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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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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顺着那小路绕过假山石子,前面的丝竹谈笑声都隐约淡下去,这才听见后面小
楼里哗啦哗啦的声音。
余太太未进屋子就笑着嚷:“寿星在哪里?拜寿的人来了呢。”屋子里打牌
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她,原来下首坐的那人,一身的华丽锦衣,绾着如意髻,是位
极美的旧式女子,正是慕容三小姐,她叫了余太太一声“表嫂”,笑着说:“表
嫂带来的这位妹妹是谁,真是俊俏的人。”静琬这才落落大方地叫了声:“三小
姐。”自我介绍说:“我姓尹,三小姐叫我静琬就是了。”又递上一只小匣,说
:“三小姐生日,临时预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那慕容三小姐见她态度谦和,说话又大方,不知为何就有三分喜欢,说:
“尹小姐太客气了。”叫佣人接了礼物去,又招呼余太太与静琬打牌。静琬稍稍
推辞就坐下陪着打八圈。她原本坐在慕容三小姐的上首,她是有备而来,又极力
地察言观色,拼着自己不和牌,慕容三小姐要什么牌,她就打什么牌,八圈下来
又打了八圈,慕容三小姐已经赢了两千多块钱了。余太太在旁边替慕容三小姐看
牌,笑逐颜开地说:“三小姐手气正好,开席前赢个整数吧,只怕这八圈打不完,
就该开席了。”那慕容三小姐道:“今天是正日子,老六早说要来,等他来了才
开席。”
静琬听见说,笑吟吟地问:“六少要来吗?说起来我与六少曾有一面之缘,
不知道六少是否还记得。”似是无意,随手就将那只金怀表取出来,看了看时刻。
慕容三小姐眼尖,已经认出那是慕容沣二十岁生日时,慕容宸替他订制的那只金
表,只不知道为何在这女子手里。转念一想,大约又被这位年少风流的六弟随手
送人当作留念了,这位尹小姐相貌如此出众,怪不得他连这块表都肯送她。心中
寻思,这位尹小姐输了这样多的钱给自己,原来打的是这么一个算盘。她是司空
见惯这样的事,心中虽然暗暗好笑,也不去点破,只笑道:“我前儿还在跟大姐
说呢,咱们家老六,都要赶上那些电影明星了。”静琬听她这样不咸不淡的一句,
也不接口,只是又璨然一笑。
那慕容三小姐赢了她不少钱,心里想这本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况且慕容沣一
向又是这种坏毛病,自己替人牵线遮掩,倒也不是头一回了。一面心里盘算,一
面打牌,等到外面催请开席,方起身出去。
静琬这一餐酒宴,吃得亦是忐忑不安,虽是鲍参鱼翅,也味同嚼蜡。厅上本
是流水席,用过饭后让到后厅里用茶,方停了戏,又有几位大鼓娘上来说书,正
热闹处,忽然一个模样伶俐的丫头走上前来,低声对她说:“尹小姐,我们三小
姐请尹小姐后面用茶。”她心中一跳,起身就跟着那丫头往后走,这次却穿过了
好几重院落,进了一扇小红门,里面是十分幽静的一座船厅,厅前种着疏疏几株
梨花,此时已经是绿叶成荫子满枝。
那丫头推开了门,低声说:“小姐请在此稍等。”静琬看那屋子,虽是旧式
陈设,倒也十分雅致。一色的明式紫檀家具,并不蠢笨。她在椅子上坐了片刻,
听那丫头去得远了,四下里寂静无声,从极远处隐约传来一点宴乐的喧哗,越发
显得安静。忽然听到厅外由远及近,传来皮鞋走路的声音,心怦怦直跳,人也不
由自主站起来,她本来胆子极大,到了此时却突然害怕起来,听那脚步声越走越
近,将身子一闪,隐身藏在了那湖水色的帐幔之后。遇上爱(11)
那人一直走进屋子里来,叫了两声“玉眉”,问:“玉眉,是不是你?别藏
着啦。”她听见是年轻男子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那慕容沣,一颗心几欲要从口
里跳出来,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听那人说:“好啦,别玩啦,快出来吧。我好容
易脱身过来,回头他们不见了我,又要来寻。”
静琬心思杂乱,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只听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可要
走了。”她迟疑着没有动弹,只听他说:“玉眉,你真不出来,那我可真走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脚步声渐去渐远,四下里重又安静,那人真的走了。她不知为
何吁了一口长气,慢慢从那帐幔之后走出来,见厅中寂无一人,心下乱成一团,
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怔忡的那一刹那,忽然有人从后头将她拦腰抱起,她吓得失声惊呼,人
已经天旋地转,被人扑倒在那软榻上,暖暖热气呵在耳下,那一种又酥又痒,令
她既惊且怕。却听着适才说话那人的声音就近在咫尺,原来那人只是故意装作走
开,此时出其不意将她按住,哈哈大笑,说:“你这促狭的东西,总是这样调皮,
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不可。”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芳香,夹杂着陌生男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
硝味呛入鼻中,她拼命地挣扎,他一手压制着她的反抗,一手拨开她的乱发,正
欲向她唇上吻去,已经看清她的脸庞,不由怔住了。
五
他的脸庞本来极近,看得清那浓浓的眉头,目光犀利地盯在她脸上,虽然有
几分诧异,可是因这情形着实尴尬,不由闪过一丝复杂难以言喻的窘态,不过一
刹那,那窘态已经让一种很从容的神色取代了,仍旧目光犀利打量着她,似乎要
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她也极力地回忆往日看过的相片,可是报纸上登的相片,都并不十分清楚,
她盯着他细看,也拿不准他是否就是慕容沣,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脸上,她这
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她到底是位小姐,不由面红耳赤,伸出手推
他说:“哎,你快起来。”
他也回过神来,连忙放开手,刚刚起身,忽听门外脚步声杂沓,明明有人往
这边来了,紧接着有人“砰砰”敲着门,叫:“六少!六少!”门外的人都哈哈
笑着,听那声音总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只听一个破锣似的嗓子高声嚷道:“六少,
这回可教咱们拿住了,才喝了一半就逃席,也太不给咱们几个老兄弟面子了。”
静琬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动,他怕她去开门,猝然伸出手去捂住她的嘴,低声
说:“别做声。”他是行伍出身,力气极大,静琬让他箍得差点背过气去,连忙
点头示意领会,他才松开了手。
忽听外面另一个声音说道:“几位统制不在前面吃酒,跑到后面来做什么?”
