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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不败-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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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哎呀,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阿朱又问乔峰道:“你说我伤势不重,是不是骗我?”
乔峰心想:“你若知道自己伤势极重,心中一急,那就更加难救。为了你好,说不得,只好骗你一骗。”便道:“我不会骗你的。”
阿朱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便放心了。乔大爷,东方公子,我求你们一件事。”
东方不败问道:“什么事?”阿朱道:“今晚你们在我房里陪我,别离开我!”她想乔峰和东方不败这一走开,自己只怕挨不到天明。
乔峰说道:“好的,你便不说,我们也会坐在这里陪你。你别说话,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
阿朱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眼来,说道:“乔大爷,东方公子,我睡不着,我求你们一件事,行不行?”
乔峰道:“什么事?”阿朱道:“我小时候睡不着,我娘便在我床边唱歌儿给我听。只要唱得三支歌,我便睡熟啦。”
乔峰微笑道:“这会儿去找你娘亲,可不容易。”
阿朱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我爹爹、娘亲不知在哪里,也不知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乔大爷,东方公子,你们唱几支歌儿给我听吧!”
乔峰不禁苦笑,他这样个大男子汉,唱歌儿来哄一个少女入睡,可当真不成话,便道:“唱歌我确不会。”
阿朱问道:“你小时候,你妈妈可有唱歌给你听?”
乔峰搔了搔头,道:“好像有的,不过我都忘了。就是记得,我也唱不来。”
阿朱叹道:“唉,你不肯唱,那也没法子。”乔峰歉然道:“我不是不肯唱,真是不会。”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哎呀,阿朱,你就别难为我大哥了。你要听歌,我来唱与你听。”阿朱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东方公子,你要唱什么歌?”
东方不败答道:“哈哈,现在正值北国的初春时节,寒梅初绽,落雪纷飞,我就唱一首王旭的《踏莎行·雪中看梅花》,以应其景。”
阿朱听了,疑惑道:“哎,东方公子,这世间的诗词歌赋,我伴着我家公子,也读过不少,怎么没听说过王旭这个词人?那《踏莎行·雪中看梅花》,又是何时所作?”
东方不败心想:“那王旭乃是元代词人,眼下才北宋末年,你未听闻他的名号和词作,也属正常。”
不愿对她多做解释,于是答道:“呵呵,阿朱,别管这些,你细细听着便是。”
说着“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桂魄”宝剑,其剑身极薄,刃上宝光流动,变幻不定,当真是剑气映面,发眉俱白。
乔峰见了,禁不住脱口赞道:“好剑!我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宝剑!”
上次在杏子林中,东方不败曾拔出这柄宝剑,一举破了全冠清的毒蛇阵,当时她将此剑舞得极快,是以乔峰没能瞧个仔细。
阿朱见了,却吓了一跳,嗫嚅道:“东……东方……公……公子,你……这……这是……要……要干嘛?”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答道:“当然是伴奏啦!你难道就愿意听我干着嗓子唱啊?”说着右手持着剑柄,将剑身平放,左手五根如玉纤指在剑脊上飞转轮弹,长剑登时发出丁咚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
忽而又响起几声铮铮之音,夹在方才的玎玎声中,更增清韵。
只听得东方不败漫声唱道:“两种风流,一家制作。雪花全似梅花萼。细看不是雪无香,天风吹得香零落。虽是一般,惟高一着。雪花不似梅花薄。梅花散彩向空山,雪花随意穿帘幕。”
歌声响起初时,便如一缕阳光刺破漫天乌云,而后化作一江春水,东流平野,静谧安详;忽而水流拍打在江中巨石之上,激起阵阵浪花,玉露飞溅入耳,悠扬婉转,连绵如丝,仿佛天籁之音。
乔峰听她歌声唱到柔曼之处,不由得回肠荡气,心想:“我若终生不遇东方兄弟,如何得能聆此仙乐?东方兄弟弹剑作歌,飘逸如仙,豪放不羁,自是非常人物。我却连累他与我一道成为武林公敌,过上这漂泊无定,兼复凶险异常的日子。我……我该怎样报答于他才好?”
想着想着便低下头去,静静听着那优美动听的歌声和剑鸣之声。
东方不败将那五十八个字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阿朱与乔峰只听得如痴如醉。
待到东方不败的歌声与弹剑之声俱止,阿朱和乔峰还兀自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流连忘返,觉得那妙音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虽然正在离自己而去,但却是渐远渐轻,余韵未歇,良久不绝。
过了一会儿,乔峰才回过神来,顿时猛地鼓掌,大叫道:“好,东方兄弟唱得好!”
