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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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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祝贺,专列这个时候才赶到,六少亲自去迎接了,请大家继续听戏。”
宾客们不由嗡嗡地议论,有人说是俄国派来的特使,有人说是扶桑来的特使,
因为戏台上正唱到紧要处,过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差不多回到了戏文
上。
慕容沣一直出了穿厅,才对舒东绪说:“拿来我瞧。”舒东绪递上那张短笺,
他接过去,那字迹仿得有七八分像,乍然一看,竟十分类似他的亲笔。再一看后
头的印章,不由紧紧捏着那张纸:“一定是她,这印是真的,定是她趁我不备偷
盖的,她仿过我的字,除了她,再没旁人。”舒东绪道:“陆司令说虽然是个年
轻女子,可是模样并不十分像尹小姐。”慕容沣十分干脆地说:“叫他们将车开
出来,我去治安公所。”舒东绪并不做声,慕容沣怒道:“聋了不成?快去要车!”
如果没有你(19)
舒东绪道:“不如先叫人去看看,如果真是,再安排车去接也不迟。”慕容
沣嘴角一沉,转身就往大门外走,舒东绪着了急,几步追上去,说:“已经三点
钟了,六少,这样晚了,今天是您大喜,洞房花烛夜……”慕容沣回过头来,狠
狠地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舒东绪见他大发雷霆,只好立刻派人去要车,一边派人去告诉何叙安。何叙
安知道了之后,“嗐”了一声,叫过一名女仆,细细地叮嘱她一番,叫她先到后
面去告诉程谨之。
程谨之听到前面堂会散了,宾客渐去,喧哗的声音渐渐地静下去。而画堂之
上一对红烛,也已经燃去了大半,正在隐约疑惑时,一名女仆走来,满脸堆笑地
说:“前面的何秘书叫我来告诉夫人,六少临时有紧急的军务要处理,所以会晚
一点进来。”
谨之“哦”了一声,因为看桌上的合卺酒,伸手摸了摸壶身已经是触手冰冷,
于是说:“那将这酒再拿去温一温吧。”自有人答应着去了,她重新坐下来,但
见艳艳红烛,焰光跳跃,那玫瑰紫色的窗帘之上,映出自己的影子,却是孤孤单
单的一个。
因为有路灯,车窗玻璃上映出影子,慕容沣心绪烦乱,只望着车窗外出神。
承州取消了宵禁,可是这样三更半夜,路上什么行人都没有,惟有他们的汽车呼
啸而过。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到了治安公所,陆次云早就赶了过来,慕容沣一见
他就问:“人呢?”
陆次云道:“在这边办公室里。”引着慕容沣走过短短一个过道,推开了门。
慕容沣眼见一个女子面向里垂首而坐,穿着一件松香色棉旗袍,瘦削的双肩孱弱
得似不堪一击,他的心骤然一紧,脱口叫了声:“静琬。”
那女子闻声回过头来,却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他一颗心直直地落下去,只
是失望到了顶点,窗外北风呜咽,那寒意一直渗到心底最深处去。
二十九
本来客人散时,已经是三点钟光景,冬天夜长,到七点钟时天还是灰蒙蒙的。
程谨之虽然受的是西式教育,可是天底下没有新娘子睡懒觉的道理,何况慕容沣
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和衣睡了两三个钟头,就起床了。侍候她的木莲是她
从壅南带来的,见她起来,忙替她放好洗脸水,预备好牙膏。她洗漱之后,照例
要花两个钟头梳头化妆,因为今天是过门头一天,特意穿了一件霞影色织锦旗袍,
梳了中式的发髻,发髻之中横绾一支如意钗。她的更衣室里,四面都镶满了镜子,
方在那两面镜子之间,看前影后影,忽然听到外面说:“六少回来了。”
木莲手里还拿着一面小镜子,替她照着后面的发型,她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确实上上下下,一丝不苟处处妥帖了,方才走出去。慕容沣已经换过了衣裳,本
来昨天穿的是大礼服,后来换的长衫也极华丽,今天穿了戎装,别有一种英挺的
俊朗。她见他神色倦怠,有一种说不出的憔悴之色,不由问:“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沣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昨天酒喝多了,直闹到快六点钟,
我想还是不要进来吵醒你了,所以才在外面打了个盹。”程谨之微笑不语,慕容
沣就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呢?其实还可以睡一会儿。”程谨之说:“再过一
会儿客人就要来了。”慕容沣虽然和她讲着话,但总有点心神不属的样子。恰好
这个时候门外人影一晃,紧接着似是舒东绪在外头咳嗽了一声。因为他不方便进
来,程谨之知道定然是有事,果然慕容沣对她说:“我在楼下等你吃早饭。”匆
匆忙忙就走出去了。
程谨之心里疑惑,过了一会儿,很多的客人都到了,虽然有四太太帮着招呼,
但她是正经的女主人,自然得要出面。程允之看她周旋在宾客间,众人如同众星
拱月一般,而谨之言笑晏晏,仪态稳重,他心里着实得意这门亲事。谨之应酬了
旁人片刻,走过来叫了“大哥”,又问:“四哥呢?”
