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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 作者:[英]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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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科之后,我还和其他几个男生约过会,但只是学校里的男生。马克不是当地那种长粉刺的十五岁男生,不像学校里和我约会的那些人到处吹嘘穿过哪个女生的内裤。马克实际上是一个成年人,哇噢,好像还会开车。
我记不得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是否打电话了,还是又来修警铃。但是,几个星期后,他约我出去。
他驾驶的那辆货车在车顶上通常有梯子,但是因为这是一个特别的场合,他把梯子卸掉了,虽然他对车身侧面公司的名字无可奈何:特尔·马克。他爸爸名叫特里。我们去了一个叫维拉的地方,一个酒吧,我想是在沃尔瑟姆斯托的什么地方,靠近“埃平森林”公园。我记不得穿着什么衣服,那时,我对着装的感觉不很好,但是我太激动了。忘了弗朗科和公共汽车吧。这是一辆小汽车。当然,与公共汽车相比,它很不错。
“那么,你想来点什么,维多利亚?”
惊慌失措。
“请来点伏特加和水,马克。”
这是惟一我能想到的东西。去酒吧时我爸爸总是喝这个。再来一杯吗“的时候,我都说”是的“。我喝得越多好像就越放松。现在我只要喝一杯伏特加和水就会倒在地板上,但是那时,我的块头要大得多,事实上相当胖,因此能喝几杯。我不记得那以后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样,我开始和他约会。
又过了大约六七个月,我和他上床了,而他从来没有强迫我那么做。
我不仅要补习法语、在学校努力学习,而且我还要决定今后做什么。自从我开始跳舞,我就向往上一所舞台表演学校,比如意大利亚孔帝,或者特林的艺术教育学校,或者西尔维亚青年艺术学校。这些学校通常是十一岁入学,除了学习歌唱、舞蹈、表演外,还修习所有常规课程。“辣妹”中的爱玛进的就是西尔维亚青年艺术学校。现在我仍然想我本来也该上那所学校的,那样我周围的人就会和我一样,我也肯定会开心得多。但是,我妈妈坚决反对;她要我接受“正常教育”。而且,综合起来考虑,他们可能也付不起学费。
另外一个选择是上大学。这里还是要做出选择。意大利亚孔帝和艺术教育学校不仅是戏剧学校,它们也开设大学课程,然后还有多林伯德、斯怠拉曼以及雷恩戏剧艺术学校。我看过它们所有的夏季演出,我想上的学校是雷恩。事实上,雷恩开办了一个夏季学校,前年我在那儿呆了一个星期。那儿有一个非常酷的男生,叫克雷斯琴·豪斯福,绝对帅气,而且才华横溢。
第二年春天,我参加了所有学校的选拔预演。那年冬天,克里丝廷·莎士比亚确实帮了我的忙,因为,正如她一直提醒我的,在参加预演的数百个人里面,有些大学只招收十名。
正是克里丝廷告诉我:“如果你进雷恩,你就选对了。”
雷恩是最专业的,甚至现在我也总能辨别出哪个是雷恩的女生。她们总是很漂亮,又高又瘦,相当整洁,出门时总是要化妆。但是我没有被录取。我被列人备选名单。但是我被多林伯德录取了,这是我的第二选择。
我毕业时拿到了五张中学教育通用证书以及烹饪奖。
(是的,你们这些好挖苦人的人以为可怜的老“高贵”甚至连鸡蛋都不会煮,烹饪奖,你们听到了吗?)几天以后从雷恩传来了好消息。有人退出了,而我被录取了。除此之外,我幸运地得到了赫特福德郡奖学金来付我的学费。
结果我发现大学与中学很相似,在某些方面更糟,因为我不得不离开家独自生活。尤其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我的外婆和外公刚去世不久。这真叫人非常伤心。真的,我只记得他们老了。外婆患有老年痴呆症。她一直都那么漂亮、完美无缺,但是,最后没有一件衣服她穿着得体,她会露出胸罩的带子,紧身裤只穿一条腿,而另一条腿露在外面。她会忘了戴假牙。
可怜的外公经常很难堪。他尽力照顾她,但这确实是一个全天候的工作。人们以为老年痴呆症只是健忘,比如——今天又到星期几啦?——但是最后外婆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会对妈妈说:“那边那个年轻女士是谁?”而那个年轻女士正是我。
我记得有一年圣诞节,电视里播放的某个片子里正在进行枪战,她转向外公,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她要溺水了一样,说:“那个拿枪的男人。他要打死我。”她非常、非常害怕。
妈妈也被弄懵了。我记得在厨房里,她正在做着礼拜天的晚餐,显然很紧张,也很沮丧,外婆坐在大厅里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正在问妈妈事情;很简单的事。而她说:“哦,我想不起来了。”因此我说:“你怎么变得像外婆一样。”
她一下子哭了起来。要知道我正在谈论的可是她的母亲。而那时我想,你哭什么呢?你为什么这么沮丧呢?现在我才明白。她显然过分担心她自己也会这样,因为在这个家族里老年痴呆症迅速蔓延,不断蔓延。年轻的时候你根本意识不到你在说什么。
