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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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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快乐。今后……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只怕少了,这样东西是我母亲生前留下
的,我一直想送给你。”她既不接过去,也不说话,他就慢慢地打开盒盖来,瞬
间盈盈的淡白宝光一直映到人的眉宇间去,这种光芒并不耀眼,相反十分柔和。
她知道他既然相赠,必是价值连城之物,可是这样一颗浑圆明珠,比鸽卵还要大,
那一种奇异的珠辉流转,直令人屏息静气。

    半天的晚霞流光溢彩,天空像是打翻了颜料碟子,紫红、明黄、虾红、嫣蓝、
翠粉……他身后都是绮艳不可方物的彩霞,最后一缕金色的霞光笼罩着他,他的
脸在逆光里看不清楚,但他手中的珠子在霞光下如同明月一样皓洁,流转反映着
霞光滟滟:“这是乾隆年间合浦的贡物,因为世所罕见,所以叫‘玥’,以为是
传说中的神珠。”她说:“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他脸上仿佛是笑,语
气却只有淡淡的怅然:“静琬,这世上万物于我来讲,最贵重的无过于你,这颗
珠子又能算什么?”

    她心下恻然,自欺欺人地转过脸去,终究将盒子接了过去,他说:“我替你
戴上。”那项链是西式的,他低着头摸索着,总也扣不上去。她的发间有幽幽的
茉莉花香,他的手指上出了汗,小小的暗扣,一下子就滑开了,她的气息盈在他
的怀抱里,她突然向前一倾,脸就埋入他襟前,他紧紧搂着她,她的发轻轻擦着
他的下巴,微痒酸涩,不可抑制的痛楚,他说:“跟我走。”

    她只是拼命摇头,仿佛惟有如此才能保证自己不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她的
家在这里,她的根在这里,她的父母家人都在这里,她所熟知的一切都在这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勇敢,如此才知道自己根本很怯懦,她不敢,她竟然不敢。如果
她不惜一切跟他走了,如果他不再爱她了,她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她就会永世不
得翻身。因为她是这样地爱着他,因为她已经这样地爱他,如果他将来不爱她了,
如果他要抛弃她,她就会一无所有。到了那时,她将情何以堪?

    冰冷的眼泪漫出来,他的声音很轻微:“太阳落了。”

    迷离的泪光中,大地正吞噬最后一缕余晖,天地间苍茫的黑暗涌上来,时方
盛夏,她的身上却只有冰冷的寒意。

    因为要赶在关城门之前回乾平去,所以汽车开得极快。月亮正升起来,明亮
的一轮,挂在山弯的树梢上。仍旧是那位严先生送她回去,她一路上都是沉默的,
车子行在山间的碎石路上,碾得石子刷刷地轻响。她一直出着神,也不知过了多
久,车子突然一颠,旋即司机将汽车停了下来,下车去看了,只是气急败坏:
“真要命,轮胎爆了。”

    那位严先生也下车去查看,问那司机:“将备用轮胎换上得多久?”司机答
:“起码得一个钟头吧。”他心中焦急,向她说明了情况,她也着急起来,如果
不能及时赶回去,城门一关,只有待到明天早上才能进城,如果自己一夜不归,
家中还不翻天覆地?

    没有新娘的婚礼(9 )

    正在着急的时候,只见两道光柱射过来,原来是另一部汽车从山上驶下来,
山路崎岖,那汽车本来就开得不快,经过他们汽车时,车速更加减慢下来。已经
驶了过去,忽然又缓缓停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下车来,似乎想要问问他们怎
么回事。那位严先生见着那司机,轻轻“咦”了一声,那司机也像是认出他来,
转身就又回到汽车旁去,对车内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静琬只见一个人下车来,瞧那样子很年轻,明明是位翩翩公子,严先生抢上
一步,行了个礼,含糊称呼了一声,却并不对他介绍静琬,只说:“我们小姐赶
着进城去,能不能麻烦载我们一程?”

    那人道:“当然可以的,请两位上车。”他的声音极是醇厚悦耳,却不是本
地口音。静琬并没有在意,上车之后先道了谢,那人相当的客气,说:“举手之
劳,何足挂齿。”车里本来顶篷上有一盏小灯,清楚地照在那人脸上,她只觉得
十分眼熟,忽然想起来,原来竟是那日相让戒指之人。那人看清她的模样,眼中
闪过一丝诧异,旋即便又是那种很从容的神色。

    虽然那位严先生似乎与这位程先生认识,可是他们在车内并不交谈,静琬本
来就心事重重,只是默不做声,好在汽车开得极快,终究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乾平市坊间已经是万家灯火,那位严先生再三地向程先生道了谢,他们就在
内东门下了车。那位严先生做事十分周到,替她雇了一部黄包车回家去,自己坐
了另一部黄包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护送她。

    家里大门外依旧停着七八部汽车,一重重的灯一直亮到院子里面去,看样子
客人都还没有走,那姓严的侍卫远远就下了车,见无人留意,低声告诉她:“这
阵子我都会在乾平,小姐府上我不便常去,小姐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到南城三槐
胡同21号找我。”静琬点了点头,她本来怕回家晚了,父亲要发脾气会节外生枝,
客人果然都还没有走,上房里像是有好几桌麻将,老远就听到哗哗的洗牌声。父
亲正陪几位叔伯打牌,见她回来,只问了句:“王小姐的病好些了吗?”

