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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黎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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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四纯,指的是六枚铜钱中有四枚正面朝上,五纯、六纯以此类推,其实就是一个概率上的问题,纯数越高出现的几率越小,全凭运气。
此为以小博大,赢了便可以很少的钱获得价值较高的物品,输了也只是损失一笔小钱而已。
六枚铜钱中有四枚正面朝上,客人脸上乐开了花,小贩表现的十分淡然,并不觉得自己赔钱了,动作麻利的取出一丈蓝布交给对方,嘴里还很客气的说:“您运气不错,下次再来。”
“好嘞。”客人拿着布高兴而去。
小贩继续满脸堆笑,和新的客人攀谈起来。
由此可以证明小贩通过这种方式赚过不少钱,输赢早已经习以为常。
古孟见秦墨对此很感兴趣,说:“不光是布匹,很多东西都可以拿来关扑,包括文宝斋里那些价值连城的文宝。”
秦墨眼眉一挑,说:“为什么每次去文宝斋都时候,伙计都没有提过这事儿?”
“你不提,人家当然也不会提。”古孟解释说:“这是买卖双方的一种默契,文宝在文士眼里属于高档之物,关扑则是贩夫走卒皆可做的俗事,店家才不会主动提呢,会降低店里的档次。”
秦墨恍然大悟,说:“盘口在哪里,我们这就过去吧。”
古孟皱眉,说:“既然你觉得丢人,我们不去也罢。”
秦墨正色道:“我什么时候说押注丢人了?”
古孟指了指他的衣装,说:“那你干嘛要换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小厮似的,为什么不穿童生服表明自己的身份。”
秦墨嘿嘿一笑:“自己往自己身上下注,总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天下第一童生,要脸。”
他只是名头大,实际上出了县学没人认识,换套衣服就能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古孟气的不轻,指着自己的一张老脸说:“那我呢?我就不要脸了吗,全城的人都认识我,我怎么办?”
秦墨左思考状,片刻之后说:“没关系,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注下在自己学生身上,天经地义!”
不一会儿的功夫,满脸不情愿的古孟带他来到一处赌档。
赌档门口挂着一只灯笼,上面写着“宝”字,门口垂着厚实的棉布帘子,据说这种做法不是为了保温,因为就算是到了夏天,也不会更换成透气性好的薄帘子。
掀开帘子走进去,赌档里乌烟瘴气,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几个穿着衙差衣装的家伙,和其他人一样,高声咋呼个没完。
进来之后,秦墨便装作不认识古孟的样子,径直走向右侧的角落,那边设有木桌,端坐一名长着鼠须的干瘦中年人,背后挂着的匾上写有“四院之争”的字样。
“什么盘口?”他开口问道。
中年人见有生意上门,摇头晃脑道:“明天一共有两场比赛,马仲对严殊,马仲赢一赔二,严殊赢一赔三;秦墨对沈云,秦墨胜一赔二,沈云胜也是一赔二。”
“秦墨和沈云是一样的盘口?”他面露狐疑。
中年人用手捻着自己的胡子说:“秦墨实力很强,有天下第一童生的称号,但毕竟刚刚成为老童生,沈云已经参加过三次四院之争了,所以二人势均力敌,出现相同的盘口很正常。”
这家伙分析的还算透彻,秦墨拿出三张百两钱引,说:“押秦墨胜。”
“好嘞,三百两秦墨胜。”中年人拿起毛笔,在裁好的纸条上龙飞凤舞一阵,开好赌票,笑盈盈的递给他,说:“这位少爷,不在马仲、严殊身上也押点儿吗?”
从赔率上不难看出马仲的赢面更大一些,但是综合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决定还是稳当一些为好,万一马仲也被对方收买了,故意在比赛中放水,岂不是要跟着赔钱。
与其把宝押在别人身上,不如押给自己更保险。
他摇摇头,转身离开,这里面的味儿实在是太差了。
古孟厚着脸皮上前,还没等他开口,鼠须男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直接跳了起来,扯着起了嘎调的声音说:“这不是古大才子嘛,您肯光临小号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伙计……别愣着啊,赶紧给大才子上茶,上好茶……要不人家该说咱们不懂待客之道。”
古孟摆手说:“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下完注就走。”
鼠须男的热情丝毫不减,说:“那哪成呢,上茶是我们的事情,喝不喝是您的事情,待客之道不能免!对了,您要在谁身上下注?”
古孟正色道:“当然是本博士的学生秦墨,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赌别人赢?”
鼠须男立即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说:“瞧我这脑子,您当然是押自己的学生赢,主要是见到您太激动了,我才问了那么一句混账话,您下多少?”
