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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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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晕染,地面骤然亮起红光,相邻符纸之间被术法相连,血红色的光芒勾勒出一道诛妖法阵!
“喝!”温玖玖大喊,符纸瞬间燃起熊熊火苗,那火光转瞬便腾腾窜起,将仍在嘶吼的妖兽吞噬其中。“急急如律令,破!”随着这声音,阵法犹如爆破一般,妖兽眨眼间化为灰烬,阵法释放出刺眼的光芒,整座大山都好像跟着颤了颤。
温玖玖眉头微皱,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一边将妖兽的精魄收进镇妖瓶,一边有些奇怪地喃喃:“难道我的功力又进益了?刚刚的法力好强啊。”
与此同时,杜若刚刚狼狈闪开致命的一击,她借着树木的掩护慌忙爬起,擦了一把糊住左眼的血。树林里夜色沉沉群鸟乱飞,一道道水刃不知从何处而来,凭空出现似的,不断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
“呃!”一道水刃像裹挟着最凌厉的刀片,狠狠砸在杜若脚边,她被那强劲法力震得五脏生疼,不及躲避便被气浪掀开了去。
“是什么人!有本事别当缩头乌龟!”杜若咬着牙大喊,树林里传出回响,她紧张地环顾四周,一点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哼。”虚空中传来一声女人的轻哼,带着满满的不屑意味。那女人声音低沉,慢条斯理道:“对付你这种垃圾,还不需要我抛头露面。”话音刚落,原本还是单独袭击的水刃忽然暂停,紧接着,树林簌簌响动,山体震颤,群鸟哀鸣。杜若骤然睁大眼睛,感受到了一股从天而降的巨大压迫!她趴在地面正想撑着胳膊爬起来,身边的积雪却违反重力腾空飘起了。杜若心里咯噔一声,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夜空中竟然铺张开一片冰凌,数以百计的森寒冰尖齐刷刷地指着她!
难道,我真的要魂归于此……杜若一眨不眨地盯着铺天盖地的冰凌,冰尖在她的瞳孔中愈放愈大,而这一瞬间,她居然没有感到恐惧,只是忽然想要叹息。她想,那个秃毛孔雀大概还在等她回去吧。
即将被冰凌万箭穿心,杜若竟然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这是怎样的法术压制。巨大的神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此时山林中若是还有什么妖精恐怕都已动弹不得。寒气已经笼罩了整座山,女人的声音只比寒气更加冰冷:“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今天我杀你,你死得一点都不冤。”
随着这句话落下,山间爆发出“轰”地一声,万箭齐发,凶狠地冲向地面。
片刻后尘埃落定,飘扬而起的雪花也纷纷回落,整座大山死一般的安静下来。半晌,虚空中那女人恨恨地哼了一声。原本杜若趴着的地方炸开一个圆坑,冰凌纷纷撞上铜墙铁壁一般被弹开了。空地中央,一个白衣男人半跪在地,怀中杜若早已在过强的灵力压制下昏迷过去。
“樊灵枢。”女人一字一顿:“你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说过只给她一次机会,再见到她我一定会杀了她。”
男人面色冷峻,不动声色地抹掉嘴角渗出的血迹,他缓缓抬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水瑶,再卖我一个面子吧。要是哪次我保不住她了,到时候就随你处置。”言下之意,要杀她,除非他死了。
被唤作水瑶的女人冷哼一声,在樊灵枢对面现出身形。她抱着胳膊,衣带飘飘,微抬的下巴和上挑的眼角显出她一贯的矜贵。她眉头微皱,一向冷肃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你动用了元灵之力?”
“迫不得已嘛。”樊灵枢一边回答,一边输入灵力在杜若周身游走了一圈,感受到她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水瑶看着他的动作,冷笑道:“樊灵枢,元灵之力不比其他,就凭你现在的身体,还能护她几次?你再这样挥霍下去,离她任我处置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所以请您老人家行行好,我还想多活几年。”樊灵枢抱着杜若站起来,混不吝地答道。他面色苍白,偏偏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水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地讽刺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前也不知是谁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倒把人家当个宝贝似的。”
“过去的事别提了,杜若忘了,我也不愿想起来。”樊灵枢背过身远远地撂下一句,便打算带着杜若回到刚刚那个山洞里去。这时,温玖玖从树林深处跑回来了,她好像已经知悉了前因后果,冲着樊灵枢喊道:“我在山腰处碰见风裳羽了,他让我叫你去他的别院休息!”