    她胡乱点了点头,借口累了就回自己房里去,她本来就是心力交瘁,全身都
没有了力气,往床上一躺,只说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蒙眬里像
是已经到了婚礼那一日,自己披了大红色的喜纱,穿了红色的嫁衣,站在广阔的
礼堂里,四周都是亲戚朋友,在那里说着笑着,可是自己心里却是难过到了顶点。
听着赞礼官唱:“一鞠躬、二鞠躬……”身边的许建彰躬身行礼,她却无论如何
不愿弯下腰去,心里只在想,难道真这样嫁了他,难道真的嫁给他?

    她一惊就醒了,只觉得手臂酸麻,身上却搭着薄薄的毯子,想是吴妈替她盖
上的,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看那窗外天已经渐渐发白,本来夏季夜短,已
经快天亮了。她就坐起来,衣襟上却滑落了几星花瓣,她拾起来看,那茉莉虽然
已经枯萎,但犹有残香。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戴着那颗“玥”,下意识地向颈中
摸去,不想一下子摸了个空,心陡然一沉,几乎是瞬间就生出一身冷汗来,只想
:珠子到哪里去了?

    她一着急,连忙起床梳洗,心想那珠子定是昨晚遗落了,如果不是在自己坐
回家的黄包车上,就应该落在了汽车上,惟今之计,得赶快去找。她本来是很贪
睡的人,连吴妈都很惊诧,说:“小姐怎么起得这样早?”尹太太见她下楼,也
心疼地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后天就是吉期了,明天只怕半夜里就得起来预
备,到时候很累人的。”静琬“嗯”

    了一声,尹太太只她这一个女儿,很是偏宠,见她心不在焉,于是问:“是
不是哪里不舒服?别不是这两天累着了吧。”

    静琬只是随口敷衍着母亲,只想着首先要去三槐胡同告诉严先生,他与程先
生认识,可以先叫他去问是否落在那位程先生车上了,如果没有,那可就麻烦了。
正在这样盘算着,福伯来通报说有客人拜访她,因为她平常也有许多男同学来往,
所以尹太太没有介意。静琬拿起名片一看,见是“程信之”三个字,心中一喜,
想着莫不是那位程先生,忙叫福伯请到小客厅里去。果然是那位程先生,远远就
行了西式的鞠躬礼,开门见山说道:“这样贸然来拜访小姐,本来十分不应该,
但小姐昨天将一样很贵重的东西遗忘在了我的汽车上,所以我十分冒昧地前来奉
还。”

    静琬心下窘迫,心想他出身世家,见识广博,这样一颗明珠的来历,只怕早
就识得,怪不得昨晚在车上乍然一见,神色间自然而然就有所流露。自己当时只
顾想着心事,竟然没有半分觉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心中只是七上八下,
那位程先生却若无其事,说道:“舍妹对于这种东西很是喜爱,所以上次我才在
洋行替她订了那枚戒指,小姐的这颗明珠,只怕也是从东瀛来的养珠吧。”没有
新娘的婚礼(10)

    静琬听他故意为自己解围,心下一松,含笑答:“是啊,这是养珠。”那位
程先生道:“这样出色的珍珠,惟有小姐这样出色的人来佩戴,才是相映生辉。”
虽然这样一句恭维话,可是由他口中说出来,却极是自然,并不给人客套之感。

    十八

    静琬送走程信之,一颗心才算放下来。到了第二日,因为吉期近在眼前,所
以尹氏夫妇都忙着预备婚礼事宜,家中人多事杂,好几位表姐妹都来了,在楼上
陪着静琬,一群人说说笑笑,忽听福伯从外头一路嚷进来,手里扬着报纸说:
“大捷!大捷!打了大胜仗了!”

    静琬急急地迎上两步,果然见到报纸上套红的大标题:“余家口大捷”,她
不及多想,只顾往下看,激战十余日,承军终究不敌颖军,从东侧全线溃败,静
琬看到“颖军攻占余家口”这几个字,脑中竟然“嗡”一声,定了定神才想,余
家口为承军首要之地,余家口之后就是永新,永新为承军南大营驻地,扼承颖铁
路咽喉,如今竟然失了余家口,永新只怕危在旦夕。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出神,明
香忙接过报纸,又给她倒了一盏热茶。

    一位表姐就笑道:“我们静琬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所以巾帼不让须眉,时
时关心国事新闻,只怕日后建彰还要对她甘拜下风呢。”另一位表妹就说:“报
纸有什么看头,天天不过讲打仗,不过我听爸爸说,这仗只怕马上就要打完了。
今天报纸上登的头条,说是俄国对承军宣战了。爸爸说,承军这次是腹背受敌,
准得一败涂地。”

    只听“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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