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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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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矶的最后一夜,南希·贝里邀请我们参加了一个盛大的令人炫目的好莱坞聚会。马克自愿照看孩子。但当我让他进我们的套间时,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进来的时候,我转过身,看他走向大卫,我看着他的衣服:棒球帽,白T 恤,灰色的迷彩裤黄色的衬里,膝盖处皱巴巴的凑在一起,大卫有时就会这样。我突然意识到——他在学着大卫的方式穿衣服。我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不仅仅是因为马克看上去滑稽,他确实很滑稽——大卫能那样穿,因为他年轻,可是马克·尼波里特已经35岁了,而且看上去有40岁。不仅如此,马克·尼波里特似乎还在仿效大卫的个性。
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好生奇怪。有这么一句话,你身边走过去一个鬼影。真的有那种感觉。
当我们一直走到走廊里马克听不到的地方,我们俩放声大笑。因为大卫也意识到了什么。马克·尼波里特——一个大卫·贝克汉姆的模仿者。我想说,求求你了别这样。但进了汽车,我感到有点凉飕飕的。我确定那样怪异的事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晚会设在南希和肯纳·贝里在贝尔爱尔的房子里——莱尼·克拉维茨的新专辑发布会。这是一次真正的好莱坞式的聚会。许多魅力十足的人们走来走去,很随意但是很酷,颇具摇滚歌星的风范——莱尼·克拉维茨戴着那种大大的太阳镜穿过人群。我经常给大卫说起这样的聚会,但他从来没有去过。我们一起出门参加聚会真是件乐事。
大卫和莱尼说话时,我正和维京公司的一个熟人聊着。
几分钟后,她说她希望我不要误解,但她想告诉我一些事。
“那个为你工作的男人,”她开始讲。
“你说的是马克·尼波里特?”
“对。我觉得你该知道他与我的助手说过两次话。每次都问她,她或她的什么熟人是否愿意跟他去旅馆开房间。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些,维多利亚,”她继续说道,“你想像不到我有多尴尬,但我本以为你该知道这件事。”
让她尴尬?我的意思是,我正努力让这儿的人们把我看作一个独唱艺术家呢。
当然我向她道歉,她说我没什么好道歉的等等。但我吃了一惊,十分震惊。我只是不能理解。我想问,这家伙怎么了?我越想越觉得他近来举止怪异。像大卫那样穿衣只是冰山一角。他开始喜欢和我说话,没话找话说。这不像他。在一次去美国的旅行中,他告诉我他买到了一些非常不错的减肥药丸,问我要不要。他知道我当时饮食无序。向一个饮食无序的人提供减肥药丸无异于向一个正在康复的酗酒者提供一瓶伏特加酒。幸而我没理他。但马克本来就不该这么做。他变得好忘事,总是匆匆离开,说是把什么东西丢在什么地方了——房间里、汽车里。有一次他甚至说他的备忘本丢在了飞机上。这就是那个“井然有序”先生。发生什么事了?真是个谜。
我决定不告诉大卫,他玩得正开心,我不想搅了他的兴致。回到伦敦再说吧。而且不管怎么说,马克·尼波里特就要走了。我开始想这倒不是一件坏事。
我和大卫只到伦敦,而马克去曼彻斯特见他父亲。他说周三会再过来,把他安排好替换他的人带来让我面试。我问他接下来的几天我是否应该雇个保镖来帮我们。
“不需要。”他说,而且大笑起来。
我们一到希思罗,我就给我的律师打电话。我已经受够了有人把我的私人信息泄露给新闻界之类的事。我只希望,不管他是谁,请他走开。我没提到我对马克·尼波里特的怀疑。要是我错了,那岂不是愚蠢透顶。而且我很可能错了。
那天下午,我们正在当地的花园中心给布鲁克林买一个红色的踏板汽车,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律师打来的。有一个同事放出话去,他说,通过与第三方的接触,有人告诉他有一个叫马克·海耶斯的人说他得到了消息。另一个马克。
“海耶斯宣称他知道谁是泄密者,但他要价一万英镑。”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一,这是敲诈;其二,我怎么知道这个马克·海耶斯真的知道呢?
当然,我的律师说,他们不打算牵涉到钱方面的事。又加了一句,可是最好谨慎从事,继续和他谈,以期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
马克·海耶斯暗示说,他和泄密者曾一起工作过。一旦泄密者知道他被出卖,就会追踪他,因此他需要钱——为了远走高飞。我感觉这有点故弄玄虚。
他说泄密者是前特种航空部队的。
马克·尼波里特。
就是他。
我觉得口干,律师还在继续说着。一切都合情合理。这就像你正看着一张“宝丽来”照片在冲印,它越来越清晰。
但是证据呢?我有什么证据?
