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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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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凉意。李顺海何等机敏之人,听闻我已用本夫人自称,自然动了真怒,低了声儿道:“奴才只是从旁人那里得知小杉子胡乱造奴才的谣,实在不知道所谓何事。”
我陡然将手上茶盏重重搁在小几上,厉声道:“李管事儿若真真是贵人多忘事,本夫人倒也不妨给你提提醒。”我起身走至李顺海跟儿前,冷言道:“本夫人已命人问了,盛夏时节安规矩日日都要在王府四下洒些防蛇的雄黄粉,便是小荷池等地方亦是日日有专人打捞,绝计是不该有蛇的。”
李顺海见我提及此事,面色时青时白,伏地颤着声儿道:“兴许,兴许是小杉子偷了懒……”
“偷懒么?李管事儿不是向来很重视我望月轩的么?听小杉子说每每洒雄黄粉的时候李管事儿都是在场的,甚至还叫人守着小杉子打捞荷池,如何那日小杉子偷了懒也不得而知?况且既然生了这样的事端,李管事儿如何也不禀告一声,便私下把小杉子打发去了柴房,小杉子从第一日便一直喊着屈呢,李管事儿便这般充耳不闻的么?”我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望月轩进得来的人又有几个?或者,这蛇是你顺手放下的,让小杉子做了代罪羊?”
李顺海听我这般言语,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头道:“奴才万死也是不敢加害福晋的,那蛇,奴才是真不知从何而来的。”
我使了眼色,要翠儿将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奴扶起身来,婉约一笑道:“听闻李管事儿方才动了气,想是这头脑还恼着,不尽想得清楚。”虽唤觅兰道:“把冰盆端上来。”觅兰端了冰盆上来,里边儿放着的冰块还丝丝冒着白烟,纵然是偏殿的暖阁中,益发觉得森寒。觅兰命人在殿外放了桶子,里边掺了凉水,又将冰盆里的冰块尽数倒了进去,飘在水面上,便是看一眼,也会禁不住打起寒战来。
我轻声说:“这桶子凉水可能会让李管事儿想起些什么记不得的事情来,便先合着衣裳到桶子里浸上半个时辰吧,若是想起些什么便让这小奴过来传话。”我知道李顺海不敢在池子里放蛇,这样吓他一番也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他这般冤枉小杉子,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李顺海脸色煞白,直愣愣杵在原地不动,只看着殿外的桶子。觅兰推他一把道:“李管事儿还不快去,福晋还等着你记起事儿来好回话呢。”
李顺海被觅兰这么一推,像是被惊大了一般,转身猛的跪在我跟前,磕头道:“福晋饶命,这大冷的天儿在这桶子里浸上半个时辰可是会死人的。奴才,奴才还没服侍够王爷和福晋呢!”
觅兰一脸嫌恶的道:“那你还不快快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李顺海默默片刻,终是说道:“那日是奴才亲自守着小杉子打了荷池洒了雄黄粉才离的,离了望月轩才发现随身的腰挂找不着了,便返了来寻,却正巧见了一个姑姑离去。那日宫里来了人,奴才以为是迷了路的姑姑,也就未有放在心上。直至得知福晋被蛇咬了才晓得出了大事儿。”
翠儿闻言,忍不住冷讽道:“李管事儿可真是忠心,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话也能憋着。”
李顺海急忙磕头道:“福晋明鉴,奴才当日是想向王爷禀明的。可是……”他吞吐不敢再言,我冷冷道:“但说无妨。”
他得了我的话,才吞吐道:“福晋落水,是皇上将您救起,又被蛇咬了,全府上下乱作一团,奴才当时也没顾着说,后来瞧见那姑姑……那姑姑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奴才便更不敢说了。”李顺海说完,已经软做一团,伏在地上只道:“奴才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求福晋饶命。”
我只冷冷看了李顺海一眼,方道:“放心,你的命还得留着。到时候,还指着你帮本夫人认人呢。”说罢只挥挥手,叫人将李顺海带了下去。
有风吹过,满院枝叶倏然有声,带着轻薄的花香,越发的觉着秋意深浓。只觉得,秋日竟过得这样快,转眼冬天便要来了。
卷二 第七十六章 暗悲凉
阮暨岑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面上的疲惫益发明显。我正独自斜斜倚在榻上,细细把玩着精致玲珑的同心结等着他归。他近日里时常用来清醒神智的薄荷油香味越发的浓郁,那样凉苦的气味,甚至将桂花清醇的甜香生生压下。清俊的面孔上略略带了几分淡淡的愁雾,淡薄得犹如透明的蝉翼,微不可见。
