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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色1-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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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告诉你什么啊,”盯着手里的香烟,“难道非要我说我弟弟有病,我需要钱?
我太知道你了。你会说不要打这个赌,你会说咱们另想别的办法。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我从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我看着他弹弹烟灰。
他干笑了一下,说:“我和家里关系本来就不好,说这个干什么。要不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用非这样不可啊。更不用把你给扯进来。”
“只还剩两天了,帮我这个忙,把戏演完,行吗?”他握住我的手背。
我如何能拒绝他。
(二十)
某种打击不是天天 都能承受
敢拥有 因为懂得失落
幸福总是随便走走
——《say love me》 蓝心湄
第20天:
我无话可说。
小编要开初中同学会,拿了张他们初中毕业的大合照,
让我给翻拍一下放一张大的聚会那天用。
我一眼就看出照片上的他,
我指着他问她:“他也是你同学啊?”
“是啊,我们当年的名人呢。”
“为什么?”
“因为长得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个样子的人。可惜,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灵。”
“怎么说?”
“说什么都是瞎话。其实也不一定。关键是,他弟弟人太好了。”
“他弟弟?你也认识?”
“他也在我们班。他们孪生的,可惜长得一点也不像。”
她甜甜一笑,“我们正谈朋友呢。他一会儿就来。”
我从楼上的窗户里看见了那个长的很茁壮的年轻人。
我真的无话可说。
我想我根本不需要去质问他。
他可以编造更多的谎言。
我一个人在暗房里呆到很晚,那种心情,难以言喻。
(二十一)
声音跟他作梦诺言又似烟喘息跟他跌落跟他改变
我最痛是我最错是我意识里面
但你到最后任意发泄我身里面
——《事后》 卢巧音
片子拍得很不顺利,加上我今天的情绪非常糟糕,几乎冲每个人都大吼过。
小编被我出奇大的脾气搞得非常困惑,说了我几句,
最后反而被我弄得眼圈红红,跑到厕所去哭。
一团糟,都得怪他把一切弄得一团糟。
他不过就是想毁掉我,让我的生活陷入困境。
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个狗娘养的。
倒是奇怪,他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我在发怒的间隙,每5分钟瞟一眼电话。
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为了给小编道歉,请她在附近的饭馆里吃饭。
正吃水煮鱼吃到火热处,隐约听见电话铃声。
拿起来看,发现是个根本不认识的电话。
“喂!”我口齿不清没好气的。
“请问您认识吴平吗?”一个很甜的女声。
“不认识。”吴平是猫的名字。我想这又是个玩笑或者是不知道他玩得什么花招。
“请您仔细想一下是否认识他,他现在出了车祸,重度昏迷,刚被送到我们医院。
我们急需联系他的家人。如果您认识他的话,请尽可能帮忙通知他的家人。”
很甜却非常严肃无情的声音。
“哪个医院。”我已经放下了筷子。
我跑进急诊室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
抓住任何一个医生护士就问有没有一个出车祸的,在哪个病房。
好容易有个护士说,正抢救呢,你怎么现在才来。
抢救室的门一开,里面推出个浑身是血的人。
我正要过去,一个护士把我挡在一边:“别妨碍我们工作,现在要把他转到手术室去。”
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亮起的红灯。
觉得心乱如麻。
一时间都捉摸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间觉得非常悲哀、伤心。
本来我想我应该拍手、应该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应该有些许开心。
竟然怎么也做不到。
(二十二)
那男孩共我那一天太灿烂
一天跌落平淡
在我心中刺一下
颜色会统统塌下
我抬头望见雪花
——《霎》 卢巧音
“他还真来了啊。”周瑞极大声的说。
“你看到了吧,我都说了他一定会来的。”猫儿靠着医院墙上的扶手,淡淡的说。
“好,我认输。”他叼着他的烟,撕一张支票。
一个护士走过来:“把烟掐了,把烟掐了。”
“是是是……”周瑞流氓样的点头。
把烟头扔到垃圾箱旁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你丫这个猪头,我都说了你丫还要上钩。”
他皱着眼睛说:“我就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丫死不足惜。
