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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豹 作者:小周12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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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声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微笑着看向阿多:“那我们得吃饭吧,靠什么生活?”
“这好办。”阿多攥紧拳头挥了挥“我有力气,能干活,我养你,大佬,你什么都不用做‘‘‘‘‘‘‘‘”
路家声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一把搂了可多到怀里:“好,等我把这手头上的事儿收拾完了,我就跟你私奔。”
“说真的?”阿多猛的抬起头“你可别又哄我。”
“不哄你。”路家声微笑,不哄他还能哄谁呢?
阿多楞了一会儿,竟一个人微笑起来,但总觉得不可能,真真假假的,被这个念头折磨着,夜里就做起了梦。
阿多的梦是灰白色,暗而惨淡,两个人同居,相视而笑,脸上都蒙上了灰沉沉的片土,阿多听人说过,有些人做梦是有颜色的,可以显得幸福些,竟在梦里就暗自先羡慕起来了。
38
转过天来果然睡过了头,是被一片鞭炮声惊醒的。阿多向四周看了看,路家声已经不在了,他一跃而起,伤口被扯痛了,咧开嘴滋滋的倒抽着凉气。
楼底下聚集着很多人,热热闹闹,也看不出哪个对哪个。阿多有点奇怪,这倒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好好的还放起炮来了,他摸出屋,见老张在门口站着,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
“这是玩什么名堂?”阿多抓了抓头,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路家声,秋雨过后,天气已经有点凉了,他穿了米黄|色的长袖衫衣,底下是一条白裤子,身量修长,脸上挂着笑,在阿多看是有点假,不过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他的表情,认为那叫和蔼可亲。路家声对自己的形像一向十分注重,接近于偏执,他不穿过夜的衣服,从不会对人发火,但阿多觉得,那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没一点脾气。
阿多近乎贪婪的看了他一会儿,目光渐渐掉转,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肩膀很周正,是衣架子的身量,所以手搭在上面就显得份外刺眼。那一瞬间阿多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是乱,找不到苗头,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境,灰暗的惨白色,仿佛预兆着什么。他有点冷,把身子蜷到了门框后面,想把自己藏起来。
人群一拥而入,路家声是主人,要让着杜冷先进,他倒也不推辞,笑着说道:“你我还客气些什么‘‘‘‘‘‘‘‘‘”
这话稍一寻思就能听得明白,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没什么好计较的,旁边人也就想到了妮卡身上去,倒也算不上牵强。阿多的心里却有另外一种忐忑,见路家声也并不反驳,微微一笑,让杜冷落了座。
往后他们说的事阿多都听不太懂,无非是我打你你打他他再打我,阿多不明白,这世上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心眼,乱七八遭,并且乐此不疲。
杜冷和路家声说的倒都是正事,主要是双鹤城一战,表面是赢了,但赢的并不轻松,照杜冷的想法,李庆后实在不该有这么强的实力,路家声却说:“人不可貌相。”
杜冷笑起来,随手拿了个杯子,往他跟前一蹲:“你看好了,这是个杯子,不是水缸,它能盛多少东西,你和我眼睛都能看得着,我就不信,你就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路家声不置可否:“明白什么?”
“你行。”杜冷指住他“你跟我装到底。”
路家声笑了笑:“我是真不明白,不像你,手眼能通天。”
杜冷心里有鬼,被他拿话一堵,就翻了个个儿,立刻笑着打叉:“李庆后是个糖人,空有一层皮,跟你的兵力是没法比的,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出兵的缘故。”
路家声笑而不答,他不出兵,不过是想捡个现成的便宜,没想到势头不对,越来越见凶险,只好见风使舵,改了方向,不过这话留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因为明摆着的事儿,谁都知道,但谁又不能说。
“可看现在这情势,李庆后他明显是有后手。”杜冷想了想,又说“先不说他用兵神出鬼没,就说这股子嚣张劲儿,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
路家声淡淡的说:“这话也不对,他是忌忌讳着你的,不是还给送了寿礼了吗?”
杜冷大窘,那次路家声到杜府求援,他是没少奚落他,哈哈的笑了一声说:“那点儿东西就想收买人心,也太看不起我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不是还惦记着兄弟你嘛。”
“呵呵‘‘‘‘‘‘‘”路家声也笑了“就是,好兄弟。”
杜冷又是一窒,半天没说出话来。
路家声倒站起来打圆场:“以后可真就是一家人了,生死与共,什么事你都多担待着点儿。”
“那是那是。”杜冷转瞬又换了一张笑脸“不过也要互相担待,总归是一条路上的人,谁也不再有二心对不对?”
