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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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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薛宝宝笑噶噶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楚留香眼睛瞪着他,一字字道:“你已用不着再装疯,我已知道你是谁了。”薛宝宝大笑道:“你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薛家的二少爷,天下第一个天才儿童。”楚留香道:“除此之外,你还是天下第一号的冷血凶手。”薛宝宝笑道:“凶手?什么凶手?难道我随手很凶么?我看倒一点也不凶呀。”楚留香也不理他,缓缓道:“你走进这屋子,就立刻知道有人来过了,因为你的东西看来虽放得乱七八糟,其实别人只要动一动,你立刻就知道。”薛宝宝大笑道:“你若到我兔子朋友的洞里去过,它们也立刻就会知道的?”楚留香道:“你算准除了我之外,绝没有人怀疑到你,所以你发现有人进来过,就立刻想到是我。”薛宝宝道:“这只因为我早已知道你不但是骗子,还是小偷。”楚留香道:“你这屋子看来虽然像是个疯子任的地方,其实还有很多破绽,是万万瞒不过明眼人的。”薛宝宝道:“你是明眼人么,我看你眼睛非但不明,还有些发红,有点像我的免子朋友哩。”楚留香道:“这屋予就像是书生的书斋,你看你把书堆得乱七八糟,其实却自有条理,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实在比书生的书斋干净多。”他跟随一转,笑了笑,道:“你以后若还想装疯,最好去弄些牛粪狗尿,洒径这屋子里,用的粉也切切不可如此考究,用些墙壁灰涂上也就行了。”薛宝宝拍手笑道:“难怪你的脸这么白原来你涂墙灰……楚留香道:“最重要的是,你不该将那些衣服放在阁楼上。”薛宝宝眨了眨眼,道:“衣服?什么衣服?”楚留香道:“就是你至杀人时的衣服。”薛宝宝突然“格格”的笑了起来,但目中却已连半分笑意都没有。楚留香盯住他的眼睛道:“你知道我已发现了这些事。知道你的秘密迟早总会被龙揭穿,所以就想赶快一溜了之。但这次我又怎会让你溜走?”薛宝宝越笑越厉害,到后来居然笑得满地打滚。怎奈楚留香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无论他滚到哪里都再也不肯放松。楚留香道:“我初见你的时候,虽觉有些奇怪,却还没有想到你就是那冷血的凶手,你若不是那么急着杀我,我也许永远都想不到。”薛宝宝在地上滚着笑道:“别人都说我是疯子,只有你说我不疯,你真是个好人。”他滚到楚留香面前楚留香立刻又退得很远,微笑道:“到后来你也知道要杀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你才想嫁祸于我,想借你兄长的利剑来要我的命。”薛宝宝虽还勉强在笑但已渐渐笑不出了。楚留香道:“于是你就先去盗剑。再来行刺。薛家庄每一尺地你都了如指掌,你自然可以来去自如,谁也抓不住你。”他笑了笑接着道:“尤其那扇门,别人抓刺客的时候,你往那扇门溜走,溜回自己的屋里,等别人不注意时,再偷偷过去将锁锁上,你明知就算被人瞧见,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谁也不会注意到你,在别人眼中,你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疯子,这就是你的‘隐身法’。”薛宝宝霍然战了起来,盯着楚留香。楚留香淡淡道;“你的确是个聪明人,每件事都设计得天衣无缝,让谁也不会猜到你,薛家庄二少爷,薛衣人的亲弟弟,居然会做用钱买得到的刺客,居然会为钱去杀人这话就算说出来,只怕也没有人相信。”薛宝宝突又大笑起来道:“不错,薛二公子会为了钱而杀人么?这简直荒唐已极。”楚留香道:“一点也不荒唐因为你杀人并非真的为了钱,而是为了权力为了补偿你所受的气。”薛宝宝道:“我受的气?受了谁的气?”他面上似乎起了种难言的变化,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格格”笑道:“谁不知道我大哥是天下第一剑客,谁敢叫我受气。”楚留香轻轻叹息了声道:“就因为令兄是天下第一剑客,所以你才会落到这地步。”薛宝宝道:“哦?”楚留香道:“你本来既聪明,又有才气。武功之高,更可说是武林少见的高手以你的武功和才气本可在武林中享大名,只可借……”他长叹了声,缓缓接着道:“只可惜你是薛衣人的弟弟。”薛宝宝的嘴角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好像被人在脸上抽了一鞭子。楚留香道:“因为你所有的成就,都已被天下第一剑客的光荣所掩没,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别人都不会向你喝采,只会向‘天下第一剑客之弟’喝采,你若有所成就,那是应该的,因为你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弟弟,你若偶而做错了一件事那就会变得罪大恶极。因为大家都会觉得你丢了你哥哥的人。”薛宝宝全身都发起抖来。楚留香道:“若是换了别人,也许就此向命运低头,甚至就此消沉。但你却是不肯认输的人,怎奈的也知道你的成就永远无法胜过你的哥哥。”他长长叹息了声摇头道:“只可惜你走的那条路走错了。”