道了有近二十分钟,我们则在台下遥相呼应,终于把原装老师气出教室。自然,两位罪魁祸首和我们这些助威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险些每人得到一个处分。从此,历史老师把我们视为眼中之钉,每次上课前必先狠狠瞪我们若干次,以示警告。
当然,我并不是要说在此种老师的教导下我们就无法通过会考,事实上,会考需要的历史知识只要肯背,必能及格,并不需要什么名师来亲自指点,我认为这也正是我们的历史老师得以在教师圈子里混下去的原因。
历史老师坐在办公室舒服的靠背椅上轻车熟路地对我谆谆教导,无非是说我已经不可救药,辜负了她一片苦心,会考是不是能及格由我自己看着办——我自己看着办你丫还叫我跟这儿受什么罪?
当然,她可不会察觉到我的这些内心小独白,表面上,我点头如小鸡啄米,不下十次地保证从即日起肯定加倍苦读,一定要通过考试,不辜负她的殷切希望。半个小时后,我拖着点得麻木的头和一副已经凝固在脸上的讨好笑容从历史办公室里走出来,马上心急火燎地赶赴田峥家,我和哥们儿们约好了在那儿碰头。
“这么晚才来?就等你呢。”
“别提了,丫王艳没完没了,烦死我了。”——王艳是我们历史老师的名字,人如其名。
“你丫得了几分,弄得她还单独跟你约会?”
“21,操,40分选择题我对了一半多呢。你们怎么样?”
“都没及格,怎么办啊。”
“没法儿办,背吧。”
“那还是先玩吧。”
我们又拉开了阵势,准备用激烈的厮杀来忘掉咄咄逼人的考试。这时,和我打对家的郑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从裤兜里掏出一封拆开的信扔给了我:“对了,你丫被小妞儿看上了,都给你写情书了。”
“嗯?谁呀?”我诧异地接过信。最近被考试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我根本没时间和女生们纠缠。
“高一(4)的,叫肖文,这是她的一个朋友托我带给你的。这小妞是谁啊,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丫又偷偷认识新的。”
“没有没有,根本没说过话,她怎么会给我写信?”我一边向他们解释着和肖文的一面之缘,一边看信。这封信原来是小文的一个叫孙玥的朋友写给我的:
“谢天:
给你写这封信很冒昧,因为你根本就不认识我,我是肖文的好朋友,叫孙玥。我们俩平常总在一起,最近我发现她老是有些魂不守舍,看得出她是喜欢上你了。她和我说你老偷偷地看她,可又不和她说话,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喜欢她,那就赶快来找她,肖文绝对是一个好女孩儿,这点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根本对她没意思,那就请你不要再这样了,因为肖文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孩儿。
这封信是我背着她偷偷写的,我实在不愿意看着她这么难受。信看完后请你马上撕掉,不要给任何人看,尤其不要和肖文提起,要不她会怪我的……“
看完信,我乐着环视了一圈儿我的哥们儿们:“人家都说不让你们看了,你们丫怎么连点儿隐私权都不懂啊?”
“歇菜吧,这是我们关心你丫。怎么着啊你准备?”
“这姑娘是个花痴吧,我就跟她照过两回眼儿。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不上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是就是,不上还是你吗?”
回家的路上,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孩儿居然看上我了,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不过我现在确实得抓紧时间背书了,我决定会考一过就去找她。
2。高二会考,世界杯,还有小文(上)
2
会考之前的复习我可不想再多加描述了,总之,把那几本儿厚厚的历史,生物书啃下来绝对是一种难捱的折磨。6月27日上午,我们考完了最后一门,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大晴天,我浑身疲软地从考场中走出来,终于完事儿了!更妙的是,我的自我感觉良好,这次应该不用准备补考了。
和哥们儿们聚齐后,我的疲软感觉立刻烟消云散,和大伙儿一齐精神抖擞地奔赴田峥家,准备闹个痛快。我的哥们儿们也大多感觉不错,我等运气实在是好,这次的题出得特别容易,原来那些模拟考试都是吓唬人用的。
到了田峥家,不知道谁在他那间猪窝似的小屋里翻出一副破烂麻将,我们当即兴致盎然地搓了起来。为了配合考完试的好心情,我们还挂了一点“彩儿”——一二四毛钱一把。
我们几个光着膀子,每人嘴里叼着一根儿烟,手中麻将牌翻飞,片刻,田峥的小屋里已经浓烟密布。我估计此时外面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一下子都看不清这间小屋里究竟塞着多少人在聚赌。
我上家的姚望手气怒壮,一把“混儿杠”,一把“庄提七小对儿”,四圈儿过后,竟然把我们三家的钱都卷光了,美得他坏笑连连:“怎么样啊?你们丫都不灵,换人换人,不跟你们丫臭牌篓子玩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破钟,两点半了,该到出发的时间了——我决定今天去学校等肖文放学。我从麻将桌边起身:“你们先玩儿吧,我出去一趟,晚上等着我啊,回来找你们丫看球。”
“怎么走了?干吗去呀?”
“看看那个高一(4)的小妞儿怎么样。”
“行,快去快回,带回来吗?”
“美死你们丫,我还是留着自个儿使吧。”
我在大伙儿的哄笑声中离开小屋,飞车奔回学校,结果到学校时离小文她们放学还有足足20分钟。我无所事事地在操场旁的花园里抽了两根儿烟,还被正好路过的体育老师看见,幸亏她跟我的交情不错,朝我瞪了一眼,并没有要过来教育我一顿的意思,我也连忙识趣地配合着她的眼神儿把手中抽得差不多的烟屁扔掉,一脚踩灭。
一阵冗长的铃声响起,放学了。操场上瞬间冒出了一拨拨打篮球的男生,女生们则有说有笑地结伴儿背着书包回家。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出的人群,没多久就看到了小文和孙玥的身影出现在转角楼梯上。
我快步迎了上去,走到她们俩面前,单刀直入:“肖文,我等你呢。”
小文对我的出现显然毫无准备,一时间显得有些慌乱:“……等我?有事吗?”
“我送你回家吧,行吗?”
“……我们家挺远的。”
“哪儿啊?”
“方庄。”
“不远不远,我陪你回去吧。”我心里想的是再远点儿才好。
小文没有说话,可我清晰地看见她眼中出现了一丝笑意。
这时一边的孙玥已经知趣地消失了,我都没发现她什么时候走的。我陪小文去取自行车,她骑的是一辆紫红色的24“金狮”,很是破旧,比我的坐骑也强不到哪儿去。我的自行车是上初中时我妈送给我的礼物,早已经破烂不堪,车锁也彻底坏了,我平常到哪儿都把这辆没锁的破车随便一扔,竟然一直没丢,真是一件怪事儿。
路上,小文一直低着头骑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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