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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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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如鹦哥,也犯了糊涂,摸了摸袖中扳指,自语道:“今儿是怎么了?不过几句家常话,皇上说完就砸了上好一方砚台,还摔了对琉璃瓶子,玉郎官拿了这样好的打赏来打听,听完却这样欣喜?”
逸飞去了趟浣衣所出诊,归来之时,回自己房中,拿起师傅的笔记要翻找一些病例,一拿之下,一向好端端的装订线绳忽然断裂,纸张纷纷落了满地。
逸飞急忙去捡,又急忙趁着以往记忆,整合完好,却不会装订,只得拿过雪瑶昔日所赠如意纸镇压上,出门问同僚:“姐姐可曾见我师傅?”
那医官随口道:“你师父上午间便出宫去了,说是告老还乡。”
逸飞呆在原地:“这样突然?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那医官道:“我们也不知缘故,上午人少,只有几个学徒丫头看见了。”
逸飞怔忡而立,百思不得其解。
当晚的揽星堂内,玉杰早已恭候太女君懿多时了。
君懿走入宫门,玉杰行礼已毕,抬起头时面色欢喜。君懿自病愈以来,往往只见他略带忧郁之色,这样容光实属少见,问道:“玉儿今日颜色愉悦,是为何故?”
玉杰眼光一转,笑道:“只要能日日见到太女好好地,玉儿自是高兴。”
君懿知他必有话要说,只是此时不便,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宫女们侍奉二人在雕花床上歇了,才全都退出寝殿,关了大门。玉杰在床边向内盘腿而坐,笑道:“恭喜太女!”
君懿斜倚在床内侧,闻言反问:“喜从何来?”
玉杰微笑道:“恭喜太女今后皇位可得,江山稳坐!”
君懿却一惊疑,低声斥道:“母皇春秋正盛,自无禅位之虑,你怎敢在这时节乱说?”
玉杰正色道:“只因现在,太女已恢复康健,必可顺利继承大统;又因今日,阋墙之祸消弭殆尽,太女又得助力,岂不是双喜?”
君懿听此言,略略回想,当时沉疴日久,往往依赖华铭治疗,但昏沉之间也曾有感,到了后期将近痊愈的时节,就没再见过华铭,也再没用过那套宁神的针灸,甚至连常吃的药都未曾吃过,其中自然有文章。
她也向来知道,宫中女子之间的权势之争,手段高超,杀人无形,自己想想,也怀疑是曾经这么信任的医官,却下了这么样的毒手,只是未向玉杰求证罢了。虽然每当想起,便切齿深恨,但君懿恨的是直接施行者背后操控的那只手,华铭这样的棋子,不值得过多挂心。
今日玉杰主动提起,想必就是说,那背后操控之人败北于母皇之手。猜了大概之后,心中也有准备,面上缓和地道:“你必有所得,才来说这话,且详说。”
玉杰见她原谅,心中一阵欢喜。自他主理太女郎官们的事务以来,无论是自己家族之内,还是朝堂之上其他世家,还是后宫郎官之间,人人都以他为立后的第一人选,待到太女登基,自己一国之后的金交椅是坐定了。面上带着喜气道:“今日,善王来宫里,向皇上讨了郑太医,带了出去。”
君懿想了许多可能,从未想到这位从不面见母皇的善王身上,也大有意外:“善王怎么讨得郑太医而去的?”
玉杰笑道:“这其中寥寥几句,事情太多,我只得慢慢说给太女听。”
君懿活动一下肩膀,点了点头,玉杰道:“善王是京城八王之中,血统最近于皇上的亲王,个中原因,咱们都心照不宣。今日善王进门,先以皇家常礼相见,叙姐妹之义,并无十分庄重,却显然是提醒皇上,她力量之巨大,羽翼之丰,就连皇上也已动她不得,自不臣服。坐下之后,便说身染小恙,除了郑太医,别人不能治。这是示威呢!再说郑太医的身份,皇上自然知道;善王之心,皇上也向来明白几分。现在挑明了郑太医是善王的人,就算皇上不交给她,她也不动筋骨,反是皇上留着不好处置。”
君懿略点了点头,看他欢欢喜喜诉说一场大祸在云淡风轻之中消弭,插口道:“既然大家都不知郑太医的身份,善王却提前来挑明,这是放弃了?”
玉杰笑道:“咱们皇上英明决断,一瞬间便应了,只是心中应该有些许不满吧,毕竟以皇上之耳目,还不知这样的秘密,竟要等事主自己来说。若是太女将来……嘻嘻,太女你这脾气最不愿怀疑别人的,到时就让玉儿主事,一定大事小事都不瞒着您的。”
君懿闻他这句无心之言,心中反而一跳,看着他微笑的脸,颇有些不是滋味,道:“你先别说我,且说善王和母皇又谈了什么。”
玉杰神采飞扬,笑道:“是。这便说。皇上用不在乎这一个医官之语,也向善王示了威,要她适可而止。善王便行了君臣之礼,口称了万岁,并祝皇上福泽,太女金安,自然是愿站在皇上这边,不再另辟门户,并支持太女登基,所以玉儿刚才说,恭喜太女稳坐江山。太女,你若登了九五之位,我们做郎官的也跟着得了福庇,真是皆大欢喜。”
君懿心中不快,面色却不愿显露,扬了扬双眉:“哦?善王多年夙愿,一朝抛却,可有说原因?”
