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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庸无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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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生日?霍九月左手受了伤,就把包放在地上,自己单用一只右手翻出手机,然后把手机放在地上找出以前她姐给她发过的贺谦的信息。2月23号的生日?
  知道具体信息以后霍九月都顾不上拿手机,直接把0223这四个数字按顺序放上去了,可是得到的回应确实“叮”的一声的错误音。
  霍九月心里没来由地急躁,几度无果,只能深吸气让自己镇静镇静再镇静。霍九月决定自己再仔细想想,如果再试不出来,她真的会用自己这残破的双手拨打110和120的,要是贺谦没事她最多也就是个扰乱公务,倒也没什么。人命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如果自己是贺谦会喜欢什么数字?通常童年残缺的人应该会渴求圆满,如果要说圆满的话那就是0了,霍九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密码锁上按下了四个零。
  “哒铃哒铃。”这声开门铃让霍九月颓丧的脸重焕光彩,也顾不上还摊在地上的包和手机,径直就往屋内冲,贺谦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客厅?没有人。浴室?没有人。房间?有!!可是旁边竟然还放着瓶瓶罐罐的药,霍九月的心蓦地一惊。
  正在床上闭眼躺着的不是贺谦是谁?霍九月三步作两步过去探看情况,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把未受伤的右手放到贺谦的鼻息下去探看贺谦是不是还有气儿。
  呼吸很浅淡略微急促,但还好还好,总归是还活着。
  霍九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才有余暇关注到刚刚没来及注意的细节,床头柜上的药只是普通的抗抑郁的药,再拉开被子抓过贺谦的手,也没有添新的伤痕。
  那怎么会?
  等一会儿,为什么她现在手掌的温度这么烫?这种灼人的温度不是属于霍九月的,而是来自于她手中握着的那双手的人。
  霍九月见过生病的人,见过发烧的人,但却没有见过烧过这般烫的人。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今天不是起个疑心赶到这儿来,贺谦就会在家里自己烧死也许十天半个月以后才能被发现尸体。
  独居的好处在于一个人,独居的坏处也在于一个人。
  “贺谦贺谦,还有意识么?”霍九月大力地拍着他的面颊,热度一层一层的通过手掌传导过来,但贺谦只是微微颤动了睫毛,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霍九月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慌乱。出了房门找到了在冰箱里的冰袋,又在卧室边上翻找出了医用酒精,用来给贺谦物理降温。以保证在救护车来之前贺谦的情况不会继续恶化。
  但退烧药是喂不下去了,恍惚间霍九月想起以前给傅长安喂药时的情景,面上烧了起来,甩了甩头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泛滥情绪给清除。帮助是帮助,但是总还应该有道德底线。她现在的身份仍然是有夫之妇,不应该和任何其它男人纠缠不清。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贺谦也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烧退了两度但仍然在危险地带徘徊。霍九月不知道怎么才两天没见贺谦就一下虚成了这样?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她懂,但是医者通常会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都应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医者的心思,也应该是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段时间会认真码字,争取多码,早日完结,然后存稿新文,在过年的时候开一个新文,会很甜很甜的,真的。保证一点儿也不虐,相信我。总体觉得这篇还稍稍有点儿虐了。也经常虐到我自己啊,哭/(ㄒoㄒ)/~~