这话明显是说给路家声听的,也是个至理,不过好多事就像那个人所共知的著名的寓言,喊一声狼来了的时候,人都会往上扑,两遍三遍,谁再信谁就是有毛病了。路家声这话也听得多了,全不往心上去:“说的对,谁也不能再三心二意。”
两个人一拍手,哈哈一笑,仿佛自此就亲密无间,皆大欢喜了。
39
到了晚上,果敢一条老街都能看见小楼院子里的烟花,轰然一声响,铺了半边天空,李庆后明知道这是做给自己看的,说要沉住气,偏偏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发慌,以往还抱着几分侥幸,以为杜冷是独善其身,无论如何也不会淌这趟混水,哪想到他竟真的跟路家声膘了膀子呢。
李庆后回头看了牙生一眼,他歪在藤椅上,正用胭脂花染指甲,他的手很白,晶莹剔透,指甲刚长好,有一点扭曲,胭脂花敷在上面像浮了一层的血渍。李庆后没来由的一阵做呕,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个烂货,我要死了,你也活不成!”
牙生软绵绵的往他手上一搭:“你急什么‘‘‘‘‘‘‘”他微微一笑,光艳照人。
李庆后怔了怔,颓然的退了几步:“主意是你出的‘‘‘‘‘‘‘‘你别想开脱‘‘‘‘‘‘‘‘”
牙生笑而不语,微垂了眼帘,摆弄自己的指甲,李庆后挥手抽了他一记耳光,他略晃了一下,眼角一挑:“这么点风吹草动就沉不住气了?”
李庆后盯了他一会儿,见他妖极而艳的脸容,被雪白的唐装衬得华美绝伦,轻吸了口气,在他脸上狠捏了一下:“宝贝儿,你也知道,我是舍不得你‘‘‘‘‘‘‘‘‘”
牙生笑了:“你不用急,把心放回肚子里,那两个老狐狸,真凑到一起,反而不如单打独斗,谁也舍不得自己的兵力,唯恐吃了对方的亏,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反而倒没水吃了。”
李庆后倒没想到这一层,一看他们联手,就心慌意乱,听牙生这么一说,又见他一脸的气定神闲,心里虽然稳当了些,却没由来的一阵愤怒,这烂货不知在背后怎么笑自己呢。他忽然抬脚踹翻了椅子,左右开弓给了他几个耳光:“你给我装腔做势 ,烂货,再能耐你也得让我干!”
牙生懒洋洋的笑了笑,一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你说的对,我生来就是让人干的。”
因为战事吃紧,杜冷晢时在路家大院住了下来,以便随时随地的商量对策。
灯亮到半夜,从院子里看就是两个人影,时而聚首,时而大笑。阿多夜里睡不着,到院子里蹲着,路家声跟他说过,只要仗打完了,就会跟他私奔,他一心一意的等着他,并不想给他添麻烦。
杜冷眼里看得明白,有时候就笑路家声:“你那个小猴子倒是动了真心思了,养这么个玩意儿,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路家声淡淡一笑:“人最难得的就是一片真心,拿金子银子都换不来,其实我想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杜冷吃了一惊:“你还当真了?”
路家声看了看他:“人到最后,怎么也得找个伴儿,阿多年纪小点,不懂的事,我可以教他‘‘‘‘‘‘‘”
杜冷心里一阵焦燥:“你可真是饥不择食了,什么东西都往床上弄,弄上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学人家明媒正娶,你是鬼迷心窍了你!”
路家声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气,只觉得莫名奇妙,想了一想,倒笑了:“你用不着这么激愤,我是喜欢男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改不过来,我早晚得找这么一个人,陪着我,你嫌难看,可以不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杜冷吼了一声,见路家声吃惊的望着他,舌头却打了结,半天才说“我‘‘‘‘‘‘‘我是关心你‘‘‘‘‘‘‘‘”
“谢了。”路家声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关心我的人够多了,日后真的要把这事儿定下来,还不知道要被族里的人怎么骂,不缺你一个。”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天不早了‘‘‘‘‘‘‘都去睡吧‘‘‘‘‘‘”
他转身想走,杜冷忽然心里一动,把手搭在了他肩上:“哎‘‘‘‘‘‘‘‘”
“什么?”
可能是天太黑了,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缘故,杜冷竟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句:“你喜欢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他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但声音在耳边缭绕着,两个人都有些僵硬。
许久路家声回过头,目光迷惑,像并不认识他一样上下看了他几眼。杜冷因为那种眼光而心头微微的发凉,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洒脱,放的开,他或多或少的还是在意眼前这个人的。
路家声只想苦笑,却又笑不出来,你说让他说什么好,僵持了一会儿,他无可奈何的开口:“喜欢过,不过多少年的事了,都忘了。”
杜冷还想说什么,路家声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这世道可太有意思了,你不想要了,他就追上来,你反过去追,他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路家声只觉得这种情形真是荒谬,是根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故事,他又想到杜冷这个人,真的没那个意思,放人一条生路总做得到吧。路家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厌弃,不管是杜冷,还是自己,都让他觉得这么的不洁净,不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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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极深了,秋风乍起,隐隐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路家声知道是阿多,也懒得去理他,他跟杜冷说的话,如果说完全是真的,未免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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