玉杰笑道:“说了。善王拿重阳共叙天伦来说,挑明是为了在宫中的善王子和其他家人的安宁,也顾念着与皇上的亲近,虽然臣服,却是有敬而无畏的。这敬贤尊长,却有别一层意思:皇家一脉,她既然已以君臣之礼相待,皇上便也不能主动去动她,只能吃了个闷亏。所以皇上以赐酒之事相压,又以赐酒之事相抚,自是在说,荣辱一瞬,希望善王可以长留亲情,与皇上共事。两人心照不宣,但皇上是等善王说出了才知,自然心情郁结,今日竟有了怒意,我去的时候,碎了好几件器物呢,连平时最喜欢的那方砚台也砸了。太女将来君临,恐怕也是和云皇差不多的脾气,您……”
君懿截断他话头,语气清冷地道:“睡下吧,本宫知道了。”
玉杰微微一愣,不明就里。但既然她突然说要歇息,当然不可违命,躺下之后,便将修长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背。谁料她竟抽回手,翻身向内,不发一语。
平治三十一年,三月。
朱雀禁宫,上书房之内,君懿搁下朱笔,捧起茶盏,望着雪瑶。
“我说雪瑶,我这边秘方灵药给了你这许多,怎么这样久了,你这边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君懿眼光瞟着雪瑶的下腹,言语中颇有不满之色。
雪瑶没好气地道:“催什么?太女你也没有生出凤凰崽来,倒把御赐的这些玩意转给我了。实话说吧,我家正君倒是渐渐恢复了交往,送了调理的方子,大解我心痛之疾,却来函告知我清心静养,服药期间不可受孕。我本想这倒好了,暂无子嗣之忧,便正好散散心,可现今白日在宫中陪你这么久,晚间回家,家里侧君竟然一直推说身子不利,明摆着不愿亲近,莫说床帏,连碰都碰不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各家伎倌魁首打发人来请了多少次,我却觉得没了兴味,一一推了。姐姐倒是看看,一个二个地这么来,哪能有什么动静?”
君懿自小看戏便偏爱些内院起火的故事,此刻看雪瑶家中情形,再也忍不得,掩口笑出声来,笑了一阵才道:“你啊你,你到底是如何勾得住那么多人心的?自家里这两个较劲,你却夹在中间受屈,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么?哎哟,我真不该提点你这个,眼看京城出名的薄幸娘子,却连自己家中两个侍君也治不了,这可是要转性儿了!哈哈哈!”说完又笑,毫不留情。
雪瑶面上挂不住,赌气哼了一声:“谁像姐姐你啊,放着一个月轮值到底不重样的郎官们,却自己不乐意。”
君懿止了笑,正色道:“其实,也并非是不愿亲近,只是觉得后宫之中郎官们,对我之情,并不似妻夫,才索然无味。”
雪瑶见她改了语气,默然聆听。君懿便将灵竹早已请旨脱离后宫轮值,自闭于藏书楼攻读之事,玉杰从云皇几句之间就看出心机之事,向雪瑶娓娓道来。其中重大秘密都未曾提起。说毕了叹道:“你说我是不是疑心太重?我竟一直觉得灵竹避开宫闱之争,是受了权家指使在拿腔作调,又觉得玉儿虽关心于我,但更想要的却是公孙家期盼的皇后之位。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的,并不是我所想的,以我之能,竟也觉得无力应对。我是不是变得太会猜疑?”
雪瑶轻轻笑了笑,握住她手,安慰地攥了攥,道:“姐姐如此思想,真不愧是就要登基的皇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三十一年的“平治”天下,终于宣告要换一个主人。
平治三十二年秋,八月十九日,诸事大宜,百无禁忌。
新皇登基之礼,在朱雀禁宫之内举行。
经过了三十一年的平和,此时的贺翎并不算太平。北方边关的邻国宿敌祥麟,屯重兵于边界,双方剑拔弩张之势,已有数年。据百姓传言,边陲凤凰郡与祥麟大军几度交兵,竟至被占,人心不安。朝内也势力暗涌,各家利益冲突使得人心叵测。
这年轻的翎皇在富贵平和中长大,是否有治理这纷乱江山的能力,是否能带给百姓安定和富裕,是否能统领这些利益不同的集团,向着同一方向走下去?
归根结底,这么年轻的皇帝,是否可以让整个国家完全信任她?
质疑有之,猜忌有之,鄙弃有之,拥护有之,终于到了八月十九日,君懿正式入主贺翎的日子。
清晨,一百零八坊大门已经打开,整个朱雀皇城的内城清扫已毕,青石板的马路上,没有一片落叶。薄雾微微散去之时,朝门进入五里,到达天极殿,沿途铺地汉白玉已被香水洗遍。
卯时,七品以上文武官员全员齐备,朝服齐整,立于朝门待命。数千铁衣宫卫,皆是宫卫之中精心挑选出的高手,将这队伍镶了一层玄铁边缘,密不透风。
辰时,朝门开启,礼炮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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