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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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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加快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是向前奔去。无数雪花从天落下,漫
漫无穷无尽,每一步落下,积雪“嚓”一声轻响,而她只是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留下身后一列歪歪扭扭的足迹,清晰得令人心惊肉跳。她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冻得
麻木而僵硬,最深重的寒冷从体内一直透出来,前方亦是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雪,
仿佛永远也不能走到尽头。如果没有你(13)

    那堵灰色的高墙终于出现在面前,墙头插的碎玻璃在清冷的雪光下反射出锐
利的光芒,她极力睁大了眼睛,虽然是后门,这里也设了一间号房,有灯光从窗
间透出来,照着门上挂着的一把大大的铜制西洋锁。她从头上取下发针,插进锁
眼里,十指早就冻得僵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左扭右扭,那把锁仍旧纹
丝不动。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指上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发针已经折断
了,一下子戳在她指上,吃痛之下她本能地将手一甩,不想打在那门上,“咚”
的一响。

    号房里有人在说话,接着有人在开门,她连忙退开几步,情急之下身子一缩,
慌忙无措,只好躲到冬青树后去,有人提着马灯走出来了,她从冬青的枝桠间看
着那人走到门边,提灯仔细照了照锁,忽然又放低了灯,照着地面。她的心一下
一下像撞在胸腔上,那人看了看地面,提着马灯慢慢走向冬青树。

    她极力地屏住呼吸,可是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一下比一
下大声,一下比一下更急促,无限扩大开去,像是天地间惟有她的一颗心,在那
里狂乱地跳着。马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人终于一步跨过树篱,马灯蓦然燃
在她面前。

    她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坐倒在雪地里,四周都是彻骨的寒冷,地狱一样的
寒冷。那人看着她,眼底只有惊骇,马灯的那圈光晕里,无数的雪花正飞落下来,
绵绵的雪隔在她与他之间,无声无息地坠落。她像是只瑟瑟发抖的小兽,茫然而
无助。一朵绒绒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盈盈地颤抖着。她绝望地看着他,嘴唇
微微地哆嗦,那声音轻微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严大哥。”

    他的身子也不由微微发抖,风挟着雪花,往他身上扑去,清冷的雪光里,清
晰瞧见她一双眸子。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山道上,日落西山,余晖如金,照得她一
双明眸,如同水晶一样,比那绚丽的晚霞更要熠熠生辉。就如同在昨日一般,可
如今这眼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哀愁与绝望。风割在脸上,如刀子一样,他的心里狠
狠一搐,突然咬了咬牙,将她一把拽起来,他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不知
道他要拿自己怎么样,只是惊恐万分地盯着他。

    号房里有人在大声嚷:“严队长,有什么动静没有?没有就快回来,这风跟
刀子似的,不怕冻破你的皮。”他回头答应:“我撒泡尿就回来。”

    一边说一边去衣下摸索,静琬正待要逃开,忽见他抽出的竟是钥匙。屋子里
的人高声说:“仔细尿到一半就冻成冰凌子,回头撅你一跟头。”屋里另一个人
哈哈大笑起来,严世昌轻手轻脚地开锁,一边高声骂道:“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
看我进来不拿那火炭塞住你们的嘴。”他将门推开,往外左右一望,外面是黑沉
沉的夜,寂静得如同古墓。静琬早就呆在了那里,他将她用力往外一推,她回过
头来,他用力一挥手,示意她快走。她眼里含着泪,他已经迅速将门关上。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雪如搓棉扯絮一样,绵绵不绝地落着,她跌跌撞撞向前
走去,四面只是呼啸的风声,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知道要尽快逃离,脚
下每一步都是虚的,积雪的声音令她崩溃,发针取下后长发纷乱地垂在肩上,她
跌跌撞撞发足往前奔去,长发在风里纠缠着,无数的寒冷夹杂着雪花裹上来。北
风灌到口中,麻木的钝痛顺着气管延伸下去,这寒冷一直呛到胸口去。她听得到
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吃力,小腹传来隐约的抽痛,她冷得连知觉都快要丧失了,
她挣扎着,只是要逃去,去到他力不能及的地方。

    二十七

    朱举纶接到电话,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当值的私人秘书汪子京十分
焦虑:“尹小姐昨天夜里走掉了,六少现在大发雷霆,开销了当值的全部侍卫,
连沈队长都吃了挂落,到现在还在追查是谁放了人,只怕要出事。”朱举纶连忙
道:“我马上过来。”

    大雪下了一夜,到天明时分方才停了,路上都是一尺来厚的积雪,汽车辗上
去吱咯作响,速度走不快。等朱举纶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洋楼前停着三四部小汽
车,像是黑色的甲虫卧在雪中。那洋楼西侧正北风口子上,分两排站着二十余个
卫戍近侍。雪虽停了,朔风正寒,他们又在风口上站着,许多人已经冻得脸色铁
青,身子摇摇欲坠,兀自咬牙强忍着保持僵直的站姿。朱举纶瞧在眼里,不由眉
头微微一皱。

