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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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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她都会是他的。她的笑颜那样甜美,黝黑纯净的瞳仁里,惟有他脸庞的倒
影。她的唇上有甜美的气息,他吻在她的嘴角:“等仗打完了,我要给你最盛大
的婚礼,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有多幸福。”没有新娘的婚礼(18)
何叙安本来性格极沉着,今天不知为何,只是坐立不安,负着手在屋子里徘
徊,走了好几趟来回,又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这间大的办公室是慕容沣日常处理
军务的地方,墙上挂了好几幅军事地图,桌子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军报、电报、往
来文书,另外还搁着好几部电话。那种杂乱无章的摆设,更叫人看了心中添堵。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又踱了几步,听着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心里越
发烦躁。想了一想,终于走出去,顺着走廊一直往后。后面小小一所跨院,天色
已晚,那院子里小小一个花园,园中花木葳蕤。沈家平正坐在那里哼着小曲儿剥
花生米吃,见着他打了个招呼,何叙安往后望去,后面又是一重院落,门口的岗
哨站在那里,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巡逻的侍卫走动。他问沈家平:“这么早六少就
休息了?”
沈家平说:“才刚吃了晚饭,说是过一会儿要陪尹小姐上街买东西。看来这
年内,真的会办喜事了。”
何叙安听了这句话,不禁深有感触,长长叹了口气,用手将那花生的壳子,
一只只按着,咔嚓咔嚓,按得瘪平。最后拍了拍手,拂去碎屑,说:“没想到这
位尹小姐可以修成正果。”沈家平笑道:“六少的年纪,早该结婚了,几位老姨
太太总是念叨,只是他不耐烦听。上次去乾平见程家的人,那样危险的境地,却
非得要见一见尹小姐,你不就说六少是认真闹恋爱吗?”
何叙安笑道:“恋爱归恋爱,结婚归结婚,这是两码事。”沈家平哈哈一笑,
说:“按照法律,他们已经算是结婚了啊。”何叙安随口道:“现在是民主社会,
法律嘛当然是要讲的。”
他本来心情十分不好,可是现在像是突然有了点精神:“尹小姐来了也好,
六少起居本来就乏人照料,女人家心细,比成班的侍卫都要强。大帅当日不总是
夸四太太是‘随军夫人’吗?再说六少平日总是惦记她,现下终于在一起,六少
也省心不少。”
沈家平因为慕容沣脾气不好,而近来军务繁忙,自然性子更是急躁,所以侍
卫们老是挨骂,自从静琬来了之后,沈家平还真觉得松了口气一样。
何况静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在军中丝毫没有骄矜之气,常常穿男装伴随慕
容沣左右。承军南北两线同时作战,自是十分艰苦,而她随着慕容沣辗转各行辕,
千里奔波,矢林箭雨中不离不弃,所以慕容沣身边的不少将领先是侧目,而后狐
疑,到了后来,一提到“夫人”,总忍不住赞一声,钦佩不已。连外国的记者,
也在西文报纸上刊登慕容沣与她的合影,称赞“慕容夫人亦英雄”。
所以这天跟随静琬的侍卫孙敬仪来告诉沈家平:“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在那里掉眼泪呢。”
沈家平说:“胡扯,夫人怎么会哭!”话一出口,又觉得她虽沉毅坚强,但
终归是个女人,自己这句话也太武断了,于是问:“是为什么在哭?”
孙敬仪道:“前天攻克了阜顺,缴获了许多东西,都堆在仓库里。夫人这几
天正说闷得慌,我就去仓库里随便拿了两本书和几份报纸给她看,不晓得为什么,
刚才我见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掉眼泪。”
沈家平素知静琬的性子十分坚韧,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也没见她红过眼圈,
所以听孙敬仪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有几分惴惴不安。想了想说:“六少还在开会,
我去看看夫人有什么吩咐。”
大军南下,此时行辕设在距阜顺不过三四里的一个小镇清平,因为驻防地方
不够,所以征用当地缙绅的民宅设立行辕。清平镇虽然不大,但自古便是驿路要
道,所以虽是民宅,但九进天井,数重庭院,极是宽敞精致。静琬所住上房之前
的庭院中,摆了数百盆菊花,簇拥得花海一样。沈家平远远瞧见静琬立在窗前,
默默凝望那锦绣样的花海。他们都素来敬畏静琬,于是一进屋子,在十来步开外
就行礼:“夫人。”
静琬平日甚少用脂粉,奔波间甚至多穿男装,此时因为在行辕里,不过一袭
寻常的墨绿丝绒旗袍,脸上却薄薄扑了些粉,虽然如此,犹能看出眼角微红。他
在心里思忖,静琬见他的神色,勉强笑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告诉六
少。”
沈家平瞧她的样子,像是十分伤心,但他只是侍卫队长,许多事情都不好过
分追问,只得道:“夫人如果有什么事,可以交给家平去办。”静琬“嗯”
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依你看,什么时候可以攻克乾平?”沈家平
听她这么一问,大出意外,因为她虽在军中,几乎从来不过问军事,平日多忙的
是些慰问伤兵、抚恤眷属之类琐事。他踌躇着答:“前线的事情很难说,总不过
这几天吧。”没有新娘的婚礼(19)
静琬又“嗯”了一声,沈家平眼尖,瞧见一旁梨花大案上搁着一张报纸,拿
起来一看,只见是数日前的一张颖州日报,版面上极醒目的粗黑告示:“尹楚樊
与尹静琬断绝父女关系之声明”,他一目十行,只见语气极为激烈,称:“不肖
女离家去国,是为不忠;悔婚出走,是为不义;未告之父母,是为不孝。”又称
:“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不见容尹氏宗族,是以声明与其断绝父女关系……”
静琬见他看到报纸,凄然一笑,说道:“沛林就快回来了,你将这个拿走,
不要叫他看见。”沈家平自识得她以来,从来未见她有这样的神情,心下恻然,
低声道:“此事还是告诉六少的好,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到时候六少可以出面
解释清楚的。”
静琬眼中泪光盈盈,转过脸去,声音低微如同自言自语:“连我的父母都不
要我了,还有什么值得去解释?”