  ☆、热情不只对你

  贺谦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婴幼儿烧到40度只要治疗及时就能迅速退热,但是成年人不一样,三十□□度走路都会飘了。更何况,贺谦在家里的时候已经烧到四十一度了,虽然物理治疗稍稍降下来了一点儿,但总体来说他还并没有摆脱危险。
  “医生,这是普通的发热引起的,还是由别的症状引起的?”
  “初步判定是脑膜炎引起的高烧不退,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急性转慢性就危险了,会有很多的并发症。病人挂完这瓶水估计就能醒过来了,我们会给他再做一次脑CT和穿刺术。”
  脑膜炎?需不需要做手术?需不需要通知他的家人?
  “以病人目前的CT结果看是不用进行手术,但硬膜下有较多积液,需要穿刺引流,如果治疗无效的话才会考虑手术摘除囊膜。”这个医生很年轻,但看着很稳重,详尽地回答了在他看来是病人家属的霍九月的问题。“你现在先和我去办一下住院手术吧。”
  霍九月点了点头跟着去办住院手术。
  一路上心思神游,把人送到医院来了,接下来怎么做?以自己现在手也像是废了的状况,她尚且都不能自理,怎么能照顾贺谦。虽然目前不需要做手术,但是住院了家里人总还是应该来照看着点儿。可是贺谦和家里人的关系?
  要不还是等贺谦醒来问问他的意见吧。
  霍九月有些沮丧,她现在什么思绪都没有,她不禁想,如果霍七月或者傅长安在这儿的话,这种事情他们都能处理的更好。
  傅长安?怎么想到他去了,霍九月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那个人的轮廓给甩了出去
  。
  回到溢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霍九月的胃此刻翻江倒海似的,惹得热流一阵一阵往喉头上涌,直泛恶心。她向来厌恶这种味道,只是今天可能呆久了,反应更强烈一些。
  从小到大,霍九月对医院一直深恶痛绝,但这半个月来她已经主动跑了两次医院了,都不像她的作风了。
  “你走吧。”霍九月还在用自己的身体和这些于她而言潜伏在医院里的恶魔做斗争的时候,醒过来的贺谦冷不丁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儿什么?对了,你的病是脑膜炎,你是学医的,你知道脑膜炎是什么吧,就是脑膜有了炎症,对了,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你看看我的手,成这样了,也没办法帮着照顾你。你要是在不愿意和家里说就请个护工。”霍九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大通,也不知打贺谦真的听进去没有。
  因为贺谦只在她晃动着自己受伤的手的时候些微有点儿反应,其余的时候都只是用他那张苍白至极的脸浅淡地笑着。
  “还笑啊?不疼么?”霍九月想伸手去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但一想到贺谦是炎症,自己的手还没消毒,怕影响到他便又立即止住收了回来。“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真能忍,穿刺这种东西我光看着都觉得疼。”
  贺谦仍然只是笑了一笑,“我一直听说你性子很寡淡,待人接物都很淡,但你这么热情地对我,我会想的比较多。”贺谦笑着看玩笑,像是恢复了一点儿气力。
  “你确实是想多了;我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热情的,上大学的时候我是我们文学院有名的冰山。我一直觉得把感情投注在别人身上太浪费了。”霍九月顿了一下,想着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和自己观念背道而驰的,也不由一笑,露出不轻绽的梨涡。“但我有个毛病,我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受伤,一看见受伤的人我觉得我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影响。”
  霍九月害怕别人向她展示柔软的一面,害怕别人向她示弱,因为这样她总是会有一种负担感,和一种自己强加的责任感。
  她是那种你弱她也会弱,你强她就会更强的人。
  “我知道了。”贺谦的眼里有你窥测不到的黯然,但面上依然笑得和煦。
  霍九月毫不怀疑,像贺谦这种人,就算流出血泪都还能这么温和地笑着,一声不吭。有的人对疼痛敏感,有的人却对疼痛习以为常。
  话题又被绕开了,“对了,你是请个护工还是联系一下家里人,你这里没人看着不行啊。”
  “护工可以麻烦你联系一下么?九月,我家里那边就不用说了。”贺谦自从把称谓改了以后,叫得愈发熟练,连霍九月都没有听出来他语气里夹杂的情绪。“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你好好回去就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
  “清楚?我要是不过去你以后被发现的时候说不定就成了一具干尸了。”话说到这头儿霍九月才想起来对贺谦的责备,可话说着说着,声音又慢慢低了下来,病人为大,她先让一步。
  “所以我很感激,是真的很感激。”说得实在是恳切。
  她真的见不得贺谦这种样子了,平时教跆拳道的意气风发都哪儿去了。现在?
  霍九月索性不再去看他,情绪再继续泛滥成了同情了。
  “好了,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护工的话我走之后的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到。”霍九月联系完护工又和贺谦说了一下医生告诉她的注意事项,就准备离开了。一大早开始忙上忙下的好像手开始疼起来了,再多呆一会儿遇上自己不方便的事儿,谁来帮她?
  医院的味道也着实让她难受,到现在还没有平息,仍然在犯恶心。 
  “不用了,九月,谢谢。”
  怎么两天不见贺谦哪里变得怪怪的?虽说他一直这样笑,一直这样说话,可霍九月心里就是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了,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
  走出医院,好不容易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霍九月瞬间神清气爽,觉得精神都好了许多。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方向却不是回家的路,因为她今天如果不出这个意外的话,有另外一个人约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谁约了九月?出场人物一共就辣么几个,很好猜哒。

  ☆、可怜之人,可恨之处

  摇滚这种东西向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厌恶至极。而霍九月算是保持中立,不十分排斥,也不盲目崇拜。
  所以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提出放首音乐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只是环绕式音响散出的声音是首摇滚乐,还是首重金属摇滚乐让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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