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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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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临,我却不能相见。

  这对我,是一种折磨,亦是种煎熬。

  造物弄人,入这周朝后宫不纯粹的因,才会有今天的果,但,退一步说,倘若不是当初与景王定下盟约,我又怎可能邂逅这位一统天下的明君呢?

  止住所有的念头,我敛拢心神:

  “皇上,龙体维安。”

  淡淡说出这句话,我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

  “好生歇着,既然不愿让朕瞧你,朕也不勉强瞳儿。朕会命太医今晚值守在未央宫,倘还不舒服,务必让太医瞧一下。”

  他的声音仍是那么温柔,没有一丁点的愠意,但,他愈是温柔,我的心底就愈发难耐,本松开?限帷的纤手蓦地拽紧了那月白的帐帷,心思百转间,手上的力却都消逝怠尽,掀不起那轻薄的帐帷。

  “记得朕的香袁。”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往殿外行去。

  殿外,星星点点的宫灯,璀灿地照亮他离去的方向。

  只那么一灿灿地,突然,就有什么揪住我的心,锐疼的,我必须要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才能平复那种揪疼。

  觉到鼻端,有灼热的气息时,我才抬起不知何时低垂的眸子。

  对上的,是景王没有温度,墨黑、沉暗的眼神。

  “蠡女人。”他说出这三字,语音犀利,嘴角又分明挂着哂笑。

  他索来一丝不荀的冠发,因蜷于锦被的缘故,此刻,有些凌乱,几缕碎发拂在他的哞前,只让他的眸内的神情愈发不能辫清。

  “是,我是蠡,今晚的蠡,却是由于王爷的放肆。假设让皇上知道王爷在此后果如何,您心里比我更清楚!现在,请王爷下榻,还我一个清静!”

  他的所有犀冷、哂笑随着我这句话,有那么瞬间,仿佛都消逝涣散,然后他没有再用强,只是理好凌乱的衣襟,掀开帐帷,慢慢走下床榻。

  “暖——”在他即将起身的瞬间,我唤道,他转眸望向我,只这一刻,他眸底,再无魄人的寒气,余了一些流转的眸彩,凝着我,四寂无声。

  “请王爷把香囊还我。”说出这几个字,坚定、决断。

  他又笑了,这次的笑全然没有哂笑的意味,他笑着,收回凝向我的眸光,随后,蓦地站起:

  “本王要定这个香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前一句话,让我心底陡然起了愤怒,后一句话,却让这种愤怒骤然没有地方可以泄出。

  道:

  死了这条心?死了要回香裳的心,还是死了寄托在皇上身上的心呢?

  “景王堂堂王爷之尊,竟要夺人所爱吗?”我声音泠然。

  他站起身,没有丝毫的迟疑,脸微侧,似看着我,又似看着未可知的地方“我被他夺去的,又何止这一个香囊!”说罢,他拂袖离开,甫开殿门,云纱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殿外的暮色中。

  这一句话,他没有用以往高高在上的自称‘本王’,甚至也没有以往那些或酷寒,或不屑的语气,隐约里,我竟品到一种涩苦的味道。

  我手握住?张帷,欲待起身,但,一丝的踌躇间,还是没有再阻住他离开的步子。

  发绣香袁被他夺去,我该拿什么给玄忆呢?

  青丝可再有,红豆可再得,但,意义终究是既然不同的,况且,那图案是我特意绣的,若再绣一副,定然不能重复,可,除了那副图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图可绣,或者说,能寄予明白我的心意。

  绣囊上的图其实很简单,只是一枝玉箫,上面缠绕着绯色的缨络。

  但,我深信,玄忆会懂,会明白。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放诸于这箫和缨络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握箫的人始终握住,那缨络必也是种长久的缠绕。

  黯淡的垂下眼眸,我是无法绣出第二个香囊,所以,不去宫外也罢,因为心中所有关于自由的些许向往,竟是比不上那感情的缱绻。

  “你伤了王爷。”

  骤然,有女子声音在殿内响起时,我才收回了心神,甫抬哞,云纱孑然地站在榻前,神色肃穆,甚至,还有一种悲痛。

  我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关于今晚的景王,他对我的伤害,又有谁知道呢?

  我伤他,怎会有他伤我那么深呢?他每次出现,都会带给我伤口,渐渐地他于我的所有,似乎就仅会和伤口有关。

  淡淡一笑,并不愿应她这句话,我拥紧锦被,锦被那么暖,何时也能把心中全部关于冷洌的地方都温暖到呢?

  即便只有夜晚那一隅的温暖,我亦会欣喜的吧。

  而,我这抹笑意,却无形中激怒了云纱,她的语意里第一次带了一种除淡漠之外的感情,我知道,那叫做激动,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甚至,在我初识她时,是把她与乖巧、温柔二种品德联系起来的。

  “我没有想到你这样残忍,当初,还认为你本性纯良!墨瞳,你我也曾真心相待过一段日子,纵然那段日子我有所欺瞒,但至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想到,如今的你攀附皇上的高枝后,就狠得下心去伤害王爷,你可知道,王爷今日这般,全然是被逼的,你被皇上所谓的宠爱迷荤了眼,连真伪善恶都分不清了吗?”

