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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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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她时,她是怎么回的,也只有您自个心里清楚。当时咱家并不在场,所以,说了什么,自然更不好判断。”
“顺公公的意思,是本宫诳了皇后,擅加私罚不成?”
“咱家并无此意,不过,万岁爷既然发了话,这宫女,就不算是触犯禁令。”顺公公顿了一顿,吩咐道,“来人呀,把墨姑娘扶回宫去。”
“顺公公,既然是万岁爷吩咐的,本宫莫敢不从。今日之事,本宫或许确实处置欠妥,稍晚,会往昭阳宫、凤仪宫请罪。”盛惠妃软了语峰,道。
“这倒不必了,万岁爷有口谕,即日起,各宫娘娘无谕不得觐见。”顺公公徐徐说完。
我的手被那两名内侍松开,一边已有人扶我起来,并将我嘴中的绵巾取出。
一口血掌不住,喷溅在紫色的衣襟上,染得那紫亦成了黑。
忍住背上钻心的疼痛,口中的腥甜,微微欠身:
“墨瞳……拜……谢顺公公。”
第九章 遭杖责(4)
说完这句话,接下来的一切,陷进浑沌的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我已趴着身子,睡在自己的屋内,窗外,是夕阳的一抹余晖,昏黄地照在我的半边脸上,我睁开眼眸,略略觉得刺眼,才要继续闭上,身边,传来低迥的声音:
“终于醒了。”
竟是他!
我吃力地把脸转望向他,他坐在炕边,一袭玄袍,墨黑的发丝用鎏紫金冠束起,凝着我。
“是您。”我淡淡地启唇,眸光移向屋内,只有他一人,并不见云纱。
“本王稍后就要离开,禁宫,亲王无谕是不得擅入的。”
心里嗤笑,无谕不得擅入,而他,起码已有两次擅入,这一次,竟还是正大光明在黄昏时分。
“本以为你还不会醒,没想到,不过一天,你就清醒,实是比本王预料的要好。”
原来,我已昏迷一天了。
那么,他在此,又待了多长时间呢?
他就这样坐着,明明知道我可能不会醒,还冒着风险,坐在这吗?
心里,刹那,有一丝淡淡的感触。
从没有人这样待我过,除了母亲。
他,是第一个。
“这是白玉膏,涂于背上,日后不会留下疤痕。”
“您涉险入宫,就是为了让您的棋子完好无损?”
心底的感触化为言语的犀利,其实,不过是种掩饰。
“你可以这么认为,在你没有失去利用价值前,本王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损伤。”
“是吗?”
失望盖过那些许淡淡的感触。
为什么,我会对他失望?
是因为那日救我于杖下的,并非是他吧。
所以,才会失望。
他做为亲王,对于后宫的事,确是无能为力的。
我所能依附,保全性命的人,不会是他。
纵然,他,随时也能要我的命。
可,这条命,要周全地活,我必须,寄托于另一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看上的,也不过是我这张脸,酷似于‘蓁儿’的脸。
如斯想着,觉到背上一凉时,我惊唤出声:
“啊!”
“快停手!”
第九章 遭杖责(5)
背上盖着的薄被被他掀开。
他的指尖触到我肚兜后的系带,我不禁又羞又惊地制止道。
因背部受伤,我被扶回屋时,想必由其他宫女替我换下血衣,仅着贴身的肚兜,以免伤口因窒闷导致感染不退。
所以,当背部近乎裸露地呈现在他眼前时,我岂能镇静。
他却语意悠悠:
“你自己能敷药?”
“即便我不能敷,这宫中,自有能帮我敷的人!”
这句话下,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白玉膏,本为南疆的供品,你不怕他起疑,本王还要自保。”
“既如此,你给我这膏做甚?”
情急之下,我忘记自称奴婢,他也并未见怪。
“本王屈尊,昨日开始,就替你敷药,你还不知好歹?”
昨日开始?我脸上火烧一样的烫,而他的手,已然拉开肚兜后的系带。
原本光洁的后背,现今,必定遍布着狰狞的板痕。
“这宫里给下人用的药是极差的,幸好本王在彻搜南越后宫时,发现这瓶白玉膏,否则,你的后背若毁,又怎算一枚完好无损的棋子。”
“把白玉膏给我,我自己敷。”我的脸涨得通红,将身子才欲扭转翻过,却被他的手用力地按在完好的肌肤上,不许我乱动。
“别动!否则,落了疤痕,可别怪本王后悔!”
转瞬,他的口气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他另外一只手,迅速轻柔地将那白玉膏涂在我的受伤的肌肤上。
白玉膏的沁凉,和着背上火辣的刺痛,胶着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份感觉里,或许还包括着,一些其他的意味。
十五载,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看了我的后背,那个男子,不是我曾经的夫君,于我,是否又可以算是种讽刺?
