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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碧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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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银林道:“据我推测,屋中虽不见有遗失的事实,但那人行凶的目的好像仍不外图财。”他指示死者左手的无名指。“请瞧,这里有一条戴过戒指的痕迹,是新的,好像有人行凶以后,还从伊的手指上拿去了一只指环。
我低头瞧瞧死者的手指,答道:“但并没有伤痕,就算有指可,也不像是用暴力持去的。”
汪银林道:“是的,但假使爱连果真是自己出来开门的,那当然不是寻常破门而入的盗劫、他尽可以从容些。”
我道:“伊既然是个校花,平素的交游一定很多。这一次惨死,伊的交际方面,似乎也应当注意。”
汪银林道:“不错,但据我所知,伊的男朋友不止一个,从哪一条路着手,一时还不容易解决。”
当我和汪银林谈话时,霍桑拿了放大镜在黑漆的大门上专心地瞧察。
他忽而低低地惊喜道:“这里有指印——好像有三个指印!”接着他又变换为失望声调。“唉,可惜被一个掌印抹糊涂了。”
汪探长和我都走近去。我看见霍桑所察验的,就是那扇早先半开半掩的门。
霍桑指示给我们瞧,说道:“这门的靠边,有三个并立的指印,大概就是凶手行刺的当地,右手执刀左手却按在门边上。可是这三个指印的上面又给一个手掌按捺过。真可惜。”
我问道:“这个掌印可就是凶手的?还是发案以后另外有人用手掌在门上按捺过?”
霍桑皱眉道:“这就是我们眼前的课题了。”他又回头问道:“银林兄,这指印和掌印,你赵光可曾瞧见?”‘
汪银林摇头道:“没有,我一到场后,亲手将门关上,门外还派人守着,决没有别的人触动。”
霍桑道:“你自己进来时怎么样?可曾偶然在这门上按捺过?”
汪银杯摸着他的肥圆的下领想了一想,回答说:“没有。”
二、发案的经过
霍桑再度打开了他带来的那只小皮包,从包中拿出了一瓶水银混合的粉,小心地将粉末撒在大门上的指印部分。又拿出一个骆驼毛帚,轻轻地在门上拂拭。不一会黑漆门上显现出一个白色显明的掌印和指印来。接着霍桑又取出摄影机将手印摄下来。他又用绳尺量一量指印距地的高度。
他说道:“这三个指印和掌印能不能辨别清楚,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总希望有些用处。……银林兄,要是在法医检验以后,能够给我一个更确定些的致命时间,那更好。
银林应道:“好。不过今天是星期日,吕老头儿又得例外工作哩。
汪报林向门外的一个警立招一招手,随即回进来。
霍桑建议说:“银林兄,你既然说那女仆阿金最可疑,要不要先叫伊出来问问?
汪探长还来不及答复,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突然刺我的耳膜。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
我们和汪侦探长的问答本是在天井里进行的。天井的面积约有三丈阔,一丈多深。里面一排玻璃长窗,上半截镶着干纹格子,下半截是广漆雕花的木板,也都是旧式的,这排窗本也像两旁厢房窗一样是虚掩着的,我们起先不曾注意到。这时呀的一声,中间的两扇推开了。长窗后面,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使女张着两手,正向我们乱摇。无疑地伊起先早已匐伏在窗背后窃听,只因那窗的下半截木板的阻挡,我们都没有瞧见。等到霍桑说出了伊的名字,伊才立直身子从玻璃里显露出来。
霍桑的脸上仍含着笑容,首先缓缓儿走向客堂。我也跟着进去。汪银林留在天井里。
客堂中的家具都是红木的,陈设相当富丽,不过椅子茶几连壁上的镜框画屏,一例都是新旧参半式。
这偌大的客堂只有阿金一个人,按上也静悄悄地没有声响,我很觉奇怪。屋子里出了这样的凶案,怎么竟会有这样的景象?后来才知道死者的母亲,因着受惊的缘故,旧病复发,正厥倒在床上。女佣们和死者的表妹朱妙香都陪在楼上。老仆银林也已出去打电报和清底止了,故而楼下反弄得冷清清的。
汪银林仍在外面发令分派。我和省桑先进了客堂,向那使女端详。伊的面目黝黑,身材矮小,流一条辫子,有一双灵活的眼睛。伊的身上穿一件奇色花纹洋纱短衫,下面穿一条大脚管黑裤,打扮倒很整洁、伊见了我们簌簌地抖个不止,好似要逃到后面去的模样。
霍桑向伊招招手,婉和声道:“阿金,别害怕。我们不会教你吃亏的。
那使女又摇平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假使真的不知情,我们也决不会冤枉你。你尽管放心”
“那末,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伊的语声在颤动。
霍桑缓缓在一只红木靠背椅上坐下来,含笑说道:“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只须将你知道的据实回答我好了。他略顿了一顿,又婉声说:”阿金,我看你年纪太轻,对于这件事一定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你也得将你所看见的和听得的告诉我们,那不但不会连累你,我们还要酬谢你呢。“
阿金张着两只小眼钉住在霍桑脸上,充满了疑惑。但霍桑的宁静的态度和温文的语调已获得若干反应,使伊的神经安定了些。伊的脚好像站稳了,不再向后退。我也在另一只椅子上坐下,来一个“打气”的尝试。
我向那小女佣说:“阿金,你用不着三心两意。一说明白,马上有赏。
伊侧过脸瞧瞧我,半信半疑地答道:“先生,你不要骗我,我——我——”
霍桑忙伸手在衣袋内摸出三四块银币,放在手掌中镇骼作声。
他说:“我决不骗你。瞧,你只须实说,这钱就是你的。
阿金听得了银币的声音,伊的眼珠转了一转,伊的嘴唇么微微张动,好像要回答,一时又答不出来。我的打气尝试居然收了效,伊的神态已显然和先前的不同了。银币的效力会这样大,这也是一个小小的例证。
霍桑乘势问道:“你听我说,昨夜你在什么时候睡的?”