闻言,樊灵枢与水瑶一齐看向温玖玖。
“不行。”
“谢了。”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水瑶转头瞪视樊灵枢:“那也是我的别院,我不许你带她进去。”
“您二位还没喜结连理吧?那风裳羽在人间时候的别院怎么就成水瑶公主您的了。”樊灵枢嬉皮笑脸,转身就抱着杜若跟上了温玖玖的步伐。不说他还忘了,这座山是荡鹤山,风裳羽那家伙就是在这座山上飞升的,原来到了他的老家了。杜若情况不坏也不好,有别院住当然比呆在山洞里强。
看着樊灵枢那熟门熟路的背影,水瑶气得眉角乱跳。死孔雀,居然胆敢顶撞天帝的亲女儿,三界之内唯一纯神力继承人!真是胆大包天!
看着水瑶吓人的脸色,温玖玖低眉顺眼地讨好道:“公……公主,要不要一道回家啊?”听了这话,水瑶高傲地一偏头:“哼,本公主不回去!除非风裳羽求我!”
风裳羽的别院朱漆玄瓦,尽管他常年不在此地,但仍旧留了一批当年的仆从打理着,因此院落也整洁干净,风景别致。
樊灵枢将杜若安置在偏院。杜若还陷在昏迷之中,眉头微蹙着,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樊灵枢小心地将汗擦去了,又怔怔地望了她半晌,之后才低垂了眼睫,轻叹一声离去。
别院朱红色的栏杆前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等他,那人长身玉立,也穿了一身白衣,唯有袖口和衣角处是墨色的。樊灵枢在他几步之后站定,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复杂。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他神色清雅,面容俊朗,眉心处一道嫣红刻痕十分显眼。他冲樊灵枢展颜一笑,温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来在你心里,确实是杜若那丫头比较重要。”
“那是自然,你哪来的勇气以为我会给你面子?”樊灵枢打着趣儿,也来到栏杆边斜倚着。这山腰处风停雪住,一眼望过去白皑皑的一片,干枯树枝上偶尔还有圆滚滚的鸟雀蹦来跳去,别有一番意趣。这二人从前也曾这样闲来无事赏雪看花,做尽风雅之事,只是如今……
“我来之前路过穨云京,却没想到我的大名早已传遍街头巷尾。是不是你又打着我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男人并不恼,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樊灵枢。在他的眼里,这白毛孔雀消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如从前红润健康,尽管他还是那样挂着一脸欠揍笑意,可是终究是有什么不同了。想到这风裳羽眼中划过一抹忧伤神色。
樊灵枢哼笑一声:“谁让你名字好听呢,一时习惯,没改过来。”他也是笑着的,可是,却好像有什么更为深沉的东西透过这层肤浅的笑意,沉淀在他幽黑的眼底。
风裳羽看着看着,一直勉力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们二人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尽管言谈间刻意维持着过去的轻松氛围,但有些东西到底是不同了。他垂下眼睛敛住落寞,低声道:“灵枢,你为什么忽然疏远我。”
为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们不是一直混在一起情同手足的吗?你那个又高傲又爱捉弄人的臭脾气只有我能受得了,可是你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开了这个头,一直积压在风裳羽心中的情绪便像是洪水豁开了堤坝,一股脑地淹没上来,水漫了金山。他想起从前两人是那样亲密的关系,顿时觉得憋闷难过:“你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还以为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起码会第一个与我说。”
他语调并不激烈,就只是那样平缓地低声诉说着,可是语气中却满是遗憾与难过。樊灵枢骤然遭到一连串质问,不由得看向这位昔日旧友。确实,若说从前,他樊灵枢最好的朋友一定是风裳羽,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那样纠结又痛苦的心境,那道一夜之间生出的巨大隔阂,樊灵枢不愿说,也不能说。
佯作无事的面具被打破,樊灵枢也敛去了笑意。山风带着凛冽的雪气,樊灵枢的声音很轻,像是渗进了这清冽的风里。他说:“你不知道是好事,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也能失忆就好了。”
万籁俱静,时间都仿佛凝滞了,如此安静半晌,风裳羽忽然苦笑一声,像是无奈抛却了什么东西一般,再抬头,他又带上了那样平和的笑意,温声说道:“那便罢了,我们不管过去如何,言归于好可好?”
风裳羽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神情,他就是这样,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他总是温柔地包容着,心如止水一般。樊灵枢定定地看着他,却难免感到难过,他想着:这也是我无法面对你的原因之一啊。
雪景如同静止的一幅画,他二人站在院中,恍然间竟如同稀疏平常的昨日一般。樊灵枢与风裳羽并肩而立,杜若、温玖玖、还有赌气在外的水瑶公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樊灵枢短暂地失神,等反应过来已被风裳羽拉着胳膊朝前厅走去。
“去哪?”
“我在这别院的桃树下埋过几坛融雪酿,不如今夜你我二人痛饮一番,酒入愁肠……一切便重新来过罢。”风裳羽人看起来温和,可樊灵枢知道,这人性格里拧着一股拗劲,固执起来也是无人能敌。他挣了两下没挣开,无奈笑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背:“别闹了,是我自己有心结过不去。你没有错,若是你知道了其中缘由,只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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