二十一
慕容沣因为去看布防,所以很晚才回到行辕。老房子光线晦暗,虽然厅中点
了电灯,白琉璃罩子下,光是晕黄的一团,朦朦胧胧地照着,家具都是旧式的花
梨木,雕花的阴影凹凸不平,灯下看去更有一种古静之意。屋子里寂无人声,外
面餐桌正中放着一只菊花火锅,已经烧得快干了,汤在锅底嗞嗞地响着,下面铜
炉中的炭火,也已经快熄掉。慕容沣见火锅旁的四样小菜都已经冰冷,连一丝热
气都没有了,于是径往里去,雕花隔扇上的红绫帐幔在灯下泛出黯黯的紫光,衬
出里面床上珍珠罗的帐子,也隐约透出一种粉紫的光来。
静琬等得太久,已经合衣睡着了,慕容沣悄悄将被子展开,想要替她盖上,
她却惊醒了,见到他微笑道:“我怎么睡着了,你吃了饭没有?”慕容沣说:
“我吃过了,下次不要等我了,仔细饿伤了胃。”静琬说:“反正我也不想吃。”
一边说,一边就坐起来,因为发髻微松,两鬓的散发纷纷垂下来,正要伸手去捋,
他已经无限爱怜地替她捋上去:“饭菜都凉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去弄。”
静琬说:“我想吃蔷薇木的榛子浆蛋糕。”蔷薇木是承州的一间西菜馆子,
清平镇与承州相距二百余里,她说要吃这个,就是和他开玩笑了,慕容沣却略一
沉吟,将挂衣架上她的一件玫瑰紫的哔叽斗篷取下来:“来,我们去买蛋糕。”
静琬笑道:“别闹了,已经快九点钟了,不早一点休息,明天你又半晌不乐意起
床。”慕容沣说:“我明天上午没有事。”将那斗篷替她穿上,静琬被他拉扯着
往外走,说:“深更半夜的,到底要去哪里啊?”
慕容沣“嘘”了一声:“别吵嚷,咱们溜出去。”虽然说是溜出去,一出二
门顶头就遇上巡逻的侍卫,见着他们两个,忙不迭“啪”一声地行礼。慕容沣也
不理睬他们,携着静琬径往外走,等侍卫去报告沈家平,他们已经到了车库之外
了。司机见着他们也十分诧异,慕容沣要了车钥匙,静琬不肯上车,说:“别闹
了,待会惊动起人来,又兴师动众。”慕容沣并不答话,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不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入车内。她又好气又好笑,他已经关上车门,自己坐
到司机的位置上,将车子发动了。
车子驶出来,清平镇上还有几家店铺犹未打烊,晕黄的灯光映在青石板的街
道上,因为天气冷,那光线也像是凉的。一方一方的淡黄色,仿佛她素日爱吃的
柠檬冻子,又像是奶茶里的冰,渐渐地融了开,一丝丝地渗到夜色中去。汽车从
灯光中穿梭过去,不久就将整个镇子抛在后头。她回过头去只能看到稀稀落落的
灯火,越落越远,不由惊讶:“我们去哪里?”
他笑着说:“不是说去买蛋糕吗?”
静琬以为他是说笑,因为日常他也爱自己开了汽车带她出来兜风,于是微笑
:“转一圈就回去吧。”汽车顺着路一直往北去,两条孤单的灯柱射在路上,前
方只是漆黑一片,过了一会儿走上了公路,川流不息的汽车往来,原来都是运输
军需的车辆,十分的热闹。静琬因为白日心力交瘁,此时车子又一直在颠簸,不
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睡了一觉醒来,车子仍在向前驶着,车窗外仍旧是漆黑一片,偶然有军车
与他们相错而过,雪亮的车灯一闪,转瞬即过。她心中诧异,叫了一声:“沛林。”
他因为开着车,没有回过头来,只问她:“醒了?冷不冷?”
她说:“不冷。这是在哪里?”他温言道:“已经过了季安城,再有两个钟
头,就可以到承州了。”
静琬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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