如果撞死的真是他,你应该和我一起喝酒庆祝才对。”
他走过我身边,小声说:“我要是你,现在就拿刀做了他。”
我第一次打人耳光,没想到自己的手都会那么疼。
觉得手腕处被震得嗡嗡直抖。
他抹一下嘴角,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需要这笔钱。”
“我打你不是为了今天这事,不仅仅是为了今天这事。”
咬牙切齿的说话真的挺困难。
“我昨天见到你弟弟了,他活蹦乱跳得很。”
这时,护士走过来说:“这里是医院,肃静点你……”
她看到我铁青的脸色没有说完下半句就赶紧躲开了。
他抬头看我的脸,竟然有无赖的坦然。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非要这笔钱不可,是什么理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想听一个理由嘛,那我就给你个理由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听到他的话,觉得背后正被人拿极长的钢钉一锤锤楔入。
“我很感激你这次。”他轻声说,“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其实……其实你应该早知道的。”
(二十三)
现在的你会在那里
有没有人陪在一起
其实和我没有关系
只是偶而还会想起
…——《忘了》 蓝心湄
我很长时间没有去过vk的酒吧。
社长看着我,点头说:“年轻人就是厉害,这么勤奋工作。想当初,我……”
小编说:“你发什么疯啊你,这行可没听说要评爱岗敬业标兵。”
有时候晚上还是会梦遗,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抱着枕头,拼命的要忘掉梦境。
老妈推门探个脑袋进来:“要不要给你买个真人大小的狗熊什么的啊?”
一大早上就招我烦。
“你现在怎么不和那个香水小子来往了?”
“滚~~~~~~~~~~~~~‘‘‘‘‘”一个枕头扔过去。
二姨是个爱闹腾的人——总的来说,我妈她们姐妹几个是亲密无间的疯丫头——
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腰疼(姨夫说),结果怀疑自己得了肾炎,非要进院检查,
还非要进最好的医院多住几天不成。
这一进去可好,大把的钱花着,姨夫说,每天这钱都够买只猪了。
等她出院这钱买的猪都够开一养猪场的了。明明什么病都没有。
二姨在一边踹他一脚:“说什么呢你。”
我打着哈欠在医院的走廊里逛荡,在哪儿都能隐约听见我妈和姨妈说笑的声音。
我忽然闻到熟悉的味道。觉得自己是被医院里的福尔马林搞坏了嗅觉。
只听说过幻视、幻听的,还没听说过幻闻的。
看见他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那阿姨,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我赶紧在护士台那里做低头状,躲过去。
还好,他是走向电梯那边。
我指着他很小声的问正无聊的值班护士:“他来看谁?”
“16床的。”
“什么人?”
“肾炎,重症,等着换肾呢。”
我专注的看着她,让她多说点。
“50多一女的,特惨,儿子当警察的,前年死了。”
“那他是她什么人?”
“好像是干儿子吧。老来。”忽然她一翻眼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啊你。”
我只好拿出最憨厚的笑。
我在走廊里溜达,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进了那屋,和16床的女人说话。
“他走了吗?”
“走了。”她笑,“你躲着他干什么啊。这次多亏他呢。”
“看见他心里就不痛快。”
“等手术完了以后,钱可怎么还他啊。”
“你给他,他也不会要啊。再说了,咱哪儿有钱给他啊?以后再说吧。
临走的时候我问那个护士:“16床的什么时候换肾。”
“下礼拜五,唉,我说,你这人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一笑:“还不有人愿意告诉我。谢啦啊。”
(二十四)
只要你一个人了解我就够了
孤独它占据我心中已经太久
只要你一个人了解我就够了
泪已经流乾 一切都太晚 太晚
——《一个人》 杨乃文
几个相熟的朋友拉我一起去vk的酒吧。
我不想去,主要是不想见到他。
但他们话说得很绝,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没有见到他,才长呼了一口气。
Vk一边递给我啤酒,一边说,你怎么这么久没来啊。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疯啊?
他也好几天没来了。周瑞找他找得都快疯了。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啊?
我才发现,今天是星期五。
我走进医院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像做梦或是另一场赌局或骗局。
或许所有人都被他收买,vk,甚至那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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