那天晚上,我们和我爸妈,还有迪和戴尔一起出去喝一杯。他们在闲聊着——大卫正和他们说着洛杉矶的事——但我只是坐在那儿想事情,思绪就像弹球一样在我的脑子里跳来跳去,想找到一点关于马克·尼波里特就是泄密者的漏洞。没有什么漏洞,一个都没有,除了他曾经以自己孩子的性命起誓,还有就是他已签了保密协议。
正如我爸爸所说——那天晚上晚些时候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这是一群该死的马克兄弟:马克·海耶斯、“翻斗车”马克和马克·尼波里特。
第二天早晨,星期三,门铃响了,这声音让我的胃子里一阵难受:马克·尼波里特和一个他带来替换他的人。我一点也不希望他们来。我下楼的时候,他站在楼梯的最底层,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他又有了些变化,头发变黑了,脸更白了。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他染了头发。他向我介绍蒂姆。又一个蒂姆。
我不可能再去雇一个与马克·尼波里特有任何关系的人。但我不得不过一遍面试的程序。事实上,蒂姆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家伙,但他也许可以成为坎特布雷的大主教,而这份工作他是得不到的。我说谢谢你能来,我会给你消息的。
蒂姆出去了,在车里等着。
马克进来了。
“那么,你觉得怎样?”
“他不错,”我说,“但跟你说实话,马克,这一周我自己正在物色一些人,事实上,我已有了人选。现在一切都非常平静,你父亲又在生病,所以,我在想你最好过了今天就走。”
我表现得很有礼貌,因为有些事情谁也无法预料。桑德拉,大卫的妈妈,一会儿就到。然后他们要带布鲁克林出去购物或者做些其他什么计划好的事。所以,高高兴兴地道个别,我就永远没必要再见这个卑鄙的家伙了。
大卫要为他的书拍一些照片,因此我要和他一起去,这是个很不错的调节,因为下午之前我哪儿也不用去。
我呆在工作室里,看着大卫做他的事。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律师打来的。
“有消息吗?”
“可能吧。海耶斯刚告诉我说,你今天上午面试了一个叫蒂姆的人,你解雇了马克·尼波里特。是真的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感到恶心。这本不该让人吃惊,但却还是让我吃了一惊。除了马克·尼波里特没有人知道蒂姆这个名字。我谁也没告诉,包括我爸妈,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甚至连大卫我都没有说。
我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回答,但我肯定是回答了。
“那么,我们可能遇上大麻烦了,维多利亚。”
我朝大卫看过去,在灯光下他看起来非常酷,他朝我笑笑。我也冲他笑笑,仿佛有两根线拽住我的嘴角,就像个木偶。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尼波里特拿到一些属于你和大卫的文件。最让我担心的是,海耶斯暗示那可能包括他与你签的保密协议。”
这就像有人在我的肚子上狠狠捶了一下,但同时也打开了里面的灯。突然一切变得明朗起来。
“你能明白,维多利亚,不管这些是真是假,你在和他打交道时要极其谨慎,这是明智之举。顺便问一句,你知道他离开你以后去哪儿了吗?”
这时我才记起马克·尼波里特在哪儿,和布鲁克林在一起。
我无法相信我一直在努力躲避的那个疯子竟然是一直照看我孩子的人。这就像在电影里,一部恐怖电影。
我能想到的就是布鲁克林。我给大卫的妈妈打电话。
“嗨,桑德拉,我是维多利亚。”保持镇静,镇静。
背景声音告诉我她还在车里。
“布鲁克林好吗?”
他很好,她说。他们刚离开五分钟。
“桑德拉,现在仔细听我说,把电话贴近你的耳朵。马克能听到你说话吗?”
“我想他能听见。”
“好吧,你一到家,就告诉马克余下的时间让他休息。然后锁上所有的门,关上所有的窗户。现在如果你听明白了就说‘是’。你全明白了吗?”
“是。”
“过后我再打电话给你解释。”
然后我给我爸爸打电话。他正要去索布里奇沃思的房子那儿,与那儿的建筑工人处理一些事。但他立刻掉转车头,去了钦福德到桑德拉家接了布鲁克林,把他带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律师们继续和马克·海耶斯谈话。他说马克·尼波里特录制了83个小时我们的谈话,计划写一本书。
写一本书?
一想到过去九个月里我可能说过的话,我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我是说,有时候我会提高嗓门说话,和人们争辩几句,所有人都会这样的。我得感谢上帝我家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我又想到另外一点——他几乎连一张购物清单都写不好,为什么还要担心马克·尼波里特会去写一本书呢?
很难准确地记住接下来的几天中发生的事。结果证明这个叫马克·海耶斯的人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我们一听说马克的保密协议的事,露易丝就到我爸爸的司诺克活动室里检查了他的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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