雷恩学校设置的是三年制课程。第一年,我住在爱普森的一个人家里,常常在每个周末回家。正如我喜欢每天都练一整天的舞蹈一样,我同样多地盼望着周末。我呆的那一家很好,但是,这和在家不一样。一些小事情,比如他们吃的那种饼干,甚至那种炸鱼条和早餐的麦片粥我都不习惯。
我只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萨拉·斯图亚特,一个留着长长的金发、很漂亮的爱尔兰姑娘。但是朋友不多并不特别困扰我。我习惯了。当我看到一大群女生在一起,傻笑、抽烟,我当然不想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我惟一想做的事就是训练。我从来没有忘记克里丝廷·莎士比亚的话。“如果想有所成就就得刻苦训练。”我会有所成就的,你就等着吧。
天赋的不足我用刻苦训练来弥补。早起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难事,我总是在上课前一小时就到了练习室,在那些最受青睐的学生收拾好东西结束一天的训练后,我总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房。
在其他任何一个学校,这本来已经足够了,但是,在雷恩,要想真的出人头地、出现在所有的演出中而且能被看到,你必须是最受青睐的。而校长贝蒂·雷恩从来不隐瞒谁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我不在其中。在跳舞、唱歌或是戏剧表演方面,我从来都不是最好的。我的憾事在于太胖。那时,我一定有140 磅,更有可能是168 磅,而不是140 磅。但是,我并不是那么在乎。有些女生总是唠唠叨叨地谈论卡路里等等,但是我通常什么都吃:玛司条、麦当劳、土豆条。我吃巧克力,能吃得耳朵里都冒出巧克力来。也许我有了一点双下巴,但是,我终于有乳房了。对此我特别高兴。我的男朋友也高兴。
有资格说“我的男朋友”感觉真好。
“这个周末你想做什么,维多利亚?”
“和男朋友约会。”
好的,这就去了酒馆,和他的朋友一起看足球、整晚做猜谜游戏。关于四五十年代的音乐剧我不了解的,我可以记在啤酒杯垫子上。
我们经常去哈洛,马克和他的家人生活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个酒馆里,“哈洛作坊”酒馆。
马克所接受的教育和我完全不一样。他的父母比我的父母年纪大得多,是地道的伦敦东区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酒馆、参加宴会或是跳舞,他妈妈总是坐在那儿喝啤酒,而他爸爸坐在吧台边。尤其是他父亲,情绪波动得可笑。
我从来没有和他们相处得特别和睦,他的妹妹总是怀有敌意。她经常看到我穿着短裙子之类的衣服出去,接着就品头论足。她更属于那种明智地穿上长裙和开襟羊毛衫的类型。甚至当我块头更大的时候,我也总能穿着短裙而不遭人议论,因为我有修长的腿。
我们开始约会以后好几年,他们家发生了一些激烈的争吵。这与我无关,但马克没有地方住了。
我妈妈一直都喜欢他(“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儿,维多利亚。”)并且热情欢迎他。一星期中我离家住在爱普森期间,他就睡在我的房间里。我妈妈为他洗衣服、熨衣服,给他做饭。
我在雷恩的第二年,我父母在爱普森买了一套公寓。接下来的两年我和另外三个女生就住在那儿,她们都付给我爸爸妈妈房租。我可以选择我自己喜欢的那种麦片粥(弗罗司蒂牌)以及我自己喜欢的那种饼干(马克斯& 斯宾塞公司产品),但是,我一点也不比以前开心。我的体重越来越明显地成了问题。
虽然我告诉每一个人我有男朋友,但是我认为没有人会相信,因为他从不来看我。在电话里我几乎要哭了,恳求他开车来看我。爱普森没有多远——沿25号公路只要大约一个小时——又不要穿越伦敦。而我回家就要乘火车,真的很复杂。首先乘火车到维多利亚,再乘地铁到金斯克罗斯,再乘另一班火车到俄克伍德,接着得有人到车站接我。
有一个周末,天在下雪,所有的火车都停开了,因此我无法回家。我乞求他来,但是他没有。公寓里的其他女生都出去或者回家了,我不知道怎样度过这个周末。我买了一瓶酒和几罐子桃子,然后整晚都在挤粉刺,一个劲地哭啊、哭啊、哭啊。
他说他没有钱买汽油。虽然他被迫离开家,但是,他仍然为他父亲的公司做事,而且他没有付给我妈妈任何房租。
我对他说:“问一下我妈妈,她会借给你买汽油的钱的。”但是,他还是不肯来。挣钱的可不是我啊。我的看法是,上大学是我的选择,所以,每次我妈妈或爸爸给我钱的时候,我都不肯接受。
我不知道马克怎么了,但是,当别人不注意他时,他就绷着脸。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会让他开口。他会生闷气,几天不跟我说话。就在我十八岁生日前,我们都去滑雪。很多人一起去,总共大约有三十个人住在瑞士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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