  她不自称‘奴婢’,字里行间弥漫的傲气,却仅让我颦了一下眉,旋即便松开,蕴上眉稍,及至漾到唇边的,是绝美的笑弧。

  “呵呵,”我淡淡的笑随着她这句话,终于笑出声,轻轻抚平裙裳的褶子,过往一些深深浅浅的褶子如果也能一并抹平该有多好呢?可,我知道,那注定是奢求,慢慢望向她气愤的脸,缓缓地继续道,  “真心相待么?可惜,我本来就无心,至于你是否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这也并不是重点,这高枝,这皇恩,是我做棋子之外的所得,我若是放了,只怕王爷也不会依的。至于王爷是否被逼,又岂是你我所能擅道的呢?”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部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用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语调,那仅会让我联想起昔日夫人和澹台嬗的盛气凌人,即便她们是无理的,也总这样迫得母亲和我就范。

  后来,母亲去了,剩下我一人,她们仍是不肯放过每次指责后,肆意凌辱的机会。这些,构成我回忆里永远没有办法抹去的阴影,所以如今,我厌恶这同样性质的指责。

  “你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后,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她不再用言语争执,只是望定我,带着执拗地说出这句话。

  我有些疑惑地凝着她,她想带我去哪里?这禁宫,此时宫门早就落了锁,又能去哪里呢?

  她不待我启唇,顺手从衣架上取下披肩,递于我:“去与不去,抉择在你。”

  去

  我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她说能去,我何必担心其他的,她是景王的人,自然对宫内入夜的规矩,比我热悉得多。

  包括景王屡次在深夜来访,焉知是不是与此有关呢?心底骤然划过一念时我起身下榻,接过她递来的披肩,甫系上,她已转身往殿外行去。

  今晚,她本该在后殿和清荷共绣那百花齐绽绣画,这般脱身出来,我不知道清荷是否察觉,更不知道,明日她们若绣不完,我该拿什么去交差,思及此,我才要启唇,她仿佛清明于心似地,道:

  “百花齐绽绣画,明日我自会按时交予你。”

  她原是极会察言观色的人,却在昭阳宫故扮作憨淳态,宫里的人,果真,知人知面难测…心。

  既然,她都这么说,我又何必担忧呢?

  她并未从宫殿正门出去,而是绕到后面的侧门,只轻轻把那门栅一取,宫门在吱呀声中慢慢开启,甫出宫门,沿着甬道绕了几绕,便拐入一条僻幽的小路,沿途有索纱宫灯辉辉,在夜的暮色下,终是照不清前方通向何处。

  她没有提宫灯,我们就着宫灯照耀下的绰绰细碎光影,走得并不算慢,不时有更漏声响起,远远地,听不真切,只徒添了宫殿的肃穆。

  我有些疑惑,这里即便是宫中的小路,为何竟看似人烟罕至的呢。

  “这里通往的是宫里一处禁忌的宫殿,所以,白日都没有人来,传说,这里词鬼,每到晚上,屈死宫里的鬼,就会在这小路上将活人拖走。”

  她的语音幽幽地从前面传来,我打了一个寒颤,不是因为她言语里的诡魅,仅是那树影斑驳中洒落的月华,惨白惨白的,宛如渗人的一双双空洞的眼睛,映着丝履上精致的蝶纹,是鲜明的隔世感。

  强收心神,对上她的话:

  “这宫里,确是屈死过很多人,可这些屈死的人,却都是懦委者居多,生前如此,死后难道反添了胆色不成?”

  这句话,将树影透射在心底的阴暗驱散些许,她并不语,只加快了速度往更浓暗处走去。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前方树影黝深间,一座并不算恢宏的宫殿掩映其后,宫门上未悬挂匝额,朱色的宫门在此时只宛如黑森森的兽口,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全然不似以前的云纱:“就是这了。你确定要进去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越过她,径直往那宫中走去。

  除了电闪雷鸣、除了老鼠,这些存在于我记忆里的恐惧,世上,还有什么是我该怕的呢?

  云纱的胸…步声在我身后响起,走至宫门前,就隐I惫觉得有些许不对,这宫门看似干净无比,但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却是一种死寂的氛围。

  诺大的宫,无一人,这种怪异让我不禁后背起了些许的粒子,脚步微滞间云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是景王的意思,这里,除了他每天会来之外,连送饭的宫女也须止步,一应的三餐均由他亲自递入。”

  一日三餐?难道这里还住着其他的人?景王身为早已纳妃的王爷,若这里真住着和他息息相关的宫里人,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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