听到乔峰的大声称赞,阿朱也悠悠转醒,拍手说道:“东方公子,谢谢啦,你的歌唱得真好听,剑弹得也是神乎其技。我原来还以为只有我阿碧妹子才能用本来并非乐器之物奏出优美的音乐来,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公子你在此道之中,恐怕犹胜于她。”
东方不败听罢,哈哈一笑,还剑入鞘,对阿朱拱手道:“哈哈,阿朱,过奖过奖啊!”
阿朱埋首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头来,问乔峰和东方不败道:“乔大爷,东方公子,我细细品味了词下阕‘虽是一般,惟高一着’等语,可知词人是有意拿梅雪来作比较的。但他到底是抑雪扬梅,还是扬雪抑梅,我就不大明白了。你们说,在这首词中,他是在抑雪扬梅,还是在扬雪抑梅?”
乔峰再次搔了搔头,苦笑道:“我,我没读过多少书,什么诗词歌赋,全然不懂。不过我听别人说过,梅花象征坚韧不拔,百折不挠,奋勇当先,自强不息的精神品质。民间传说别的花都是春天才开,它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得愈精神,愈秀气。”
“好像有一首古诗是这么写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说它是世间最有骨气的花,也不为过。上千年来,它那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的崇高品质和坚贞气节鼓励了一代又一代人不畏艰险,奋勇开拓。当世上至显达,下至布衣,对梅花都深爱有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寒梅落雪似华胡(八)雪梅
阿朱听罢,微微点头道:“嗯,乔大爷言之有理,这么说来词人采用对比手法,表达的情感就是对梅与雪的品格有所褒贬,突出了对梅花的喜爱和赞赏之情啰?”
东方不败笑道:“呵呵,乔大哥所言虽然有理,但也不尽然。”
乔峰听了,脸上露出诚恳的神色,问道:“喔,那东方兄弟有何高见,还请指教?”
东方不败摇头道:“哎,高见倒是谈不上,不过雪与梅花相同之点是颜色、形状和俱在寒天开放,但梅花毕竟不如雪花那样耐寒。这首词虽然题作《雪中看梅花》实际上是‘梅花零落之时看雪花’。天风吹得梅花四处飘落,它的惟一的优势——香,也零落殆尽,而雪花比梅花更厚实、更能随意飞舞、傲啸于天地之间。”
听闻东方不败的解释,阿朱抓耳挠腮起来:“哎呀,东方公子说得也很有道理。那,那么词人到底是在褒谁贬谁呀?我都弄糊涂了。”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在屋里踱着步,思索片刻,随后一字一顿地朗声道:“阿朱莫急,我倒觉得,古今不少诗人往往把雪、梅并写。雪因梅,透露出春的信息,梅因雪更显出高尚的品格。要分出它俩孰高孰低,着实不易。”
“不过,正如卢梅坡《雪梅》诗云:‘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梅花和雪花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谁也不肯相让。这可难坏了诗人,使他们写不出评判文章。”
“但说句公道话,梅花须逊让雪花三分晶莹洁白,雪花却没有梅花的清香。雪、梅各执一端并非毫无根据,可就像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方乃正途。”
停了一下,望向乔峰,接着说:“就像汉人与契丹人一样,各有优缺点。汉人大多性情温和、文雅有礼、与世无争,但有些胆小怕事、狡诈虚伪;契丹人中则不乏勇敢豪迈、直爽真诚之士,却又凶恶残暴、孔武有力、贪婪好斗。因此,汉人契丹,原是一般;强分贵贱,有损无益;取长补短,才是正理。”
乔峰闻言,想起自己可能是契丹夷种,心中一动:“我到底是不是契丹人,我到底是不是契丹人?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是,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明明不是我下手杀的,然而杀父、杀母、杀师这三件偌大的罪名,却都安在我头上。”
“在这一日之中,我身遭三桩奇冤,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凶手是谁?如此陷害我的是谁?”
思索间,脸上显露出愁苦之色。
阿朱见了,忙安慰他道:“乔大爷,他们说你是契丹人,我看定是诬蔑造谣。别说你慷慨仁义,四海闻名,单是你对我如此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也这般尽心看顾,契丹人残毒如虎狼一般,跟你是天上地下,如何能比?”
乔峰道:“阿朱,倘若我真是契丹人呢,你还受不受我看顾?”
其时中土汉人对契丹切齿痛恨,视作毒蛇猛兽一般,阿朱一怔,说道:“你别胡思乱想,那决计不会。契丹族中要是能出如你这样的好人,咱们大家也不会痛恨契丹人了。”
乔峰默然不语,心道:“如果我真是契丹人,连阿朱这样的小丫鬟也不会理我了。”
霎时之间,只觉天地虽大,竟无自己容身之处,思涌如潮,胸口热血沸腾。
忽听东方不败温言道:“乔大哥,你不必为自己的身世烦恼,就算你真是契丹人,那也无妨,因为你已经集契丹人和汉人的优点于一身,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你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罢,于我来说,全无分别。”
乔峰见东方不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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