薛宝宝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楚留香道:“这自然也因为你哥哥从小对你期望太深,约束你太严,爱之深便未免责之切,所以你才想反抗,但你也知道在你哥哥的约束下,根本就不能妄动,所以你才想出了‘装疯’这个妙法子,让别人对你不再注意,让别人对你失望,你才好自由自在,做你想做的事。”他望着薛宝宝,目中充满了惋惜之意。薛宝宝突又狂笑了起来,指着楚留香道:“你想得很妙,说得更妙,可惜这只不过是你在自说自话而己,你着认为我就是那刺客组织的主使人至少也得有真凭实据。”楚留香道:“你要证据?”薛宝宝厉声道:“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就是含血喷人。”楚留香笑了笑,道:“好你要证据,我就拿证据给你看。”他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将那铁锁拿了出来托在手上,道:“这就是证据。”薛宝宝冷笑道:“这算什么证据?”楚留香道:“这把锁就是那门上的锁,已有许久未曾被人动过,只有那刺客前天曾经开过这把锁,是么?”薛宝宝闭紧了嘴,目中充满了惊度之色,显然他还猜不透楚留香又在玩什么花样,他决心不再上当。楚留香道:“开锁的人,必定会在锁上留下手印。这把锁最近既然只有那刺客开过所以锁上本该只有那刺客的手印,是么?”薛宝宝的嘴闭得更紧了。楚留香道:“但现在这把锁上却只有你的手印。”薛宝宝终于忍不住道:“手印?什么手印?”楚留香微笑道:“人为万物之灵,上天造人,的确奇妙得很,你我虽同样是人,但你我的面貌身材,却绝不相同,世上也绝没有两个面貌完全相同的人。”薛宝宝还是抓不准他究竟要说什么。楚留香伸出了手,又道:“你看,每个人手上都有掌纹,指上也有指纹,但每个人掌纹和指纹也绝不相同的。世上更没有两个掌纹完全相同的人,你若仔细研究,就会发觉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只可惜谁也没有留意过这件事面已。”薛宝宝越听越觉得迷糊,人们面对着自己不懂的事,总会作出一种傲然不屑之态,薛宝宝冷笑道:“你这些话只能骗骗三岁孩子,却骗不了我。”他嘴里这么说,两只手却已不由自主藏至背后。楚留香笑道:“现在你再将手藏起来也没有用了。因为我已检查你梳妆台上的东西。上面的手印正和这把锁上的手印一样,只要两下一比,你的罪证就清清楚楚的了。那是赖也赖不掉的。”薛宝宝又惊又疑。面上已不禁变了颜色,突然反手一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楚留香大笑道:“你看,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就只这件事,已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薛宝宝狂吼道:“你这厉鬼,你简直不是人,我早就该杀了你的。”狂吼声中,他已向楚留香扑了过去。就在这时,突听一个人大喝道:“住手。”薛宝宝一惊,就发现薛衣人已站在门口。薛衣人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长长的叹息着,缀然道:“二弟,你还是上了他的当了。”薛宝宝满头冷汗直落,竟动也不敢动,“长兄为父”,他对这位大哥自小就存着一份畏惧之心。薛衣人叹道:“楚留香说的道理并没有错,每个人掌上的纹路的确都绝不相同,人手接触到物件,也极可能会留下手印,但这只不过仅仅是‘道理’而已,正如有人说‘天圆地方’,但却永远无法证明。”他凝视着楚留香,缓缓道:“香帅你也永远无法证明这种‘道理’的,是么?”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些道理千百年以后也许有人能证明,现在确是万万不能。”薛宝宝这才知道目己毕竟还是又上了他的当,眼睛瞪着楚留香。也不知是悲是怒?心里更不知是何滋昧。薛衣人忽然一笑道:“但香帅你也上了我一个当。”楚留香道:“我上了你的当?”薛衣人徐徐道:“那刺客组织的首领,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我。”楚留香这才真的吃了惊,失声道:“是你?”薛衣人中字道:“不错,是我。”楚留香怔了半晌长叹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情深,所以不惜替他受过。”薛衣人摇了摇头,道:“我这不过是不忍要他替我受过而已。”他长叹着接道:“你看,这庄院是何等广阔,庄中食客是何等涪繁。我退隐已有数十年,若没有份外之财,又如何能维持得下。”楚留香道:“这……”薛衣人道:“我既不会经商营利,也不会求官求俸,更不会偷鸡摸狗,我唯一精通的事,就是以三尺之剑,取人项上头颅。”他凄竣子弟丰衣足食,我只有以别人的牲命换取钱财,这道理香帅你难道还不明白?”楚留香这一生中,从未比此时更觉得惊悟、难受,他呆呆的怔在那里,而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薛衣人默然道:“我二弟他为了家族的光荣,才不惜替我受过,不然我……”薛宝宝突然狂吼着道:“你莫要说了,莫要再说了。”薛衣人厉声道:“这件事已与你无关,我自会和香的作一了断,你还不快出去。”薛宝宝咬了咬牙,哼声道:“我从小一直听你的话,你无论要我作什么,我从来也不敢违抗,但是这次……这次我再也不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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