    他走到客厅里去,只见几位私人秘书垂手站在那里,慕容沣坐在沙发上,虽
然看不出什么怒容来,朱举纶却知道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汪子京欠身向前,正
在向慕容沣低声说什么,只听慕容沣高声道:“冻死他们才好,全都是无用的饭
桶!”汪子京碰了这样一个钉子,一抬头看到朱举纶进来,忙满脸堆笑,说:
“朱先生来了。”如果没有你(14)

    慕容沣见到朱举纶,面无表情欠了欠身,算是打过招呼。朱举纶倒是拱了拱
手:“六少好。”他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程家的专列明天就该到了,帅
府里虽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许多事我等不敢做主,还要请六少示下。”

    慕容沣本来就不耐烦,说:“婚礼的事你们安排就好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操
心不成?”朱举纶道:“婚姻乃人生大事,六少的婚事,更是非同小可,恕朱某
未便专擅。”顿了一顿,说:“当日大帅一病,立刻就不能说话,连一句后事都
未曾交代,朱某在床前侍疾,大帅只狠命地盯着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举手伸
出拇指与小指。所以在大帅灵前,朱某就曾对六少说,某虽不才,但绝不敢辜负
大帅临终所托。大帅一生的抱负,六少是最清楚不过的。六少自主事以来,决断
有为,想必大帅泉下有知,亦感宽慰。

    到了今日如何反而为了一介女子,危及大事?“

    慕容沣默不做声,朱举纶又说:“尹小姐怀有身孕,所以六少才如此情急,
此乃人之常情,我等自然可以体谅。但不知六少是否想过,如果程家知道六少为
了尹小姐大动干戈,会作何反应?

    程小姐既然要求六少登报声明与尹小姐脱离干系,摆明了并无容人的雅量。
所以朱某觉得,六少不必声张,一切由朱某去安排,保管能够将尹小姐寻回来。
可是有一条,望六少能答应我——尹小姐回来之后,请六少送她去罗阳暂住一段
日子,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接她回来。“

    慕容沣心中突突乱跳,说:“她性子刚烈,我只怕她想不开……”他自从怒
火渐息,便忧虑如狂,此刻脱口说了出来,那朱举纶到底是外人,所以他话说到
一半,又咽了回去。朱举纶是何样的人才,立刻接口道:“凭她如何刚烈,也不
过是个女人,六少的骨肉,也是她的骨肉,母子自有天性,六少请放心,她决不
忍心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朱举纶便以婚期临近,保证婚礼期间承州治安为理由,将承州驻防的治安官
陆次云叫了来,命令他封锁水陆交通,彻查城中的大小饭店、旅馆。陆次云本是
慕容宸的亲信出身,与朱举纶是老相与了。听了朱举纶的一番叮嘱,迟疑着说道
:“封锁搜查都不难办,可是眼下城门已经开了几个小时了,火车也有好几列发
了车,只怕来不及了。”朱举纶道:“大隐隐于朝,尹小姐素来是个聪明人,未
必此时就急着出城。我已经叫人给诸省的治安长官拍发密电,你这里先安排下去,
以免有失。”

    陆次云连声答应,立刻就去办理。

    朱举纶返身回来时,因为沈家平被停职,副队长舒东绪正向慕容沣报告:
“严世昌承认是他开后门放尹小姐走的,说都是他一时糊涂,请六少饶过其他人。”

    慕容沣冷冷地说:“一个都不饶,全打发去松北驻防。”松北在最北端的边
境线上,最是寒苦。舒东绪问:“那严世昌呢?”慕容沣怒道:“这种目无军法
胆大包天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朱举纶在旁边听着,就说:“这大年下,又
正办喜事,六少饶他一命吧。”慕容沣心情烦乱:“那就关到扈子口去。”

    朱举纶还有公事先回大帅府去,在车上已见沿途开始设立关卡,街市之间加
派了警察与巡逻,好在战时气氛紧张,城中居民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奇。只是
治安队素来不比承军的嫡系,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惯了,难免滋扰得鸡飞狗跳。一
直到了腊月二十七,已经是婚礼的吉期。因为要维持地方治安,连同卫戍近侍也
全部派了出来。程允之与程信之送了妹妹乘专列北上,两天前就到了承州,包下
了整个圣堡饭店。所以到了婚礼这天,从新人住的圣堡饭店,一路岗哨放到大帅
府去,名副其实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正街上早就肃清了行人,看热闹的人,
都被赶到斜街窄巷去,个个引颈张望。

    陆次云一早忙出了满头大汗,安排各处的保安事宜,吉时是早晨九点,慕容
沣亲自将程谨之迎进帅府,鞭炮声四面轰响,比雷声都要惊天动地,连门口军乐
队的奏乐都全压了下去。门口的汽车,一溜停到了三条街之外。那一种繁华热闹,
不仅街旁的老百姓瞠目结舌,连承军中的将领,也觉得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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