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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遇倾城色-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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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岁。”
南宫长风呆愣愣盯着了那人半响,而后,猛的起身扑过去,怒吼:“老子掐死你。”
那人身子一侧,一挥广袖,南宫长风被一股无形之力推的往后踉跄,噗通,跌坐在地,那人掸掸衣袖,优雅一笑:“牢饭吃傻了吗?连本侯你都敢动手。”
跌倒在地的南宫长风揉着屁股,咬牙切齿:“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毒死你的心都有。”说着,尽然哽咽起来:“都是你,全都是,老子就是太过纯洁善良,当初被你拖下水,如今又被你摆一道,老子在这里吃三个多月的牢饭啊,顿顿馊饭,连根菜叶都没有,你却看都不来看一眼。。。不行,老子得咬死你。”说干就干,他再次扑过去,呲牙咧嘴,一副咬死人的凶样,当然,还没近身,又被一股大力推倒跌了个屁股开花,于是,南宫长风真的委屈了,边吼边哭:“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想杀人灭口啊,呜呜呜。”
那人懵了,皱起眉头很是嫌弃:“你也是读了圣贤书的,怎么像个小女子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南宫长风抹着眼泪:“子说过,想哭就哭,管你屁事。”
。。。。。。
钱熏叹着气从食盒里端出酒菜,亲自倒上,递到南宫长风面前,一脸讨好:“好了好了,我是错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能全怪我,你这里,陛下下了死令,谁都不准探视,还派了禁卫军把守,若非今天是除夕,大家都过年去了,我还真进不来,来来来,这是流花溅玉楼的梨花白,喝些,暖暖身子吧。”
南宫长风啃着鸡腿喝着小酒,心情稍稍平复些,一旁的钱熏上下打量他那副惨样,忍不住问:“你到底犯了何事,皇帝怎么就突然把你给关了?”
闻言,南宫长风狠狠瞪他:“你这祸害还有脸问?”
钱熏摸摸脸,笑的风流倜傥:“本侯爷貌美心善,怎会是祸害!唔,我来猜猜,是因为南宫月笙之事?哎呀呀,你都招了?”
南宫长风狠狠咬口肉:“人家连我亲闺女的坟都找到了,我还能怎办?”
钱熏一愣,皱眉。
这么说,那小子早就知道南宫月笙是个假货,也早就知道洛花生没死,可为何在他面前半个字不提,还找他去挖坟?那天他抱着骨灰坛的摸样却又的的确确伤心欲绝啊!
钱熏一阵头疼,忽然发觉越来越看不懂那小子了。
他,到底要干嘛?
钱熏摸摸胸口,一阵心惊肉跳,似乎,也许,好像,哎,他妈的,那小子又开始折腾了!
那边,南宫长风絮絮叨叨说道:“我南宫长风一身正气,人
生最大差错就结交了你这祸害。。。陛下问我,我就实话实说。。。”
南宫长风被关押的这三个多月里,只是吃喝差到极点,倒是没受皮肉之苦,皇帝也只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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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皇帝忽然来访,居高临下俯视他。
“你可想好了?”
南宫长风摸摸汗,再摸摸汗,第三次摸汗后,决定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加猜测的全部坦白,他说:“十年前,微臣收到一烧伤的女病人,气息微弱几近半死,本着医者仁心;微臣努力将她救了下来;只是,那病人像被抽干了血似的,不光烧伤还失血过度,伤情控制住后,却陷入昏迷,臣只能拿药吊着她的命,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某日,那女子突然醒了过来,不过,醒是醒了,却落下后遗症。。。没了记忆。”
傅流年失声低呼:“失忆?”
南宫长风点头:“昏迷过久影响脑子这种事也是有的,只不过有些人会变傻子,有些人则会记忆缺损,而那姑娘是彻彻底底没了记忆,连她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都不知道,甚至,话都说不太清楚,这些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她虽然醒了,没过几天又陷入昏迷,如此睡睡醒醒,周而复始,极快衰弱下去,眼看就活不成了。。。”
他悄悄撇了眼傅流年,却见他一脸煞白,随时要晕倒的摸样,心中大奇,忽而想起某人曾交代过的话,月笙凤格之命,将母仪天下,但,命中有一大劫,若过不去则会陨落,你一定要这么这么这么。。。才行。
哎。
南宫长风心里叹了口气。
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真真是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的,但是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月笙出事。
顿了会儿,南宫长风继续道:“万般无奈之下,我拿出了家传的续命丹,才终于把那姑娘救过来。。。可问题又来了,那姑娘毁了容又失了忆,整天发呆不言不语,人都快傻了,我见她可怜便留她在医馆打杂,又过去些时日,我接到家母书信催我回金陵,于是我便问那姑娘以后的打算,她一脸茫然,可怜的很,我于是试着找送她来的那位好心人,想问问以后怎么安置她,谁知,那位太忙根本没空搭理我,我又急着回南京,就想给她些银子打发算了,可是啊,那姑娘大哭起来。。。于是我心一软,对她说,你做我女儿吧,这容貌我也帮你整一整。。。后来,我就照着我夫人生前的模样给她修补了受损的容貌,带着回了金陵,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失踪多年的女儿,南宫月笙。
傅流年微微昂着头,目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整个人苍白通透。
良久,他问:“你不知她身份?”
