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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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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信里的字。”
我很诚实,可舅舅当时的表情,真的,完全没办法形容。
然后,舅舅没再跟我说一句话,捞起三封信给我读了一遍。
总结一下:
父皇说,闺女你要好好守着边关,等战事平定之后你全须全尾的回来,我和你母后做主给你挑一个好小伙,你嫁给他享福。主要的篇幅是询问边关有无异动,将领们对朝廷的忠诚度高不高。至于末尾提醒私下看完了信件要烧掉的话,舅舅念的时候表情更奇怪了。
不让舅舅看怎么办?不仅看,还要边念边解释,写得这么复杂她又看不懂。
太子弟弟说,我最近读了什么什么书,哪位太傅又夸他了,都是一些生活细节,这也是我最喜欢读的信,因为内容浅显,我大部分都能看懂。
母后这次的信不是老生常谈,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在信里说,京都的男儿也不一定就好,你要是喜欢,贩夫走卒也不拘,只要肯疼你爱你,对你言听计从,你且留在身边暖个被窝也好……
“……这么多年了,看不懂信,怎么就不跟陛下、娘娘说一说。”
我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他们开心就好了,反正看不懂抓个人来解释一下就好了,军营里五个军师,舅舅不在也不缺认字代笔的。
不过舅舅这样慎重的说了,我也不想拒绝他:“那您帮我回信的时候提一句。”
“您真是……”
三大五粗的男人,眼睛居然红了。
我虎躯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背:“我还有事,信明天再回吧!”
真是吓死人了!!
……
军营正式下令修整了,我手下几个得力的将领相约去喝花酒,其中有一个跑来我帐前:“自古大将日花魁,将军不去快活快活?”
这话听得顺耳,我丢下了手里的炭笔,起来做了几个伸展动作,身上‘咔嚓咔嚓’响动。每次回信就给弟弟画军营分布图、士兵列阵图、将士冲锋陷阵图,甚至换防到新地界的地形图,风土人情也画了一大堆给他。无聊的时候甚至还给他画过我军不同的马匹种类图,老实说,生活太过一成不变已经没什么好画的了。
不像弟弟如此用心,除了跟随父皇、母后的日常信件之外,还会单独给我送一些连续的画卷,或京都夜景、或簪花踏马游春图,十足的有意思。
女支院我没见到过,太子弟弟想来也没有见识过,不如去看一番,好好玩乐,然后画予弟弟。
这样一想,我就跟着他走了。
哦,这个将领叫做小黑,是不久之前才调到我麾下的。
等在大营外面的将领全都张大了嘴巴盯着小黑将我领出来,其中有一个颤抖着上前:“敢问将军,是临时有新任务吗?”
“没有啊!”
“那您这是?”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受小黑邀约,跟你们一起去和花酒啊!”
除了我和小黑之外,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我平日里积威甚重,他们都不敢忤逆我丝毫,不过小动作还是有的。我走在前头,这帮蠢货推推搡搡的将小黑弄到最后面去了,还压低了声音说话,可我武功高强,全部都能听得到。
“说,将军怎么想起去喝花酒的?”
小黑奇了怪了:“将军那是端着,做下属的就要懂事。自古大将日花魁,咱们将军都二十有二了,不该开荤?”
“你个黄谤,日屁个花魁,拿什么玩意日,开你娘的荤,咱将军是个女的!”
“不能吧,”小黑惊呆了:“将军这样……是个娘们?不能吧,少豁老子开心,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流言当真的,将军那胸、那腿、那公狗腰,绝对是真汉子,铁汉!我们加在一起也弄不过的汉子。”
有人插嘴:“旁的人也就罢了,将军若不是女的,我们敢拿这事开玩笑?”
有个人幽幽的盯着他,冷笑了:“将军乃中宫皇后娘娘所出的长公主,当今太子的胞姐,嘿!敢带将军去嫖妓,你若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被剁碎了拿去喂狗罢!”
小黑吓疯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啊……”
“将军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敌人拦不住,我们也拦不住,节哀。”
……
感情是个误会啊!小黑是穷苦人家出生,打起仗来颇有一股不要命的劲,屡立奇功,他就该往上走,我带的军只讲究本事,不看出身。不过升得太快,刚刚摸到军中上层,对高层八卦还有点不清楚。
傻愣愣的就撞上来的,还挺好玩。
我确实是不带把的,十岁那年明白这个事实的时候,我还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很坦然了,纵然我是个娘们,这群真男人加起来也干不过我,嘿!能够征服男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女支馆的名字叫做‘兰坊楼’,恰巧这几个字我都认得,颇为自得的跨进去。迎客送往的半老徐娘赶紧过来招呼,但脸上的笑着实有点牵强。
“军爷们好嘞!徐娘给你们挑几个好的,您们咧~直接房里去?”
