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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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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天下,失去最爱,这样的人生,无疑是不完美的残缺,亦是种可悲。

  他的怔滞悉数落于她的眼中,而她,没有办法继续云淡风清地砚墨:

  “圣上,恕臣妾不得不说如今朝廷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圣上再怎样难受,但,已然于事无补,若这千秋的伟业,悉数怠于圣上的手中,那昔日圣上所隐忍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徒劳。”

  这些话,她犹豫了三个月终于选择说出,哪怕,是触犯帝君,亦是要说。

  身为一国之主,他没有权利让自己过多沉溺在感情中太久的。

  即便是缅怀,三个月的时间,着实是最大的限度。

  “嫣然,朕明白。朕亦会早立储君,已安天下之心。”

  纪嫣然的手一滞,那墨块在朱砂墨里划过一倒浅浅的印子,随着极轻的一声“嘶支”,她的眉心颦紧,难道,他真的,要走那条路吗?

  “朕只是立储君,并无他意,不必担心。”

  他淡淡说完这句话,复执起紫毫,满蘸墨汁,在铺于案前许久的那道明黄的圣旨上,圈下一个红圈,批下苍劲有力的一个字:准。

  纪嫣然瞥见那道圣旨,赫然是摄政王复议林丞相的折子:今年的祭天圣女增为七人,提前至七月初七火祭上苍, 以化解荧惑守心天劫。

  “圣上,摄政王,是为了您好,他并无其他的意思,也全然不是针对您才复请了这道诏书。

  林丞相在皇后被废,玄忆提前回京就提了这道折子,玄忆一直搁于一旁未做批复,殊不知,摄政王选择了复议此道折子,按着规矩,玄忆是不能再撂下的。

  她的声音尽量想做到平静无波,却始终,还是不能掩饰心里的忐忑。

  “不管如何,朕仍会尊他为朕的王父。”

  是,他会遵摄政王始终为王父,否则,他不会将假传圣旨这一道略过不提,毕竟,无论是谁,假传圣旨罪当诛杀。

  但,他做不到,诛杀一个自幼待他如父的人。

  是以,那晚的事,他并未允史官记入史册,对外,也仅宣称,忆婕妤病危于清莲庵不治。

  而,史官的密札怎样记,他是阻不得的,这也是历朝史官的职责,他们会把自己所看到,却不为君王所容的真实记进史册的密札中。

  这,无疑,对她,是不公。

  可,他仅能做到这样,这九五之尊,做来,不过是一场盛世浮华后的萧瑟。

  她在时,他宠她一直是有所顾忌,甚至连高位的后妃都不能给她,哪旧赐下“忆”字为封号,哪怕于她大婚之典,不过,仅是种看在别人眼里的艳羡。

  纵然她也被这些深深地感动,但,惟有他清楚地知道,心里于她,始终,有的仅是愧疚。

  他能给她的,太少,太少。

  而她爱他,爱得太深,深到,曾经,他以为,他恨本没有能力去回报她的爱,却在日复一日间,两次失去她时候,方能正视自己的心,实际,还是有爱的能力。

  不过,一切,都晚了。

  如今的他,连命人去寻找她的尸身都不敢。

  对,是不敢。

  一日未见其尸,至少,还有着希望。

  若是见到了,那尸身的足又是小巧的金莲,他没有办法做到椒房殿失火时的豁然。

  宁愿存着一线的希冀,她 ,或许还活着,只是,流落民间。

  这样,于她,该是最好的吧。

  她的纯,实际,是不适合宫里的倾讹。

  他,亦始终护不了她的周全,哪怕,此次出宫,他以为凭着莲妃的细致镇密,该无多大的危险,却,还是——

  他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手紧紧握着紫毫的笔杆,杆上浮雕着飞龙腾云图,那些云纹,咯进指腹,终是不疼的。

  “圣上,早些安置罢。”纪嫣然轻声道。

  这道旨,纵是血腥残忍,她却是无力去反对的。

  她相信,摄政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忆。

  他对玄忆的感情,一直是如父对子,这点,永远不会变的。

  “朕知道。”玄忆复拿起一本奏折,展开,凝神细读着。

  纪嫣然不再说话,只悉心地替他砚着墨,这样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远,真的,很好。

  殿宇外,又飘落起淅淅沥沥的细雨,飘扬纷洒在九重宫阙之上,将一切的巍峨的宫殿都拢在朦胧不辨中。

  大部分的宫殿,在挂下宫锁时,除了值夜的几盏宫灯外,都沉进黑暗之中,惟独,倾霁宫的正殿,依旧灯火通明。

  通明的殿内,仅相对坐着二人。

  林蓁一袭雪裙倚在轩窗旁的贵妃榻上,她的青丝,半披于肩,愈衬出雪肤花貌,纤细的手,兀自拿着一枝九凤雕花簪,凤做九尾,每一尾上皆缀明珠, 细密璀璨的流苏顺着凤尾垂坠下来,她信手转着这枝凤簪,流光潋滟间,坐于她面前的一女子轻声道:

  “姐姐,皇上今晚还是未翻牌子?”