南宫长风摇头:“我打听过,送她来的那人只说是个孤女。”
“是何人送她来你这里?”
“钱。。。钱熏。。。钱侯爷。”南宫长风扑地悲呼:“陛下,臣句句真话,您可以找钱侯爷证实啊。”
“陛下。。。陛下。。。”
傅流年陷入沉默,良久,轻问:“那么,初一又是何人?”
………题外话………转眼,除夕夜。
☆、第237章 所谓谜底(二)
“初一?”
南宫长风一怔,继而脸色发白,大呼饶命:“陛下饶命啊,初一,初一她。。。哎,陛下,臣只是心疼月笙,怕她在宫里受苦,于是才买通了人将初一送进来陪月笙。。。初一虽然出生不太好,但本性是好的啊。。。”
出生不好?
傅流年目光凌厉扫来:“何意?”
南宫长风抖了抖:“她她她是。。。牛头山清风寨寨主。丰”
傅流年明显一愣:“寨主?”
南宫长风抹抹汗:“。。。山。。。山贼。。。尽”
瞬间,傅流年脸色漆黑。
“她她只是曾经做过山。。。贼,后来从良,咳咳。。。现在的身份是。。。南宫府一等大丫鬟。”
南宫豪门世家,一等丫鬟的身份比很多大家闺秀都要尊贵。
这次皇帝沉默更久,久到南宫长风几乎崩溃,他才咬牙切齿问道:“如此说来,端午从小在贼窝里长大?”
“。。。端午。。。这个您也知道了?啊。。。是。。。应该是吧。。。”这个,他还真不太清楚,他也是几年前被掳上清风寨后才知道有端午这个糟心的娃。
一番咬牙切齿之后,傅流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端午与朕长的很像?”
南宫长风想了想,老实回答:“不能简单说像不像。。。”
皇帝眸中厉芒一盛,南宫长风身板一抖,脱口而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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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长风絮絮叨叨说完,却省略了初一那一段,在他看来,初一是他和她的事,和钱熏没半个铜板关系,临了,他问:“你当年到底送了个什么人来我这里啊?”
钱熏深沉一叹:“说出来吓死你。。。算了,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好奇害死猫!
南宫长风翻翻白眼,不以为然。
钱熏却没那么轻松,暗自心惊不已,半响,只能无奈地长叹了声:“虽然我曾这样那样诓骗他,可说到底,他还应该感谢我不是?若非当年我留了一手,他今天哭都没地方去哭,只,这孽缘,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南宫长风摇头晃脑发表意见:“所谓孽缘,就是不死不休、死也不休的那种,否则,怎能称为孽缘。”
不死不休,死也不休?
那要怎一个乱字了得啊!
他们两的事,钱熏曾经冷眼旁观,也曾经千般劝阻,在一切无法挽回后,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她换个身份、换个方式重新活一回,也不枉他与那丫头狗肉朋友一场、打架好几场。。。
天意弄人,所谓孽缘,大致都是这样吧!
南宫长风喝完酒啃完鸡,用袖子擦擦嘴,问:“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
钱熏不耐烦地挥手:“快了。”
“快了是多久?”
“一两月,或者一两年。”
南宫长风呆滞:“你在耍我?”
钱熏没好气:“你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什么时候能出去!”
南宫长风苦瓜了脸:“我只是说了实话。。。那个,月笙还好吧?”
钱熏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忽然问道:“对了,有一事我一直不明。”
“什么?”
“明知南宫月笙是冒牌货,你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将她送进宫来?”
南宫长风翻食盒的手一顿,钱熏轻笑:“轮回镜的把戏也是你耍的吧,所谓何来?为富贵?南宫氏百年豪门不需要如此冒险,为名利?以你的才学术法,当世不说第一,第二、三恐怕不过分的,若真想要封侯加爵的自己上就可以,是为了好玩?冒名顶替之事一旦败露,可能株连九族,你会拿南宫一门上千人的命开玩笑?所以,我就百思不得其解!南宫,你的目的何来?”
南宫愣愣转头,愣愣瞪他,愣愣张嘴,张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张嘴,半响,哭天抢地:“我,我还能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我那宝贝乖女儿一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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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熏走后,南宫长风就睡了,似睡非睡间,再次被人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啊。。。
月笙连忙捂住他嘴:“莫叫莫叫,我是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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