阿金疑迟了一下,答道:“十点钟。”
“你睡在哪里?”
“在楼梯下面的小房间里。我和曹妈睡在一间里的。”
“你睡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没睡?”
“昨夜风凉,九点半时两位小姐已上楼去,太太也早已安睡。后来银林关上了大门,也比我先回房去睡。我和曹妈两个人最后进房。”
“银林的房间在哪里?”
“在靠后门的灶间隔壁。”
“你睡了以后可曾听得什么声音?”阿金正要做出摇头的表示时,霍桑忙止住伊道:“阿金,你得老实些。我知道你实在是听得的。你何必瞒我?你快说,说完了这四块钱就可以赏你。”
阿金又像受了钉钉之声的诱惑,回过头去向屏门后面瞧了一瞧,低着头沉吟着。
一会伊果真吞吐地说:“我——一我仿佛听得有人下楼的声音。”
霍桑含笑道:“对了,我早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一定肯告诉我的。现在你不要吞吞吐吐,爽快些说罢。”
阿金抬了抬头,忙道:“我虽听得一些声音,实在并不知道小姐怎么样死的。”
霍桑点头道:“好,你放心。那个你当然不会知道。你听得有一个人下楼。是不是?这下楼的人是谁?
“是小姐——就是被人杀死的我家小姐。”
“嘱,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家小姐?”
“我起先也不知道,后来听得书房里开电灯的声音,我有些奇怪,就走出来瞧瞧,才知道是小姐。”
“晤,你瞧见小姐时,伊在书房里做什么。”
“我走到书房门口,看见小姐在那里看钟。但我的脚步声音已经给伊听到。伊突然回头来瞧我。书房门本没有关上,伊走到门口、看见是我,便叫我去睡。”
他又问:“伊跟你怎样说?”
阿金垂下了头,答道:“伊好像很发火,向我说:”谁叫你出来?快去睡!‘但伊的声音却十分低。“
“你当时怎么样?”
“我当然不敢不听。我就回到房里去,心里暗暗奇怪,小姐在这时候到书房里去总有些躁跷。我要想告诉曹妈,可是曹妈已睡得很熟。我也只得回到自己床上去。”
“你当然不会就睡着啊!
“是的,我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那时书房中没有什么声音,楼上也是静悄悄地,只听得客堂里的那只大钟打了十一下。”
“晤,我想你总还听得些别的声音。对不对?”
阿金顿了一顿,才慢吞吞地应道:“过了一会,我恍馆又听得大门开动的声音——”
霍桑催着道:“以后又怎样?你快说。”
阿金沉吟道:“以后我就睡着了,模糊中好像还听得小姐上楼,不过不大清楚。直到今天清早,不料小姐已经死了!”伊的小眼中又射出骇光来。
霍桑又作温慰声道:“这个你别管。我问你昨晚的事。你听得开门声以后可还有别的声响?”
阿金皱着眉毛,寻思道:“没有。我因着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有些地疲倦,不久也睡着了。”
霍桑瞧瞧阿金的眼光,阿金也张目和他平视。霍桑忽把眼光转到广漆地板上面,用手抚摸着下领,默默地在凝思。
我趁这空隙,问道:“阿金,你说你还听得你家小姐上楼的声音,真的吗?”
阿金瞧瞧我,答道:“真的,不过那时候我快要睡着,并不怎样仔细。”
我暗想这一点如果属实,那庄爱莲一定是在第二次下楼来时才被人杀死的。但爱莲回上楼去的声音,阿金说是在迷糊中听得的,那又未必靠得住。我瞧瞧霍桑,他正取出了日记册,用笔在册上疾书,似在那里记录阿金的供语。
我又乘机问道:“你先听得打十一点钟,后来又听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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