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作者:青鸟飞鱼-第1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假的!
此时的她,再不是叱咤后宫的德妃娘娘,也不是艳绝天下的清河公主,只是一个芳心错付零落成泥的可怜女子,她的伤心,她的凄惨,都是她的弟弟造成的……
可是真的追究起来,她的弟弟有什么错呢?
哈哈……
可笑吧?
到了最后,她连可以憎恨的人都找不到!
战场上的寒风,呼呼地吹过她的耳边,她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
杨定被慕容冲高傲的姿态激怒了,刷地一下拔出剑来,抵在了慕容苓雪白的脖子上,大喝道:“白虏贼子,看清楚这是谁,这可是你们尊贵的清河公主!再不罢兵,我手中的剑,可是不长眼的!”
慕容苓闻言,渐渐回了神,只觉得抵在脖子上的剑是冰冷的,可是再冰凉的剑,也比她的心要暖上三分。
慕容冲站在不远处,血红着双眼,眼见就要骑着战马冲杀上来!
她的这个弟弟啊,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冲动易怒!
苻坚将她交给杨定时,已经杀了长安,那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却是她带在身边一手养大的,是他苻坚的骨肉血亲啊,他都下得了手!更何况她这个叛军的亲姐姐?
他把她叫交出来的那一刻,就是不想她再活着的吧?
她忽然魔症似的抬起头往天上看去,微微笑了笑,苻坚啊苻坚,我在下面等你!
她忽然转过头朝杨定呜呜了两声,示意他将她嘴上绑着的布条解开。
杨定见了,反手一挥,利剑立即划破了她脸上的布条,包括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即带起几丝血线来!
嘴上一得解脱,慕容苓便朝杨定微微一笑:“将军,可否让我上前劝劝他?”
杨定一皱眉,转念一想,也不妨一试,便轻轻点头允了。
慕容苓转过头来,看向前方的慕容冲,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只见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地喝道:“燕国的好儿郎们!当日燕国灭亡,我一介弱女子身陷囹圄,委身敌首,生不如死!今日,你们挥刀杀敌,眼见成功在即,又怎能为我一个残破的身躯坏了复国大业?儿郎们,拿起你们的战刀,消灭氐羌得狗贼们!”
杨定听她言语无状,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想要胁迫她住嘴,哪知慕容苓竟突然偏头往剑锋上撞了过来,锋利得剑锋那是血肉之躯可以阻挡的?
只是刹那,慕容苓得喉管便应声而裂,一丝血线冲天而起,伴着她落马的优美弧度,成就了一副凄绝得画面,这幅画面,像是一颗火种,瞬间便点燃了万千燕国将士们心头的怒火,转而化作狂热的战意,驱使着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战刀,高高地举起,只待砍向敌人的头颅。
☆、349 苻坚之死9
慕容冲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如一朵衰败的白莲,失去了一切生命的气息,一头栽下了战马,倒在了肮脏的土地上,翻飞的泥尘弄脏了她洁白的肌肤,鲜红的热血自她的脖颈源源不断地流出,将身下的灰白色泥土沾湿,渐渐变作恶心的赭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心头怒火陡生,他突然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怒喝一声:“杀光氐羌狗贼!”
“杀!”
“杀光他们!”
怒喝声此起彼伏,渐渐汇做愤怒的海洋,朝长安城门席卷而去。
杨定见慕容苓自戬,立即愣了神,似乎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燕军就举着愤怒的战刀冲杀上来,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饶是杨定身经百战,见了这般骇人的气势,也忍不住胆寒起来,身下战马察觉到主人的退却,也不自觉地往后退去。主将一退,身后众秦军也纷纷后退起来,这一退,大有当日淝水之战的颓败之势,有的,甚至已经怕死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投降了。
无奈慕容冲已经杀红了眼,投降的士兵没有得到他丝毫的怜悯,噬血的战刀仍旧往他们头颅上招呼而去,带起可怕的红芒。
杨定在众将的护卫下往城内退去,慕容冲紧追其后,城门根本来不及关闭,就已经被燕军抢占了。
慕容冲立在城门之下,如血的双眼闪着如狼一般的幽光,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指前方玄武大街,薄薄的双唇微微一动,语调冰冷,恍若来自地域:“屠城!!!”
这座城,这座宫,毁了他的青春,他的信念,他的幸福,他的一切,甚至吞噬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姐姐,那么,就由他来毁灭这里吧!
只有毁灭,才能重生!
让这座城,伴着他那些肮脏不堪回首的过去,一起下地狱去吧!
据史载,公元385年五月,慕容冲率军攻长安,秦将杨定被生擒,秦王苻坚携带宠妃张夫人出逃五将山,被后秦将领吴忠活捉,押送到新平,关在了佛寺中。长安城内的秦国太子苻宏在残部得保护下,仓皇出逃,西奔下辨。慕容冲下令屠城,燕军在城内四处烧杀抢掠,昔日辉煌繁华的长安城,一转眼间,就已是十室九空了。
~~~~~~~~~~~~~~~~~~~~~~~~~分割线~~~~~~~~~~~~~~~~~~~~~~~~~~~~~~~~~~~
空旷的禅房内,入了夜,寒冷得就像是冰窖一般,虽然已是五月,但是因为寺庙正处在山脚下,日照时间极短,太阳一下山,四周的寒气就变得无孔不入,恨不得将整座寺庙里最后一丝温暖也吞噬掉!
