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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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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全勇脸上泛起一抹怒意,不过只是稍纵即逝而已,当下微微点头,便亲自将陈清扬送出门外。
  此时已是暮晚,朵朵火烧云在天边尽情渲染着妖冶的火焰,像是在散着噗嗤噗嗤的声响,仿佛其有着无比的炽热。终究是大难不死,陈清扬心情不免激动,一口深呼吸后,自肺腑地感觉到一种清爽。
  陈清扬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赶往县城看望自己年迈的老父,只可惜这时候已经没了去县城的客车,陈清扬怅然若失之下,只得起身赶往自己位于陈家村的老家。
  陈清扬的脚程不慢,然而赶到家门口的时候也已经是月上柳梢。村的河水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烟雾,水映月,洒下一片皎洁的光辉。
  几件土房里一片漆黑,就在陈清扬以为家没人的时候,突然那木门传来一阵吱嘎的声响。在清冷的夜晚,这诡异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匕般,刺穿陈清扬的心扉。莫非家遭了贼?
  陈清扬一颗心脏不由得噗通噗通急剧抖动了起来,当下加快脚步,上身一停,直直撞开那扇虚掩的房门。借着零星的月光,陈清扬见到了让自己万分恶心的一幕。
  那是一个嘴角流着哈喇的男人,头上精光精光的,没有丝毫毛,像是一盏启明灯,散着独有的光环。男人的双眼睁得老大,只是那眼神分明有着一种贪婪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是兽欲!光头佬上身**,小腹处露出一撮撮儿乌黑的毛,他的双手十分惨白,青筋暴起,死死地箍住一个柔弱的女。
  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彷徨与惧意,一滴滴硕大的泪花自眼角滚滚而下,其充满了柔弱之情。女甚是娇弱,上身纤细,扎着一双马尾辫儿,生得颇是水灵。
  那长相凶恶的光头佬正是村出了名的傻陈二蛋,而那个柔弱的女正是陈清扬的姐姐陈爱莲。陈二蛋丝毫未曾在意推门而入的陈清扬,一双肥大的嘴唇依旧在陈爱莲白皙的脸颊磨蹭着,仿佛那脸蛋儿像是一块散着油香味的肥肉一般,让他垂涎三尺。
  无比的愤怒化作一腔火焰在陈清扬的心口剧烈地燃烧着,陈清扬突然像是一头猛兽般,狠狠地抓起门后的铁锹,毫无征兆地朝着陈二蛋的头上挥了过去。青光闪现,一声刺耳的悲鸣划过宁静的村落。
  连日的屈辱与愤怒此时像是一台开足了马力的推土机一般轰开陈清扬的心门,陈清扬大吼一声,顿时如同疯牛般冲了上去,那双帆布鞋狠狠地一次次地踢陈二蛋的胸口,一声声闷哼散而出,良久,直到反应过来的陈爱莲现陈清扬的异样后,这才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弟弟。
  “扬,你疯了,这样会出人命的!这事儿怪不得他。”
  陈清扬瞪大了眼睛,突然,他像是精灵般鬼魅转身,死死地盯住陈爱莲的脸颊:“姐,你疯了!这事不怪他,难不成怪你?”
  陈清扬的怒吼,换回的只是陈爱莲无声的啜泣。那一声声低沉的哭泣在这个寂寥的夜晚,显得如此凄清,让人心不由得乱成一团麻。
  “我和二蛋订婚了,下午订的,我现在算是他的婆娘了!”
  砰地一声,陈清扬一拳重重地砸在木门上,顿时激起一丝丝错乱杂飞的木屑,“你疯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陈二蛋是什么货色,你不比我还要清楚?”
  陈爱莲浑身猛地一阵颤抖,依然未曾对弟弟的指责辩解分毫,实际上任何辩解在此时都显得如此无力,有些痛苦一个人承担也就够了,没有必要让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为自己而苦恼。这就是陈爱莲的思维,可以称之为一种不争,实际上更透露着一种深沉的不幸。
  陈清扬紧紧地抓住姐姐的双臂,狠狠地摇晃而开,“姐,求求你,你倒是说话啊,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已经让你痛苦过一次,难不成你还要让我这辈继续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姐,求你,不要,不要这么残忍!”
  记忆的弟弟是坚强的,从小到大从未曾当着家人的面前流过泪,可是这一次,他颠覆了传统,那双眼角一滴滴清泪无声而下。
  家,破败得一不名;人,难以承受无尽的折磨;心,凋零得只剩下一丝无言的叹息!
  陈爱莲突然笑了,那粉嫩而又青涩的脸颊如若百花争艳,“只要你好,我怎样都无所谓!扬,为你,我不后悔!嫁给二蛋是我的主意,这怪不得妈,我已经答应了村支书,今晚就洞房的!所以,这也怪不得陈二蛋。”
  无声的沉寂,风过,一阵阵清凉蔓延至陈清扬的心头,无比的诧异,无比的震惊,无比的深沉,这是一个只属于陈清扬的夜晚,也正是这个夜晚转变了陈清扬的一生!


二十八章 狗官的狗咬狗官

  陈清扬浑身一阵剧烈地颤抖后,双眼直愣愣地盯住眼前的陈爱莲,他实在难以想象为何会在此时变得如此怯弱,难道仅仅是因为现实,因为生活的压迫?这让陈清扬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有些痛恨现实,痛恨生活的意味。
  他自然不会去责骂陈爱莲,相反内心除了一丝丝感动,也不会再有其他。陈清扬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躺倒在地的陈二蛋,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的扭曲。
  “你,真的该死!”