小黑:“不去不去,开个厢房,找几个知礼的来给我们唱唱曲。”
我感觉他好像打了个哆嗦。
叫徐娘的老鸨闻言瞪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咧什么性子打量徐娘不知道?这是要玩什么新花样不成?军爷们行行好咧!我们楼里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诸位磋磨。”
好说歹说,老鸨终于还是开了厢房,安排了一群姑娘进来弹唱助兴,两个最漂亮的姑娘坐在我身边,给我倒酒,其中一个在我耳边说:“今日众位怎么都像是改吃素了,我那姐姐坐在面皮黝黑的将军身边,他却目不斜视,连我那姐姐的手都不敢拉一下,倒是走勾栏院里头来装正经了。一股子穷酸书生的做派,提刀入鞘岂不快活?”
我看她对业务着急,指点她:“要不你别虚耗着,离了我去伺候左数第三个?”
这姑娘眉目微瞪:“怎么说?”
我压低声音跟她说:“往日里好似听过属下说,那厮器da活好,又会疼人,曾与姑娘红浪翻滚,一夜七次不休。”
姑娘脸微微红了:“你怎么这样荤人一个,怎么,你不成?”
我拉着她的手,在我下腹一按。她摸索一番,立刻,面色大变,我也不理看到这一动作瞠目结舌的堂下众人,打开后门出去吹吹风好舒口气——承认自己不行,着实还是伤了我的颜面,痛心、痛心!
这后门是长廊一条,正对着后院,这勾栏院里头,就是门多。忽听得一声哭喊,我虎目一扫,盯住了发声的源头。原来是三个莽汉抓着一个少年在打,鞭鞭皮开肉绽,旁边还有几个年龄不一的或蹲或躺,凄惨无比。
我的目光在其中最年长的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突然想起了母亲信里说的……不拒贩夫走卒,找个男人暖暖被窝。
确实,夏天过了就是冬天,我总是睡不暖和,是该找个暖被窝的。实则,我从前也不是没想过找个汉子先给我躺躺,可是一群人三大五粗的,能半个月不洗澡,我着实忍不了。
这个就很不错,皮肤白白净净的,长得忒漂亮。
恰巧,姑娘也跟出来,瞧着我有兴致的盯着下头,开口解释:“隔壁是小倌馆,爷甭盯着,这些个都是走正规门道进来的,签了卖身契的,只是因不肯听话才被□□,也死不了人。若是肯听话,妈妈也待人好。”
我挺奇怪的,看着这个luo露着香肩的姑娘:“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他们?”
这姑娘盯着下边的人,幽幽叹气:“同时下贱行当,也都是伺候男人的活计,我凭什么看不起人家,只是有点意不平!我想做个男儿,总想着做了男儿就能给自己做主。可瞧着男儿也就这般,那点念想也就显得可笑了。”
“女人要做主,是难一点。”
说起这个,我就有点悲凉。
我十七岁来葵水,那酸爽,比挨了一刀还疼,害得我阵前失利,差点没命。肚子上挨了一刀也没用,还是流,流了整整七天,哎……所以说还是做男儿好。
这姑娘定定的看着我,目光特别复杂,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经常有人用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我,经验告诉我,每每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就好。
这种时候往往我一多嘴,盯着我的人就得气晕过去——比如我舅舅。
这姑娘突然跪了下来,拉着我的衣摆叩头:“请女将军为我赎身,桃红为奴为婢,定报答将军大恩。”
哎!看来大将必和花魁有渊源。
我幽幽叹气,扶她起来:“你们这花魁的身价高吗?我不知道自己钱够不够多。”
桃红姑娘愣了:“花魁?我不是花魁啊!”
我气个仰倒,为她不值:“你这样的还不能是花魁?”
桃红姑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赎了桃红姑娘,有点犹豫还要不要再添个暖床的,不过想了想母后说的得是个男的,略一思索,还是去了隔壁小倌馆。
两家是一个妈妈做主,赎了一个,再要另一个小倌就好说,不过此时老鸨徐娘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
“你叫什么?”
“康华清”
我发现这里七八个人,就他一人仅腿上挨了一鞭子,并无其余的伤口,所以虽形貌消瘦憔悴,倒比旁人实在好了太多。
他抬起头,却并没有对上我的眼睛:“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要选我呢?”
对于他会问这个问题我并不感到奇怪,人们总是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往前个七八年也会时不时这样觉得。不过大抵是不能让他如愿了,毕竟我素来不会说假话。
“……其他人我实在是看不清脸。”
现场有瞬间的沉默,他身边的同伴确实是满脸血污,披头散发,可见我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康华清从容的表情完全崩塌了,我一时有点尴尬。
“哈…哈…”
我干笑两声:“那什么…你要是愿意跟我去军营,我就给你赎身。”
最后,我不仅给他赎了身,还拿钱给他的伙伴赎了身,出了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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