  说话的女子正是林愔,她穿着青素的衫裙,脸上,不施一丝的脂粉,譬上也皆是白色的珠花。

  景王战死传到镐京时,她几乎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事实,若不是林蓁恳请皇上许其接她入宫调养一段日子,或许,她也会随了景王而去。

  她爱他,从小,她就爱着他,可,她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心里,是没有她的,仅有那一人,而那人,正是她最亲的姐姐。

  即便这样,又如何呢?

  姐姐还是入了宫,成了皇上的至宠,景王,也奉了圣旨,迎娶御史大夫的长女秦惜为王妃。

  本以为,她也会在某一日门当户对地嫁于一名或许从未谋面的官宦子弟,但,命运就是这样的神奇,她没有想到,秦惜会因为阻止景王纳侧妃而自尽,更没有想到,在其自尽后,景王会请皇上把她赐于他为妃。

  当赐婚的喜讯传到太尉府时,在那瞬间,她仅觉得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莫过于她,而事也是,嫁入王府后 ,他对她,极尽恩爱,虽然,他不会每晚宿于她的房中,可,他的关怀依然是无微不至的。

  得失如此,真的失复何求呢?

  但,这样的幸福,连上天看了都会嫉妒吧,所以,这一次的征伐东歧,竟让他和她天人隔。

  这,让她再无法释怀,甚至,在接闻噩耗的当场,就一想一死了之。

  如若不是早有预见的父亲吩咐贴身丫鬟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她连进宫都撑不到。

  幸好,她的姐姐,林蓁,始终陪着她度过这段难熬的日子,也在这段日子中,她惊讶地发现,姐姐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盛宠,在她入宫相伴的三个月里,皇上对她竟连一次牌子都没有翻过。

  难道,真的,都是假象?

  因着父亲官居太尉,皇上不得不刻意营造出的假象吗?

  即便如此,孩子总是真的罢。

  一个男子,赐给一个女子,他的孩子,是最珍贵的表达。

  她一直这么认为,只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纵然景王每月宿在她房中的时间不少,但,她却至今未能替他孕育子嗣,这一点,在如今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是这辈子,再无法弥补的遗憾!

  “皇上?呵呵,这几月,皇上没有翻过一次牌,更何况,是本宫呢。”林蓁浅浅笑着,心不在焉地,把那凤簪往一旁的几案上一掷。

  “司饰坊为姐姐特制的这根簪子真的很华美呢。”林愔方才问出的那句话,是这三个月间,她一直想问,却总是犹豫着不敢问的。

  如今,既问出,又得了答案,除了,替姐姐惋惜之外,她不知道,还能怎样。

  姐姐入宫伴驾,或许,真的,并非是那么幸福。

  假若,当初,她选的是景王,是否会更好呢?

  不,不,她否定了这个念头。

  她若嫁了景王,景王更加不可能会迎娶她了。

  原来,亲姐妹间,始终还是有一些话,是不能说的。

  “再美又有何用呢?女为悦己者容,值得本宫容的那人,心里,却早没了本宫。”

  她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水眸里蕴出一丝的哀怨。

  “姐姐,再怎样,如今,六宫无后,惟独姐姐的贵妃独尊啊,母仪天下,亦是指日可待。”

  “妹妹,此刻皇上跟前,惟有莲妃一人。”林蓁徐徐叹道,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紫尖,唇齿留香犹忆起,往日,他最爱的,就是这紫尖。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 ,他的口味都在不知觉中改变了呢?司茶坊,再不会备着这紫尖,因为,他开始只喝冰片。

  她的眉心颦了一下,曾经他爱她如珠似宝,甚至在她被贬繁逝宫,他依然予她最特殊的照拂,繁逝宫虽为冷宫,她并未因此受宫女的一点嫌隙之气相反,逢年过节,各宫有的,她不会缺, 各宫没有的,她仍然有。

  这一切,都是他待她的好。

  而她,又做了什么呢?

  护甲深深地戳进她的指腹她不愿再往下去想,多想一分,都会让她如今的心境更加地绝望。

  “姐姐,莲妃的父亲官卑人轻怎会威胁到姐姐的位置呢?”

  “官卑人轻?你可知道,莲妃背后的人是谁?”林蓁淡淡一笑,眸华流转间,睨向林愔。

  “妹妹确实不知。”

  林蓁的笑意在唇边浮出美丽的弧度,她把手中的茶盏,缓缓搁至一旁道:

  “摄政王。”

  这三字,让林愔十分惊讶她从没有想到,看似一个不起眼的莲妃,背后之人,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你知道小妹是被谁所不容么?”

  “难道也是摄政王?”

  林婳之死最初公布的仅是患了急症,不治殒于清莲庵。

  而父亲从灾地归来后,对林蓁子嗣已殒,没有预期的悲痛,甚至对林婳之死,也始终是闭口不谈,因此她是入宫之后,隐约地从林蓁口里得知,清莲庵祈福之行,林婳谋害子嗣,故畏罪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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