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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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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名。”说完将脸微微一扬,她身后的使女默不做声上前一步,将手袋里的东西
一样样取出来:“通行派司、护照、签证、船票……”程谨之的声音略带南方口
音,格外温婉动人:“我听说当时沛林给你三十万,所以我依旧给你预备了三十
万。”
静琬问:“什么时候可以走?”
程谨之道:“明天会有人来接你。我的四哥正好回美国,我托他顺路照顾你。”
她娉娉婷婷起立:“尹小姐,一路顺风。”
程谨之本来已经走至门边,忽又转过脸来说:“我知道,连你也认为我是多
此一举——可老实讲,我实在不放心,尹小姐,哪怕如今你和他已经到了这样的
地步,我仍旧不放心。所以,你非走不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你的
企图,我只是想做出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安排。”
静琬有些厌倦地转过脸去:“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假若我死了,慕容沣这
辈子都会永远爱我,所以你断不会让我死。”
程谨之嫣然一笑:“和尹小姐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真是痛快。”
静琬淡然一笑:“夫人比静琬更聪明,但愿夫人心想事成。”
程谨之笑道:“谢谢你的吉言。”
静琬“嗯”了一声,说:“请夫人放心。”
她虽然一直病得十分虚弱,但到了第二天,到底打起精神来,由人搀扶着,
顺利地上了汽车。车子直赴轻车港码头,由那里转往惠港。她本来是病虚的人,
最后挣扎上了邮轮,几乎已经虚弱到昏迷。在船舱房间里休息了一天一夜,才渐
渐恢复过来。她仍旧晕船,人虽然醒来了,吃什么依旧吐什么,负责在船上照顾
她的中国看护十分尽心,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轻声问:“尹小姐,你还记得我
吗?”如果没有你(25)
她恍惚地看着那张秀气的脸庞,觉得有几分眼熟,那看护轻声道:“我是拾
翠,严拾翠,你想起来了吗?”
她虚弱地望着她,这个名字她不甚记得,那看护又低声说:“严世昌是我哥
哥。”
静琬吃力地问:“严大哥他……”拾翠含着泪笑道:“大哥很好,知道我可
以陪着尹小姐,他很放心。”
静琬十分虚弱,“嗯”了一声,昏昏沉沉又阖上眼睛。
船上虽然有医生相随,程信之也过来看望过几次,只是前几次她都在昏迷中。
这次来时,她的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医生给她量血压,她昏昏沉沉地叫了声:
“妈妈……”转过头又睡着了。程信之只觉得她脸色苍白,像是个纸做的娃娃,
她的一只手垂在床侧,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细小的血管,脆弱得像是一根小
指就能捅碎。他正要吩咐那看护替她将手放回被子去,忽然听见她模模糊糊呻吟
了一声,眉头微蹙,几乎微不可闻:“沛林……”眼角似沁出微湿的泪:“我疼
……”
他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是什么一种感想,只觉得无限怜悯与同情,更夹杂
着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感叹。只见名叫拾翠的看护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不由转
过脸去,这个时候正是早晨,冬季的阳光从东侧舷窗里照进来,淡浅若无的金色,
令人无限向往那一缕温暖,可是到底中间隔着一层玻璃。
他有些出神地望着舷窗外,已经到公海上了,极目望去,只是茫茫的海,惟
有一只鸥鸟,不经意掠过视线,展开洁白的羽,如同天使竖起的翼。这样渺广的
大洋中,宏伟的巨轮也只是孤零零的一叶,四周皆是无边无际的海,仿佛永远都
只是海。
可是终究有一日,能够抵达彼岸的。最后的茱丽叶
暗红的石榴花从头顶闪过,头顶上是一树一树火红的叶子,像是无数的火炬
在半空里燃着。又像是春天的花,明媚鲜妍地红着。他一步步上着台阶,每上一
步,微微地晃动,但他的背宽广平实,可以让她就这样依靠。她问:“你从前背
过谁没有?”他说:“没有啊,今天可是头一次。”她将他搂得更紧些:“那你
要背我一辈子。”最后的茱丽叶(1 )
三十一
八年后乌池稚园
还是晚春天气,下午下过一阵小雨,到了黄昏时分,西方渗开半天的晚霞,
斜阳的余晖照在窗前大株的芭蕉上,舒展开来嫩绿欲滴的新叶子,那一种柔软的
碧色,仿佛连窗纱都要映成绿色了。
阶下草坪里,不知是什么新虫,唧唧叫着。程允之手里的一只康熙窑青花茶
碗,只觉得滚烫得难以拿捏,碗中绿盈盈的雨前龙井,喝在嘴里,也只觉得又苦
又涩。
大少奶奶见他默不做声,自己总归要打个圆场,于是款款道:“这婚也结了,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就别再做出恶声恶气的样子来。”
程允之从来脾气好,尤其对着夫人,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这个时候却
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撂:“他此次行事,实在是过分,叫我们全家的脸面往哪里
搁?”