南越望族千金,素来所受的礼教,是身体发肤,只可呈现于夫君面前,若被他人窥得,则必须自尽以全其洁。
而我,在这一刻,突然,并不想自尽,不是源于我的贪生,仅是为了……
第九章 遭杖责(6)
在他的手下,我突然,停止了反抗,他另外一只手也顺势松开按住我的背。
“本王随时可以要你的命,但,你的命,却并非只系在本王一人手里。你和本王订立盟约,是为了活命,可,如今,这禁宫中,只有依靠他,你才能安然无恙。”
“难道,他的命,不是你所想要的吗?”
“聪明的女人,本王欣赏。”
“既然,只有依附他,我才能活得更久,那么,他若死了,我的命岂非也活不长?”
“本王要你做的事,不会是要他的命。”他的语音里有着一股深浓的戾气,深浓得让我不自觉得背部微微地战栗了一下,他的手,已察觉到这丝战栗,“你的脸,是你在这宫中,最有效的利器。用你脸,握住更多的权利,才能真正成为本王的盟友,你会得到的,不止是活命,还会更多。”
“譬如?”
“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但,有一样,我是永远都不会得到。”
情绪稍稳的我也不再自称奴婢,或许,我的骨子里,是不屑为奴的。
“那又何妨?只要你得到的,是这世上任何女子梦寐以求的,你就是幸福的。”
他没有问我,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无法得到。
睿智如他,或许 明 了,我所希冀的。
可,这样东西,置于禁宫,却是最虚幻浮华的。
是任何女子纵使期盼过,终会在年复一年的蹉跎中落空。
“母仪天下如皇后,幸福吗?”
“待到你有那一天,你才会知道。”
他的手柔柔地替我把膏药涂满背上的后背,灼疼感随着沁凉入髓,渐渐退去。
我抬起眼眸,贝齿间,隐隐品到,腥甜的味道。
这种腥甜,让我知道,即便,不是为了幸福,为了更好地活,不任人宰割,我也不能再这样下去。
从他将我送进西周后宫的那天开始,一切,终于照着他预想的轨迹开始转动。
如果我要逆转,除非,我比他更有力量。
而这力量,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给我。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所要的逆转,或许无关乎盟约,仅是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第十章 感君怜(1)
我不知道景王是何时离去的,倘若不是背部沁凉,我几乎会怀疑他是否真的来过这屋子。
抑或那不过仅是我的一次臆想。
月华代替夕阳斜射进屋子时,袭茹走进屋内。
“墨瞳,可好些了?现下才得了闲来看你。”
“劳烦姐姐,已不碍事。”我仍趴在床上,下意识地拢紧薄被,以免她看出端倪。
“你这孩子,怎么会不碍事,打的可是实实的板子,因你是宫女,受伤的部位又在背上,只能让医女帮你瞧伤势,也不知那药是否管用。可巧皇上晚膳时问起你,赐下这瓶密制的还颜膏,命我替你敷上。”
“真的不碍事,医女才帮我敷了药,如今大好了不少。”我有一丝的惊惶,生怕她发现背上敷的是白玉膏。
即是南疆供品,宫里虽不常见,但袭茹是御前宫女,随侍这么多年,该是见过的,若被她瞧出,实是不妥。
“呵呵,瞧你扭捏的,那我把药先搁一边,明日记得让医女给你换涂这个。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伤药,皇上总共也只有三瓶,又赏给你一瓶。”
“怎会这么金贵?”我眉微扬,略有不解地问。
“这膏炼制起来颇为麻烦,需用每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做引,反复熬炼五年方成一小瓶,是以,单单这三瓶,可不得耗了十五年?
”
“我不过是低贱之人,用这金贵的东西,怕折福,还请姐姐替我谢过皇上,就说墨瞳伤已大好,无须再用这还颜膏。”
袭茹轻轻一笑,道:
“皇上既赏给你,又岂有收回的理?你以后在御前当差,可得记着,主子赏下东西,是我们做奴才的荣幸,万万是不可推托的。今日之事,也合该是我的错,没有提前把一些禁忌规矩告诉你。”
作者题外话:三更了。。。
第十章 感君怜(2)
“是墨瞳初进宫,没有仔细记下这其中的规矩,故才引来今日的是非。”
她的手轻轻抚过我披散的乌丝,轻轻喟叹:
“本以为这道禁令两年内未有人触犯,宫中的人也淡忘了,却没想到,只要一日皇上不下令解除,这始终还是一道予夺人生死的旨,是我疏忽了。”
“姐姐,墨瞳只是有一点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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