  陈二蛋仿佛是明白了些许,竟然嘿嘿傻笑一声,皮开肉绽的脸颊上鲜血流个不停。
  “滚!”陈清扬怒吼道。不过陈二蛋似乎并不畏惧陈清扬,肥大的嘴唇张开,露出满嘴的黄牙,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婆娘,我不走!死也不走!”
  “那你便去死吧!”砰地一声,陈清扬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陈二蛋的心窝,陈二蛋心大痛,一时间捂住心口,整个人已经飞身门外。
  陈爱莲一把拉住陈清扬的胳膊,哭道:“扬,别傻了!订金我已经收下了,早晚都是人家的人,这是我的命,你又何必……”
  “闭嘴!你是陈爱莲,陈清扬的姐姐,总有一天你会以此为荣的,而陈二蛋只是一个白痴,一个彻头彻尾的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这件事情我会给老支书一个说法的!”
  陈二蛋依旧嘿嘿笑着,借着惨淡的月光,他脸上的丝丝血迹突兀而出,显得甚是鬼魅。这是陈清扬第一次对陈爱莲火,他决计不能允许自己的姐姐陷入火坑之,他做不到,否则会一生难安。
  陈清扬一把捏住陈二蛋的脖,像是拎小鸡般地将他顺着村里的土路往他家拽着。村支书名叫陈怀友,人生得精瘦,鹰钩鼻,模样有些凶狠。他家住着两层小楼,在整个陈家村算是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已是半夜三更,陈怀友家依旧是灯火通明,远远地陈清扬便听到一阵阵豫剧的声响。大铁门咚咚响个不停,院落两只大黑狗朝着陈清扬狂吠着。据说陈怀友的这两条狗通灵性,若是遇到村里的乡亲,定然会狂吠不止;倘若遇到那些求陈怀友办事儿的只是不屑地瞅上一眼,随后扭过头蜷缩在地面上;如果是遇到镇里的干部,那些有钱的富人,这两条大黑狗便会摇着尾巴在那有钱人的屁股后面溜达,极具灵性。
  这便是陈怀友的狗,某种程度上也映射着陈怀友其人。
  “谁啊,他妈地三更半夜,嚷嚷个啥!”
  “我,陈清扬!”
  “二蛋!”陈怀友眼神倒是好使,一眼望到陈清扬手所拎着的陈二蛋,此时陈二蛋已经被陈清扬折磨得半死不活,哪里还有半点人形!”
  陈怀友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双手哆哆嗦嗦起来,隔着铁门指着陈清扬,咆哮道:“二蛋是你打的?妈的,你这个人渣!”
  “是我,是我亲手将你这个蠢儿打成这样的!怎么着,你有意见?”
  “我他妈弄死你!”说话间陈怀友扯着嗓门对屋内吼了一声:“黑蛋、毛蛋,妈的,都给老爬起来,二蛋被人打啦!”
  陈怀友这一嗓像是一声鸣笛般划过寂寥的夜空,黑蛋与毛蛋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楼上扑腾扑腾赶了下来。
  所谓的黑蛋和毛蛋并非是那两条大黑狗,而是陈怀友另外的两个儿。老大是黑蛋,老二叫二蛋,老三是毛蛋。黑蛋和毛蛋与二蛋迥然相异,这二人生得甚是精壮,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出头,与二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娘胎所生。
  陈怀友见两个铁塔般的儿走到自己跟前,当下底气也足了一些,拉开大铁门,质问陈清扬道:“***,说起来二蛋算是你姐夫,你为啥要打他,还把他打这么惨!”
  陈清扬呵呵笑了:“姐夫?给我做牛做马我也不稀罕!”
  “你混账!今天就让你知道我陈怀友的手段,黑蛋毛蛋,大黑小黑,你们兄弟四个一起上!”
  陈清扬突然摆手,手臂横在陈怀友跟前:“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给你们一条生路,和我姐姐的婚事退了,这事情我就当做是未生。礼金我会如数退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退婚,你他妈地做梦去吧!”说话间两条黑影猛然冲到陈清扬的跟前,这两条身影来去如风,身形甚是敏捷,半空一个饿狼扑事,眼闪过点点幽幽青光。
  面对这两头畜生,陈清扬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双眼猛地一紧,死死地盯住两头牲口。瞬间,场面生了极其诡异地一幕,原本两头喘着粗气身在半空的大黑狗,突然掉转方向朝着他们的主陈怀友跑了过去。就在陈怀友准备训斥的时候,随着黑狗的尖叫,陈怀友顿时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黑狗并未伤害陈清扬,相反赶到陈怀友的身旁,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啃食起来。足足十余秒钟,黑蛋和毛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跑到父亲的跟前,想要将两条大黑狗硬生生地扯下来,然而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两条凶性大的黑狗压根就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一种魔咒驱使了一般,狠狠地在陈怀友的身上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亲密接触。
  起初那两条黑狗只是在陈怀友的身上做着章,对于上前拉扯的黑蛋和毛蛋未曾有丝毫的理会,突然就见陈清扬的眼神从陈怀友的身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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