先前那个破锣嗓子哈哈笑了一声,说:“陶司令有所不知,酒才吃到一半,六少
却借故逃席,过了这半晌还没回去,咱们寻到这里来,总要将他请回去,好生罚
上一壶酒。”
那陶司令正是慕容沣的三姐夫陶端仁,现任的承州驻防司令,他是何等的人
物,当下已经将来龙去脉猜到三四分,笑吟吟地说:“这里是一间闲置的房子,
等闲没有人来的,关统制叫了这半晌也没有人答应,六少定然也不在这里,各位
不如去别处找找吧。”
那关统制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这些年来军政两界沉浮,为人其实粗中有细,
见陶端仁发了话,不好扫主人面子,打个哈哈说:“那咱们就别处找去。”往外
走了两步,忽然笑嘻嘻止了步子,回过头来说:“不成,陶司令,今天是三小姐
的好日子,府上人多,咱们可不能让人钻了漏子去,万一进来歹人,惊扰了贵客
那如何了得?”便提高了声音,叫:“来人啊!”
他随侍的一名马弁便上前答应了一声,只听那关统制吩咐说:“取一把大锁
来,将这房门锁好了,再将钥匙交给陶司令好生保管。”话音未落,几人都哄然
大笑起来,个个拍手叫好。陶司令虽然微觉不妥,但这几位统制都是慕容旧部,
从小看着慕容沣长大,私底下从来是跟他胡闹惯了,何况现在有了七八分酒意,
更是无法无天的泼皮样子,哪里有半分像是开牙建府的封疆大吏?慕容沣尚且拿
他们没有法子,况且这明明是故意在开玩笑,只好含笑看那马弁取了一把大铜锁
来从外面锁上了房门。那关统制接过钥匙,亲手往陶司令上衣口袋里放好了,轻
轻在那口袋外拍了一拍,说:“陶司令,既然这里是一间闲房,想来里面也没搁
什么要紧的东西,自然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用这把钥匙,咱们先喝酒去吧。”和
另几位统制一道,连哄带攘簇拥着那陶司令出去了。遇上爱(12)
静琬在屋子里听他们去得远了,走上前就去推门,那锁从外头锁得牢牢的,
哪里推得动半分?回过头来看着慕容沣,他倒还是很从容的样子,对着她笑了一
笑,说:“真对不住,刚才我是认错人了,多有冒犯。”她只说:“哪里。”话
一出口微觉不妥,但再解释倒怕是越描越黑,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她立在窗
子之前,窗上本是金丝绒窗帘,因着光线晦暗,倒像是朦胧的绿,衬着她一身月
白绛纱旗袍,衣褶痕里莹莹折着光,仿佛是枝上一盏白玉兰花,擎在雨意空濛里
一般。他忽然心里一动,脱口道:“是你?”
她怔了一下:“是……是我。”
他仍旧是很从容的样子,含笑说:“咱们这是什么缘分,怎么每次遇见你,
都正是最狼狈的时候。”她心思紊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走过去推了推
门,哪里推得动,口中不由道:“这帮人一喝了酒,就无法无天地胡闹。”见她
望着自己,又笑了一笑,安慰她说:“不要紧的,回头自然有人来放咱们出去。”
见她的样子,像是有几分踌躇不安,转念一想,便去将屋子里的几盏灯都打开了,
四下里豁然明亮,却见她一双澄若秋水的眼睛盈盈望着自己,眼波流转,明净照
人。
却说陶端仁回到前面大宴厅里,陪着那几位统制喝了几杯酒,乘人不备,招
手叫过一名长随来,正悄悄将钥匙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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