程信之却说:“结婚是我私人的事情,大哥若是不肯祝福我们,我也不会勉
强大哥。”程允之气得几乎发昏:“她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你
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你不肯为谨之想想?你竟然瞒着家里结婚七年了,到
今天才来告诉我。”
程信之不卑不亢地道:“大哥,谨之并不会反对我的。”
程允之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只是哆嗦,只拿手指住信之:“你……你
…
…“
大少奶奶见状,忙道:“有话好生说。”程允之怒道:“我跟他没什么好说
的,你和尹静琬结婚,就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就是不打算姓程了,还有什么话
好说?”
程信之依旧是不愠不火:“大哥虽然出生在壅南,可是七岁即随父亲母亲赴
美数十年,也是在国外的时间比在国内多,我以为大哥已经接受了西方民主的观
点,不再被一些旧思想束缚。大哥既然如此拘泥于封建礼法,不肯给我的婚姻以
祝福,我和静琬明天就动身回美国去。”程允之大怒,说:“走,你现在就给我
走好了!我拘泥?我食古不化?我是在替你打算,如今的慕容沛林远非昨日——
自从定都乌池以来,他行事日渐暴戾,向来不问情由,有时连谨之都拿他不住,
他能容得下你?”
大少奶奶缓缓道:“信之,你不在家,有许多事情不知道。年前谨之和总司
令大闹过一场,两个人差一点要离婚,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谨之太草率了些。”
程允之道:“那件事情怎么能怪谨之?当时谨之正怀着孩子,慕容沛林还那样气
她。”大少奶奶道:“生气归生气,也不能下那样的狠手,我听人说,那女人最
后死时,眼睛都没有闭上。总司令知道之后,提了枪就去寻谨之,若不是身边的
人拦着,还不晓得要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程允之不耐地道:“太太,事情过去很久了,如今还说了做什么。现在他们
两个人,不还是好好的吗?夫妻两个,哪有不吵几句嘴的?沛林是行伍出身,一
言不合就动刀舞枪。”又转过脸来对信之道:“老四,大哥不是要干涉你,只是
你多少替家里想一想。如今的局势不比当年,慕容沣处处掣肘程氏,妄想过河拆
桥。
虽然议院仍可以受我们的影响,但他近年来性情大变,如何肯将就一二分?
事情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你娶了尹静琬,原先的旧事一旦重提,不仅是慕
容沛林与尹小姐难堪,你将置我们程家于何地?“
程信之道:“结婚是我和静琬两个人的事情,大哥,如果你不能够理解,我
们回美国之后,再不回来就是了。”
程允之气得顿足道:“你……你……你简直无可理喻!”
程信之沉默不语,程允之咻咻地生着气,忽听听差来报告:“大少爷,总司
令来了。”程允之没来由地悚然一惊,问道:“怎么事先没有电话?平常不都是
要先戒严的吗?”
那听差说道:“据侍从室的人说,总司令认为虽然明天才是正寿,大张旗鼓
地来上寿,似乎对寿星公不敬,所以特意提前一天过来。”
程允之问:“总司令人呢?”那听差恭敬地答:“已经去后面小书房了。”
程允之微松一口气,说:“那我马上过去。”又转过脸对程信之道:“我们
回头再说,你先去陪静琬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程信之微微一笑:“谢谢大哥。”
程允之哼了一声,掉转头就往外走去了。
所谓的小书房,其实是一处幽静的院落,平时只用来接待贵客。慕容沣偶然
过来,便先至此处休息。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古雅有致的,船厅中庭院落里,疏
疏种了几株梨花,此时已经是绿叶成荫子满枝,慕容沣负手慢慢踱过来,忽听前
面的侍从官厉声喝问:“什么人?”抬头一瞧,只见船厅的窗子大开着,一个六
七岁的半大小子正轻轻巧巧地从窗中翻出,落在地上,见着荷枪实弹的侍从官,
顿时收敛了笑容,垂下手对着慕容沣规规矩矩叫了声:“父亲。”
最后的茱丽叶(2 )
慕容沣眉头一皱,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母亲呢?”那半大小子正是慕容
沣的长子慕容清渝,慕容沣向来教子严厉,侍从官见他这样问,无不捏了把冷汗。
慕容清渝犹未回答,忽听窗内有小女孩子稚声稚气的声音:“清渝,等等我。”
紧接着红影一闪,只见一个小女孩翻上了窗台,不过六七岁的光景,头上戴着一
顶大大的帽子,帽上插了几支五颜六色的羽毛,一张白净甜美的小脸儿,倒被帽
子遮去了大半。她将帽子一掀,只见乌溜溜一双眼睛,黑亮纯净如最深美的夜色。
她本来骑在窗台上,就势往下一溜,只听“嗤啦”一声,却是她那条艳丽火红的
蓬蓬裙被挂破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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