彼时殿外的几株红梅已结了红盈盈的花骨朵,泠泠挂在枝叶上,似一颗颗娇艳欲滴的红色珍珠。我将同心结放在香枕下,走至殿外折了两支红梅放入了小几上的白玉琉璃花瓶里,清香幽幽沁人。旋即回身替他褪了身上品服,微笑道:“薄荷油虽有提神醒脑的效用,却如何也抵不过这应季花儿的香味来得怡人。”
他握着我的手,略略有几分凉意,凉风徐徐,吹得殿内的锦纱轻拂。他温温一笑,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只是化作无声的叹息,只是无语,挽我在怀。我亦不扰他,只静静由他揽着。终是他先开口,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与隐忍,“拉塔斯正式宣战了。”我没想到这场战役竟来得这样快,免不得心中一唬,也恍然懂了他面上淡淡愁雾的源于。
我沉吟片刻,低声宽慰他道:“两国交战,殃及百姓。皇上是明君,自然晓得如何应对才对芸泽最好。”
他的神情越发沉郁,好似这个时节的天气,低沉而昏暗。他细细看我,“今日有多位大臣上书请奏,恳请皇上让赵将军领兵杀敌,毕竟左右翼前锋营是赵将军一手带过来的。”
我心中冷笑,玄武帝自然是不肯的。拉塔斯频频侵犯芸泽在先,这一战早便是在所难免,他如何不晓?若存心让爹爹迎这场战役,亦不会有禁足之祸了。我除下珠钗,任由发髻松散披泻下来,轻声道:“爹爹年事已高,上阵杀敌之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皇上若能体恤爹爹,自然不会准奏的。”
他的眼眸似被忧愁的白雾覆盖,隐忍着沉声道:“皇上的确未准。”
我笑笑,拿起案上小梳一下下轻梳着垂散的发丝,“硕亲王持勇善战,亦能带领兵士替云泽赢得战役。”他走到我身旁,自我手中接过小梳,轻和温柔的为我梳顺长发,一声叹息自喉间叹出,“战乱之祸,受苦的总是百姓。”
我心中也是感慨,桌上残烛影曳,萧凉的晚风撩起他耳侧垂下的几缕散发,我轻轻将他的发拂紧,凝视他道:“皇上心系天下,自然也晓得顾虑天下子民。只是拉塔斯频频侵犯,置皇上威严于不顾……”我略略停顿,续而道:“与拉塔斯一战既然在所难免,军草粮饷处处免不得大势花费,想必国库定然紧缺,爹爹如下见不得皇上龙颜,芸儿便替爹爹做主,赵氏一门凡有品级者自请免去一年俸禄以充军饷,以表赤诚之心。这番话只有请岑替芸儿转禀皇上了。”
他如何不懂得我此时心境,略静了片刻,方拂手将我剜入怀中,低声道:“皇上必然会懂得赵将军的赤胆忠心。”我微一沉吟,亦不做言语,只乖顺依偎在他怀中,殿外凉风渐起,吹得枝上花落簌簌,一轮秋月遍洒清辉,似蒙昧珠光流淌一地,混着殿外草木萧条的气味,幽幽的弥漫开来。
翌日清晨,阮暨岑复入宫去,拉塔斯与芸泽一战迫在眉睫,玄武帝将爹爹禁足,身边可依附之人亦是不多,虽日日与王公大臣商议,却唯有硕亲王与阮暨岑最为倚重。阮暨岑将我的话当朝转禀,便有多数王公大臣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倒也替国库减轻甚多负担。玄武帝龙颜大悦,虽仍将爹爹禁足,却将府外看守的兵士减去一半,我得此消息,心中顿然如同落下一颗大石。
战事日紧,阮暨岑一连几日未曾回府,只让小顺子日日带话或是携上一卷薄纸回来。我虽牵挂思念,却亦只能以一卷小小薄纸与他相互倾诉心中情意。
在此期间,小莲子亦偷偷来过一次,正如我心中所想,玄武帝将心思尽数放在战事之上,对爹爹的提防亦是放松许多,不仅调离半数把守兵士,甚至连府上服侍的下人亦裁剪了些许。我让小莲子将裁剪下人的名单列出,让觅兰一一辨认,除了一些新入府的,还有几个是府上的老人。心中黯然,玄武帝原早便对爹爹有所顾忌了。赵氏一门如今大势已去,再不会威胁到他的皇权,而我爹爹又在百姓心中声誉甚好,玄武帝何等心计,此刻战乱之时自然不会做出丝毫民怨之事,我赵氏一门性命总算暂时无忧。
是日夜里,一弯下弦月照着窗棂,透出一缕淡而清明的流光,正如我此时心境一般冷落萧条。其时正值两班侍卫交接的时候,早已吩咐小莲子打点好将军府中一切,我与觅兰换上下人衣裳,借着交班时间的空当,又留了翠儿在外接应,悄悄掩身没入将军府。
到时小莲子已在偏门侯着,见我之时眼中隐隐闪着泪光,跪地便是深深磕了一头,道:“老爷、夫人正在内堂等着福晋。”
我示意觅兰扶他起身,点点头对他道:“这些日子辛苦你来回奔波了。”
小莲子只一把抹去眼角蓄着的泪水,“奴才所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这些日子苦的是老爷和夫人。”说着便引着我往内堂走。
我虽只在将军府呆了几月光景,却亦是走得及熟的,爹爹对我宠爱万分,从不禁我分毫。去年今时,府邸上下帐舞蟠龙,金银焕彩。府外更是车水马龙,造访之人络绎不绝。然而光阴短寸,不过一年光景,景物依旧,却人事全非,昔日的繁华景象已不复存在。
满园花木凋零无人打理,杂草丛生萧疏零落,只显得偌大的庭园冷落凄凉。幽幽月光照得败落的枯枝影影绰绰,覆在我衣裳上,心中唯剩下的只有暗暗的悲凉。
卷二 第七十七章 故人逢
将军府上下萧条的景色让我心情益发凝重,绣花小鞋沾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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