程允之道:“他临时有点事情,过一会儿就来。”
原来程信之一早就去看静琬了,甫一进门就听老妈子讲:“昨天夜里林小姐
好像不舒服,我看她像是折腾了半宿都没有睡。”程信之闻言,心中不由一紧,
走至卧室门前犹豫了一下,却听见静琬低低呻吟了一声,虽然声音很低,但听上
去极痛苦。他心中担心,隔着帘子叫了声:“林小姐。”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低声说:“是程先生?麻烦在外面坐一坐,我就出来。”
紧接着听到衣声窸窸窣窣,又过了一会儿,静琬才掀起帘子,慢慢走了出来。程
信之见她衣饰整洁,可是神色苍白憔悴,唇上连半分血色也无。不由问:“林小
姐是不舒服吗?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静琬走出来几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
气,那身子微微发颤,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扶着桌子,说:“我就是……就是……
受了些风寒……”一语未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如果
没有你(20)
程信之吃了一惊,连忙叫了那老妈子进来,帮忙将静琬搀扶回房间里去,方
将静琬搀到床上躺下,忽听那老妈子失声道:“哎哟,血。”程信之低头一看,
只见静琬那紫绒旗袍的下摆上,那血迹一直蜿蜒到脚踝上去。他虽然未曾结婚,
可是常年居于国外,起码的医学常识都约略知道,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一
瞬间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子,他才对那老妈子说:“你守在这里,我去请医生。”他一走
出来,上了自己的汽车,就对司机说:“去圣慈医院。”司机听他语气急迫,连
声答应,连忙发动了车子向圣慈医院疾驰而去,心里只在纳闷,自家这位少爷向
来从容,这两天行事竟然这样火急火燎,实在叫人罕异。
那圣慈医院的院长斯蒂芬大夫原在乌池一间教会医院任职,从前一直与程家
人来往密切。所以他一到医院找到斯蒂芬大夫,即刻就请他亲自出诊,连同护士
一起,就坐了他的汽车,匆匆忙忙赶回去。谁知老远就看到那老妈子站在大门外,
向着大路上焦急张望,程信之一下车就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在里面照料病人?”
那老妈子哭丧着脸说:“程先生,林小姐走了。”
程信之脱口道:“什么?”
那老妈子怕担干系,连忙说:“您走了不大一会儿,林小姐就醒了,醒过来
之后马上就说要走,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她。我劝她等您回来再走,她像是横了心
了,拿起衣裳就走了,我一直追出来怎么叫都叫不住……”程信之忧心如焚,道
:“她现在……她现在病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走掉?”可那老妈子毕竟不是自家
下人,而且静琬这样倔强,却也是他未曾料到的。他素来就不会迁怒他人,何况
这件事情,也怪自己一时忙乱,没有考虑周到。他站在那里,心绪烦乱,也说不
上来担心还是旁的什么念头,只觉得心中百味陈杂,站在那里良久,最后只是轻
轻叹了口气。
这么一耽搁,等程信之到大帅府时,已经差不多要开席了。今天招待的都是
承军中的一些将领,那些人都是些领兵的武夫,逢到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无法无
天地肆意闹酒,席间热闹非凡。程信之留意慕容沣,但见他虽然在这里陪客言笑,
可是眼中隐有焦虑,舒东绪侍立在他身后,那神色似有些不自然。
等到酒宴散后,有的客人去听戏,有的去听大鼓书,还有的人到后面去看电
影。程信之看谨之换了衣服出来,招呼了一圈宾客,又到里面去招待几位亲友。
他一心想要和谨之谈一谈,可是等到最后谨之出来,花厅里只有程家几位亲人,
他满腹的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踌躇了一下,终于问:“露易莎,结婚快乐
吗?”他们是开明家庭,兄妹间说话一向随意,大少奶奶笑道:“信之,哪有这
样问一位新娘子的?”程允之在旁边,忍不住就“哧”地笑出声来。谨之本来落
落大方,此时只是微笑,她今天一身浓艳的中式衣裳,喜气洋洋的直衬得脸颊上
微有晕红,略显娇羞。程信之看到她这种样子,终究只是说:“谨之,你可就是
大人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事事由着自己的性格。夫妻二人相处,要时时关切
对方才好。”
大少奶奶道:“咦,信之虽然没有结婚,可是讲起理论来,倒是头头是道。”
旁人都笑起来,话题就又扯开了。
今天慕容沣的三姐夫陶司令送了几部电影来,在后面礼堂里放映。程信之哪
有心思看电影,只是在那里枯坐罢了,倒是坐在他旁边的惜之,咕咕唧唧不住跟
他议论电影的情节,他只是随口答应着。忽然听人低低叫了声:“四少爷。”他
回头一瞧,正是程允之的听差。他没有做声,起身跟着那听差走出去,穿过月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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