苻坚披着薄薄的棉被,端坐在禅房内的土炕上,看着张疏桐熟练地将几块冷硬的面饼掰开,放进了屋子中央炭盆上的铁锅内,锅里的水很快沸开,面饼被煮成了面汤,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没错,是诱人的香气!
时光再倒退两个月,他怎么都不会觉得这样只有乞丐才会吃的东西是美味诱人的,可是现在,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肚子里如有擂鼓……
张疏桐听到他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心里一酸,急忙将铁锅里的面汤用木勺舀出来放在了陶碗里,呼呼吹了几下,便回身递给了苻坚。
苻坚又冷又饿,看见面汤下意识地就要去接,却忽然看见身边那两双不韵世事的眼睛,立即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汤,用木勺舀了一勺,递到宝锦面前,闻言软语地道:“宝锦,来,饿了吧,吃吧!”
宝锦才高高三岁半,还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年龄,见父皇难得这般温和地亲自喂自己吃东西,也不管吃的是什么,只笑呵呵地将嘴巴递了过来,喜滋滋地喝了一口,立即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皇,这是什么东西啊,宝锦怎么从来没吃过?真好吃!”
苻坚闻言心里一痛,这样的吃食,怎么可能好吃?她这是真的饿极了!
张疏桐将炭盆里烤着的几个地瓜迅速地扒了出来,用纤细的手拿了,放在嘴边不停地吹着,待到凉了下来,这才细细地剥了皮,递给苻坚:“你也吃一点吧!”
苻坚接过地瓜,轻轻咬了一口,地瓜烤的外熟内生,实在算不上美味,他却吃得香甜无比。张疏桐见他吃了,这才剥了下一个,将苻诜抱在怀里,喂他吃了。一家人围着小小的炭盆,吃着粗糙难以下咽的食物,却是难得的满足。
突然间,禅房的门被人从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山间的冷风呼呼地往禅房里灌了进来,将房内的油灯吹得几番明灭。
两个孩子见了来人,吓得哧溜钻进了张疏桐的怀里,露出两双大大的眼睛咕噜噜地看着来人。
苻坚放下手中的陶罐,定了定神,看了来人一眼,只一眼,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敞开的禅房门口,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家四口,此人状貌魁梧,志气英挺,身长八尺,腰带十围,面上一副美髯直垂到胸膛上,乍一看去,活脱脱就是王猛再世!
苻坚心神巨震,忽然喃喃地道:“景略,可是你?”
来人闻言只是淡淡一哼:“微臣尹玮,拜见陛下!”
苻坚这才堪堪回神,顿觉失落,怔怔地看了尹玮一眼,忽然问道:“你叫尹玮?可曾在朝为官?”
尹玮微微一躬身,不亢不卑地答道:“曾恬为吏部令史!”
原来是不足为道的七品小官一名!
苻坚闻言,面色几转,突然哈哈一笑:“卿仪容不亚王景略,也是一宰相才,朕无耳目,独不知卿,怪不得今朝败亡啊!”
尹玮只是微微一皱眉,并未为这样的夸赞而自得,只是淡淡地道:“陛下既然也知自己德行不足以慑服五内,何妨效仿尧舜故事,禅位于我主,您带着美妾幼子从此快活逍遥,岂不是两全其美?”
苻坚被这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冷笑道:“尧舜故事?姚苌氐羌贼子,五胡之内尚不见其名,怎能与圣人同日而语?”
尹玮也不恼,只是面无表情继续说道:“陛下若是单以族名论天下,传言出去岂不是可笑,想那汉人一直自诩正统贬称我等为蛮夷,他们千百年来占尽华夏大陆土肥水美之地,可如今呢?若是按照陛下所说,蛮夷小族便不能妄图天下,那陛下您……”他说到这里,忽然闭嘴不言,那神态中暗藏的话语,却分外明显。
陛下您,不也是蛮夷,不也妄图天下一统么?
既然您做得,别人怎么就做不得?
苻坚顿时气短,愤愤地摆摆手:“休得多言!你回去告诉姚苌,想要传国玉玺,叫他自己来跟我要吧!”
尹玮淡淡地一挑眉,美髯飘飘的下巴忽然勾勒出一丝微笑的弧度,带着嘲讽,满眼惋惜地看了看张疏桐和两个孩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既然陛下如此坚持,那么,下官先行告退!望陛下再仔细考虑考虑下官的话,以免将来后悔!”
苻坚此时手里握着传国玉玺,量他姚苌也不敢伤他性命,闻言只是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尹玮也不多做停留,到了寺院外;沉声向跟在身侧的一名守卫头领吩咐道:“看好他,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那头领恭恭敬敬地应了:“大人放心,小的理会得!”
“还有,准备些好的吃食……”
那头领闻言顿时白了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