古孟咬了咬牙,将兜里的一百两钱引逃出来拍在桌上。
这是他的全部家当,所以有点儿肉疼。
不是他不相信秦墨能打赢,而是之前没有赌钱的爱好,第一次总是有点儿不习惯。
在书道大家面前,鼠须男当然不敢造造次,一改之前龙飞凤舞的写字方式,郑重其事的为古孟开好赌票。
本想着让古孟评鉴一下自己的字,谁想还没来得及开口,古孟就一把夺过赌票,转身跑了。
外面的街上,秦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摇头说:“至于嘛,又不是偷不是抢,再怎么说你也是县学里的博士呢。”
古孟哼道:“博士怎么了,赌钱从来都不是露脸的事情。”
秦墨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逛窑子很露脸吗,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羞愧过,而且还乐此不疲,经常为那些伺候你的姑娘写诗,你算过自己一共写了多少浓词艳曲?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挨了一记暴栗,气呼呼的看着老帅哥。
老帅哥狞笑着说:“跟自己的学生用的着客气吗,你小子以后再敢口无遮拦,满头包都是轻的……喂,你又要去哪里,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你要是学不会新的攻击技能,明天赢不了比赛,咱们的钱就得打水漂。”
根据县学的规定,日落之后学子不可离开学院范围,违者做除名处理。
秦墨之所以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借了古孟的光,否则的话他休想踏出学院大门半步。
他对古孟的话充耳不闻,自语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当然要把本钱全都投出去,能平白无故的多赚一倍,这种好事儿哪儿找去。”
他带足了赌本儿,正是上次和徐家分红所得的一千五百两银子。
没办法,身为书道文士,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趁着机会多捞几笔怎么能行。
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他把赌本分成六份,分别在六个不同的赌档下注。
第95章 恶战棋士()
夜幕深邃,马车朝着县学所在的方向驶去。
秦墨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古孟却很不高兴,作为一名洁身自好的人,居然被拉来参与赌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没办法,谁让这个时代的逛青楼属于文雅之事呢,特别是对于文人、文士来说,非但不像后世那般唾弃,反而受到士大夫们的推崇。
“跟我说说沈云的情况吧。”秦墨开口,以这句话打破车里的平静。
古孟挑了挑眼皮,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不妨实话告诉你,沈云是棋道分院排名第一的老童生,其实在去年院试之前,他就已经是试前秀才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参加当年的院试,不用我解释吧?”
秦墨点头,说:“我知道,他是想延长修炼时间,争取在院试中拔得头筹,获得试廪头衔。”
“没错。”古孟耸耸肩,说:“本博士从始至终都不太同意这种做法,首先是因为获得试廪的难度太大,不是一般的大。”
和府试一样,院试同样是在一地的州府中进行,七八个下辖的郡县,再加上一个座府城,参试者有数千之众,就算是平均分为琴棋书画四科,至少也有上千人在争夺唯一的试廪头衔,其难度可想而知。
“其次,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停留在一个文位上,对于需要快速进步的地位文士来说,完全是得不偿失。”古孟正色道。
在他看来,少年人就应该抓紧时间修炼升级,只要有升级的机会,一定不要错过。
就像沈云这种人,为了一个试廪的虚名,不惜拿出一年的时间作为交换,就算是最后得偿所愿,也有些得不偿失。
如果他肯参加去年的院试,不管成绩好坏,总能升级为秀才,然后可以顺道参加当年的乡试,为今年再次参加乡试打好基础,说不定能考中举人呢。
可现在的结果呢,他仍然是个童生,只不过是在下邑县文道学院名列前茅而已,面对其他各县和府城的佼佼者,考中试廪的几率并不大。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浪费一年时间,怎么算都是赔本儿生意。
秦墨微微皱眉,道:“这么说来,沈云很难对付,是吗?”
“没错,毕竟他参加过三次四院之争,经验方面胜过你许多。”古孟接着说:“还有,沈云出身大户人家,他的二爷爷是仁宗嘉佑年间的进士,生前获得试前翰林文位。沈家对族中子弟的教育极为重视,后来接连出了数个举人,沈云的父亲就是一名举人,在县衙里担任县佐之职。”
沈家对沈云寄予厚望,在他身上汇聚了各种资源,大有倾家荡产也要将他培养成才的做派。
良好的家境,优质的教育,沈云在文道修炼方面如鱼得水,稳坐棋道分院童生班的头把交椅。
古孟又说:“不过呢,沈云最大的缺点是稳重有余、朝气不足,也就是此人太过老成持重,万事求稳不求奇,明明可以猛攻猛打,他却偏偏选择稳扎稳打,从而丧失了很多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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